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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心佟却不是这么想的,她始终用着憎恨地目光瞪着新周后,并再度甩出袖子中的一枚银针。
新周后那渐以消散的焰剑,再度凝起,以慢制快,讲那枚银针融化在了焰剑之中。
新周后执着手中的焰剑直逼心佟而去,烈焰凝成的剑心飞速跃上她的心口,直直地迫近,在只有一寸之遥的位置,猛地停了下来。
并非他心软,也并非他想就此放过她,只是楚无俦的手突然的阻挡在了心佟的身前,新周后有些诧异,询问的眼神望着他。
“你不能杀她。”楚无俦静静地道,态度坚决。
“这是我和她之间的恩怨,刚刚也说过孰生孰死,听天由命,望你不要阻拦。”新周后的态度同样也坚决。
“皇上,皇上你终于还是念着臣妾的好,不希望失去臣妾是不是?”心佟在身后一把抱住楚无俦的腰身,激动的大喊。
“放手,若不是巫神说过,杀你会对你不利朕才懒得管你的死活。”楚无俦望着少年,急切地道,“你听朕说,朕留她并非对她心有怜惜,只是振儿告诉朕,她若是死了或者伤重,你的命也将危在旦夕,你可信朕?”
新周后的眼睛始终注视着前面的楚无俦,秀眉微微蹙起一道浅痕,眼里的流光显出困惑的表情。
“你不信朕的话?”楚无俦无暇顾及身后的女人,他稍稍向前一步,女人也跟着跨前一步,不肯放手。
“不是不信,只是你从来不相信这种妖言邪说,如今怎么会担忧害怕这些。我和她之间的问题,早晚是要有个说法的。”新周后的声音淡凉,如同漫天纷飞的雪花,触碰在脸颊上透着孤寂的凉意。
楚无俦摇头,坚持不肯闪开,“其他的事情朕可以不信,说你杀父弑君朕也可以当做玩笑话一句,但如果是会伤害到你的事,朕就不得不信。”
心佟的脸颊贴在楚无俦宽厚的背部,温暖而厚实,她甚至能够清晰的听到男人心脏有力的跳动声音,沉稳而有安全感,“皇上,您不用找诸多的理由了,臣妾知道,您其实就是为了要救臣妾才这样说的。你的心思臣妾都知道”她的语气温润如水,感动之意溢于言表,她微抬起头,视线越过男人的肩膀,看向对面的少年。
新周后的表情逐渐凝重起来,手中的焰剑越烧越旺,并非是气母妃那挑衅的表情和胜利的姿态。他其实并未有杀母之意,只是想要彻底断了母妃对你的觊觎,他要让她彻底的明白,眼前的男人已经不再属于任何人,而只属于他新周后一个人了。
899无稽之谈()
“我不相信那些无稽之谈,你请你让开。”冰寒的月光投照在少年那张艳美的脸上,由于缺少血色,而显得苍白如魅。他不想与你多做争执,干脆直接道。
“你,朕说了不行,日后就将她打入冷宫,大家老死不相往来不就好了。朕知道你对她心中有恨,你恨她杀了我们的皇儿,但是”楚无俦的话在新周后的焰剑,倏地如风般轻盈的抵住自己的胸口时,戛然而止。
“你,你这样是姑息养奸,请你让开。”新周后了解母妃和自己是同一类的人,如果不用最极端的方式解决这个问题,那么她是怎么都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的傻爱妻,你你如此的保护你的母妃,难道还不能让你看清事实的真相吗?”心佟给了新周后一个慈母般的宠溺笑容。
