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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十公里处的海拔较浅且结了冰的海面上待命。
“今非昔比。”阿列克西斯说。他是大声喊出来的。尽管他们的思想已经融为一体,能感受到、了解到对方的一切想法,但是要确保专注和精确,口头语言仍然是最好的方式。
就算不同步,萨莎也知道阿列克西斯想说什么。他们的第一场战斗距今快两年了,打得并不十分顺利。怪兽“复仇者”突破了“奇迹线”,直逼香港海岸。“切尔诺阿尔法”只能抵挡住一时,它在长达数小时的战斗中受了重伤,无法站立。最后,是中国的“地平线勇士”(horizonbrave)将怪兽猛力掷入发电厂,结束了它的生命。媒体将这场战争称为“切断生命电源之战”。
这一直是阿列克西斯心中的芥蒂。两年来,他不断自责、进行艰苦训练、等待机会重振“切尔诺”的荣光——寻回自己的尊严。他想做的——萨莎能感觉出来——就是用自己的双拳打败这只怪兽。
有了“切尔诺阿尔法”的力量相助,由最强大的能源内核驱动,这个目标是有可能实现的。但是沾沾自喜却于事无益。
“我们采取防御性战术,”萨莎说,“不能让它走出大海。它休想污染俄罗斯的一寸国土。”
突然,第三个声音加入了他们的对话,是来自任务控制中心的康斯坦丁•斯克里亚宾。
“很高兴看到你们如此同心协力,”他说,“但是现在出现了一点儿意外。”
“请解释一下。”萨莎说。
“目标方向发生变化。它现在朝着北海道往西前进。”
“我们现在怎么办?”萨莎问道,“我们距离那里有好几公里。”
“你们比其他机甲距离近得多,请全速前进,”斯克里亚宾说道,“我们能做的就是让你们尽快到达那里。”
“它耍我们,”阿列克西斯说,“早该想到的。它怎么会去堪察加呢?那儿什么也没有,除了驯鹿和雪。还是札幌更好,有城市。还有啤酒喝。”
“谁知道怪兽袭击那些城市的原因呢?”萨莎说,“它们就是没有脑子的怪物。”
“但这头没脑子的怪物耍了我们,”阿列克西斯答道,“把所有直升机调回来。带我们过去!”
“它们已经出发了,‘切尔诺’,但要在奥哈补充燃料。它们今天已经飞行相当长的航程了。你们俩也可以断开同步,稍作休息。”
驾驶员同步时间是有限制的——有的驾驶员只能坚持几个小时,直到连接自动断开。
阿列克西斯越来越沮丧了。他想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战斗,犹如拳击般直接,而现在他们却要和怪兽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更糟的是,遥测再一次感应到怪兽即将登陆,而这一次,他们甚至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但这不是“切尔诺”估算错误,也不能责怪任务控制中心。“雷神”行动有变。它才是罪魁祸首。
然而,怪兽变得越来越癫狂。“切尔诺阿尔法”所梦想的“在失败的地方重新出发”——在怪兽造成任何损失之前就消灭它——已经不可能实现了。他们不可能及时赶到日本。
“不,”萨莎对斯克里亚宾说,“我们一到达目的地就要准备战斗,必须保持同步状态。这对我们不成问题。”
7()
2035
蒙屿兰破碎穹顶
中国
“情况不妙。”苏雷什说,“我们来了还不到一周呢。糟透了。”
苏雷什总是一副杞人忧天的样子,至少金海认识他的这几天他是如此。现在他愁得眉头都要拧在一起了。
可现在,金海的心情和他一样。和陌生人待在一个新地方已经够难了,但在彼此认识之前就要面对灾难——并没有让事情变得简单。
还有一件雪上加霜的事,他找不到部队发放给自己的存储器了。和部队发的其他东西相比,存储器只是个小玩意儿,但现在弄丢了,他就不得不向部队申请再要一个,这会让他看起来像连自己的物品都保管不善的怪人。
“我喜欢布拉加。”梅林说道。她也是中国学员,身材高挑、四肢修长、美丽动人,虽然金海觉得她的刘海让她看起来太严肃了。“他很幽默,也很热情。”梅林说道。
“他真笨。”维多利亚暗自嘟囔着。这可能是她心中的话,但现在所有人都听到了,也许除了塔依玛,他要么是睡着了,要么是假装睡着了。
“维多利亚,你为什么要说这么伤人的话呢?”梅林问道。
维多利亚皱了皱眉,说:“请你不要这样叫我。请叫我‘小维’。”
梅林似乎不太想陷入争执,但雷娜塔现在正专注于这场争执中,他代替梅林向维多利亚发难。雷娜塔是智利人——说话直白,并且有点儿自以为是。他喜欢梅林。当然,他一开始也喜欢维多利亚。
“好的。‘小维’,”雷娜塔说,“你为什么说布拉加笨?我们洗耳恭听。”
小维把自己的床铺折叠起来,摆好架势准备与雷娜塔打斗。俄罗斯人比智利人要高上几英寸。
“布拉加以为这个世界是温柔的,”她说,“就像个大枕头,让他在上面尽情撒野。他没有尊重世界的本来面貌。所以丢了性命。”
一时间,雷娜塔竟无言以对。
“这真是我最喜欢的睡前故事了,”苏雷什说,“你能再讲一个吗?”
“太苛刻了吧。”金海说,“你跟布拉加并不熟悉。”
“有的东西一眼就能看出来,欧阳。”
“唉,糟了。”金海心想。
“你想怎么样?”雷娜塔说,“现在又找金海的麻烦?”
