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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凌默北,年轻气少,喜欢一个人就可以大胆的说出来,而他,不但是一个胆小鬼还是一个窝囊废,因为,直到真正的失去了,他才赫然发现,自己究竟失去了怎样珍贵的东西。
他想找回他,已为不可能。
凌默北被赶了出来,有些垂头丧气的倚在走廊的墙壁上,手伸进裤袋,摸到那枚带着金属质感的钥匙扣,一共有两枚,一枚是那颗子弹,一枚是他的吉祥结,也许,他应该把属于他的东西还给他了。
可是,他依然舍不得。
徐穿杨也许没有想到,凌默北这次这么听话,竟然真的从对面搬走了,下午有新的房客来看房,是两个女人,站在门口品头论足,说个没完。
徐穿杨本来躺在沙发上睡午觉,被吵得烦了,起身开门。
那两个人看到他的脸色,自觉的放低了音量。
“冰箱里满满的都是吃的,上任房客一定是个败家子。”女人打开冰箱,啧啧说道,又看了眼屋子里的摆设,“这么多东西没带走,都是留给我们了?败家子。”
门敞着,徐穿杨自然听到了她说得话,他走过去,在众人惊讶的眼光中,打开冰箱,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扔了出来。
包括这个屋子里所有属于凌默北的东西,他也全部给扔了出去。
就算凌默北不要它们了,但也绝对不会便宜了这些不知道感恩的人。
“这是什么东西?”另一个女人从茶几上拾起一枚钥匙扣一样的东西,“好漂亮。”
话刚说完,手中的东西已经被人夺了去。
女人急了,“你是谁啊?这间房子的东西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但跟你更没关系。”徐穿杨将钥匙扣握在手中,转身离开。
“长得帅了不起啊,神经病吧。”女人用力切了一声,“算了,不租了,跟这种人做邻居,以后有的受。”
徐穿杨回到屋子,拿起电话,那边提示已经关机,他把电话打给凌默南,凌默南说,凌默北已经订了今天最早的航班回瑞士。
生活中突然就少了一个吵吵闹闹的人,立刻就变得安静起来。
一个曾经约过的漂亮女孩打来电话,要过来住一晚,徐穿杨想了想,答应了。
那天晚上,他们彻夜**,他比平时更加专心与狂野,仿佛是积攒了已久的气力在发泄一般,女人最后受不了,连连求饶。
完事后,他穿上衣服就出去了,“你睡吧。”
没有留恋,只是生理需要。
他来到客卧,合衣躺下,明明已经是凌晨,他却丝毫没有睡意,在床上辗转了很久,才迷迷糊糊的磕上眸子。
“徐穿杨。”耳边突然有细细小小的声音传来。
他睡得正香,勉强睁开眼睛。
渐渐清晰的视线当中,是一张如玉般的面孔,正拄着下巴,笑吟吟的看向他。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喜的坐起来,“明浩?!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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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相见()
明浩坐在他面前,如画的眉眼静静的注视着他,充满了心疼与怜悯。
“徐穿杨,你又不肯好好吃饭睡觉,是不是?”
徐穿杨摇头,惊喜的捧着他的脸,不可思议的看了又看,“明浩,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明浩只是笑,水汪汪的眼底倒影着粼粼的月光,纤细的指尖磨蹭着他的脸,“你知道吗?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很担心。”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只要你肯回来。”笑容如同花朵一样绽放在他的脸上,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发自肺腑的笑容了,“明浩,不要再走了。”
明浩的目光一点点黯淡下去,指尖轻蹭着他的眉心,“你瘦了好多。”
徐穿杨握住他的手,“你不喜欢吗?那从明天起,我努力增肥。”
“身体强壮了,可是这里呢?”他的手停在他的胸口,“徐穿杨,你能控制住自己的心吗?你能让它自由的收缩与鼓胀吗?”
“我可以,只要你回来,我就可以。”徐穿杨突然用力的抱住他,“答应我,不要再离开我,求你。”
明浩慢慢闭上眼睛,一滴眼泪自眼角滑落,他多么渴望他怀抱的温暖,多想贪恋的一直赖在空气里,与他形影不离。
“徐穿杨,你也答应我,忘记我,重新试着去爱一个人,除了我之外,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可以让你珍惜爱护,陪你走过一生。”
“不,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你别走。”徐穿杨紧紧抱着他,生怕他会突然从眼前消失不见,他的身体因为恐惧在颤抖着。
明浩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你心里很清楚,我已经不可能再回来了,傻瓜,不要再等了,让我安心的去吧。”
“不,不要。”徐穿杨更加用力的紧拥着他,像一个孩子害怕失去心爱的人,“我不会让你离开的,再也不会了。”
明浩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你摸这里,是没有心跳的,不要再自己欺骗自己了。”
他不说话,掌心下的胸膛没有任何的波动。
“好好的活下去,不要再被过去纠缠,我会在上面看着你幸福,只有那样,我才会安心。”明浩轻轻推开他,俯下身吻在他的额头,“我好羡慕凌默北,如果当初我也可以像他一样敢爱敢恨,也许,我们就不会留下遗憾了,不过,我不后悔,爱过你,我不后悔。”
明浩看着他微笑,漂亮的眼眸中带着沉痛的留恋与不舍,“永别了,徐穿杨。”
“别走。”徐穿杨急忙抓住他的手,可是手却穿过空气,他的人在他的面前变成一片幻影,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穿过他的身体,一片虚无。
明浩缓缓起身,如同轻烟般飘向空中,他看着他,伸出手,他想抓住他的手,可是抓住的只有空气。
“明浩,不要走,不要走。”徐穿杨追过去,一直追到窗前,明浩的脸上始终带着浅浅的笑容,身影飘出窗外,如烟般散开,月色如水,他就这样在他的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留下一片清朗的天夜空与满天繁星,仿佛,他从来就没有来过。
“砰”!
