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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我们北海道的特产,请不用客气。”
众人强颜欢笑,但心思却不在此。
酒过三巡,陆笙终于说到正题,“关于那件东西,我们想知道近藤先生心里的价码。”
近藤沣缓缓放下酒杯,笑道:“那我也想知道陆先生从中国千里迢迢而来,你们的筹码是什么?我想,不会是钱这么简单吧。”
陆笙摇摇头,“当然不是。”
“哦?”近藤沣静待下文。
“据我所知,你们的死对头山口组近几年转型做地下军工厂,利润暴涨,而你们有心发展军工业却没有合适的新式武器来生产,而我恰好有几件新型武器的设计图,也许,你们会感兴趣。”
近藤沣的目光明显一亮,“看来你们来这里之前已经做足了功课,你们中国有句话叫‘有备无患’对于这一点,我很欣赏。的确,比起直接的金钱交易,我们更希望得到长期的发展,而且力压山口组的目标与金钱无关,陆先生所说的条件的确让我动心。”
“近藤先生难道连图纸都不想看一下?”
“如果不是十分出色的设计,我想你们不会大费周张的来到日本,既然你们这么有诚意,我也想告诉你们一个事实。”
穿着和服的女子为他斟满美酒,迈着碎小的步子退去。
“你们想要的资料,我只有一半,而另一半,没有人知道它在哪里。”
近藤沣原来只有一部分解毒剂的配方,哪怕是这样,依然还会有人出高价交换,实在是因为生化武器的力量太过于可怕,在这个野心勃勃的年代,谁不想拥有。
陆笙淡淡一笑,“这个就不用近藤先生操心了,找到这一半,必然会找到另一半。”
近藤沣转着青瓷的酒杯,笑得高深莫测,“可我现在对你们的武器设计没有兴趣。”
陆笙皱眉,“那近藤先生对什么感兴趣?”
近藤沣目光一转,堪堪落在罗希的脸上,“我想跟陆先生要一个人,一个现在就坐在你身边的人。”
雪集鹤子闻言,十分震惊,众人正在等着她的翻译,她沉默了片刻才看向罗希,“近藤沣想要罗希。”
众人大惊失色,显然没有料到会是这个结果,在比试的时候,近藤沣的表现就很怪异,不但让罗希赢了比赛,而且看着她的时候,目光异常温柔。
据雪集鹤子所说,近藤沣并不是个好色之徒,他甚至没有女朋友,更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可他为什么偏偏看中了罗希,而且近藤沣不知道,罗希是陆笙的女人。
别说他手里只有一半的解药资料,就算他有整副解药,陆笙也绝对不会跟他交换,在陆笙眼里,罗希比他的命还要重要,所以,近藤沣的这一提议将陆笙彻底的激怒了。
众人屏气凝声,紧张的看向陆笙的方向,而罗希听到这句话也大大吃了一惊,印象中,她并不认识近藤沣这个人,那她是看上自己什么了,如果说是美貌,全日本不难找到比她漂亮的女子,还是说,他是在故意挑衅陆笙的底线,不过,似乎哪一点都不太像。
席宴上的安静,落针可闻,陆笙虽然看不见,却能感觉到此时近藤沣近乎于迫不及待的目光,他轻轻抚弄着手边精致的酒杯,深不见底的乌黑眸子深沉如泽,在近藤沣的等待中,他拿起酒杯送到嘴边轻抿了一口,然后微微挑眉,明明是一个风华绝代的笑容,说出的话却无限嚣张,“去你妈的。”
“。。。。”
众人俱是一愣,但很快便了然而笑,这才是他们的队长,他可以忍常人所不能忍,但是触到他的底线,他才不会管你是什么日本头号黑社会,大不了,大家一起杀个痛快。
雪集鹤子咽了口唾沫,她十分了解这些人的性格,看来这次谈判,他们已经往最坏的结果去打算了,但是在坐的日本人,除了她之外,还没有人听懂陆笙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这个时候,考验雪集鹤子的时候就到了,如果她原模原样的翻译了陆笙的话,无疑就是一场拉开厮杀的序幕,可是如果替陆笙拒绝,后果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最后,她略微深思了一下,笑道:“中国有句话,买卖不成仁义在,我们以后有机会,中国见。”
近藤隆有些纳闷,刚才陆笙只是动了动嘴型,原来就说了这么多意思,中国话还真是博大精深。
其实这边,大家也不知道雪集鹤子到底是怎么翻译的,只是没有想像中剑拔弩张的场面,近藤沣只是神色平静的望着罗希的方向,“其实从一开始的比试,我就对陆先生以及你手下的兄弟心生敬佩,我们日本人最讲究的就是忠诚,所以,陆先生的反应也在我意料当中,如果不是国域不同,我很乐意跟陆先生合作,所以,这杯酒敬陆先生,希望我们有机会在中国见面。”
近藤沣意外的没有生事,这倒让众人吃了一惊,直到离开稻川会的总部,大家还是没敢放松警惕,随时防范近藤沣的回马枪。
近藤沣沐浴之后,身着素色和服走进长廊尽头的房间。
在那里供奉着一座神翕,上面立着灵牌。
他在一旁的清水中沾了下双手,擦干,拿过案几上的长香点燃。
行了几礼之后,他将燃着的长香插入灵牌前的香炉,香烟袅袅之中,他注视着面前的牌位,嘴角含着一丝笑容,“姐,我遇见一个女孩,她长得真的跟你好像,跟你一样细长的眉毛,一样小小的鼻子,特别是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好像是弯月,嘴巴的弧度那么优美。姐,你知道吗,她跟你一样,是中国人。”
近藤沣低头掸掉香炉边缘的香灰,笑道:“姐,我向你保证,她一定还会回来找我的,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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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你的样子()
众人回到下榻的温泉旅馆,近藤沣的人似乎也没有追杀闹事的意思,这一趟虽然有惊无险,但遗憾的是,除了近藤沣手里只有一半资料这个消息,他们可谓一无所获。
徐穿杨晃了晃手里的磁盘,“近藤沣真是没眼光,这样的设计不知道有多少人看了眼红。”
胖子挠挠头,“我们这样不算出卖国家机密吧?”