“欧阳,”小维重复了他的姓,“不跟大家说说你是怎么来这儿的?”
“就跟你们一样,”他说,“我努力付出了才进来的。跟我父母毫无——”
他意识到大家都在盯着他看,便不再说话了。
“等等,”苏雷什说,“我还以为只是个巧合——中国到底有多少姓欧阳的?”
“你父母就是‘那一对’欧阳夫妇?”雷娜塔问。
“没错,”金海叹了一口气,“就是‘那一对’欧阳夫妇。”
问题是,他觉得这个俄罗斯女孩儿似乎是对的。就算父母没有从中周旋,他依旧能得到优待。
他打赌所有人都在想着同一件事。
至少他现在知道小维为什么不喜欢他了。
“那么”过了一会儿,苏雷什开口,“你们觉得到底发生了什么?有人说说吗?”
金海耸了耸肩,只觉得换了个话题真是太好了。
“我是说,我们都听到沸天震地的声音了,对吧?就像打仗一样。”
“很明显是机甲出事故了。”雷娜塔说,“但我没有听说海湾内有人因此死去。一定出事了。”
“‘一定出事了’。这就是你思考得到的结论吗?”小维说。
另一位俄罗斯学员伊利亚用家乡话对小维说了些什么。她也炮语连珠地用家乡话回复她。她点点头,闭上了嘴,看起来很羞愧。
“好吧,小维。”雷娜塔说,“如果你非要深究的话,我认为这是一次蓄意破坏。所以他们才什么都不告诉我们。可能出现了*什么的。这样说够具体了吗?”
出乎金海的意料,小维点头表示同意。“我也这样认为。”她说,“我觉得这不是意外。”
雷娜塔刚想开口,小维突然肃立。
“驾驶员来了。”她说。
金海从床上跳下来,表情认真。兰伯特长官在门外停了一下,给他们几秒钟时间整理着装。他认真审视了每一个人,神情凝重。
“我知道你们都听说了布拉加和乌的事,”他说,“我们将为布拉加举行追悼会,明早九点。希望你们全员出席,并且精神抖擞。你们中的大多数人和布拉加不太熟,但我告诉你们,他在我见过的学员中是相当优秀的。他是个好人,我们不会忘记他。”
兰伯特说这番话的时候是不是在看着小维?他是不是偷听到学员们的聊天儿了?
很有可能。金海提醒自己今后要谨慎开口,就从此时此刻开始。
“至于乌,”兰伯特接着说,“医生表示她很快就会康复的。她现在不在基地里,她去接受更好的治疗了。我会告知你们她的最新状况。”
“驾驶员,长官,”雷娜塔说,“您能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兰伯特摇头:“我们已经对事故正式展开调查了,在盖棺定论之前,我不能透露任何消息。你们也不要过度关注。你们是来这里训练的,现在继续训练。等所有训练结束了,你们也许会留在这里,成为驾驶员,也可能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还有一种可能”,金海暗自想,“像布拉加一样,被装在尸体袋里拖出去。”
过了一会儿,金海找到伊利亚,问她和维多利亚说了什么。伊利亚只是摇了摇头。
“朋友,听我一句劝,”她说,“别惹俄罗斯姑娘。”
驾驶员没有开玩笑。他带他们去了格斗训练室,花了一小时带他们简单练习了一遍,然后进行配对。仿佛老天爷也在跟金海作对,他第一次配对的人竟是小维。
他们以前从没进过格斗室,但是他听过很多关于它的故事。它就像一间健身房,或是日本道场,学员和驾驶员们在这精进他们的格斗技巧。毕竟,机甲的格斗能力不会比它的驾驶员优秀。若驾驶员无法挥出一个漂亮的拳,或使出一招完美的过肩摔,那么机甲也不可能做到。
“今天我就要测试一下你们。”兰伯特说,“当然,我已经看过你们的测试结果了,但是我想亲自考察你们。从无武器搏斗开始,你们可以使用任何格斗招式或自由组合格斗招式。我想看到出彩、实用的招数,同时我还要看到你们的自控能力。我不想看到有人鼻子挂彩、掉牙或是骨折。听明白了吗?”
“明白,长官。”他们齐声答。
“很好。雷娜塔和伊利亚,你们先开始。我——”兰伯特突然拍了拍手,提醒我们注意,“秘书长,早上好。”
“早上好,驾驶员。早上好,学员们。”
没人说话。大家只是盯着秘书长。
那可是森真子,是参与关闭虫洞裂缝的驾驶员之一。在那场两架机甲同时对抗三只怪兽(其中两只四级,一只五级)的战斗中,她是那支战斗队伍中唯一的幸存者,那支战斗队伍是对抗怪兽的人类最后的支柱。金海的父母曾在怪兽战争中立下显赫功绩,即便如此,他亲眼看到森真子的时候,还是大为吃惊。
“您怎么亲自来了?”兰伯特问道。
“我只是来看看,”森真子说,“请继续吧,就当我不在这儿。”
怎么可能呢?
雷娜塔和伊利亚开始搏斗了——一开始两人僵持不下,在伊利亚取得首胜后,雷娜塔开始大展身手了。他看得出伊利亚学过一点儿松涛流空手道和拳击。她喜欢出拳,并且脚下功夫也了得。她喜欢踢腿,这就给雷娜塔带来麻烦了。伊利亚对雷娜塔做了两次相同的动作——在雷娜塔使出高踢腿时,伊利亚马上一只手横臂抓住他的脚,另一只手反身出拳朝他脸部打去——当然没有真的揍下去,但是几乎贴到脸了。
然后是苏雷什对阵塔依玛。苏雷什表现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