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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素手天下-第2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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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由心生,果真没有说错。

    比较起来,汐瑶倒宁愿去东瑾那边小坐。

    和慕汐灵相处得很是愉快,这是谁也不曾想到的。

    东瑾里,姐妹二人时时都心平气和,闲话家常,汐瑶煮茶或者煮酒,都会请三妹妹小饮一杯,那些旧仇旧恨,都是旧的了,谁还记得了多少?

    祁云澈每天都会来。

    有时晚膳同汐瑶一起食,有时她睡下了都不曾见他,但隔天醒来,身边总不会落空,连慕宝都晓得要留门。

    他从不对她说朝中的事,她亦不过问。

    能够相安相守就好。

    此一事被京城里守旧的那些闲话许久。更,还惹得倾向纳兰和袁家一派的言官几次上奏,妄图以此诋毁。

    谁想祁尹政重重的赏了汐瑶,罢了那些监察御史,其用意已是不言而明。

    祁云澈是君心之所向。

    日子过得清闲且浑噩。

    不用想太多,多想亦是无用。

    这天打早,她还在梦里睡得酣甜,人是被祁云澈从被窝里捞起,梳洗罢了,换了衣裳,府外,马车早就准备好了。

    由是此时汐瑶才有所意识,神情里登时就有了防备,“莫要让我去严法寺观礼,就是到了寺外,我也不会进去的。”

    她不知要用怎样的心情去观礼,更不知如何面对。

    倘若可以逃避,避一世又何妨?

    “不是去严法寺。”祁云澈笑着说,早就将她看穿。

    他替她将车门打开,抬手与她做扶,“走吧,莫要让十二久等了。”

    汐瑶犹豫,许久不曾蹙起的眉头拧成结。

    这些时日她和他闭口不提祁璟轩出家的事,只怕提来,她会恨他,恨自己。

    贪心的人总是想做得面面俱到,千般美好,纵使有些事谁也怨不得,缺了一块就是遗憾,一生难安。

    祁璟轩是汐瑶的不安。

    迟疑间,忽听祁云澈对她说,“倘若实在觉得太难,就当作是在惩罚自己好了。”

    汐瑶略有讶异,“故此你一直这般惩罚自己?”

    他舒眉,笑意染了深眸,藏起的是诸多天不遂人愿的无奈,“是。”

    清晨的大街格外安寂,有些许应早市的铺子正在开业,路上几乎不得多少行人。

    没行多久,车就停了下来,汐瑶探身向外望去,只见大街上前后无比空阔,旁侧那一排临街的酒楼,唯独跟前的一家敞开了大门。

    店门上悬着一块金漆招牌,上面得三个字——凌翠楼。

    对这个地方,她再熟悉不过。

    楼中不得人声,但光亮异常,她直往里望了进去,便见到那四四方方的红色戏台上,站着一欣长身影。

    男子墨发高束,着蓝色的长袍,那袍子里不晓得藏了多少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一如当初时。

    当初汐瑶是想巴结大祁才将游历诸国回了京城的十二皇子的。

    “莫要在外面发愣了,进来看本王啊。”里面的人兴致高昂向外唤声,纯粹无暇。

    仿佛,这只是他一时兴起。

    汐瑶哭笑不得,心底深处难抑酸涩之情。

    她晓得,是到最后了,这是祁璟轩与前尘往事的了断,那前尘和往事里,也包括她。

    走进楼中,挨着台子的八仙桌早有客来。

    祁若翾与陈月泽坐在一桌,身旁有汐瑶许久不见的二表哥沈瑾瑜作陪,贾婧芝和冷绯玉坐在另一桌,颜莫歌则独占了一桌,酒是时时都不曾离手。

    见状,汐瑶勉强撑着情绪,同站在那高台上的俏公子打趣,说,“十二爷真是好兴致,把望得顺眼的人都请来了。”

    祁璟轩闻言呵呵一笑,不改本色,应道,“本也想过把仇人一道喊来,叫好声也要多些,可我又想,都到这时候了,虽不是生离死别,还是只见些顺眼的吧,人生无常,少给自己添堵为妙。”

不过是三千烦恼丝(第二更)() 
人生无常,少给自己添堵为妙。

    怎么这句听着像是祁璟轩在开解她呢?

