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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抿着唇笑,她从来没看过楚东阳划拳,好真挺好奇像他这么冷的人,成天板着脸,划起拳来,是不是也跟“绝杀”的其他弟兄一样反差很大。
楚东阳握了握九娘的手,便放开,转过身来面对着铁柱。
九娘挑了挑眉,楚东阳这架势摆得倒是像模像样啊!
殷殷还是忍不住被文轩相公给逗乐了。
似乎并没有经历之前所发生的一切。
这一次,殷殷总算知道了。
原来自己的徒儿杨玉环的相公,林麻子,竟然也属于暗卫的人!
有道是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如果没有林麻子的帮助,殷殷心想自己还真的无法胜威威得保存自己和孩子们。
殷殷看着文轩相公继续谈笑风生,又是猜拳又是什么的,就很是好笑。
一次猜拳下来,还是春芽的相公阿贵输。
楚文轩回头朝殷殷看去,眼底闪过一丝茫然困惑,大约是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殷殷咬着唇憋着笑意,清了清嗓子,低声对他道:“想不到相公还会划拳。唔,划起拳来,模样还是比旁的任何人好看!”
莫名的,楚文轩脸便红了起来,一直红到耳根
“来来来,继续!第一把我是让着你的,这回来认真的,我就不信还能输!”阿贵扯着嗓子喊。
楚文轩转过身去,淡淡的笑着对阿贵道:“若是还输呢?”
阿贵咬咬牙,豁出去般道:“这把再输,我就一口气灌一坛子!”
春芽就坐在旁边,她听了自家男人这“豪言壮语”,便将脸一拉,用力的自家男人腰上掐了一把,低声道:“还灌一坛子?你这死犬男人,喝不死你!”
阿贵咧着嘴回头朝自家媳妇儿嘿嘿一笑,道:“你家男人我可是号称千杯不醉,喝遍富余村无敌手!这区区一坛子酒,且喝不死我呢!”
春芽没好气的瞪着阿贵,便见他摆了架势又开始了第二把。
第二把,阿贵也还是输了。
阿贵垂着脑袋嚎了一嗓子,拎起一坛子酒来。
春芽一把抢了过去,道:“我帮你喝!”
“诶?你这婆娘,休要胡闹!”阿贵伸手要去抢。
好几个邻居也坐在这一桌,看到阿贵两口子抢着喝酒,有人便笑着道:“行了,你们两口子也别挣,干脆两个人一起喝,交杯酒怎么样?”
有人一带头,其他几个人便跟着起哄。
这么一来,场面就热闹了,跟娶媳妇闹洞房似的,都喊着让他们喝交杯酒。
殷殷坐在一旁,边看边笑,十分开心。
楚文轩捏了捏殷殷的手心,问:“殷殷,你冷不冷?”
此时坐在后院,夜晚风大,确实有些凉。
殷殷挨近楚文轩一些,笑着道:“有一点点,不过挨着相公就不觉得冷了。”
楚文轩眉心轻轻蹙了一下,挪着她的凳子,让她跟自己靠得更近一些,想了想,还是觉得不放心,道:“你在这里坐着,我去找件衣裳给你披上。”
殷殷拉住楚文轩的手臂,笑着摇摇手,眉眼中风情万种,声音里隐隐透着几分调侃,道:“什么衣裳都比不上相公的胸膛暖和。”
楚文轩一愣,看到她眉眼中的风情,不禁浑身燥热起来。没有再打算去给她拿衣裳,而是搂住她的腰,搂着她紧紧贴在自己身边,似要将自己的热量传到她身上。
这两人这么亲密的举动,同桌的人怎么可能没看到?