“闭嘴!你以为他真的不敢杀你吗?不要在此挑衅。”楚无俦厉声呵斥住身后的女人,烦躁不已。
心佟不以为然的轻撇了下嘴角,“臣妾知道他会那么做,只是臣妾更知道,皇上是无论如何都会保住臣妾和臣妾肚子里的骨肉的。”
“你你别听她的,你真的是为了你”楚无俦的话再度顿住,少年的剑已经刺入了他的龙袍衣襟里,却恰到好处的没有伤到他分毫。
“你,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问题不在于你是处于什么样的目的阻拦在此,问题是必须将事情解决。我们三个人不能再这样下去,不然三个人都不会有好日子过,即使是最坏的结果,也是比没有结果要好得多,你究竟明不明白。”新周后扬眉,耐着性子说明自己的心意。
焰剑虽没有刺到自己,但楚无俦仍感觉到了那份被火焰炙烤着的热度,他赔笑着道,“你明白,你真的明白,可是你能不能先把剑拿开,很烫的。这件事情可以想个权宜之策解决了就好了,不一定非要用如此暴利的手段。”
心佟的唇角勾起,弯弯笑眼深瞅新周后一眼,挑衅的味道十足,“除非臣妾死了,不然臣妾永远都不会离开皇上的。”
“是吗?你确定?”新周后的眸中隐着一丝笑意,莫测高深。
“那是自然,如果皇上真要臣妾去死,臣妾也是肯德,但臣妾知道,皇上你是舍不得臣妾的。”心佟更紧的用手臂环抱住男人,像在故意显示着自己的所有权。
“是吗?不过我相信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放弃你”新周后吹某,声音放低而缓慢,修长的手指控制着汹汹燃烧的焰剑,稍稍一个用力便轻而易举的刺入了楚无俦的胸膛。
烈焰在男人的胸口燃烧着,嫣红的血自烫金的龙袍上滚落下来,缓慢的沁透衣衫,在龙袍上形成一种新的颜色,“你该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心佟倏然睁大眼睛,手臂缓缓地离开楚无俦,她的脸色一阵青白,好半响才愣愣地道,“你不会的你不可能会要杀不会的”
“你”楚无俦的声音中透着质疑与震惊,胸口时刺痛与灼烧的感觉交替着出现,但这些痛苦的感觉,都比不上在看到少年眼中那无动于衷的表情来的让他痛心疾首。
“不会?”新周后冷笑着,他优雅地拂过自己被风吹得稍显凌乱的发,仰天看了看那渐渐收势的雪花,“我当然会,这样母妃既可以放弃你,你也不会因为母妃受伤或者死掉,而危及到我的性命,这是巫神说的,对不对啊你?”
“你你真的疯了吗?”心佟终于回过神来,她来到楚无俦的身前,很想用手去将剑拔出,却诧异的发现,她的手竟然可以穿透焰剑,仿佛那柄怒焰之剑不过就是一个幻觉。
但它又是如此真切的刺伤了楚无俦,几次的反复尝试,都是如此,她绝望的哭了起来,“这是你这个妖孽你究竟要怎么样?”
相比于心佟的反应,楚无俦就显得冷静而深沉得多了,他的眸子浮过一丝微妙的波澜,“你,为什么?”
“为什么?”新周后学着楚无俦的语调,微微转动手中的焰剑,少年默默的注视着,男人胸口那流淌出来的更多的嫣红,他微微淡笑,半眯起媚眼,十分沉醉的道:“你不知道吗?你应该猜得到啊,你不是相信巫神的话吗?”