客厅里传来的响声让徐穿杨猛地惊醒。
“不要走。”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眼前是空荡荡的房间,窗户也是紧闭的,哪有半点明浩的影子。
他呆愣了许久后才肯相信这是一个梦,只是这个梦如此真实,真实的就像他真的回来过一样。
他缓缓蜷起身体,手盖在眼睛上。
女人握着杯子推开门,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幕,一个男人蜷缩在月光下,手掩住脸,哭出了声音。
该是有多悲恸才可以让这样一个男人落泪,又该是怎样的人才可以让他魂牵梦绕。
她不小心弄掉了水杯,却意外的看到了这一幕,默默的关上门,女人终于知道,这个男人的心如同钢铸,已经没有人可以再次闯入了。
而同一时间,凌默北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夜色,这个时候,中国那边已是凌晨,而这里的夜生活才刚刚拉开帷幕。
他举起手里的钥匙扣,任那枚子弹带着月光飘来荡去,他不知道自己真的会有这种勇气离开,可最后,他还是这样做了,因为他知道,徐穿杨的心里装着另外一个人,根深蒂固,而现在的他,没有任何的胜算重新打开他的心扉,他必须要成长,这样才有资格重新站在他面前,重新让他认识他。
掌心一收,钥匙扣被他紧紧握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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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从凌默北离开已经过了五年。
五年时间,弹指一挥,可是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它的漫长与辛酸。
一场突如而来的雪灾毫无预兆的袭击了中国南方,受灾群众人数已经累积达到一亿。
部队全面展开了救灾行动,徐穿杨和叶寒轩带着一批精英部队第一时间赶到了受灾最严重的c市。
白雪茫茫,所见之处全部覆着厚重的冰霜,交通瘫痪,通讯中断,食物的供给成了最大的问题,而且伴随着持续的低温天气,受到影响的群众越来越多。
部队配合着当地部门一边做着除雪工作,一边安顿受灾群众,而同时,各个国家也伸出了援助之手,派遣了人力物资赶来救援。
临时搭建的帐篷前支着一口铁锅,锅里烧着雪水,战士们就着这些水一边取暖一边泡面。
徐穿杨正和叶寒轩在研究c市的地形图,准备转移受灾群众。
一个战士匆匆进来汇报,有一名士兵在救灾的时候被冰锥砸伤,需要紧急转移。
徐穿杨赶到现场的时候,大家正在七手八脚的将受伤的战士抬上车,巨大的冰锥直接从他的大腿穿透,伤口周围的血液已经凝固了。
“有医护人员吗?”徐穿杨问身边的警卫官,“交通瘫痪,把人送到医院只能依靠人力,中途如果出现什么意外,这条腿恐怕就保不住了。”
做为一名当兵的,他深刻的知道,如果废了一条腿,他的军旅生涯恐怕就要这样结束了。
警卫无奈的摇摇头,“现在医护人员有限,一时半会也调不来人手。”
徐穿杨神色严肃的喝斥,“调不来也得调,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兵废了。”
警卫见他发火,吓得大气不敢出,这时,只听见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我是医生。”
徐穿杨抬起头,寻声望去,不由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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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徐穿杨抬起头,寻声望去,不由愣住了。
说话的人穿着紫色棉袄,头上戴着绒线帽,白色的口罩遮住了半张脸,哪怕包裹成这样,他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凌默北跑过来,看到徐穿杨后,明显愣了下,但他很快目光一转,俯身检查小战士的伤口。
“没有伤到动脉,但是伤口有恶化的趋势,麻烦你们搬移的时候抬高他的伤腿,而且,越快越好,病人需要马上做手术。”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伤员抬上担架,前面的主要路段已经被大雪封死了,想要到达医院,最快的方法就是人工运送。
凌默北拿下身上背着的急救箱,先是对伤口进行了简单的处理,然后拿出水杯喂着伤员吃下抗感染药。
处理完后,两个救援队员抬着担架大步向前走去。
徐穿杨一直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五年不见,他成熟了不少,只是那双眼睛仍然如同湖水一样碧蓝,干净澄澈。
他蹲在那里,细心的给病人处理伤口,伤口狰狞外翻,污血脏了他的手,但他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专注着手头上的事。
他回头看了徐穿杨一眼,只是一眼,很快就转过身,随着运送的担架一起向前跑去。
如果是五年前,看到这样的场面,他恐怕会吓得缩到一旁,而现在,他穿着厚厚的棉袄,背着急救箱,跟着救援人员一起奔跑,他看到了他的手,有几处很明显的冻伤,看来,他不是第一天来到这里。
两个救援人员抬着担架行走在雪地里,积雪太深,走起路来深一脚浅一脚,前行十分困难。
凌默北抓着那个战士的手鼓励他,“很快就到了,再坚持一下。”
战士看向他,干裂的嘴唇蠕动着,“医生,我这条腿……还有救吗?我……还想当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