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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祥中与洛相思同时一顿,因为但凡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小宝的长相与薄东篱相似度极高,说他是薄东篱的缩小版都不为过,而他怎么会觉得自己跟洛相思像呢?
“乖孙为什么觉得自己跟麻麻像?”
薄尊宝童靴仰着粉妆玉砌的小脸望了眼薄东篱,“是爹地说的。”
洛祥中顿了顿,“”
小家伙人小鬼大的瞅了眼忽然不说话的洛祥中,小手戳着他的手臂,悄咪咪的用水汪汪的眼睛瞥着他,“外公小宝是不是说错话了?”
洛祥中叹息一声,抚了抚他的嫩嫩的面颊,“没有,乖孙饿不饿?”
薄尊宝童靴配合的点点头。
“你外婆正在厨房准备饭菜,乖孙喜欢吃什么,我去跟她说。”
洛相思趁机插了一句嘴,“爸,小宝最近有些上火,吃点清淡的就好。”
洛祥中点了点头,李凤芝出来的时候,看着端坐在沙发上的三人,迟疑了一下,然后在洛祥中的示意下走了过来,生硬的说了句:“来了”
李凤芝与洛相思母女的感情不深,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什么。
而薄东篱与李凤芝因为存在仇恨已久,如今即使想要坦然面对,这中间也终归是隔了些什么的感觉。
但是好在上辈的恩怨并没有跟小孩子说起过,所以,薄尊宝即使觉得从李凤芝出来后爹地麻麻的表情有些奇怪,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小手揪着洛祥中的衣角,甜甜的问道:“外公,她是我的外婆吗?”
一声外婆不光让薄东篱与洛相思一顿,更是直接让李凤芝红了眼眶,她虽然有女儿,但是因为当年自己的私心与仇恨,从没有一天给过洛相思好脸色,所以更不要说是享受什么儿女之乐,如今被这么一个软糯可人的小家伙亲近的唤上一句“外婆”,一瞬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洛祥中点了点头,握着他肉乎白嫩的小手,向着李凤芝招了招,“凤芝快来看看,这是我们的外孙,叫做”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忽然间想起自己好像还不知道小家伙的名字,只是隐隐记得好像名字里有个“宝”字。
“薄尊宝,是当年思思一早就想好的名字。”薄东篱说道。
说起这个,洛相思不禁有些汗颜,当年自己在图书馆里缠着他说的话再一次在脑海中浮现着。
李凤芝上前抱着薄尊宝,小家伙嘴甜的不行,不消一会儿就把她哄得眉开眼笑。
洛祥中见此,说道:“凤芝,你把乖孙带到楼上去看看。”
洛相思下意识的看了眼薄东篱,大致也猜到洛祥中这样做的用意,八成是准备秋后算账却不想要小家伙听到,薄东篱察觉到她的视线,将眼神看了过来,深幽波澜而又运筹帷幄的,让她蓦然就安心了下来。
李凤芝逗着薄尊宝,“跟外婆去楼上看看?”
小家伙“咯咯”的笑着,小眼神却不住的往薄东篱身上瞟,似乎是在问他的意思,薄东篱对他点了点头,小家伙没有多想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洛祥中在一旁端起茶杯饮茶的功夫将这三人之间的互动全然都看在了眼里,不管是洛相思还是薄尊宝对于薄东篱都有一种天然的依赖,总会在察觉到事情苗头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去他那里寻找一种宽心的笃定。
也许这母子两人自己都没有发现,薄东篱在他们的心中多数时候在充当定心柱的作用。
一个女人如此的依赖一个男人,一个孩子如此依赖他的父亲,在很多时候就在侧面的说明了这个男人的优秀与伟岸。
只是
洛祥中心中轻叹了一口气,这两人之间的关系过往太过纷繁错杂,别的不说,就说薄东篱那个父亲——薄清远与他们家的关系,日后当一切揭开,夹在中间难做的只会是洛相思。
他早已经把洛相思视作亲女,自然是不忍心看到那一天的到来。
只是谁成想,这两人竟然已经有了孩子
“小宝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李凤芝将小宝带走后,洛祥中开了腔。
洛相思想要开口解释,却被一旁的薄东篱握住了手腕,他狭长深邃的眸子望着她,在她不解的目光中又看向了洛祥中,“小宝当年我知道思思要嫁给顾西爵之后,给她打了药物,让医生私自取了她的卵子带到国外做了试管婴儿。”
他坦率的将一切说了出来,没有任何遮掩的意思,原本以他的睿智和口才可以想出一个委婉而合情合理的说法,比如他对洛相思情根深种分开之后想要一个两人的孩子
但是他却选择了最为直白的说法,不为其他,而是精心修饰过后的语言说出来虚假的成分太多,他既然已经决心敞开心扉重新跟她在一起,就断不会再欺瞒她最重要的亲人。
洛祥中听完他的叙述后,手中的茶杯凌然就朝他砸了过去,洛相思伸手想要阻拦,但是却被薄东篱按在了怀中,他则是实打实的被茶杯砸中了额头,茶杯的杯沿撞击在头盖骨上,皮肉被砸出一个豁口,血顿时就流了下来。
洛相思抬头的时候,也已经顺着他的眉骨流淌着,她顿时一惊,手忙脚乱的就想要去拿医药箱,眼睛也红了起来。
薄东篱看着她着急的模样,握了握她的手,安慰道:“没什么大事,一点小伤。”
伤到脑袋了还是小伤,洛相思红着眼睛瞪他,“你还笑得出来!”