“咳、咳咳什么意思?难道你承认你就是妖孽了?”楚无俦冷声质疑,深锁眉头。
少年用极细致动听的声线,悠悠地念道:“妖孽皇子,杀父弑君,谋朝篡位。”他的声音清冷的如同寒冰,透过耳膜划伤着楚无俦的心。
“你来人呐快来人呐陛下谋反了!”心佟高声的求救着,哭花了一张精致的脸。
“不用白费力气了,这里都是我的人,你”新周后笑着拍了拍楚无俦的脸,凑近他的耳边,“你是不是该在驾崩之前,拟一份遗诏呢?由我新周后接管这乾金国,你该可以高枕无忧的升上极乐了呵呵哈哈哈”
楚无俦的眸光变得阴鸷而深沉,他望着笑得有些夸张忘形的少年,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你都是美艳的无可挑剔的。他的眸光中总是晕染着一层冷艳的霸气,**中透出一股笃定,淡淡的忧悒中透出一抹势在必得的坚韧。
这个为了他曾付出一切的少年,这个他看到第一眼就觉得无法忘怀,而被时刻牵引着的少年,这个他爱得无法自拔的少年。
在历经风雨、同甘共苦、生死相随、山盟海誓、情比金坚后的此刻,他在告诉自己,他想要的只是他的皇位。
“”楚无俦的眸光微漾,身体向焰剑贴靠上去,旋出一个灿烂入明月的笑容,“如果这真的是你想要的这份遗诏朕会拟的。”
新周后的笑容收敛,眼底闪过一丝阴霾,稍纵即逝,“不用了,你的玉玺我已经派人拿到了,遗诏我自己也会拟。”他的目光盯着那还在不断地沁透着楚无俦龙袍的鲜血,握剑的手竟微微的发抖。
心佟彻底的惊呆了,她跌坐在地上,看着楚无俦那逐渐变得苍白的脸色,不停地摇着头,这从来不是她要的结果,不该是这样的,原来新周后真的是个妖孽,是个妖孽!
900浑然天成()
她倏然从地上跳了起来,双手掐住了新周后的波子,她微凉的手指用力的捏紧,但她太过震惊和害怕,她的这点力气根本造成不了少年一丝的伤害,对方只稍一运气便将她震到了走廊边的墙壁上,摔得生疼。
“那么现在你是要杀朕了吗?”楚无俦的唇角浮出一缕笑意,淡定而处乱不惊,那是一种浑然天成的大器。
那缕笑容让新周后想到了前世的黑暗,与他的名字相反,他的笑容流光溢彩,绽放着耀目的光芒。
少年的暮色骤冷,蓦地将焰剑向前,直直刺入了男人的胸口,“你,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朕”
“可惜你已经没有机会了”这是楚无俦沉浸在黑暗前,听到少年说的最后一句话,他真的就不想听听自己在临死前的最后遗言吗?
曙色微曦,整座皇宫笼罩在薄纱般的晨雾中,朦胧中有些不太真实。
新周后独坐在扑着明黄软缎坐垫的,雕琢精致的祥云椅子上,他的身上只穿着一件素白色的单衣,绝美的脸庞彰显着王者之气,少年的青涩在逐渐的被沉稳所替代,一双媚眼也显示出了傲视群雄的霸气。
此刻他的目光正犀利地、静静地、一眨不眨地凝视着悬挂在眼前的两件龙袍上,久久不肯移开。
一件是略旧的、一件是簇新的,比旧的稍小一些,两件都绣着翻腾行坐、首尾相绕的金色龙纹,张牙舞爪、双目眦裂、怒发纷披的金龙布满袍服全身,皇权天授,神圣而不可一世的天子地位威慑与此。
天逐渐透亮,微黄的晨光斜斜地、柔和地从养心殿大红的窗棂中透进来,洒落了一地照得深浅不一的凸镂雕饰。朝阳缓慢上移,投泻在用捻金线绣成的九纹龙袍上,将两件新旧龙袍映衬得金碧辉煌,耀目生光。
新周后没有起身,他缓缓伸出手朝着那略旧的龙袍而去,却由于距离的关系,而没有碰触到,而他也不强求,就这样将手悬于半空之中,若有所思的一动不动。
灿亮耀目的辉光中,新周后依稀仿佛又看到了十四年前的你。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楚无俦。
凯旋而归的男人穿着一身威武的铠甲,在暗夜中比星月还闪耀,威仪而冷傲的将自己解救于火海之下。这个俊朗不凡的男人,无论到什么时候都有着掌控一切的权利与力量。
也正是在那时他认出了他就是自己来生想要厮守的人,本以为再没有机会见面,不曾想却因为一颗子弹,将自己带到了他的身边。
之后新周后更是无数次的看过他穿着龙袍的样子,高高在上、唯我独尊,但他从不曾告诉过你,其实他更喜欢看你穿战甲的样子,煞气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