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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诸葛峰的职责是衙门小捕快,殷殷她不想把事情闹大。
“娘子,大姐,这件事情我们真的不告诉诸葛峰姐夫么?”
楚文轩如此一问,也不过是想要确认一番。
“不用吧。”殷殷再三商量还是觉得完全没有必要的,再说闹大了开来,楚家的老祖母是第一个会担心的,老人家已经很不容易,又何必烦着他呢。
殷殷想了想,还是道,“这一次也很有可能是药林谷派来的人。”
“难不成是芈清宴恩将仇报么?”
楚文轩这厢有些无法相信的样子,“娘子,这一次我们该不会是纵虎归山了吧,谁知道芈清宴回去会不会叫他那个谷主父亲来对付我们?”
听这话,文秀有些不同意,“我倒是觉得那芈清宴并不是这样的人,我向来看人很准的,虽然大家相处没几天,但我能够感觉得出来,芈清宴是个好人,他此番那样对殷殷弟媳,只是逼迫他的谷主父亲的命令罢了。要不然他大可以不用给殷殷弟媳药林谷玉牌,不是吗?”
药林谷玉牌有多么重要,只要出去外边随便打听一番,就可以知道答案,芈清宴能够将此等重要的东西交给楚家的人,说明芈清宴很想跟楚家的人做朋友。
“我相信大姐说的。”殷殷点点头,“此话正是如此,我不相信芈清宴会那么做,不可能的若是真这么做了,那也一定是他的父亲,药林谷谷主芈星卓另外派的人,绝不是他!”
就着椅子坐下,楚文轩神色有些凝重得看着殷殷,“娘子,我真得搞不懂你,怎么你那么相信芈清宴,怎么反过来不相信宁致远那个宁医棍的话?我也不相信之前都是宁医棍捣鬼,我不相信他会伤害我们楚家的人。娘子,你说呢?”
“我不知道!”
殷殷也很困惑,“自从宁先生在我们楚家之后,我们楚家从此就多事了,相公,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湖边村瘟疫爆发之时,正是宁致远先生离开我们楚家!然后你被杀手团子们追杀的事件就接踵而来,难道,这个世上竟然有如此巧合之事吗?你相信,我还不相信呢!也许,我很可能冤枉宁致远先生!但是除了赶他走,保障相公你的安全,我别无他法了!”
这样的话,从殷殷娘子嘴里说出来,完全破除了当初楚文轩的心防,破除了楚文轩当日对殷殷的嫌隙,不由得令楚文轩有一种想法,那就是他反复觉得自己挺对不起娘子的呢。
“娘子,谢谢你。”这样的声音很是软绵,竟然从楚文轩的嘴中道出来,听得殷殷的耳朵也随之软绵绵的,不免让殷殷的心中生出几许感动。
殷殷有些痴痴得凝相公一眼,“相公,你我是夫妻,何必言谢呢,那个可疑的黑衣人,我想我们该要调查清楚才是,若是这一次不知道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谁派来的,那么下一次再来一个黑衣人,我们可怎么办?”
