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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听夜澜道,“我来,是师傅要我将此消息告知你,当初我与你有言在先,治不好你也为你延寿十年,只你们要保阿岚儿性命,现下你已大好,南疆大势初定,各自目的都达成,我们互不相欠。”
互不相欠?
好一个互不相欠!
“我们在小镇上拜过天地,喝过交杯酒,你忘了?!”颜莫歌激动得想要去抓住她的双臂,岂想手刚向她伸去,她就避之不及的往后退了两步。
“你——”
他咬牙,大怒!!
夜澜还是不动声色,周身上下不曾带有一丝一毫的情绪。
她越是平静,他越是暴跳如雷。
被雨水沁湿的衣衫贴合在他起起伏伏的胸口上,每次呼吸都像是要将胸腔里滚动翻腾的熔浆喷发出来。
夜澜冷如冰水,凉如寒夜,“我早就答应师傅,此生都要留在谷中照顾师弟,是你来晚了,我们今生无缘,再者若你想说你我成亲一事,那不过是我顺应形势所为,你无需将此挂怀。”
管她要照顾哪个?!那个傻子,与他又不得关系!
她连最宝贵的身子都给了他,还让他无需挂怀,她倒大方得很!
颜莫歌逐个字的问,“只是顺应形势?”
“是。”连犹豫都不曾,夜澜应声道,“几夜夫妻,与你合房,为的是彻底解你身上的毒,你需知,为医者并非一定济世为怀,一生能遇上几个天下奇毒,解开那毒性才是我最大乐趣。”
至于那身体的清白,对她而言不得那么重要的。
颜莫歌简直要被她气死了!
就连身后的奎宿等人都为小公子捶胸顿足,从未遇到过像小夫人如此倔强的女子,把假话当成真话来说,分毫不露破绽,而又全身都是破绽!
说无情,怕是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见他长久不语,咬着牙,握紧了拳,恨不得要与她同归于尽般。
夜澜索性一次将绝情绝义的话都说完全,她继续道,“我知道你们祁人重礼数,我也听过,在祁国若妇人认为姻缘不佳,可向官府请求和离,只此处乃南疆深山密林中,没有官府做主,要是颜公子注重那些,我可写一封休书与你,从此大家两不相欠,你看可好?”
‘休书’二字出口,不止奎宿几人脸色大变,顿时颜莫歌戾气暴增,皓齿咬得咯咯作响。
夜澜混不以为然,啧了声,貌似又做了少许斟酌,继而改口对他提议,“好似休书是男方来写,你可要笔墨?”
“不必!”颜莫歌掷地有声,猛然间扬手就掀了她的伞,想看看她那张脸孔到底有多无情无义。
哪知
没有花伞的遮挡,夜澜早就双目通红,眼泪在其中萦萦绕绕,得他鲁莽举动,倒是真的落下来了。
颜莫歌怔忡,心软道,“澜儿”
她微有眨眼,任由泪水低落,脸容却还要强的波澜不惊,差点真的将他骗过去!
“你心里是有我的。”
“没有。”
“有!不然你哭什么?”
“有又如何?就算此刻有,也不会时时有!”
倔强的转身背对,她丢下话道,“休书我会喊师兄拿来给你,你莫再胡搅蛮缠,识相点赶紧滚!我不想看见你!”
狠话说尽,夜澜连伞都不要了,迈步就往谷中折回,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渐渐浓厚的迷雾里,徒留下一人痴痴相望。
有些人一旦看了就会心痛,既是如此,不如再不相见。
他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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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来说这是一个穿越后的小女子面对腹黑闷***帝欲擒故纵、若即若离、欲就还推,最终皇帝不乐意,主动挖心掏肺以身相许的故事。
中途开挂杀狠后,杀恶妃,杀逆臣,杀尽一切挡路的人。
看起来是他强她,其实是她祸得他非她不强
然后抓住12点前最后的半小时,阿若祝大家合家幸福,美满。情人节快乐!
【南疆篇】就是要休了他!()
夜澜一走,白虎和玄武两部的死士们立刻团团围了上前,顾不得颜莫歌复杂的心情,七嘴八舌起来——
“小公子,小的们都觉得夫人是舍不得你的!”
“就是!连我等都听出小夫人口是心非,小公子莫要动气,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我们这就去伐木造间屋子在这处,以后就住在这里,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这满山的参天巨木,日日劈着到玩儿都能烧个八百十年,不就是干耗着?
还不信那满身病痛的奚芩能长命百岁,活过他们?
为了小公子,拼了!
“造什么屋子?瞎费力气”娄宿意见略有不同,他捏着下巴蹙眉道,“太王夫大人都断去一臂将欠奚芩的还清,按说,小公子与小夫人成亲在前,小夫人为人守信重义,才回谷中避而不见。”
抬头,他打量着谷外刻在左边山壁高处的‘澜谷’二字,末了满眼不屑,“随便找个山谷在外面刻两个字就说是自己家地头?他不喜我们进去,我们就在这外面眼巴巴的等,凭什么?!”
就不说颜莫歌的身份有多尊贵了,在场的都是北境数一数二的高手,响当当的人物,素日走南闯北,随便亮出一重身份都备受敬重。
没道理来到这小小的山谷前要屈就自个儿,别人如何说,就要如何做。
依着娄宿的话,大家伙儿立刻都往‘澜谷’两个字上盯看过去,生出同一个琢磨。
澜谷澜谷,取了小夫人姓名里的‘澜’字为名。
眼下夫人都与小公子拜堂成亲,自古夫唱妇随,实在应当!
想到此,奎宿也肃然的沉吟道,“是不是该在小夫人未将休书送出来之前,把谷名改了?”