别人不敢拿他们俩调侃,阿贵和春芽却是不怕的。
阿贵被大家起哄着喝了交杯酒,这会儿还觉得脸上臊红,心一横,便将楚文轩拉下水。
“你们俩当着大家的面儿,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的,别说旁人了,我都有点儿看不过去了。”阿贵拍了拍大腿,笑得又贱又奸,道:“要不,你俩也来喝一个交杯酒呗!不过要换个花样来”
阿贵这提议,得到了部分人的响应,而响应的、起哄的基本都是富余村的村民。男女老少都拍着手掌,笑嘻嘻的看向楚文轩和殷殷,嘴里不断的发出“喔嚯”的起哄声。
一开始,“暗卫”的弟兄确实不敢拿自家头儿和嫂子来逗乐,可是起哄的人多了,所谓罚不责众,“暗卫”的弟兄们便也跟着一起起哄,有的拿着筷子敲着碗面,有的用手拍打这桌面,乒乒乓乓,几里哐啷,场面别提多热闹了。
楚文轩这次竟没有板着脸,而是微笑着看向殷殷。
当初殷殷是被林婆子领进门的,没有家人的祝福,没有亲戚朋友的恭贺,没有酒肉庆祝,家里连一张大红喜字都没有张贴,一点成亲的喜庆氛围也没有。
不过,当时的殷殷,并不是现在的殷殷,而当时殷殷进了他的门,谁都没有当成是成亲,只是一场二两银子的买卖。
楚文轩爱的是现在的殷殷,他欠她一场盛宴,欠她一个像现在这样热闹的场面。
楚文轩大大方方、坦坦荡荡的接受大家的起哄,脸上没有一点点被人调侃的恼怒和不悦,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愉悦的笑,十分享受的样子。
“暗卫”的人虽然只懂打打杀杀,对人情世故和看人脸色这种事情并不擅大,但是他们对楚文轩却是十分了解的。当他们看到楚文轩脸上的表情,便知道自家头儿有没有生气,而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第549章碗被敲破()
于是“暗卫”的弟兄像是得到了鼓励,打了鸡血似的一样,闹得更来劲儿了,碗被敲破几只不算,一个个激动的恨不得将桌子都掀了。
“文轩,怎么样,说句话啊!敢不敢喝交杯酒?”阿贵抬着下巴睨着楚文轩,笑着道:“我刚才可是喝过了,这次轮到你了。咱们这些弟兄里面,带了媳妇儿在身边的就只有你,偏偏你还总当着弟兄们的面儿跟自家媳妇儿亲热,你这不是故意让人眼馋么?所以今儿就给弟兄们一次机会,拿你们逗个乐儿,这补过分吧?”
被那么多人盯着起哄,殷殷脸皮子再厚,这会儿也脸红害羞了。
她红着脸侧目朝楚文轩看去,以为他会黑着脸生气,可没想到却看到他微笑着点头,对阿贵道:“不过分!”
楚文轩这,这是我的耳朵没问题吧?
殷殷惊诧的瞪圆了眼睛,怀疑到底是自己听错了,还是楚文轩疯了他这话的意思,难不成是答应喝交杯酒?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行!”阿贵点点头,拿了一个小碗,倒了大半碗酒,递给楚东阳,道:“刚才我跟我媳妇儿喝交杯酒的时候,你看到了吧?不过刚才我也说了,你们不能跟我一样的喝法,得喝出个新花样儿来!来来来,碗拿着,赶紧的,大伙儿都看着呢!你得有个爷们儿样,跟你在战场上杀敌一样,提着刀霍霍的挥过去,眼睛都不眨一下”
大家一边划拳一边守夜,时间很快便过去。
文轩看见殷殷娘子,打了一个盹,更是打了一个哈欠。
有些心疼,文轩将殷殷抱起来,“娘子,咱们回去吧。太晚了,你不能太累的,至于什么原因,你知道。”
“知道,知道,还不是你为了你的宝贝儿子,所以才这么关心我。”
殷殷好笑得看着文轩相公。
可文轩一急,很是无奈的样子,“娘子,你不能冤枉我,为夫关心孩子,更关心你啊。”
“知道,知道啦。”殷殷甜蜜蜜一笑,这个相公啊,不就是怀上孩子,他至于这样关心么。
年下,西烈村的村子后面大河都结上一层厚厚的冰层,之要在冰层子上面凿开一个洞孔来,下面一定会有很多鱼儿的。
楚文轩相公决定要去河边凿冰打鱼了,一大早去起来,对着殷殷娘子呵呵笑道,“左右在家里也闲着没事儿,就是些洗洗刷刷做饭的活儿,也用不上我,我和阿贵他们去打鱼吧!”
