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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狼狈的模样,几年都见不到一回!
外厅中,祁云澈闻言之后略有微诧,话里再明显不过的意思连汐瑶都听懂了,他怎会听不懂?
罢了他顺水推舟对桑朵朵道,“你阿娘的话很有道理,蛇乃南疆圣灵,我等入境必对圣灵报以敬畏之心。”
他虽然没有直接点出自己怕不怕,可他先认同了桑朵朵的话,登时叫她春心荡漾,难得露出羞涩的笑。
再而,云漠公子同慕风公子打趣道,“今日才知晓原来慕兄怕蛇,可是这南疆路途遥远,加之近来酷暑难耐,大汗特意嘱咐在下,无论如何都要护你周全,不得有丝毫差池,可此行凶险万分”
话到一半,他做沉吟状。
好像随时会改变主意。
汐瑶凝着祁云澈不语,知他是个老奸巨猾的,这一席话以退为进,她对小圣女有恩情,若人真心想回报,那南疆之行已然事半功倍。
故而,她不语,由得有心人思绪。
亦是这番话,阿岚儿她们听出不少端倪。
这位慕风公子是第一次去南疆做生意,能不能去得成,决定权似乎是在云漠手中。
听他连大汗都搬了出来,没准在蒙国是个官呢!
加之慕风乃当今汗妃的义兄,又还是个怕蛇之人,要是他在南疆有个三长两短,云漠不好交代,若要好交代,那结果便很可能是——不去了!
她心里一急,站起来就对那上座状似在饮茶压惊的美公子道,“慕公子莫怕,倘若你们要前往南疆,我与你们同行便可,我的阿宝从不伤人,有它在,方圆二十里其他蛇类退避三舍,决然不敢靠近,你看,这样如何?”
说完,阿岚儿回首以眼色怒视了桑朵朵一眼,要她多话!
桑朵朵无辜的撇了撇嘴,她不就是求夫心切了点么?
不过要是慕公子不去南疆,云漠公子也不会去了,她和阿岚儿的幸福是绑在一起的啊!
想到此,她背着小手昂起头,配合圣女大人生硬的说道,“这么巧,我们也打算回去了,若慕公子心里有顾虑的话,大可与我们结伴同行,别的我不敢说,这蛇嘛,是不用担忧了。”
汐瑶配合的对她有礼有节的颔首一笑,“这如何使得?”
虽是客套话,可已让人听出‘求之不得’的意味。
桑朵朵趁热打铁,“如何使不得?南疆没有你们想的这样可怕,慕公子去一趟便知,定让你你流连忘返!嗯我还是想问云漠公子,那位颜公子,他去吗?”
到最后,她竟又绕了回去。
就连祁云澈都忍俊不禁了,笑道,“看来桑姑娘对颜兄很是记挂?”
啊云漠公子笑了,他笑起来真好看吖!
经不住他魅力无边,桑朵朵垂下头,红着脸断断续续的说,“其实我也是记挂你的”
她语出惊人,颜莫歌在里屋中被一颗将将入口的龙眼梗得差点喘不上气,看来以后只要这个苗女在,他是不能再吃任何东西
汐瑶则不可置信的侧头看了身旁坐姿闲适,神态自若的男子一眼,他分明就是故意的。
祁云澈伸出骨节饱满修长的手,拿起紫琉璃茶盏,揭开茶盖,轻轻往里面吹了一口气,再姿态尔雅高贵的饮下一口茶,整个过程可谓赏心悦目。
桑朵朵眼睛都看直了!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喝茶都能喝得霸气十足,倾国倾城,美得无法形容!!
