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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手下人鱼贯而出,罗郇也怕季扉失了神智迁怒自己,转身就出了落霞殿,先溜为敬。
……
季盈是在看到季扉跑出去后,才想起来他是因为什么。
只不过他站在原地没动。一八小说 18wxw
难得今日上朝的季婴过来嘲讽他,“怎么,平日里叫哥哥叫的那般亲热,事到临头,连求他保全生母的勇气都没有了?”
季盈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冷得可怕:“你从小没有母亲,如今当然立得住。”
季婴一噎,白净的脸庞当即气得绯红,“那也比你又死老爹,又死老妈的强!”
季盈张嘴,还想骂出去,就见到殿中生母尚在的皇子皇女们都稍稍退了出去。
跟季长芳一母同胞的程婧只是冷眼看着。
季盈望见台上还扶着季祎尸身的季长芳,胸中一番合计,也转身跟着走了。
皇兄,等臣弟送来母亲回来见您!
“哼。”季婴不知道他嘴里在念叨什么,只气得拂袖冷笑。他抬头看着听司礼监太监说着什么的季长芳,眼里流光溢彩,像是又打起了坏主意。
……
今日,恰好轮到赵萦入宫值守。
齐皇后起的早,因为过度思念女儿,导致她对所有的年轻女孩都有好感。她从宫女口中得知赵萦今日值守内宫的事后,第一时间把她传进了宣室殿。
赵萦当时正在调制墨粉,急急忙忙赶去宣室殿时,手都没洗干净。
“给皇后请安。”
齐皇后见她行礼时刻意规避了双手,有些奇怪的往旁边歪着看了一眼:“这是怎么了?”
赵萦迟疑片刻,将自己沾了乌黑墨点的双手展出,“臣恐在娘娘驾前失仪。”
齐皇后见了倒笑了,“这能算什么?”她给贴身宫女使了个眼色,说道:“我这里有前些年攒下的雪尘膏,用来洁肤净面再好不过。你可要试试?”
赵萦看着宫女都把东西从柜子里拿出来了,便也不矫情,首肯应下,“多谢娘娘。”
齐皇后仔细看着赵萦接了雪尘膏擦手,望着她的一举一动,不由得就想到了远在苏州安胎的程莛,当时就忍不住会心一笑。
赵萦把脂膏在手上抹匀了,再拿清水一过,手上便真的半点污渍也无。她稀奇地瞧着面前的一双手,觉得这物什再好不过。若是能拥有,往后她便再也不怕洗不干净手了。
齐皇后何等伶俐的人,怎会瞧不懂赵萦一个女孩子的心思?她想到日后赵萦是要嫁进来的,又是赵家人,使些好处总归没错的。当即便问:“我看你用着甚好,不如拿几支回去?”
赵萦虽然有意,但那也只是想想,怎好真的应下?她思虑再三,措辞道:“多谢娘娘美意,臣如今正当值呢。”
那还不简单?齐皇后笑道:“那便这样。你为我画幅画,画的好,我就把这些赐给你。”
这样才符合规矩。赵萦一听眼睛都亮了。
“臣遵旨!”
她兴致冲冲的去当值所拿东西,前脚刚进门,庄兰信后脚就进来了。齐皇后见了他,让赵萦在旁稍待,起身亲自相迎。
“庄大人今天是……”
庄兰信如常笑着,从袖中拿出一张布帛,“臣奉命,宣皇帝陛下密旨。”
齐皇后瞬间明白,挥手屏退左右。
赵萦和宫女一起出去,一直在想些如何构思齐皇后的画册。直到中宫敲响礼钟,她才回神。
有些奇怪,如今天早已大亮,怎么钟响了?
赵萦不知道礼钟是何时响,她只算到,在自己听见往后数三声都未停。
不对,这不是皇帝开朝时敲的礼钟!
赵萦心头惴惴不安,情急之下出去探看。刚出殿门,就听到宫女阵阵的嘶喊。
空气中,有血腥味。
赵萦怕的浑身发抖,好歹提着裙子来到宣室殿正殿。
她未曾进门,只在门口看到齐皇后抱着酒盅,嘴角流下半丝黑血。
是鸩酒?
庄兰信也察觉到有人来。他回头,看着赵萦微微一笑,“你不用害怕。我只是奉皇帝口谕,请皇后殉葬罢了。”
赵萦扶住殿门,好半天才开口问:“皇帝……驾崩了?”
庄兰信指了指耳朵,要她自己去听。
皇家家主身死,妻妾陪葬的规矩,赵萦很清楚。
她如今只想到:若连皇后都需要陪葬,那么惠妃呢?
赵萦不敢想,转身就跑。
宫廷里,如今何处都是乱糟糟的。
赵萦好不容易跑到云台殿,就看到门口季盈抱着惠妃的尸身呆坐着。
她还未曾歇口气,就听到季盈抬起头问:“你现在,还愿意嫁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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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阳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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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快步穿过长廊; 回到元福落的寝室内。
“公主。”
元福落连忙过来,面上是可以见得的焦急:“外头怎么样?”
