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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毒哑,她这神医委实做得太没有出息。
“定是有然后的。”他那么期待,夜澜怎好叫他失望?
“你过来,我慢慢说与你听。”
得她一语,颜莫歌得意忘形在先,不怕死的就靠了过去,才是到她伸手可触的距离,冷不防她手快的拽住他衣袍,使出全身的力气将他往水里拖——
往昔平静非常的山间,在这夜再响起一个十分狼狈,又毫无防备的嚎叫声。
眨眼间,颜公子也浑身都湿透了。
夜澜总算舒坦些,当着他的面松释了一口气,对上那双变得凶神恶煞的眸子,她笑语,“幸好是夏日,颜公子就当作洗了凉水澡罢。”
颜莫歌没想到的一僵,凤目里有灼灼光彩流转不断,嚯地,他痛快大笑,“好!好!算你厉害!对本公子的胃口!你这个朋友我交了!”
从来没有哪个敢和他对着干,这个硬骨头的女子,他想不欣赏她都难!
夜澜先从水里勉力站起,浑身都滴着水,没好气的瞅他,“谁说我要同你结交?”
说完先上了竹筏。
颜莫歌还坐在淤泥染得浑浊的水里,回味她那抹十分有气节的表情和眼色,自得其乐得很,“不同本公子结交?你可知外面多少人排着队等小爷赏脸,你不出去自是看不到。”
她不耐催促,“人心险恶,我才不出去!应付你一人都足够了!还不上来!”
颜莫歌依言乐颠颠的上了竹筏,反正一身都湿透了,索性坐在上面,看着夜澜费力的撑筏,回到早先的居所去。
薄雾渐起,遮住了星辰光华,两人说笑的声音却不曾断
“应付我一个人就足够?原来我是这么难应付的,不过也是,不难的话,本公子还是颜莫歌么?”
“你少自以为是了,若我真的和你一道出谷,定叫你后悔都来不及!”
“哦?本公子还不晓得‘后悔’是个什么滋味,不若你让我试试?”
“闭嘴!”
“你又不是本公子的朋友,凭何你叫我闭嘴就闭嘴?不过也是了,不结交为友,我们还可以有别的相关牵连,神医,你说呢?”
恩周城。
夜深人静,城内一片安寂。
一栋与苍阙国色天香楼有异曲同工之妙的酒楼里,顶层,颜朝在听了奎宿的来报后惊得捏碎了手里的杯子!
“胡闹!那澜谷岂是他能去得的地方?!”
他一吼,奎宿多是不解,有人能为小公子医治是天大的好事,就是大汗和汗妃都高兴还来不及,为何太王夫大人会是这般反映?
【南疆篇】圣女,圣子()
颜朝急得在屋中来回踱步,一扫之前听闻祁云澈和汐瑶等人入南疆的愉快之色,面上只剩下焦虑和不安,连被碎茶盏割破,血流不止的手都顾不上。
奎宿等人心里再多不解,也知道是出了大事,不敢再多出声惊扰了。
颜莫歌此事竟已身在澜谷!他那蠢儿子在澜谷!!!
这不是亲自送上丨门去找死么?!
不,不对
他脚下一顿,侧首问,“今日是初几?”
奎宿不敢耽搁,如实言道,“初四。”
颜朝略松了口气,还好,还有时日,若是十五前后就晚了!想罢他向外吩咐道,“备马!把城主找来开城门!本王立刻要出城!”
三日后。
经过一番跋涉,终于来到南疆的王城。
事先阿岚儿派侍卫心腹前去王宫传讯,待众人来到城外时,不禁苏克桀王子亲自领三大长老一起出来迎接,就是周围都跪满了百姓。
人人都想离圣女娘娘近些,沾沾圣气,更还想一睹圣子的风采。
此次圣女是何时出城,众人一概不知,只此时回了,连同要成婚的喜讯也一并传出,极快,还为至正午,已然满城皆知。
听说即将做他们圣子的乃是在祁、蒙两国都尊贵无匹的男人,不禁武功了得,长相也十分俊美。
再望来人中,有如花美眷的祁国女子,更有威武不凡的蒙国勇士,虽人数不多,却在那不经意间透着骨子不同寻常的贵气。
便是生活在王城里,不乏常常见到异国人的南疆百姓都免不了一番雀跃。
不愧是他们的圣女,单只暗暗出行一趟,结交的都是与身份相近的朋友,光是看着都是厉害角色。
有圣女娘娘在,正是南疆之福!
坐在马车里,汐瑶闻得外面热闹,尽是人的议论声,她以羽扇挑起车帘一角,悄悄向外窥去。
不知外面多少双眼睛死死钉在窗户上,等的就是这一刻!
登时尖叫声无数,她甚至望见许许多面孔纯挚穿着质朴的女子双眼发光的盯着自己,即便她听不懂她们在说些什么,可那眼眸中的意图不能再直白了。
好想将‘他’摸一下,再将‘他’亲一下,最后拖回家去,做自己的男人。
汐瑶被吓得陡然一僵,放下帘子,暗暗心惊胆战的缩到角落里去。
抚着小心肝暗道,不愧是民风奔放的南疆,看来桑姑娘都算矜持的了!