茶盏被他放回原位时,厅中响起云漠公子的决定,说,“既然圣女盛情相邀,此番我们也不去别处,只到南疆王城即可,如此,有劳圣女与桑姑娘了。”
阿岚儿喜逐颜开,还没来得及说话,桑朵朵就先她道,“不会不会,昨个儿多得慕公子出手相助圣女娘娘才毫发未损,眼下慕公子要去南疆,来既是客,若是去王城的话,说什么都要一起同行,好让我们尽地主之谊。”
总算得她说了句像样的话,阿岚儿暗松一口气,对眉眼含笑、温和有加的慕公子抱歉,“她素来口没遮拦,被我宠坏了,还请公子勿要见怪。”
“不会不会。”
学着桑朵朵的语气,慕风公子那叫一个和颜悦色,“想到能与圣女同行,在下顿时对此行充满自信。”
比较起来,云漠公子是藏而不露的内敛,他则更加平易近人,十分的谦谦君子。
斯文的脸貌,优雅的谈吐,深得阿岚儿的心。
“不知慕公子打算何时启程?”
“自然是越快越好。”汐瑶看了祁云澈一眼,故作询问,“我那妹夫给的期限是?”
一人分饰两角的云公子先有一愣,继而镇定道,“自今日起,二十日后必返苍阙。”
“那可真是紧迫啊。”
汐瑶兀自低头沉吟,口里振振有词,“据说从此地出发到南疆王城少说得行七、八日,如果路上再有个耽搁”
思索了下,他抬手对阿岚儿等人有模有样的叹道,“唉,我这妹夫什么都好,就是为人霸道了些,这个二十日”
“不如明日就出发吧!”桑朵朵见他慢吞吞的,不知还有多少担忧在心底犹豫,忍不住帮他决定。
风度翩翩的慕公子把羽毛扇在手中一拍,一锤定音,“好,就这么定下了!”
半个时辰的功夫,众人说定明日天亮就出发,先到边城,走最近的官道入南疆。
在阿岚儿等人离开时,慕风公子还语意深长的对桑姑娘道,颜公子也是要去的。
桑朵朵听后大喜,闭上眼就能想象出自己左拥右抱的情景来,美啊,真美!
云漠公子不失时机的暗示,希望桑姑娘考虑清楚,到底记挂他多一些,还是颜兄多一些。
他说时语气非常严谨,恍然与人一种‘你只要决定好了,就能称如心意’的错觉。
桑朵朵被他难得展露的笑容迷得七荤八素,飘飘然不知怎样选择,只好诚实道,容她好好想一想。
罢了,总算是真的告了辞。
人一走,这厅中安静了不少,颜莫歌从里屋大步迈了出来,怒气冲冲的指着两个主位上喝茶貌离神合的夫妻大骂,“谁说我要去南疆那破地方了?你们要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大可去,扯上我做什么?!”
这么热的天,他才不想去那种地方受罪!
祁云澈品着茶沉吟,“南疆有一女巫医,在她手里没有解不了的毒,没有治不好的人,只她从不出谷,这次难得有圣女引荐,你只管同我们一道去,到时借此关系叫那巫医与你看看,岂不是两全其美的事?”
“颜兄,我们可是为你好。”慕风公子也喝茶,笑盈盈的说。
有关那妙手回春的女巫医,早在祁若翾请她出手相助时就一并提及了。
昨夜她与祁云澈商议过此事,所以颜公子是没得选择的。
干笑了两声,颜莫歌对他二人发指,“我看解毒事小,找个南疆苗女做媳妇才是真吧!”
汐瑶白目的望着他,“说不定人家想你入赘呢?”
颜莫歌一窒,祁云澈接着道,“此行不可张扬,赶紧做准备,早去早回。”
说罢,他站起来,又回首望了那同时眯眼对自己乐和的‘美公子’一眼,忽的一笑,加重了语气,酸酸的说,“谁叫你妹夫为人霸道,给的期限不宽裕呢。”
【南疆篇】这年头不靠谱的人太多()
走出国色天香楼,阿岚儿心思深沉的回首看了看,自言自语道,“我好像忘了什么打紧的事。”
桑朵朵在她旁边顺风顺水的提醒,“你忘了问慕风,昨天那个娃儿是怎么回事。”
在楼中与人当面,她一口一个‘慕风公子’、‘云漠公子’还有那个‘颜公子’,叫得是有礼有节,人后,她就直呼其姓名,露出本性。
阿岚儿恍然大悟,再诧异至极的瞪了她一眼,懊恼,“你怎么不早说!”