“湖上都结冰了,还怎么打鱼啊?”殷殷不让他去,“而且,水边也冷的很!”
可是我想去。”楚文轩眼神慢慢的可怜起来。
殷殷想他这些日子忙着过年的事情,一直忙的很呢,看他可怜的样子,有些不忍心,“那你不许待太久了!”
楚文轩勾过她的脖子,亲上她的小嘴揉捻。
阿贵他们就在门外面殷殷红着脸推开他。
楚文轩笑着又亲她一下,揉揉她的头,出来吩咐胥成和文涛几个准备好家伙儿,去清湖凿冰打鱼。
今年冬天尤其的冷,清湖的冰面也比往年厚些,上面好些砸的石子,还有裂缝。
西岸边靠着作坊,再往南的水区比较浅,平常的时候鱼就比较多一些。几人拿着家伙来到这边。
一块大点的石头砸在冰面上,只砸了一个小洞,石头被卡在冰面上,一圈子裂纹散发开来。
阿贵拿着大大的木棍,木棍上面是一个不细的树杈,被砍掉成个垛子,像打夯一样,往那石头上砸。
咔嚓——咔嚓——
伴随着他的敲砸,冰面开始发出裂开的声音。
连着十几下,咔嚓一声,冰面裂开,石头掉了下去,上面被砸出来个冰洞。
阿贵呢,则是搬来一块大点的石头狠狠砸在另一个地方,万广也如法炮制,三点连成一个三角,等三个角都砸出冰洞来,中间就容易敲掉了。
一大块冰被砸碎裂开,几人把冰都掀到了周边冰面上,在大冰洞下了网子,等着水里的鱼儿上来换气吸氧。
楚文轩又带着几人往小清河那边,同样砸了冰洞,下网子,等着打鱼。
一路到小清河转弯那边。
楚文轩说要是打的鱼多,就大家一块分分,“我只要最大的那一条就行了!”
来看热闹帮忙的林麻子和村大儿子几个都喊着一定把最大的留给他,让他挑。
鱼本来就腥,不拿给楚家庄园或者殷殷那边处理,简直腥的难下嘴,就算处理好了,也得做的好了才会好吃。不过兆头好,寓意好,谁家都想年年有余!再说了接下来整个年里面还要大吃一顿,并不是仅仅只有除夕夜的呢。
阿贵从之前就各处买鱼,买来的鱼,又从林麻子铺子那边买了祛除鱼腥味儿的药粉,然后杀了鱼,拉到县城上卖。
楚家不可能谁都帮着处理鱼,而腥味儿的鱼也实在不好吃。殷殷的肚子也大了,大家帮忙把鱼杀好,摘干净,也已经用药粉抹了一遍,虽然比自己买的贵点,但做出来也不会那么腥了。
当然,春芽的相公,阿贵还是非常有生意经的头脑。
一家最少一条,家家户户都要买鱼,阿贵也着实挣了些银子,准备再攒点,就买上两亩地,或者买个荒地,挖个鱼塘养鱼。至于做鱼不腥的秘方,他是一定要搞到手!
看楚文轩装模作样的砸了冰,喊着要打到了鱼都分给别人,不屑的冷哼一声。
阿贵到底是个农家人,比不上楚文轩眼界高,所以手法大方。
几个美人村的女人们看见岸上的那些忙碌的男人们,都忍不住过来嘻嘻哈哈打招呼。
美人村的女人个个美丽动人,谁家男人不多看几眼的呢,趁着这个好机会,多多看几眼,也是无妨事的呢。
阿贵做个嘘的动作,让别大声说话,“文轩哥说,这小清河里的鱼更多,都是大江大河里游过来的,全是大鱼!吃也好吃很多!后天就过年了,今明两天,一定要打到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