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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一轮明月高悬,身边树影绰绰,她在他眉间氤霭着的朦胧雾气里看到了天长地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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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虎穴()
札幌当地,不知道是什么节日,大街小巷都挤满了人。
路边看到有卖那种手持烟花棒的,罗希玩性大起,央求着陆笙给她买。
这几日,陆笙对于她有求必应,娇惯放纵。
其实以前两人谈恋爱的时候,他也是如此,经常把她宠到无法无天,她甚至想,就算自己想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坐着火箭去把它摘下来。
前面是一座横跨河流的拱桥,在月光的的映染下散发出银白色的柔晕。
两人站在桥中央,低头俯瞰着清澈的河水,河面上有人泛舟,极具日本特色的红色灯笼成串的点缀在船头船尾。
罗希忽然看到有人在吃小丸子,前面卖丸子的店铺挤满了人。
“我要吃那个。”她用手一指。
陆笙将手里的烟花交给她,“那你在这里等我,别乱走。”
她乖巧的点点头。
罗希坐在拱桥上,偏头看着陆笙站在长排的队伍里,一身黑色,鹤立鸡群,旁边几个女人不时对着他窃窃私语,目光惊艳。
她笑得得意,因为一想到那是她的男人,便有一种由衷的自豪感,只是,这感觉还没在心中温存上多久,她便惆怅起来,轻轻挥舞着手中的烟花,听着它们发出丝丝的响声,他们的感情就像这烟花一样,现在看起来明媚耀眼,但是燃到最后只剩下一束微小的火苗,最后免不了熄灭的命运。
河流之上,一艘小船正在随波飘荡,上好的清酒暖得恰到好处,有穿着明艳的女人跪坐斟酒。
“大哥。”一个黑衣男人恭身叫了一声,纯正的日语。
男人回过头,突然遥指着前方的拱桥,“刚才那里是不是坐了一个人?”
“人?”黑衣大汉揉了揉眼睛,远处的拱桥上人来人往,可是并没有看到他所说的人。
“一个女孩,穿着红棉袄,戴着白色的绒线帽,在放烟花。”
“大哥,真没有。”
“哦。”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可能是我看错了。”
罗希捧着刚买的丸子,先是递到陆笙的嘴边,“你吃。”
他咬了一个下来,慢慢的咀嚼。
“好吃吗?”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她小心的咬下一只,刚进嘴巴就有一种别致的香味,肉质棉软劲道,汤汁又十分入味,真的很棒。
看到她吃得一脸满足,陆笙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隔着白色的绒线帽子揉了揉,“吃慢点。”
罗希在吃第三串的时候,陆笙的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听了会儿,一句话没说便挂了,转眸看向她,眼神中难掩复杂之色,“稻川会的人肯见我们了。”
“这是好事啊。”她替他高兴,眉毛扬着,嘴角还沾了一丝汤渍。
他拿纸巾轻轻替她拭了下嘴角,她也完全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离开我身边。”
“我知道。”
“走吧,早点回去休息。”
走了几步,她突然站在原地不动,“陆笙,我走不动了。”
他几乎想都没想的就在她面前蹲下去,“上来。”
她一手拎着烟花,一手拎着没吃完的丸子,高高兴兴的爬上他的背。
似乎是感觉到了那份就要走到尽头的宠溺,回国之后,或许所有的一切都会如昙花般飘零枯萎,她想,就算是一秒钟也好,她想与他在一起,时时刻刻不分离。
趴在他结实的脊背上,他每走一步都很稳很轻,其实她真的不重,对他来说,比起二十公斤负重越野,背着她这样漫步在回去的路上,不知道要轻松多少倍。
“陆笙。”
“嗯?”
她沉默了很久才继续说道:“我以后能经常去看女儿吗?”
他的脚步踩在酒店前青石的小路上,夜晚的寒露排着队往身体的毛孔里钻,他说:“好。”
“谢谢。”
“不客气。”
这是他们今天晚上最后的谈话,客气的带着望不到边际的绝望。
第二天一早,雪集鹤子开着车来接众人,看到几人的装扮,不由赞赏的点头,“看上去的确有点样子了。”
一行六人,清一色的黑衣,胖子竟然真的画了个纹身,就在脖子的一侧,一条腾云驾雾的彩龙。
他把墨镜一架,双手交叉放于腹前,一本正经的朝着陆笙弯腰九十度,“大哥。”
不像他们装扮的那么夸张,陆笙只是一件黑色大衣,皮靴。
“别说,胖子还真有那么点架势。”徐穿杨研究着他的纹身,“早知道我也去画一个了,我就画一个忍者神龟。”
“行了,走吧。”
叶寒轩拉开车门,大家陆续钻了进去。
罗希和周慧怡坐在最后面,两人都是一套紧身的皮衣皮裤,干练中透着性感,没有语言交流,只是互相点了下头,甚至连笑容都过于吝啬。
车子缓缓的行驶在札幌的街道上,两旁的建筑物从眼前飞掠而过,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清晨。
雪集鹤子边开车边向众人叮嘱,“近藤沣性格十分古怪,行事又狠辣,我们要跟他谈判,只能处处被动,如果可以的话,满足他提出的一切要求。”
胖子不服了,“靠,谈判不成,咱们就用抢的。”
雪集鹤子不赞同的摇头,“这里是日本,稻川会的势力遍布全国各地,你们要时刻记住,不要得罪他们,否则,我不敢保证你们能顺利的回到中国。”
叶寒轩拍了拍胖子的肩膀,“敌众我寡,而且听说对方的实力深不可测,硬来是行不通的。”
