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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策,素手天下-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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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汐瑶和沈瑾瑜几乎同时认出,那是沈修文和平宁。

    平宁穿着白色的攒花牡丹裙,用轻纱遮掩了面容,恰逢楼船从跨桥边上错过,她淡眸就与船尾的女子对上一眼。

    那一眼不得怨恨,轻渺如抓握不住的烟尘,又在那琥珀般的眸中,若隐若现着丝丝凄然,让汐瑶极为揪心。

    沈修文见了船尾的人,侧头不知对平宁说了什么,这便体贴的扶她下了桥,往某处行去了。

    望着那双似神仙眷侣的背影,汐瑶不禁拧起眉头,将唇紧抿。

    “自责了?”沈瑾瑜眉眼里蕴着宽释的笑问道。

    “有什么好自责的。”垂着眼,她淡声。

    发生那样的事情并非她所愿,反倒让她越发淡然了,自己的处境,叫她想要心存善念都难。

    善为何物?

    上辈子因此而尝到的苦楚还不够么

    “二哥哥去船亭吧,礼数总是要尽的。我一个人在这儿呆会儿便可。”

    沈瑾瑜往相谈甚欢的船中望去,祈裴元正与宾客们侃侃而谈,再看看满面沉吟之色的汐瑶,觉得这小丫头的心思越来越深不可测了。

    “不想与我说说你接下来的打算?”

    从北境回来之前他先去了一趟京城,菱花湛露早将张家一事来龙去脉详述于他,虽此前见这人儿折腾着分家他就猜了少许,但实情总不得听着惊心。

    她一个纤弱女子,还差双月才满二八年华,只身在皇族的惊心动魄中,能撑得了多久?

    汐瑶明白什么都瞒不过他,更深知他是个艺高人胆大的,听出他对自己的关心之意,便笑着暗示道,“既然二哥哥兴致正浓,待这几日过后,尽管往那河黍去,一场好戏就要开锣了。”

    沈瑾瑜听罢色变,俊容中嬉笑顿时烟消云散,思绪迅速转了一转,凝眉道,“你且安心,为兄晓得了。”

    欲行开,他忽而又想起什么,停下来再问,“如今四海升平,囤积粮草一事果真妥贴么?”

    他看着颜家贩奴,张家贩马,那银子成堆成堆的赚,说不眼红是假的。

    汐瑶冲他弯起诡谪笑容,“人心难测,这天更是莫测变幻。”

    天烨二十九年八月,西北境长达九个月滴雨不降,土地龟裂,百姓颗粒无收,莫要说上缴赋税了,成群的灾民饿死,紧接着瘟疫肆虐横行。

    祁尹政下旨赈灾,反倒让惯于享受太平盛世的大臣中饱私囊,导致灾情更重!

    那一时祁煜风与祁明夏两派中均有牵连,乃至后宫妃嫔都脱不了干系。

    终于在寒冬将至时,龙颜大怒,亲命定南王冷世忠连同大长公主祁昕合办此案,勒令与之相关朝臣和地方官员在一个月内填补银饷空缺,安抚灾民,否则金銮大殿上,不论官阶高低,只管提头来见。

    此生虽然与前世诸多不同,是可汐瑶愿意抓住这个机会赌上一赌。

    一旦中了,便可用那些囤积的粮草向走投无路的官员们放贷,继而以此将大祁的命脉掌控在手中。

    到时候皇权算什么?

    若让她拥有可以与之抗衡的权利,她定要在京城呼风唤雨,横行一番!

    听汐瑶说罢之后,再望她脸上神情变得幽深而冰冷,恍惚间与人一种陌生却深刻的野心,沈瑾瑜莫名感到股寒意,“三妹妹竟是在期许着天灾,可是不知何故,为兄不止对你深信不疑,更甚是期待。”

    他就是无端端的欣赏她不时才会流露的狠劲。

    汐瑶回他抹淡色,天灾不可阻,又不是存了心草菅人命,她能借来一用,那是她的本事。

    沈瑾瑜去了船亭后,汐瑶孤身立在船尾,享受这片刻安宁。

    自古官与商就相辅相成,总是脱不了干系。

    有祈裴元和若干朝臣家的嫡出公子在,没有哪个商人愿意错开此机会来顾及着她,除了一人。

    身后有脚步声靠近,汐瑶头不回,道,“张公子是觉得自己的贩马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不必多打交道,还是当真看上了小女子?”