薄东篱伸手点了点她的眉心,深邃的眸子里依旧是止不住的笑意,“不疼。”
她拿着消毒的药水在他的额头上轻轻的擦拭着,小心翼翼的吹了吹,然后小心翼翼的贴上了创可贴,好在伤口不深。
忙完之后忍不住在他腰间的软肉上捏了一把,“你不是一向反应很快吗,这个时候都不知道躲一躲?”
薄东篱轻笑一声,“岳父给的教训,总是要受的。”
洛祥中闻言冷哼一声,他这话摆明了是说给他听得,苦肉计,也就是骗骗小姑娘。
洛相思听到他的冷哼声,转过头来,有些不高兴的看着洛祥中,“爸,您身为教书育人的老师,怎么能做这些动手动脚的野蛮行径,您不是从小教育我君子动口不动手?”
听着自己悉心教导的女儿反过来为了一个心思深沉的男人来教训自己,洛祥中对于薄东篱更加是看不顺眼了,这两人还没有结婚就已经能让洛相思这么替他说话,这以后真的在一起了,是不是连他这个爹都要忘了?!
“你这个没长心的傻丫头,看不出来他这是苦肉计?平时的机灵劲儿跑哪去了?”洛祥中气急败坏的说道。
洛相思顿了顿,看了眼薄东篱,半晌闷闷说道:“如果不是您动手,他也没办法施展苦肉计不是?”
合着她看出来,还在这里拿他以前说过的话来堵他?洛祥中顿时气得脸都青了。
薄东篱握了握她的手,轻声道:“思思,你再这么说下去,岳父一辈子都不会认我这个女婿了。”
洛相思抿了抿嘴,看了眼洛祥中,走过去坐到他身边给他顺气,“爸,生气对身体不好。”
洛祥中没有管她,反而是横眉冷对薄东篱,“薄总这一声岳父我可担不起,以后还是不要叫的好,我怕被人听去了,折了我的寿。”
“爸”洛相思喊了一句。
洛祥中很铁不成钢的拍开她的手,“你还知道叫我爸,什么事情都瞒着我,我这是算你哪门子的爸?”
洛祥中很少对她说什么重话,一方面是因为他温和的性格,另一方面就是洛相思从小就要比一般的小孩子乖巧听话,是以他很少生气。
今天说出这番话,显然是气的不轻。
但是这放在哪个父母身上能不生气?他的宝贝女儿被眼前这个男人伤了这么多次,以至于需要逃到国外疗伤,如今好容易放开了回国了,也找到了合适的结婚对象,却又因为这个男人成了泡影。
更可气是这个男人领着一个半大的孩子来到他面前说,这是七年前我偷你女儿卵子造出来的孩子,这样的事情完全是颠覆了他一辈子老实本分的世界观,怎么能不让他动怒。
而偏偏他这个女儿就跟吃了迷魂药一样的,到现在还在替他说话。
洛相思原本也猜到了他会生气,但是却没有想到会动这么大的火,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垂着眼眸,一声不响起来。
薄东篱看着她委屈的模样,想要将她抱在怀中安慰,但是手指刚刚一动,却又狠狠地攥住,现在他这么做只会火上浇油。
“岳”他刚一开口,触及洛祥中眼中的不满,就又咽了下去,换了一个称呼,“伯父,以前的事情多是我不对,但何尝也不算是因祸得福,若非当年我鬼迷心窍,现在也不会有小宝这么一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您说是不是?我听思思说,您闲暇的时候喜欢看佛经,我记得佛教的创始人释迦牟尼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伸手需要一瞬间,牵手却要很多年,无论你遇见谁,他都是你生命该出现的人,绝非偶然。’我跟思思曾经遇见就早已经在命运的轮盘上刻下了纠缠,否则也不会羁绊这么多年,您说呢?”
说到底不过是应了那一句——若无相欠,怎会相见。
他端坐在轮椅上,口中说着禅语,气度超凡,竟在这一刻真的有几分得道高僧的意思。
他说的很动听,但是洛祥中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人没见过,他喜欢看佛经也是这几年的事情洛相思常年不在家根本就可能不知道,转眸看了眼略带惊讶的洛相思,“我喜欢看什么佛经?”
洛相思自然是答不上来,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又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薄东篱。
而此时洛祥中也同样的看了过来。
谎言经可见被揭穿,即使是薄东篱也不禁感到有些尴尬,只好道:“伯父喜好确不是思思说的,是我找人查的。”
洛祥中面无表情说道:“薄总果然是好手段,难怪能够在商场上所向睥睨鲜少有敌手,这番运筹帷幄的本事,真是让我好生开眼。”
薄东篱一时哑然,当初的事情确实是他采取了非常手段,只是却未曾有过后悔,若非是有个薄尊宝在中间,他们之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又怎么还会轻易的走在一起?
“非常时期行非常之手段,当初思思已经跟顾西爵结婚,如果我不采取些手段,恐怕会终生失去自己这辈子的挚爱,我从更不屑于做君子,只要能达到想要的结果,手段自然是不可或缺,伯父一辈子教书育人教人行康庄大道或许并不认同我这种观念,我只能说在这件事情上,纵百死犹未悔。”
当年在学校他便是一等一的辩手,巧舌如簧玩弄文字技巧当然是不在话下,一旁的洛相思如果不是时间不合适都想要为他鼓掌应和,不卑不亢,顺带着溜须拍马,即使对方不能苟同他的言行,也不得不为他的气度折服。
尤其是教了一辈子书,难免有些清高自许的洛祥中。
果然,洛祥中即使嘴上没说,这脸上的表情确实是好了一些,“油嘴滑舌,强词夺理。”
薄东篱轻轻勾唇,摆出虚心谦听的模样:“晚辈受教。”
洛祥中轻哼一句,却没有再在薄尊宝的事情上多说什么,毕竟这个乖孙他也是满意的很。
“你跟相思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