    不给汐瑶多作思索,她被请到上座,和祁云澈一起入了席。接着,是独属于璟王爷的戏法开演。

    他一人站在台上,清俊的脸上始终带着出尘不染的笑容,手法利落,技巧娴熟的变出各种花样。

    一会儿是承在青花瓷碗中的锦鲤,一会儿是兔子还有不知从哪儿摘来的花束,那蓝色的长袍中不知藏了多少东西。

    这次,汐瑶没有上去搭手,可她却是睁大眼睛仔细的瞧了,饶是想找出点破绽与他留下遗憾,都没钻到那空子。

    陈月泽几个妥是给足了面子,叫好声不曾停过,颜莫歌还玩笑着问,能不能打赏?

    这般作恶的念头,也只有他才生得出来了。

    而戏台上,人如戏法,没有一颗洒脱至上好无旁骛的心,怎能做到行云流水?

    早她就晓得,祁璟轩是雪山崖壁上的冰莲,世间纷扰,不适与他。

    可他偏生在皇宫,长在皇宫,与险恶的争斗脱不了干系。

    望见他在台上尽情施展,露出满足愉悦的笑,或许汐瑶不想承认也罢,遁入空门,是他最好的结局。

    待到戏法全然变光了,楼外仍不得天色,街上有百姓挑着担子往市集去,更多的方向,是打算出城到严法寺进香。

    这天不但有百位高僧与国师一齐诵经祈福,更是璟王爷受戒出家的日子。

    楼外人声窸窣,反倒是这楼里,装着这样多的人,却静得不同寻常。

    “好了,本宫要回去睡瞌睡了,十二,你自个儿去严法寺吧,待本宫得闲了再来探望你。”最先开口的是祁若翾,她语态胜似从前,仿佛自个儿的亲弟只是到那寺庙里去小住几日,早晚都会回的。

    故,她放了大心回去睡回笼觉。

    随之,冷绯玉和陈月泽等人也起身,该到入宫上朝的时候了。

    沈瑾瑜邀颜莫歌换个热闹的地方喝一杯,国色天香楼就在不远的临街。

    这人便各自寻了借口离开,转眼,只剩下汐瑶和祁璟轩。

    他还站在台上,汐瑶站在台下,两人方是对视了会儿,她勉强笑了出来,道,“该不是要我送你去严法寺?”

    那个地方,亦是她最不想去的。

    祁璟轩闻声扬笑,就着台边坐下,向她招手,“午时才受戒。我自个儿去就成了。”

    悲欢离别,他也伤情。

    汐瑶费力的爬上戏台,挨他边上坐,这楼里空荡荡的,大门紧闭,唯外面川流不息的人声越发嘈杂。

    心境在何时改变了?

    默了会儿,祁璟轩先道,“说来稀奇,当初第一眼望见你时,我就觉得你亲切得很,你可知,此楼并非是我第一次见你。”

    汐瑶亦是点头,说,“此楼也不是我第一次见你的地方,那天我随月泽逃了学,进这楼望见你时,也有些许意外,后我又想既然遇上了,又得你找我搭手,天都要我巴结你,我自当抓住机会。”

    想起那天,那日,汐瑶的心思可不简单。

    她又道,“最初连我待你都不是真心的。”

    “无妨无妨。”祁璟轩摆了摆手,眸色清亮,“虽我自小随师傅游历在外,但凡被谁晓得了身份,巴结的还少么?那时武安侯刚去,你为自己多盘算些,不是坏事。只你这人就喜欢把自己想得太坏,可是又与坏人委实不沾边,否则”