如此他们要进去那便是光明正大,连奚芩都成了客!
“真是啰嗦!”
玄武部的头儿斗宿从前跟在赛依兰身边行事,是个霸道脾气,见奎宿等人畏首畏尾,他浑身都不舒服!
“我看这些都是多余,直接进去将人绑了带走!她又不是心属他人,女人不能惯!连奚家父子还有夜熏那个残废都一并带走,扛回北境去好吃好喝的供着,伸手不打笑脸人,咱们又不是要他们的命,还能如何?!”
此话一出,终于引起两部死士共鸣,不约而同的点头表示赞同,良策啊
正说到兴头上,忽然不执一言的颜莫歌忽然回首来,眼底无波的将他们所有的人平平静静的扫进眼底。
众人暗颤。
时才讨论得太兴致,全然忽略了小公子的心情。
静。
蒙蒙细雨中,颜莫歌扭身将他们淡淡注视,长久不语。
他俊秀的脸容透着几丝清贵的疏懒,还有越发叫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站在最前面的奎宿和斗宿不由自主的同时咽下唾沫,随时准备往后缩。
小夫人是他的心头宝,轻易冒犯不得。
加之小公子脾气从来就不好,身上稍微脏了少许要发火,饿了发火,早上起身也要发火,前一夜没睡好更要发大火!更别说已是连着整整两日没有合眼,站在这里滴水不进
可想他心头定不好过。
不好过,那结果还是一样——拿他们发火。
长久沉默过后,颜莫歌疑似斟酌的啧了声,就这一声,眼皮底下的十四名死士就齐齐的跟着抖了一抖。
再看他抬头望了眼灰蒙蒙的天色,两日未眠,轻微的光亮都能让他感到双眸不适。
他将凤目半眯,又砸吧了下薄唇,语态飘忽的说,“既是如此,我先去睡会儿,你们好好准备,入夜动手。”
说罢就转身,一边用手捏这眉心,摇摇欲坠将晕不晕的疲惫模样,一边走向崖壁那端,寻了块看似平整的空地,也不计较太多就矮身侧躺下,背靠山体,以手屈起做枕,合上眼眸,仿佛就这么睡去了。
实则,他是早就不想站了。
彼时颜莫歌只想睡觉,想来一桌美酒佳肴大快朵颐,想回北境继续做慕汐瑶口中嘲笑意味十足的土皇帝。
怎么样也比在这儿淋雨罚站要好。
夜澜本公子不把你抓回去就不姓‘颜’!
恨恨的想着,他很快进入了梦乡。
死士们面面相觑,半响才反映那句‘入夜动手’是个什么意思!
不愧是小公子,懂得天明不好行事的道理。
一行人茅塞顿开,奎宿先命毕宿和参宿到行囊里取绒毯与他悉心盖好,又把干爽的衣裳和吃的备置妥当。
遂,白虎与玄武两部的死士们各司其责,生火的生火,打猎的打猎,在动手之前吃饱喝好,精神养足,晚上好进谷——抢人!
不多时,谷中。
夜澜一回来便钻到书房去,取出宣纸,研了磨,这便真的要写封休书,从此和颜莫歌银货两讫,再不相干。
只那休书是个什么玩意,她不太清楚,也从未见过,坐在案前,笔头都快被她咬断了,实在憋不出个所以然。
便是这时,带着清歌儿去后山溜达了一圈的奚夜跑来敲门,“小师姐,你在不在?我肚子饿了,煮饭给我吃。”
夜澜抬手往门那边瞪去一眼,道,“我不在。”
奚夜撇嘴,很委屈,“你明明在的。”
里头的人连话都不回他了。
才刚过巳时,想到早上他食了十六只肉饼,夜澜委实不敢给他多吃,午时还有一餐呢!
奚夜人高马大的杵在书房门外默默站了一会,听不到里面有何动静,闷声闷气的又问,“小师姐,你在作甚?”
夜澜不耐的回他,“莫吵我,我在写休书!”
“休书?”奚夜先有一惊,接着反映奇快,道,“休书当由男子来写,你这样于理不合。”
可是小师姐为什么要写休书?那不是成亲后才有的事吗?
他正百思不得其解,书房里传来夜澜火烧火燎的声音,“谁说女人写休书就是于理不合了?我就是要写!就是要休了他!你添什么乱?自己玩儿去!”
低低一吼,奚夜赘肉横生的脸僵了僵,再呆都晓得讨了师姐的嫌,便是一跺脚,再重重的闷哼,“凶巴巴的,我找师兄去!”
夜澜正烦着呢,管他要去找哪个。
浑然不觉自己这身臭脾气,越发像了哪个谁
奚夜在山谷里转了几圈都没找到夜熏,无奈之下,只好自己摸到厨房去,想找点残汤剩水充饥。
厨房与药房相连,奚芩正在药房里煎药。
听到厨房翻箱倒柜的声音,他走过来一望,儿子嘴里正叼着半张早上剩下的油饼,一手揭了锅盖,一手握着大勺,勺子里舀起冷粥,呼哧呼哧得吃得好香!
见状,奚芩忍不住就是个长叹,免不得为他忧虑起来。
“你成日除了吃,就不晓得做点其他的事,这样如何配得起你小师姐?”
夜澜孝顺他,待他的傻儿子如至亲,虽说尽得他真传,可当年终归是被他掳回来的。
他心再狠也晓得把傻儿子与她绑在一起无异于误人一生,然把她许给仇人的儿子,奚芩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听了阿爹的感慨,奚夜生气的瞪着铜铃大眼道,“小师姐越来越凶,我以后要是娶了她,肯定没有好日子过,我才不娶!”
他语气十成十的真,奚芩一愣,以为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