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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周围越杀越烈,而在海天相接的尽头,可怕的黑云成片压来,暗无天日,宛如黑夜降临,狂风肆虐,吹得海砂迷眼,想要见眼前的事物望清都难。
忽地,桑朵朵的左侧突然掠上一人!
还没来得及将他看清,她给自己壮胆般大喝了一声,高举手里的玉如意当武器,作势就要砸过去!
这是永泰女皇送给她的,可值钱了,奈何形势紧迫,她只能忍痛自保。
手还没落下再被锁住,闻言道,“桑姑娘,你望清楚,是在下!”
桑朵朵定眼一看,紧绷的脸霎时放松,转惧为笑,“独孤公子!”
难道这就是英雄救美?
独孤鸣双手将她托扶住,道,“此地危险万分,还有暴风将至,在下且先带你去避一避。”
形势危机,容不得桑朵朵多犯花痴,她肃然点头,又猛地想起一事,焦急紧抓眼前人求道,“你救救阿岚儿,她是我最好的姐妹,我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的!”
独孤鸣闻言略有一讶!
早就知晓会有这场祸事,东华海理应抽身而退,置身事外,只他望见新娘一人缩在嫁车中,逃不得,躲不能,再想她差点成为自己的妻子,终归是有缘,便多此一举,出手相救。
眼下到处是重重杀机,她反倒求他求人,亦非将圣女身份抑或两国相干抬出来,而是最真挚的情感流露。
看来,她和圣女是真的姐妹情深。
移眸在混乱中找到向诀别崖渐行渐远的一行人,独孤鸣蹙了蹙眉,直言,“圣女吉人天相,得上天庇佑,应当不会有事。”
桑朵朵闻他语态宽慰,也坦然问道,“你是想说她能不能保命得看天?”
独孤鸣是个从不说假话的人,诚实得残忍,“你且先随我离开,若自保都不能,如何谈救人?
他说得没错,天黑如深夜,风浪极大,全没了半刻前的明媚祥和,凭她一人之力,哪里救得了阿岚儿?
迫于无奈,她咬牙点头,独孤鸣再不多耽搁,将她揽腰带起,远离嫁车避风暴而去。
于此时,就在诀别崖正后方五里不到的高处,一人立在高崖之巅,以手遮在额前,目不转睛的盯着打杀未停的下方。
狂猛的风吹得她衣袍翻飞,仿佛随时一个不小心,都会失足掉下去。
看得她身后的众人心惊胆战,她却不以为然,还因为下面战况不如预期,故而脸色有些缺憾。
那可是她精心培养了整整三年的暗卫啊,只听从她祁若翾一人之命,对她誓死效忠的死士!
“皇上皇上”
袁正觉左右两边都得人搀扶着,颤巍巍的走上前来求道,“暴风将来,老臣恳请皇上暂且回避啊!!”
再往他身后看远了去,长长的龙驾,神策营精兵,还有几十个伴驾在侧的大臣,无疑是帝王出巡了。
虽说事关中土,可皇上着实没有必要亲临观看,这样的事情,随便交给哪个武将去做不就好了?
这日祁若翾穿着一身黑色的常服,大氅上绘龙织凤,随风飘扬,尽显君王气度。
如此一个展现自己风范的时刻,她怎会容袁正觉这老匹夫来扫兴?
头不回,她昂起臻首道,“左相大人年轻时候也曾追随父皇与皇爷爷征战四方,得军中智囊的美名,果真上了年纪就会胆小,朕觉得站在这里舒服得很,那缺胳膊少腿的都纹丝不动,朕若要避了,岂不显得窝囊?”
折损的话说完,在她右侧几步外的颜朝大笑起来。
难得他坐在一张雕纹精美的实木轮椅上,身后有青龙部的死士相护,太王夫大人除了脸色有几许苍白,依旧是洒脱风流,举世无双。
可细看去,他左肩以下竟是空空如也,那只用以孔雀翎羽装饰的宽大袖袍里什么也没有,并随着巨风乱摆不止。
他笑,对祁若翾消遣自己毫不在意。
“女皇真是风趣,冤有头债有主,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本王行走大江南北多年,年轻时候做下的孽事,如今用一只手臂来偿还,值得了!”