    张清曜呵笑了声,与她并肩,“听闻慕小姐昨夜未在璞麟殿置寝,在下前来赔罪。”

    汐瑶不为所动,清淡道,“罪不在你,何须你担此责?”

    “倘若在下没有提出那唐突之举,便会不与小姐带来麻烦,况且在下想与小姐游湖的心愿已经达成了。”眯着灿曜星眸,他话语中都充满着行云流水般的爱慕。

    “原来只是游个湖而已。”

    逆着风,汐瑶已是兴致缺缺,“是道那日汐瑶还戴着面遮,公子却对我萌生兴趣,实在唐突,眼下方知那不过是一时兴起。”

    “不尽然。”打量着旁侧的女子,张清曜每句话都带着试探,而她的回应无不相同。

    他得了祖母的意思接近她,却不知她到底知道多少,为谁效力,要在短短时日内摸清一个人的底细不是件容易的事,更甚还要将其娶过门。

    赏着湖中水色,汐瑶满脸不解道,“不尽然?不知小女子何德何能被公子瞧入了眼,莫不是想与沈家结门亲事?”

    “在下对瑾瑜兄囤粮一举大感稀奇,却不是接近小姐的主因。不过”

    他稍顿,深眸望了旁边看似娇小,却神情坚定的女子一眼,“若小姐能为在下解惑便甚好了。”

    果真奸商,无孔不入。

    汐瑶心上叹完,移眸于他一记不冷不热的眼色,轻轻莞尔,“公子大可猜上一猜?”

    张清曜果真配合,仿佛认真思索了下,才是扬起他看似毫无攻击性可言的好看眉目,自若道,“难不成是小姐预知哪里不久将会发生战事,所以才有此防范?”

    听了他玩笑掺半的猜测,汐瑶先是一讶,罢了就只剩下强忍的笑意!

    没想到她无心插柳,竟让张家这聪明绝顶的庶出子会错了意思去,如此更好,真真称了她的心!

    不否认,亦不承认。

    她只将脸色微微一凝,再做故作回避的说道,“有谁会嫌手里的银子多?尤其于我这样身在宫中,命不由己的。当然要尽可能为自己多做打算。”

    她等的是天灾,被有心人瞧去,便当作她得了可趁之机。

    张家谋反的话,战事一起,银子和粮草自一样都少不得。

    不过想想,汐瑶倒觉得真的打起仗来,能有机会借此赚一笔也无妨。当然,还得她有命活着花。

    “是吗?”张清曜看着她,揣测着她每个表情,每句话,语带双关的道,“既是这般,若在下能能让小姐拥有用之不尽的钱财,可否能得到卿之一顾?”

    “你当真属意我?”汐瑶忽然伸手抓起他胸前衣襟,直言问道。

    没想到她有此举,张清曜稍有怔然,他反映极快,转而反问,“我只想知,你与云王可有真心?”

    若她说有,他可是会担心她将张家谋逆之事告诉祁云澈?

    “你很在意?”眼中溢出挑衅,汐瑶笑了起来,竟是魅惑丛生,几分妖孽。

    这是她真性情么?

    张清曜只微一闪神,抓住自己的女子蓦地笑起,对他轻声,“先救我一命再说。”

    话音未散,她已惊叫着飞身坠下楼船,他下意识伸手,只触到几缕飞扬的发尾,接着便是落水之声,水花飞溅,佳人薄命啊

    张清曜岂止措手不及,简直错愕至极!