胖子还是一脸不服气,陆笙淡淡的开口,“听雪集小姐的。”
“是。”他缩了缩脖子,老实的坐回去。
早就听说日本是全世界唯一承认黑社会合法的国家,所以,他们的总部不必建立在地下,可以光明正大的以这种小别墅的形式出现。
车子停在大门口,立刻有两个人警惕的走过来例行询问检查,雪集鹤子亮出通行证。
看过通行证后,他们拿着特殊仪器在众人身上仔细的扫描,确定没有任何攻击性武器之后才肯放行
徐穿杨向叶寒轩递了外眼色,这里虽然面积不大,但是四周装满了高清摄像头,也就是说,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看得清清楚楚。
进了大门后,罗希走在陆笙的左侧,不同于这些经常执行任务的特种兵,她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
“呆在我身边。”陆笙望着前方,只是嘴型动了动。
罗希握了握拳头,同样低声回应,“我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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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筹码()
一行人穿过回廊,四周种植着高大的樱花树,早就过了樱花盛开的季节,光秃秃的枝头上系着红色布结。
院中靠墙的地方栽着长青竹,围绕着的池水已经结冰。
还没有到达厅堂就能听见一阵阵竹剑碰撞的声响,其中混合着哼哼哈哈的嘶喊声。
胖子小声说:“这黑社会的总部竟然弄得跟皇帝后花园似的。”
徐穿杨的目光向上一瞥,正看到一只全方位摄像头,“胖子,别说话。”
胖子立刻噤声。
领路的人没有将他们领去会客厅之类的地方,而是直接到达了后面的剑道训练场。
宽阔的场地中间铺着一只方形的皮垫,上面有两个人正在比试剑术。
“请稍等一下,我们的统括长马上就到。”
在稻川会中,级别划分非常严格,统领这一地区的最高级别人物便是这个统括长近藤沣。
雪集鹤子跟那人又说几句什么,转过头向大家翻译,“他让我们稍等一下。”
大家站在原地耐心的等待,同时观看场中的剑道比试,场上的两个人很快决出了胜负,紧接着又换了两位,为了防止受伤,他们的脸上都戴着防护面罩。
过了很久,依然不见那位近藤沣出现,周慧怡露出几丝不耐,“虽然我们是有事相求,但也不能摆这么大的架子吧,这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
“再等会吧。”叶寒轩看了眼表。
结果,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场上的人不知道换了多少个,却依旧不见近藤沣。
“这是考验我们的耐性吗?”就连一向最沉得住的徐穿杨都难免抱怨。
雪集鹤子不好意思的说:“可能他有什么事耽搁了。”
话音刚落,忽然身边人影一动,陆笙正大步朝着场地中间正在比试的两个人走去,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他已经站在其中一个人的面前,伸出修长的手,“近藤先生,你好。”
近藤先生?近藤沣?
可是那个人的脸上戴着防护面罩,而且没有任何人介绍他的身份,为什么陆笙就这么肯定他是近藤沣。
只见那人用没有拿木剑的手缓缓摘下面罩,剑道场里明亮的灯光下,竟然是一张与众人想像中完全不一样的脸,年轻朝气,斯文儒雅,无论怎么看都跟“黑社会”这三个字挂不上边,又有谁能够联想得到,他会亲手杀了自己的父亲。
“队长是不是认错了?”
“没有,这个应该就是近藤沣,你看他左边的眼睛上方有一道七厘米长的疤痕,听说是当初跟他父亲决斗时留下的。”雪集鹤子急忙走上前,用日语翻译了陆笙的话。
年轻男子的目光沉着的落在陆笙身上,眼中有一闪而过的赞许,伸出手与他交握,“你好,近藤沣。”
他果然就是稻川会在北海道分部的统括长近藤沣,想不到会是这样年轻。
“你是怎么认出我的?”近藤沣通过雪集鹤子翻译,显然十分有兴趣知道。
陆笙笃定一笑,“我观察了之前所有的比试,全部都是倾尽全力的厮杀,只有你们的比试例外,你的对手好像在处处小心,就像是怕伤到了你一样,我就猜想,什么人会让他如此害怕,在这个地方,恐怕也只有你近藤沣了。”
雪集鹤子将他的话原原本本的翻译了出来,近藤沣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哈哈大笑,他回头看了一眼刚才跟他比试的下属,语气冷淡,“手和脚,你自己选吧。”
那人低下头,跪在他的面前,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倏地拔出匕首,手起刀落,整只左手掉落在地板上,鲜血喷溅,触目惊心。
罗希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胃中翻涌,好像马上就要吐了出来。
站在身边的徐穿杨不动声色的挡在她面前,低声说:“闭上眼睛。”
她不敢闭眼,只能将眼光转向别处,这个时候不能在自己身上出差错,如果引起对方的怀疑就前功尽弃了。
她一忍再忍,努力压住了那股恶心的感觉,双拳在身侧渐渐收紧。
除了她之外,其它几人都是面不改色,对他们来说,比这更血腥惨烈的场景都曾经历过,断一只手没什么大不了的。
那名大汉自己拿着断手,面无表情的倒退着出了剑道场,地上留下一排鲜红的血迹,立刻有人拿着清洁工具开始清洗,不久,这里又干净如初,只是空气中依然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
“请坐。”场内的两个男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