“弟媳说的有道理。”文秀心有余悸得看着他们夫妻两个人,“只是如何判断那个黑衣人是谁人呢?在宁先生将黑衣人的尸首拖出去时,我曾闻到一股很奇特的药香之外,就闻不到其他东西了。”
话音刚落,更是令殷殷震惊无比,眼珠子瞪若铜铃一般,“大姐,你说什么?药香”是啊,那股子来源于死去黑衣人身上的药香,那是一种极为特别的药香。
当初芈清宴来到楚家,殷殷子啊芈清宴的身上也隐隐约约闻到这种奇特的药香,这种药香带有一点薰衣草般的熏香,又有一股子辛辣的特别味道,如果殷殷没有猜测错误的话,这应该是一种叫做凤鸣草的药草身上发散出来的一股味,这种药草大年生大在深山老林之中,越是人迹罕至,越是生大旺盛,很可能就是生大在药林谷中,绝非大在闹事或者村落之中。
而楚家砖楼身置于小渔村中,自然不会有这样凤鸣草,那么,也就是说这样的凤鸣草很可能来自药林谷,那个黑衣人也就是药林谷中人。
如此判断,殷殷一句不漏告诉给文轩和文秀,他们姐弟两个也觉得殷殷说得极有道理,这并不是子虚乌有的,而是通过殷殷细细斟酌判断一番,得来的结果。
“其实,想要完全无疑虑得知道这个,是否是真的还是假的,问问知道药林谷的详细情景的人,便会知道。”
殷殷现在有点可惜宁致远那么快走,如果他没有走的话,估计就可以帮殷殷回忆下,是否药林谷中是不是到处植满了凤鸣草,如果真是如此,那么黑衣人身上有这样的药香味也不为奇怪。
总之,殷殷有些可惜,挨着楚文轩坐在桌子上,双手忍不住去拎起小茶壶喝一口,甜入心肺的农家汤茶就是不一样,仿佛可以消除人的烦忧似的呢。
“你们看,这是什么?竟然上面有凤鸣草三个字呢。”楚文轩也学着娘子的样子给自己倒一杯,却发现茶壶旁边有着“凤鸣草”三个湿漉漉的字迹。
看得一旁的文秀好是惊愕不已,“对了,这个字迹应该是方才宁先生留下来的,方才我从门房出来,就瞧见宁先生在桌子上,用手蘸着汤茶水不知道在写什么,原来是写凤鸣草三个字呀。”
“大姐,你说这是宁致远写的吗?”殷殷似乎听不见文秀说什么,看上面的字迹也确实是宁致远写的呢,看来他已经洞悉了那个黑衣人是药林谷派来的,可是他为什么不说出来,为什么继续让殷殷误会他,他才会满意的吗?
楚文轩站起来,意欲往外走去呢,“娘子,这一次宁医棍只怕是受委屈了,我们或许不应该赶走他,那个黑衣人是药林谷的人,芈清宴很可能是叛徒,宁医棍才是我们这边的人呀,娘子”
第297章清楚()
委屈不委屈,并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说得清楚的。
难道湖边村瘟疫爆发之际,刺杀文轩相公杀手团子,跟宁致远没有丝毫的关系么?
宁致远是走了,可谁能保证,往后继续来的杀手与他没有半点关系?
如今殷殷是没有半点证据证明说宁致远就是杀手团子的关联人,可殷殷是女人,而且并不是普普通通的女人,她有着其他女人难以逾越的高超敏锐的嗅觉,她似乎可预测到宁致远幕后的神秘背景,以及文轩相公背后神秘的背景。
而这一切,得需要殷殷她亲自去证实,并不是像此刻这般,殷殷在这里头胡乱猜忌。
“不行,娘子,我们不能干坐在这里,我得去把宁致远那个医棍追回来。”
说罢,楚文轩这一次是真的打算往外走去,可他再一次被殷殷拉住,“回来!不准去!你要是去了!以后你就跟宁致远一个大男人一起过吧!我也不跟你过了!”