她既然记得,都不提醒她一下!
桑朵朵摆出坦荡荡的脸容表情,道,“我想说的,你老是用眼睛瞪我,我都不敢讲了,你看你看,就如此时这般,好凶”
不提醒她,分明都是故意的好么。
阿岚儿气得不想理会她,大步流星的往她们住的客栈走去,桑朵朵一个劲的在后面追。
“别生气嘛,来日方长,那娃儿不管你问不问都有,且是今日你与慕风才是第二次见面,祁人最重礼数了,你问人家的家世,说不准他们会看低我们圣女娘娘呢?”
言罢她向身后的四个忠心耿耿的侍卫求共鸣,“你们说我的话有没有道理?”
圣女身边的侍卫都是哑巴,故而四个人站成一派齐齐点头,配以木纳的表情,更叫阿岚儿气不顺。
她顿步下来恼道,“你还不是不停的问云漠那个颜公子到底会不会同行,你是我身边的人,祁人看低了你不就是看低我了?”
桑朵朵这才发现她不小心丢了圣女娘娘和南疆的脸吖
“这个”陷入百口莫辩的境地,再面对阿岚儿怒火中烧的眼眸,她梗着脖子死撑,“没有我的拙劣,怎么能凸显出你的高贵大方?”
阿岚儿冷声一笑,“那还真是委屈了你!”
说完谁也不理,继续大步往前。
这个死丫头要气死她了!
桑朵朵契而不舍,接着追,来回在她左右两旁呱噪——
“倘若那真是他的孩子,你也没办法对不对?”
“再说我们都答应人家,带他们回南疆,一路上好生照顾,你听清我的意思没?一、路、上——这路长着呐!”
“我觉着那慕风也没你想的那么好,连蛇都怕,你可是圣女,就算他是汗妃的义兄也配不起你。”
“唉,你别走这么快,等等我啊”
阿岚儿头不回,步子更是迈得越来越快。
这苍阙大街上行人往来诸多,走十步能和一个推车的小贩错肩,桑朵朵和四个侍卫在后面火急火燎的追。
你是圣女啊,怎么能当街使小性子呢?
追了会儿,桑朵朵被当头的毒日晒得眼花,索性站定对那背影嚷嚷,“你这气到底要生到何时!本就是出来散心的,散不好就别回去了,免得见到那个谁,火上浇油,更加烦闷!”
喊得一嗓子,阿岚儿身形一顿,回转,气势汹汹的快步折返到喊话的人面前,“你在讲什么?”
被正正的戳了心事,此时半点不得圣女的样子。
“我说你迁罪我们!”桑朵朵也不怕,挺起胸膛直言道。
阿岚儿凶,她比她更凶!
侍卫们早就习以为常了,这姐妹两人,三天吵两天好,每到这种时候,他们便自动自觉的往别处看,降低存在感。
桑朵朵沉了脸问,“原先我们说好这次出来是做什么的?”
别说,正以颜色小模样还真有几分唬人。
阿岚儿兀自一愣,底气不足,不甘愿开口道,“散心。”
“你看你散好了吗?”桑朵朵再问,罢了不等她回答又道,“若是那慕公子真心待你,你就同他在一起了?”
“我”
“我看那慕风和你心里记挂的那个,模样上到有几分肖似,都是瞧着柔柔弱弱的,实则还不知道肚子里装了多少坏水儿!”
桑朵朵训起她的圣女小姐妹来,丝毫不含糊。
阿岚儿在听了她的话后,非但没辩驳只言片语,反而撇开脸,眸里一片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