    “否则你也不会邀我来看你变戏法?”汐瑶接着道。

    随即,两人都笑了起来。

    有些话不用明说,只,倘若他们都是普通百姓,兴许就没有那么多的烦忧,兴许,就能做一世的挚友。

    “汐瑶,你怪不怪七哥?”这还是祁璟轩最担心的。

    从他们来,到祁云澈去上朝,他都不见他们多说半句

    “若我说怪他,你不会连出家都不安稳吧?”汐瑶和他说笑,扬头随意环顾楼里格局。

    怕是这是凌翠楼一年四季最空阔的时候,至此一日。

    视线在游移了一圈后,定在祁璟轩的脸上,“还是说,你想在出家前替我把心结解了,结了我的心结,就是你的成全。如此一来,你毫无后顾之忧的遁入空门,在往后吃斋念佛的时日里,偶时想起我们,便不得遗憾了。否则,你会觉得前生实在不圆满。”

    他被戳中了心,眉头一折,笑得不好看。

    他反问她,“你觉得若你阻止七哥,会有怎样的结果?”

    汐瑶耸耸单薄的双肩,撇嘴道,“我哪里晓得,都没做过。”

    那后果,自是难以预料的。

    祁璟轩庆幸道,“还好你什么都没做,因为你晓得,多做多错。”

    他们都身不由己。

    既是身不由己,管顾着自己都来不及了,怎还有心去关照别个?

    “你同我一样,都想事事圆满,可这人生在世,不如意太多,就连父皇或许都会苦恼,为何他会有那么多的儿子,哈哈!你看,如今我未死,只是出家,佛门清静,那里更适合我。”

    汐瑶不语。

    若她有说的,定早就反驳了。

    祁璟轩侧首看了她一眼,道,“佛门讲究‘因果’,当年宫中争斗惨烈,你知道是缘何而起吗?”

    瞧瞧,还有几个时辰才出家,就开始借故说起佛理来。

    汐瑶含笑,一脸的不得办法,只能听他说,“十五年,父皇将袁雪飞从贵妃升为皇贵妃,她天性善妒,又因为有了二皇兄,便不择手段残害其他有孕的妃子,只她心中有数,不得多猖狂,害的也多位品阶不高,没有实权,母家无势力的妃嫔。这当中霍昭仪也使了不少阴险的恶招。”

    说到霍昭仪,祁璟轩对汐瑶心有余悸的一笑。

    深宫是个可怕的金笼,可在无形中将人食得骨头都不剩,可将软弱的人变成恶鬼,日日夜夜的索取他人的性命。

    “南巡回来后,我曾查过十五年到十七年的卷宗,在霍昭仪身边当过差的老嬷嬷与我说,当年昭仪娘娘入宫时天真烂漫,被害去一胎后才性情大变,后来她好容易留住父皇的宠爱,有了八皇兄,本该明哲保身,却见宫斗愈发凶狠,她生了多余的念头,也期望有朝一日八皇兄能够成为储君,便是豁出去了。说起来,她曾是让纳兰岚和袁雪飞都忌惮的女人,真真不可小视呢。”

    祁璟轩说的,汐瑶全不陌生。

    只每当听到这些,她就会忍不住叹前世自己的无能,又庆幸生得晚了些,天烨年间的深宫,是真正的炼狱!

    再说回那往事前尘,祁璟轩道,“无论是霍昭仪,还是袁雪飞,都不曾动四妃的念头。也只有稳坐皇后之位的纳兰岚敢,贤妃一尸三命就是她最大的手笔!那时猜忌四起,同时宫里开始有了传言,说太宗年间战祸太多,这是天降灾于皇族,故此龙嗣不得延续,而后是德妃,三皇兄的生母,你猜她是如何死的?”

    他让汐瑶猜?

    不是鸠毒么?就连纳兰岚都在金殿上供认不讳了,莫非还有内情?

    莫非

    望着汐瑶越发紧张的脸容,祁璟轩便是笑了,肯定道,“毒害德妃的鸠毒,是母妃赠给纳兰岚的,或者当说,德妃的死,是母妃献的计。”

    越是危险的做法,越难令人猜忌自己。

    冷筱晴宫里装饰着十七支鸠鸟的尾羽,难道就真的只有这样多吗?

    “那为什么纳兰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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