阿岚儿与她同车,见她一脸惊惶,尤为此时外面正因汐瑶那掀帘子的举动而兴奋得惊呼连连,车里都隔绝不了,她勉强笑道,“让汗妃娘娘见笑了。”
“哪里的话。”一身男儿装扮,风流潇洒的人儿谦笑,“南疆百姓热情奔放,不失为真性情,比那些做作的虚假之徒好太多。”
虽这不难叫人听出是客套的话,还是引得阿岚儿一阵感慨,“可是我南疆还是有虚情假意之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她也无需要到借助外人之力来自保的地步了。
“莫太担心。”一手按在她手背上,汐瑶安慰道,“我知你是个心善的,我在你这般年纪时,身边危险重重,还不如你镇定呢。”
“但你也走过来了。”阿岚儿对她的钦羡从无减少。
眼前的女子不仅走过了那条惊天动地的艰险之路,还活得十分好。
汐瑶与她笑着点头,再肯定,“你也会的。”
言罢,马车停了下来,外面响起桑朵朵中规中矩的声音,“二王子苏克桀领翁善,阿毕金,腾鲁三位长老前来迎接圣女与圣子。”
苏克桀,领三位长老
阿岚儿淡声一笑,看来他已经凭自己的本事拉拢了三位长老,剩下的大长老桑托还不知是哪一边的人。
假使那天她中计身亡,自己的死就顺风顺水的被推给律克姜。
苏克桀有三位长老支持,不管太王妃那边形势如何,南疆王之位非他莫属。
他为了王位,连要她的命都在所不惜,实在让她寒心透了!
双手紧握,阿岚儿努力让自己平静,继而向外冷然问道,“二王子可在?”
音落,车外立刻得个朗朗好听的和善声音回应,“小王在,圣女可有示意?”
这话中除了与其他人相同的敬意,再不得其他。
阿岚儿道,“我出城多日,不知一切可好?”
“回圣女,王城里外如同从前,安泰平和。”
“为何不见你大哥律克姜?”
外面的人似乎早有准备,娓娓答来,“大哥昨日外出行猎未归,小王已派人入山去寻,很快就会有消息。”
闻言,阿岚儿面色微漾。
苏克桀动作果然快!
杀不了自己,他便从亲哥哥那里下手!
这几日暴雨连天,山体垮塌堵了他们的路,因此有了耽搁,恐怕就在这间隙,他在外面的暗探已将央哈的死讯带了回来。
此时律克姜生死难料,凶多吉少了罢
压下心头诸多思绪,阿岚儿故意轻叹,“不日前我在梦里得神谕,大王子近日命有劫难,想必就是此了,你且加派人手加紧寻找,务必要将人平安带回。”
这句交代完,苏克桀默了几瞬才道,“小王听命。”
短短四个字,不乏让人听出不甘愿。
他一定是在想,从前倾心自己的圣女竟帮哥哥说话,莫非要支持律克姜坐上王位么?
阿岚儿安坐车内,心领神会,只要律克姜不死,她做的就是这个打算!
顿默了小会儿,苏克桀又请道,“听闻圣女此行求得圣子,不知小王可否一见?”
“沿途劳累,今日免见了罢。”阿岚儿半点机会都不给他,“王子有心了,赏圣水三滴。”
罢了,昂首唤外面的人入城,这就直径回了神殿。
圣女不给你面子,谁也奈何不了。
弯腰恭候在外面的苏克桀满脸阴鸷,不得不听命的让开道路,由那队陌生的人马自跟前长扬而过。
圣女在南疆地位至高,选圣子便是一项独有的特权。
她看中的男人,无论那是谁,只消她伸手一指,那个人就可一步登天,成为至高无上的圣子,除却在圣女死后要为其殉葬,有生之年享尽荣华。
曾经苏克桀害怕阿岚儿滥用她的权利,让他成为圣子,与王位擦肩。
可眼下,她不仅没有如他所愿的死去,还带了一个与蒙国和祁国都有相关的男人回来做圣子!
不可饶恕!!
他心头积怨,不服的火苗正在疯狂滋生上窜,眼前忽然有一人一马行过,气势极强,连前一刻还喧闹不已的四下,都因为此人的来到而静默了。
苏克桀暗自古怪,抬首一看,望清骏马上的人的脸容,怎是‘惊动’能够形容?!!
“你是——”
这人苏克桀记得,认得!死死的印在心底,从来不曾忘记过!
他是多年前以蒙国商人身份潜入南疆,夜闯大王宫,真正杀了父王的人!
他是祁国的云王,如今蒙国的图亚大汗,他竟然来了南疆,以此方式大张旗鼓的入了他的王城!!
祁云澈根本没想在苏克桀面前掩饰身份,任由那双震惊到了极点的眼将自己看遍,他嚣张自若的行过,将旁侧的人视如无物。
来了便是来了,就不信这小小一个南疆王子当真敢怎么样。
不远处的人群中,两个经过乔装的人混在里面,放眼扫去,哪里分得清谁是谁。
桑托眯着狭长的眼,目不转睛的把苏克桀面上每个表情都收入眼底,后而,他问身边的人,“骑马的那人是谁?你可认得?”
袁雪怡也有些缓不过神来,没想到祁云澈会亲自前来,连他都来了,那么楚郎应当不得紧要了吧?
那么,他们的孩儿也就不会白白枉死了
【南疆篇】蛇王发狂()
世间哪怕是帝王都有无可奈何,力所不能及的憾事,袁雪怡的孩儿惨死在桑托之手,她而今剩下的,便只有不动声色,静待良机,亲自手刃仇人!
远处圣女一行还有苏克桀等人都先后入了城,周围的百姓没了热闹可看,便都熙熙攘攘的散去。
袁雪怡看看身旁男人忧心忡忡又老谋深算的脸,人是轻笑了一声,不答他先前所问,反道,“你害怕了?”
身为四大长老之首,桑托能在老王跟前游刃有余,暗中揽权,柘德都死了,两个儿子你争我夺,都不成气候,他怕?
有什么值得他怕?
“太王妃不要卖关子了,你我好歹有过夫妻之实,虽你对不起我在先,我桑托断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只要你夺得王位,莫说留你一条性命,就是让你继续做王妃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