    可他非蠢人,眨眼间明白她的用意,绽出复杂却不厌恶的脸色,深谙的眸中还含有几分惊喜,摇头无奈道,“真是狡猾”

    遂认命的跳了下去,陪她唱个英雄救美。

    远处,与楼船相隔不远的距离,一艘更为华丽精美的船上,祁云澈与冷绯玉并立,好巧不巧将对面发生的一切看入眼中。

    先望那人儿与张家庶子站在船尾说话,不远不近的距离恰恰能让人看清他们每个神情,还有她抓了那个男人衣襟的轻浮举动。

    这本足够叫人上火,继而汐瑶冷不防主动跳进湖中,将两个男子好一阵惊吓!再得那张清曜也跳了下去,祁云澈俊庞随之阴冷。

    身后船内正陪着淑妃打趣说笑的祁璟轩听闻外面的响动也是走了出来,手扶栏杆远眺了去。

    “七哥,玉哥,有人坠湖了吗?”瞧着对面楼船里***动连连,他似想凑个热闹,不愿放过任何细节。

    话罢才发现七哥的脸色骇人非常,将他实实在在的噎住,再不能言。

    祁云澈谁也不理会,转了身,一言不发行入船中。

    凝着那一处,冷绯玉意味不明的笑,却是忧心忡忡。

    汐瑶,你到底想做什么?

    今天还有一更,最迟晚上12点以前发,俺顶不住了,补个觉先

接招() 
慕汐瑶失足坠湖被张家三公子所救,此事不过晌午就传遍了整个行宫。

    只打趣道,这人儿身边还真从不缺男子悉心呵护,从亲王世子到名门显耀的公子,莫不是武安侯在天显灵,誓必为孤落于世的女儿寻个良人?

    午时饭罢。溯雪斋。

    纳兰沁坐在中厅主位右边的紫檀木椅上,她这天穿着打扮比平常稍显隆重些,端庄不失大气,像是待会儿就要去赴宴。

    在她身后端立着贴身伺候的老嬷嬷和四个大丫鬟,个个衣着光鲜,站姿挺拔,面色端得恰到好处,瞧着通身都是规矩。

    左侧面依次是张清琰和张清雅。因着祖母在,二人敛色肃然,不敢造次,时时关注着正位上的一举一动。

    张清琰身为张家嫡孙,早就知道张家的大事,只他聪慧有限,为人冲动自傲,常常忘了轻重,故而不得重用。

    而张清雅是前日才得知这惊天秘密,连日来提心吊胆,夜不能寐,想到祁煜风,再想想自己家族的立场,委实难安,自顾不暇了。

    在他们对面,坐的是张清曜,整个正厅中唯独他最为清闲。

    早晨在莲湖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博了个美名后,人便离了席。

    他早已重新换上淡雅的锦绣缎袍,享用了裴王妃用作答谢他救了家姐一命的午膳,此刻正勾着厚度适中的唇,怡然自得的饮闲茶。

    静得片刻,纳兰沁轻一拂袖,身旁的老嬷嬷立刻会意,扬声屏退下人,末了她恭敬的一并退出,将中厅的朱门带上。

    这时,纳兰沁缓缓开了口,向坐在左侧下位的年轻男子道,“曜儿,依你之见,慕汐瑶对我张家一事知道多少,所欲为何?她可是云王的人?”

    不得张清曜回答,张清琰先不屑的忿道,“那慕汐瑶在京中素来与云王等人来往甚密,感情纠葛更是盘根错节,亲王们一个个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各个都想将她娶回去供着,我看她就是个伶牙俐齿的媚货!祖母何须为她多做操劳,要我说趁这几日忘忧山上往来频繁,要了她的”

    还没得说完,纳兰沁微寒的声音将他打断,“琰哥儿,莫不是你觉着自己翅膀硬了,就不将我这老婆子放在眼里?”

    张清琰一僵,敛容埋下头去,“孙儿不敢。”

    淡薄的目光在他身上定了好一会儿,心里直恨是个不成气候的,罢了,询问的向她最看中的孙子望去。

    尔雅的放下手中的茶盏,张清曜回道,“依孙儿看,不管慕汐瑶为谁所用,有何目的,先娶过门放着不是件坏事。”

    “谁娶?老三你?”

    才将闭嘴的张清琰冷冷一哼,“莫非你也被那贱丫头迷了心窍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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