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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让你放手的。”
罗希不屑的扬了下嘴角,背好画板转身离开。
“罗希,你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身后罗美美的怒吼声被雕花木门隔绝在了世界之外,罗希仰起头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这一刻,她觉得天也高了海也阔了,因为,她终于可以见到女儿了。
为了庆祝今天的胜利,罗希买了许多吃的来到四合院,老远就能听见她哼歌的声音。
“丫头,什么事情这么高兴?”秦沛正坐在柿子树下,手里拿着一套练功服在修补,那是罗希的衣服,昨天不小心弄破了。
罗希在他的对面坐下,看到秦沛一针一线的缝合那条细小的裂痕,她眼眶一热,心中升起暖暖的感动。
自从父亲入狱后,秦沛一直充当着爸爸的角色,就算她不来练功,他也经常会打电话去嘘寒问暖,生怕她亏待了自己。
在罗希心目中,他不但是师傅,还是父亲。
“师傅,今天晚上做你最最喜欢的鲤鱼豆腐汤。”罗希擎了下手里的大包食材。
“呦,我这么有口福啊。”
“那当然,谁让你是我师傅。”罗希拿着东西往屋里走,顺便问:“我那个‘师弟’在这吃吗?”
“他不一定,没有个准点儿。”
最后罗希还是带了他的一份,不过直到她离开,那个‘师弟’也没有出现。
秦沛在练功房里收拾器材,有人匆匆推门而入,带进夜晚的一丝凉气,“师傅,我来晚了。”
站在门口的人玉树清风,身后一轮皎月当空,当真如踏月而来。
“还好,还有半个小时。”
秦沛有十点钟准时上床睡觉的习惯,无论什么事都是雷打不动。
“不好意思,刚才在路上出了点车祸。”
“没伤到吧?”秦沛立刻紧张起来,上下打量着他有没有受伤。
他尴尬的笑了笑,“是我撞得别人,只是车损,人没事。”
“那就好,对了,锅里给你留了汤,练完功喝一碗再走。”
“谢谢师傅。”
“你明天什么时候过来?”
“大概要很晚,明天有一个活动。”
这次射击馆的奠基活动,学校十分重视,罗希虽然正处在舆论的浪尖上,但本职的事情她还是要一一仔细的处理好。
******男二的出场真是千呼万唤啊,再不出场真可以打酱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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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哪里见过?()
一大早,罗希就在场地里跑东跑西的忙碌,确认奠基用的石头,核对上面的文字,准备嘉宾的胸花,签到的纸笔,不断的有人喊“罗老师,罗老师”,她感觉自己的头变得几个大,以至于没有人喊她的时候,她也会幻听。
经过几个小时的准备,仪式终于可以正式开始了,罗希忙里抽闲,站在角落里不停的抹汗喝水。
远处的工地上传来校长致辞的声音,他向大家隆重介绍了这次工程的奠基人,掌声太过热烈,罗希甚至没有听清他的名字,紧接着礼炮齐鸣,锣鼓阵阵,在一片喧闹声中,校长与奠基人一起将基石和存有各项资料以及奠基人姓名的铁盒埋入土中,炮声再次鸣起,主持人宣布仪式结束。
那边的仪式结束了,这边还有一个小型的记者发布会。
罗希正在准备茶水等待客人的到来,她累到几乎连水壶都提不动了,脚下的几个水泡更是钻心的疼。
“罗老师。”
身后突然而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手中一滑,装满热水的水壶直直掉了下去。
“小心。”就在她眼发愣脚发软的时候,一条结实的手臂环上了她的腰,紧接着将她往后一带,那只水壶落地而碎,里面的热水喷溅了出来,他用自己的身躯挡在她面前,她感觉他握在腰间的手好像突然收缩了一下。
时间仿佛静止了两三秒,几个老师纷纷跑过来询问,“有没有烫到?”
罗希终于回魂,她摇摇头,马上又看向身前的人,他也正垂首看着他,那双狭长的眼眸倒映进她的瞳孔,唇角上翘的弧度似曾相识。
“你有没有受伤?”罗希立刻觉得不好意思,自己的失误竟然连累到了旁人。
“没事。”他松开揽在她腰间的手,他笑的时候,两条眉毛仿佛泛着淡淡的涟漪,在她愣神的同时,他伸出指节修长的手掌,“你好,林子衡。”
罗希在脑中过了一遍这个名字,然后轻轻与他握了下手,“你好,罗希。”听到她的名字,他好像并不陌生,倒如熟人般。
他的掌心温暖干燥,掌心有一层薄薄的细茧。
“林总。”校长匆匆走过来,看到地上碎掉的水壶,再看向裤角湿透的林子衡,立刻招呼医护人员,“快,林总的腿烫伤了。”
什么,烫到了?
罗希这才发现他的黑色西裤上全是热水,甚至还在冒着热蒸汽。
“没关系,简单处理下就好。”
“我帮你。”罗希内疚不已,急忙主动请缨。
他微微一愣,眼中似有惊喜一闪而过,并未推辞,“那麻烦你了。”
医务室里,罗希正帮校医剪开纱布,不时看向屏风之后,被那样滚烫的水烫到,他怎么还能一声不吭,他是铁人吗?