“那倒是。”祁若翾也笑,想起不日前听汐瑶绘声绘色的一番描述,她真恨自己的天子身份,着了一身龙袍就哪儿也去不了,天下是她的,她却无法做到逍遥天下。
两人正观望着正下方的战局,忽见一列人自东侧疾驰而往,当中无不是熟悉身影,她扬眉,兴味道,“好戏开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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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事情:第一要征求亲们的意见,南疆篇快要写完了,按照合同要求,还需完成20w字(天地良心我没有拿正文来灌水到200w番外也是好好写的哟!)
于是计划内还写两个番外,是沈二哥和穿越女,还有十二身为国师的禁丨欲故事咳!
两个番外都可以当作独立的故事来看,大家自由选择跟还不跟,篇幅都不会太长,全文总字数200w嫡女策就正式完结(按照更新速度大概在三月底,感谢大家的陪伴)
第二个事情就是新文,一压王爷误终生这篇暂时停更,先写今天新开的奸妃宫略,同样保证精彩。至于一压的命运需要大家来决定了,我自己很喜欢这个故事,大纲构架不比嫡女差,而且真的很搞笑啊但是成绩真素不理想啊==搞得阿若很纠结,是不是我自己写得很嗨,不能打动你们呢
总之,就先这样,2014,我会继续为大家,为我自己做一只小蜜蜂,孜孜不倦的写下去。
【南疆篇】暴雨狂风()
遮日的乌云很快就要来到自个儿头顶上,狂风阵阵,飞沙肆虐,吹得人无法睁眼视物。
祁云澈带领死士向诀别崖左边顶峰攀去,欲从桑托手中救下阿岚儿。
他们一行人数不多,统共十几,却是身姿矫捷,行动迅猛,遇到前来阻拦者,挥剑便斩,干脆利落,杀伐四方!连脚步都不曾放慢半分,顷刻就拉近两方人马的距离。
站在势高出的祁若翾看得啧啧称奇,再望脚底下的打杀,仍旧势均力敌。
自己花费三年训练的那些终归没法比。
眼看一场暴风迫在眉睫,她蹙起眉梢,不情愿的抬手招了招,遂,身后众列里行上前来一人,正是冷绯玉。
“皇上有何吩咐?”
冷绯玉恭恭敬敬的负手站在她身后,低着脑袋,动作似在避开飞沙,其实,对诀别崖那方的战况心中有数,故而他连看都懒得多看。
他的这位表姐虽然做了皇帝,可那贪玩的心性始终未改。
见到祁云澈有忠心耿耿又所向睥睨的星宿死士,非要捣鼓个暗阁来,还要按照武力高低给里面的杀手取她自以为犀利的名字:暗一、暗二、暗三
这暗几十的人,单说训练时日都比不过他从前在冷家亲自调教的暗人,十个恐怕都不够他一个操练,而和他们交手的南疆侍卫,因为此次是为送嫁,各个都身手不凡,能把平手的局面硬撑到这个时候,已是超出预料了。
此次若一开始便是他的人出马,兴许这会儿小圣女都毫无无损的带到跟前来。
再三下五除二将该斩的都斩了,轻轻松松了结此事,威胁中土的隐患解决得不但干脆,还漂亮。
只可惜
眯眼偏头瞄了被人搀扶着还摇摇欲坠的左相,他心有戚戚焉的苦笑,忠言逆耳啊!