“我自己设计的东西,我有权利决定它的归属,只是不太甘心把它交给日本人而已。”徐穿杨将磁盘收好,正好陆笙也打完了电话。
他的眼睛依然看不见,只是寻着发声源说话,“后天一早的飞机,你们有一天的时间四处玩玩,但是,要小心近藤沣的人。”
“他不会反悔了吧?”
“应该不会。”
“队长,你的眼睛?”
“凌默南说这是正常反应,时间不会持续太久,明天早上应该就能看见东西了。”
话音刚落,罗希推门而入,看到一屋子人,她有些讪讪的,“你们在讨论事情吗?我回避一下。”
“不用。”陆笙冲她招了招手,“过来。”
罗希乖乖的走过去,在他的身边跪坐下来。
他跟众人说:“行了,你们都忙去吧。”
很快,一屋子人走空,周慧怡最后一个离开,她站在门口意味深长的看了那两人一眼,他们坐在窗口的阳光下,身上披着金黄色的光芒,她抬起头仔细看他的脸,那样子让她想到了“恩爱”。
关上门,她捂着依然疼痛的胸口,受伤的地方似乎更痛了。
罗希捧着陆笙的脸左看右看,就是想看出哪点地方不对劲,他今天的样子真的很怪。
“你这是把我当成橡皮泥搓了?”他有些哭笑不得。
“陆笙,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她说得一本正经,在他的脸上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有些丧气。
“瞒你什么?”
她知道今天这件事对他来说是一种打击,但她还是无法憋着不去问,“今天为什么会输?”
陆笙在特种部队里保持着赤手搏击的单项记录,五年前就在那个位置,至今无人敢于挑战,以他的身手,绝对不会输给这个山口吉良。
“一定要回答吗?”他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将她拉到怀里来。
“有什么不能回答的?”
他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如果我赢了,我们今天就不一定能走出那个大门了。”
“你是说近藤争强好胜,他怕输?”
陆笙点点头,“所以,我不能赢,只有输给他,我们才能好好的坐下来谈判。”
她仔细一思量,似乎接受了这个理由,但还有一点令她不解,“近藤沣为什么会让我留下?”
“这个问题,我还想问你,你以前认识他?”
“不认识,我第一次来日本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我妈妈还在世,她跟爸爸一起带我来的。”
“你家有日本的亲戚?”
罗希再次肯定的否认,“没有,我家八辈祖宗都是中国人。”
“那就奇怪了,这个近藤沣到底有什么目的。”他摩挲着微尖的下巴,“难道真是看上你了?”
罗希翻翻白眼,“我才没有这么大的魅力,可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你还是想想别的理由吧。”
“我们后天回国。”他突然话题一转,目光深深的望着她,虽然,他的眼前一片漆黑。
“是吗?这么快。”
她垂下头,两只手反复捏着衣角,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笑着说:“也好,我想糖芯了。”
她的笑容,他看不见,但他能感觉到她的悲伤,如溢出杯子的伏特加,散发着挥之不去的苦涩,他闻着,心便觉得是碎了。
“罗希,我们去隐居吧。”洗澡的时候,他坐在宽大的浴池里,背对着她。
罗希坐在小板凳上给他擦背,他今天特别执拗,非要让她陪着洗澡,她本来是不同意的,但是他在水池里摔了一跤之后,她还是乖乖的坐在这里。
“隐居还不如搬到火星上呢。”她小心避开他额头的伤口,摔倒时,那里不小心撞上了洗漱台坚硬的大理石。
“怎么这么笨啊,洗个澡也会摔倒。”
他回答的很无辜,“我没看见地上那只椅子。”
“椅子这么大你都看不到,笨。”柔软的小手擦过他坚实的后背,水珠顺着麦色的皮肤如珍珠般滚落,他坐得很直,好像十分享受,氤氲的雾气里只能看见那半张如雕侧颜。
“罗希。”他突然转过身,双手从水池抽离,顺势捧住她的脸,他的手上还带着水渍,在她的脸上一点点描摹,眉毛,眼睛,鼻子,最后落在柔软的唇瓣上。
他轻轻扬起嘴角,笑了,其实刚才摔倒的时候,他不是不害怕,他害怕以后再也看不见她的脸,她的笑,所以,他要用这种方式记住她的样子,就算有一天真的瞎了,他还可以辩出她的容貌。
罗希觉得有趣,也伸手去摸他的脸,嘴里念着,“高高的鼻梁,长长的眉毛。。。”
突然恶作剧的捏住了他的鼻子,得逞般嘻嘻的笑起来。
他的鼻子被捏住,说话都变成了机械声,“喂,君子动口不动手。”
“动口也可以啊。”她还带着灿烂的笑,忽然低头吻上他的唇,这几乎是本能的反应,两人俱是一惊,她没有来得及后悔,他已经反客为主,单手勾住她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舌尖带着火烈的气息,轻易的撬开了她的防线,汲取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