校医去开消炎药了,罗希站在小腿上还缠着厚厚绷带的林子衡面前,歉意的赔不是,“对不起,都是。。。”
他打断她的话,“一点小伤,你不必介意。”
“可是。。。”
“我说过了,是小伤。”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仿佛不会移开一般,那样专注。
她被他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可似乎又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她稍稍将脸别向一旁,“我们以前在哪里见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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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你记住我()
她被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可似乎又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她稍稍将脸别向一旁,“我们以前在哪里见过吗?”
他凝视着她如玉般的侧颜,因为窘迫而微染红晕的耳垂,这矜持的模样与那日的威风凛凛竟然截然不同。
她不记得他了,因为那日他戴了帽子和墨镜,天色又暗,她见义勇为帮他抢回手机却坏掉了自己心爱的高跟鞋。
她不记得他了,那日她醉倒在他的怀里,她在他面前所表露的脆弱无助,她在他耳边一遍遍重复的喃喃细语,可是天亮时,他已不见了她。
于是,他调查了她,知道她在这所学校任教,所以,他捐了一座射击馆,只因为想要制造机会与她相识,然后大大方方告诉她自己的名字。
罗希,我一直认识你,所以,也请你记住林子衡。
面对他的问题,他只是轻轻一笑,“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所以,很高兴认识你。”
“是吗?”她想,自己是多虑了。
记者会还要如期举行,罗希出于内疚一直跟在林子衡的身边,看他从容自若的应答问题,优雅自然的面对镜头,好像是一个经常聚焦在闪光灯下的人,这样的场面对他来说,应对起来稀松平常,他甚至还能抽出一点时间逃过记者的追踪,回头冲她调皮的微笑。
最后,他与校长的握手定格为学校发展史里最辉煌的一页,这个连续捐赠了两座建筑的企业家也成为学校历史第一人。
“罗希,晚上的饭局,你也一起去吧。”校长到底是偏向罗希的,这种饭局只叫了她一个老师,其它的都是学校的行政管理人员。
“不好意思,我晚上还有点事情。”她现在本来就处在暴风雨的中心,如果再跟这样的人物一起共进晚餐,恐怕流言会被传得更加离谱。
“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校长好像铁了心,非要她去参加,就在她左右为难的时候,林子衡的一句话及时替她解围,“于校长,罗老师好像有些不舒服,让她回去休息吧。”
既然是林子衡说话了,校长也没有再坚持,罗希说了声抱歉就要离开,林子衡从秘书手中拿过车钥匙,“我送你,一个女孩子不应该独自回家的。”
他跟校长低声交待了什么,校长便带着其它人先行离开。
秘书将车钥匙交给他,不确定的问:“林总,您真要自己开吗?”
他点了下头,然后绅士的替罗希打开车门,罗希坐进去时无意中看到那个秘书,总觉得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同情,好像是“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怆,直到车子在一条狭窄的胡同里被路边的障碍物阻隔了去路,他已经在这里前前后后倒了半个小时的车,罗希终于忍不住说:“我有驾照,让我来吧。”
林子衡抱歉的搓了下自己的头发,他的发丝质地柔软,细碎的遮住了耳朵,罗希似乎看到他的耳朵上戴了什么东西,但他的手此时放了下来,“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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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好男人()
罗希轻松的将车子向后倒了几米,然后顺着那条狭窄的通道拐了出去,她往窗外看了一眼,那些障碍物明明离车子还有很远的距离,从这里通过不需要什么高难的车技啊。
她将车子一直开到小区门口,心中对于林子衡的车技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从这里到他们要吃饭的酒店还有很长一段距离,她真怕他会半路抛锚。
“导航我已经调好了,这是最近也是车辆最少的一条路。”罗希从车子里起身,对着一旁兴致勃勃研究导航的男人说道。
“你下次可不可以教我怎么调?”他无知的像个孩子,求解的欲望明显。
罗希忍不住失笑,“有机会我再教你,你现在要去酒店了。”
校长他们一行人还在等着他呢。
他点点头,坐上罗希刚才坐过的位置,那里还残存着她余下的体温。
“再见,林总。”
他说:“叫我林或者子衡。”
她不解的发出低低的一声“啊?”
他摇头而笑,“那就叫我林子衡吧。”
是他太过于心急了。
她只是含笑不语,静静的准备目送他离开。
“这个要怎么开始?”他不解的看向一边的导航仪,一脸的复杂难懂。
罗希把头探进去,伸长手臂轻按导航上的开始键,她的半个身子都倾在方向盘上,属于女性柔软的馨香扑面而来,直到她重新站在车边,他才从恍惚中回神,她刚才离他那样近。
“再见。”罗希冲他挥了挥手。
“再见。”他自后视镜中一直看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外才不舍的收回目光,车上悬挂着大串的佛珠,随着车子的行进而轻轻摇动。
罗希送走了林子衡,刚要转身上楼,黑暗中那条颀长的身影仿佛鬼魅一般绰绰而立。
要不是她胆量过人,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手中的包包砸过去。
“你怎么不出声,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吓人?”她抚着胸口抱怨,“像鬼一样。”
陆笙从阴影中走出来,逼人的视线从她的身上一掠而过,最后落向远处消失的车尾灯,双眸无澜,辩不出喜怒,“没有做过亏心事,还会怕鬼吗?”
“你不是特意来跟我讨论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的问题吧?”
“是,所以,我现在没有问题了。”他擦过她的肩膀离开,留下黑夜中的一片潮冷阴湿将她包围。
她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可他这样说走就走又是发得哪门子神经,不免心里又急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