祁若翾见那方委实不得分晓,小圣女又被抓去,她心里也有些着急。
顾不上来时和冷绯玉打的赌,心急火燎的下令,“速速派人前往,在暴风雨来前制胜。”
冷绯玉颔首应‘遵命’,转身便向冷溟使了个眼色,也不知那冷溟是如何做到的,在呼啸得面对面说话都越发勉强的风声里,他取出支血玉短笛在唇边无声的吹了几下,就见到诀别崖下,从右侧的乱石队里汹涌的杀出一队人来。
抽刀在手,步履如鬼似魅的轻盈,勇猛的冲进战圈里,迅速将形势逆转!
祁若翾见状一讶,回首看向冷绯玉,正想问个究竟,就听颜朝道,“莫非这是传说中的以音控人?”
以音控人,单听名字都觉得新鲜,不用说,她又想给自己的御用也来一个了。
“并非。”冷绯玉专注观战,淡道,“西域异教的以音控人之术早已失传,只我从前便有过忧虑,若在两军交战时遇上今日这样的天气,战鼓声不定能传开,极易影响战局,故而想出了另一种传讯的法子。”
祁若翾忍不住好奇问道,“什么法子?”
冷绯玉笑语,“法子简单得很,多得一人相助才成事,皇上想知道的话,大可向沈二公子讨教一二,不过鉴于皇上近来与沈家指婚一事,恐怕沈二公子会不大乐意。”
一番话下来,祁若翾吃瘪。
她尴尬的撇过头,举目远眺,发现半刻前还在海上的那片黑云眨眼尽在咫尺。
海面上怒涛汹涌,仿佛海水里藏着吃人的恶兽,随时会现形上岸屠戮一场,在诀别崖交战的人再不躲就来不及了!
身后那若干文绉绉的大臣们被吹得歪东倒西,再而忽觉有水滴噼里啪啦的自头顶落下,大雨说来就来!
略整了下早就被吹得乱不成型的衣袍,她当机立断,端起天子应有的架子道,“这天多诡谪变化,眼下众爱卿先随朕一避,绯玉,让你手下的人速战速决。”
自然,这其中也大有掩饰方才尴尬的意思。
永泰女皇深信,定南王会将这残局收拾善后,让她满意!
见她给自己找台阶下,冷绯玉假装恭谦的附和,“臣定不负皇上所望!”
稍顿,他眼底溢出笑,又道,“如此时候,皇上也该想想当如何与汗妃娘娘交代了。”
刚转身的祁若翾微有趔趄,更加忧心忡忡!
诚然,老七给南疆二王子打包票保圣女平安无事,祁若翾是晓得的!
对老七的身手还有星宿死士她更百般信赖,可这暴风雨来得凶残又猛烈,狂风暴雨天摇地动之势变幻莫测!
世事难料,万一小圣女不小心一命呜呼,到时真不好与南疆交代。
而至于老七,时隔三年,能看到他亲自出手无不赏心悦目,祁若翾亦是对他的身手百般信赖,只不过有个人却不愿他再以身犯险。
远离诀别崖时,女皇陛下恍恍然觉得,最近自己玩心有点重,且是玩得有点儿大了
视下早与半个时辰前截然不同。
海岸边的拼杀逐渐被压制,不管是桑托的人,还是阿岚儿的人,但凡做苗人打扮,一律杀无赦!
鲜血染透了海砂,大雨落下,将浓重刺眼的红冲淡,巨浪打来,连同那些咽气的尸体和零落的断体残肢一并卷入大海。
自古哪个国家哪个王朝对统治的争夺都血腥而残酷,宁可杀错三千也不能错漏一个!
此举亦是每个权利重心的人默认了的。
诀别崖左边的高崖上,桑托挟着阿岚儿攀到顶端,追随身后的护卫只剩下屈指几人,其余的,都被紧追其后的祁云澈等人杀尽!
转眼行至末路,退无可退。
只消往后再退半步,定是万劫不复!
相隔不到十步,祁云澈手执染血长剑定下身形,雨水将他全然淋湿,衣袍与发贴合在他散发着冷冽的肃杀之气身躯上。
安宁平和的日子太久没有延续这样长的风波,南疆一行,他着实是感到无趣了,连从前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