“公主放心,有童太监在,咱们宫半点没乱。”笙歌抓住她的手好生安慰; “这外头乱糟糟的,奴婢出去看了一眼,全是麒麟卫。竟然是天子驾崩; 想来他们就算再残暴,也杀不进未来皇帝的宫室里来。”
“那就好。”元福落被笙歌扶着坐下,心里其实有些没主见,“婧公主跟着上朝去了; 若期间发生什么事; 本宫又能有什么办法处理?还好有这童太监……”
“公主。”笙歌依在她腿边,苦口婆心地劝道:“不是奴婢说,这十二皇子殿下马上就要登基为帝了。奴婢想他是个实在人; 到时定会封您为后。您既将为一过之后; 一味地躲避世事,只会让人瞧不起,还不如……”
元福落摇了摇头; 止住她的话:“当时本宫被选出来和亲,万念俱灰之下; 已向三清告明终生只求一个清净。三清听得吾之心愿; 完成吾之夙求; 嫁给了十二皇子殿下这等佳婿; 吾哪能再有别的要求?”
而且元福落不方便说的是,她毕竟在这奉阳宫里是个外人。进宫这半年,齐皇后几次腾不出手处理公务,都只是想到了程婧,没有半点考虑过她。一来二去之下,就已经让她熄了把自己当成程家人的心。
再有,近年赵国陈国边境摩擦严重,要哪天真打起来,她岂不是夹在中间两头受累?要真等到那一天,还不如她从现在就开始避世。
想到此处,元福落本来有些闭塞的心也重新阔达。她笑着拉起正在为她做各种考虑的笙歌说:“走吧。既然没有我们的事,便去后院继续念经吧。”
笙歌张了张嘴,只能说好。
问章宫正殿耳房中,翘威躬着身子谦卑的给童宪送上一杯冰镇过的果茶。
“干爹。”
童宪拿一块绣了半朵茶花的缎子擦了擦脸上都快要流进衣领里的汗,指了指身边的座位,单手接了茶杯,拿食指搓开碗盖一口喝了个干净。
翘威见他咽得急,一边坐下一边忙说道:“您慢些。”
“这鬼天气!”童宪把茶碗搁下,直到了声爽快。他压了压嘴角,问:“这果茶酸酸甜甜的,口味甚好,你做的?”
翘威点头:“干爹昨儿早晨不是说头晕吗?儿子想着,这不像是中暑,就把您的模样状况拿去太医院的药童说了。那药童给儿子支了个招,说是给您吃些甜的会好些,又想着今天天热,自个儿琢磨出了个四不像。您吃了,可还觉得好?”
“好,你有孝心,我心里自当舒坦。”童宪抚住胸口,笑着点过头,又嘱咐道:“你能把我的大小事一举一动记在心里,那对殿下就要更加需要上心。他这两日脾胃也不大好,你可想了个章程?”
“儿子早就想清楚了。”翘威把自己的想法细细道来:“上回殿下好好吃口饭,还是那高大人从外头馆子里带来的吃食。儿子想方设法,从高大人那里讨来了一个章程,也去那野食楼里吃了两口,感觉确实不错。儿子想,是否能试试从……”
童宪先是觉得不妥,“怎么能让殿下吃外头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呢?”
说完他又想起来,季长芳最近可吃过不少外头的东西。
这个主子,本来就不是被圈在宫里头,娇生惯养长大的。
童宪又想:“殿下自回宫,就没好好吃过几次饭,你说他可是觉得宫里厨子的手艺不好?”
翘威乖巧的没回。
其实童宪自己也能想明白,实在是季长芳这一年多身上出了太多事,事事不断,心都安不得,又哪里来的胃口吃饭?
童宪看了一眼低头乖乖坐着的翘威,点头说道:“我不是嫌弃外头的东西不好。”
翘威道:“儿子当然明白干爹的话。”
童宪一想这么说不行,伸手招呼他:“你附耳过来。”
“欸。”翘威连忙麻溜的过来,单膝跪下,倚在童宪身边。
童宪眼睛挑着看了四处,小声对翘威提点道:“你要从外头带东西进来,也不是不行,只是你一片好心,出了事情,万万不归你来担这个责。你不过是殿下带在身边的一个内侍而已,平常也就在殿下的左右边上能混得半分说法。要说从外头拿个说法,你不得找那展正心?”
翘威一愣:“干爹是说……”
童宪又把声音化小了些,拿气音道:“展正心是跟着殿下从清河来的,离巧姑娘没了后,想来在殿下心里,就他一个得意人了。这事儿你若请他打头,出了事与咱们无干,就算不论头功,也能在殿下那里落了个好。咱们啊,能做孙子能做王八,什么都做得,就是不能做那出头鸟!”
童宪这话,算是他在宫里蹉跎了半辈子得出来的金律。
翘威好好记下,又请他放心:“儿子晓得了,待会儿得了空来就去找展大人领路。”
童宪点头,舒心得往后仰了仰。
“今天宫里是太平不了了,只有一条,咱们宫里绝对不能乱。”
方才童宪累成那样,实属发难了一拨人造的。
翘威瞧童宪脸色有些发慌,便往身上揽起了活:“干爹先歇着,儿子再出去看看。”
“别。”童宪拦住他,“咱们宫里用不着你,你怎么还想着待在这儿?现在你该去从政殿外头等着才是正紧。”
“可是殿下那里……”翘威只怕从政殿有执礼太监在,用不到他。
童宪哪里不明白他的想法?“就算用不着你,你也得守着!”他拉着翘威的手哑声说:“别忘了你是怎么在殿下那里露了头的!新帝将登,正是用人之迹。这宫里的人才,不知几几!”
机会。
一定要抓住机会!
翘威只觉恍然大悟,连忙跪下朝童宪磕了个头,“多谢干爹指点。”
童宪给翘威掸了掸肩上的灰,欣慰道:“去吧,快去吧。”
翘威擦了擦脸上汗,抿着嘴角埋头快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