如此说辞倒是让楚文轩很是不好意思,很明显,楚文轩这是认为娘子在吃自己对宁医棍的醋,以往,都是他楚文轩吃她殷殷娘子对宁致远的醋,今天算是反过来。
楚文轩有些哭笑不得得对她道,“好了,娘子,为夫不去就是了,可咱们这一次真的误会宁医棍不是吗?”即使楚文轩平素里有些讨厌高傲放浪形赅的宁致远,但是楚文轩还是是非与私人恩怨分得清清楚楚的。
旁人不知道,身为妻子的杭殷殷何尝不知道文轩相公的秉性,跟楚文轩相处这么久,对他的性情她杭殷殷最是了解,文轩相公是不会无缘无故得冤枉一个人,冤枉一个人的滋味并不好受。
至少殷殷看着楚文轩这般,也是不好受的。
别说是谁了。
时间一天天过得也快,转眼过了腊岁,年味一天比一天浓。
家家户户开始扫着自家的房子,窗户上也糊上崭新的窗花纸,特别是楚家,全是红彤彤的一片窗花,上面的窗花纸剪得很是灵巧,各种各样的图样都有,比如孩童抱鲤鱼,娃娃戏鱼莲,倒挂的喜庆福字,吉祥云朵样的,腾龙驾雾样的,啥样都有,最重要的是楚家窗轩上那个大大的大红喜字就非常之醒目。
因为呢,是文秀诸葛峰大婚,就在今天中午,摆宴请来小渔村湖边村一系列的好友亲朋。
趁着大过年还有几天,殷殷和文轩就负责文秀诸葛的婚事,趁着当下喜庆的丰年,将大姐的婚事了了,对于文轩地底下的先父先母来说,应该算得上最好的告慰。
文秀嫁给诸葛峰的嫁妆很是丰厚,是殷殷文轩一起准备的丰厚嫁妆,百年好合商铺生意火爆得赚得也都是盆满钵满的,单单给文秀置办的金钗首饰就足足花耗三千多两。
文秀一身艳丽的大红妆扮坐在楚家喜房内的拔步床上,殷殷亲自为文秀大姐梳妆,“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堂”
“弟媳,你也真是的。我和诸葛大哥的婚事等年过完,要不就是等正岁的时候,也不是可以的吗?何至于要现在”
说这话的时候,文秀脸颊粉红娇羞,这是平生第一次婚礼呀,以往文秀从来未尝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以前的文秀一心记挂着楚家的生计,一心想着养活着弟弟妹妹们,心想着此生让弟弟妹妹肚子不饿,哪怕耗费她的青春,哪怕一辈子,她楚文秀也无怨无悔,可是如今,殷殷弟媳入了楚家,给楚家带来巨大的变化,直接的最大受益人便是文秀,文秀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轻了许多。
之所以担子变得轻了,是文秀知道,这担子的重量一大部分分担到殷殷好弟媳的肩膀上。
每每想到此时,正如同此刻这般,文秀泪水忍不住往外涌,她手上移,将殷殷的手紧紧扣握在手心,泪水依旧忍不住往下流淌,“殷殷,我的好弟媳,谢谢你,若不是你,大姐恐怕永远也没有这样的一天。”
“大姐,你辛苦这么多年,照顾相公这么多年,应该说起来,我要跟你说一声谢谢。”
说完这句,文秀的泪水仿佛也流不干完似的,紧紧握住殷殷的手,小声啜泣。
若不是殷殷劝阻她,只怕文秀还一直哭呢,把眼珠儿给哭红了都有的呢。
“大姐,今天是个好日子,咱们应该适可而止知道吗?”
殷殷弯腰低头轻轻拭去文秀的眼畔泪痕,“大姐你若是再哭的话,可就不漂亮了,诸葛峰姐夫若是看见了,不喜欢你,可怎么办呀?还有今天晚上的洞房花烛可怎么好呢?”
“哎呀,你胡说什么!”文秀才不管殷殷胡说写什么,反正她身为大姐,脸庞火辣辣的一阵子,仿佛被火烧了般,那种炙热的烧灼感令文秀更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菜花婶儿,陈改丫大嫂还有她小妹陈带娣欢欢喜喜得跑进新房。
殷殷看陈带娣脸色很是欢喜的样子,看来宁致远的离去,也并没有让陈带娣真的要死要活呢!
她们都轮流拉着文秀的手,一直夸赞文秀身上穿的凤冠霞帔甚是好看,可不是好看么?这凤冠霞帔是殷殷亲自去陈县东市最有名的裁缝师傅赶制的,上面的九十九颗贝母,个个莹润光亮,皆产自楚家自家的贝母渔场,若是单单去买这些九十九颗贝母,那可又是数千两银子呢。
可以说,文秀如今硕大贝母制成的凤冠霞帔,有这样的大的荣耀,在整个小渔村,那可是头一份荣耀,而对于殷殷和文轩两小夫妻二人而言,的的确确达成了一个目的,那就是让文秀大姐风风光光的出嫁呢!
而实际上呢,殷殷文轩也真的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