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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静淞当然是不尽然赞同的。
“所谓败类,败坏的是他的内心,他的德行,跟他是什么出身并无关系。贱民之中况且有品行高洁者,高门大户中也常出苟且龌龊之事。人们心中的阶级,不过是权势者给自己的虚荣心套上的外皮罢了。”
杜游点头,想着又觉得两人说的这些话太过叛逆。他往四处看了看,见并无外人才松了口气,“行了行了,不说了。”
秋静淞笑了笑,转身给他让了条路,“回去吗?”
杜游点头,又哀怨地叹道:“马上就要过年了。我听说,咱们过年都不让回去的。”
“毕竟是来读书的嘛。学业都尚未完成,回去算怎么回事?”
“但是会放几天假吧?”
“应该会的。夫子们也得回去陪自家夫人呢。”
“可我今日把芦洲得罪了……难道我今年要跟书院的这群大男人们过年吗?”
“世叔可以去给芦洲姑娘道歉啊。她不是小气的人,一定不会记恨你的。”
杜游觉得,这样的情况微乎其微吧。
他其实知道负了芦洲的是谁,可……他也不好对人家过多指责啊。
望着过年等着过年,时间就过得很快。
吃完腊八粥,马上就到了大年三十。
今年的年,秋静淞是偷偷摸摸和林说以及辛同舒一起过的。
他们下山,像上次看雪那样在食味居包了个厢房吃年饭。
半夜一起守岁时,秋静淞把曾经他们结拜时答应做的木牌拿了出来。
木牌上并无其他标志,只是简单地刻了朵梅花。
辛同舒拿在鼻下嗅了嗅,隐隐还能闻到清香气。
林说也算是见多识广,立马认了出来:“这是金丝楠木?”
秋静淞点头:“我问冯昭要的。”
这可是与黄金等值的木头啊。
林说拿在手里摸了摸,小小的一块手掌大的木牌被秋静淞打磨得平而光滑,也不知费了她多少心力。
秋静淞怕他有心里负担,忙说:“我挺喜欢做这个,并不要紧。”
“其实用松木就好了。”辛同舒挂在腰间自己低头看了看,说:“这么漂亮的木牌,用料还这么贵重,我还真怕被小人偷了去。”
“这更说明你要小心保管才是。”林说告诫了他一声,自己也挂上了。
用这等木头刻上代表着他们三人的梅花,暗喻难道还不明显吗?
不是只有爱情,才能用【情比金坚】这个词来形容的。他们三人之间的友情,千金不换!
秋静淞笑了笑,拿起也被自己挂在腰间的木牌往地上磕了磕,轻声说了句:“岁岁平安。”
林说看着他们,眉眼间全是温柔:“祝愿我们三兄弟来年能心想事成,飞龙在天。”
辛同舒也笑了,他忍不住又挨着秋静淞坐下,大声望着天上喊道:“愿只愿,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只愿岁岁有今朝。
107。祭春大典()
过完年; 直接入春,秋静淞也真真正正迈向了她十七岁的这年。
二月初二龙抬头这天; 由崇明书院牵头; 苏州城中举行了盛大的祭春大典。这次祭典从年前就开始准备,把这天闹得比过年还要热闹。
大典于寅时开始。那时天还没亮; 红彤彤的灯笼从苏州城中一直延伸到句芒庙中; 照得整个城池宛若白日。
按照往年规矩; 祭春大典由苏州太守取春火; 并诵祝词;书院的山长严信随后点新灯,吟贺词;去年书院中选出来最优秀的学子冯放歌唱词; 并在句芒庙前跳祭舞。
琴瑟笙箫; 这些皆不可缺。而林说今日,也得了资格站在最高的那个平台上; 举着以梧桐木做的鼓锤; 敲响大鼓。
“姑苏; 祭春神——”
起完仪式; 山下一早准备好的鞭炮也被点燃。苏州城中的官员们纷纷以打牛鞭敲地; 一步一顿; 吟唱着贺词将“春神”往山下引。
秋静淞在此间也要与严信及苏州太守同行。
进了城; 有好几个故意穿得破破烂烂的小孩牵着青牛在前面引路。这一天对所有人来说至关重要,所以基本苏州城中的男女老少都通宵达旦地聚集在路边观礼。
他们笑着; 闹着; 并对这次行礼的队伍发表评价。四处虽然闹哄哄; 但听得最多的却还是姑娘们一句接一句的:
“那是谁呀?”
“那是从汴州来的冯郎。”
这指的便是秋静淞了。
秋静淞的外貌本就扎眼; 今日又少见地穿了大红色的礼服,她这身打扮混在皆是穿着黑色祭服的长辈中间,效果拔群,还没走两步呢,就有姑娘家朝她身上丢果子了。
“冯公子——”
今日遇上祭祀,她们可谓是准备充分。
严信眼疾手快地打落一个朝秋静淞脑门上飞的杏子,实在没办法,只能对旁边也被弄得有些狼狈的苏州太守说:“大人,不如先让我这位学生告退吧?”
太守看着进退自如连头发都未乱的秋静淞·罪魁祸首赶忙挥手,“快走快走。”
在苏州城里,长得太好就是一种罪过。
秋静淞本来就不耐烦跟着了,得了这道金条律令,她纵身一跃,几个翻身就直接消失在了队伍里。
趁别人不注意时,绕了几个小巷,见没人注意,她又翻上了屋顶。
那里有人正在等她。
“大哥。”
围观了一切经过的林说看着她过来,忍不住笑话:“今日二弟你可曾体味到了【掷果盈车】的真谛?”
秋静淞用衣袖擦了擦下巴处的汗,没好气地说:“潘安有车我没车,哪里受得住被果子这么砸?”
辛同舒从林说身后探出了头,“所以这时该说的是【看杀卫玠】的典故?”
“那也不对。”秋静淞说着,一手拉着,直接把身上这件华美非常的红色外袍给脱了。
林说看着突然想起,好像秋静淞从来不曾红色。
难道是不喜欢?
“你穿红色其实很好看。”
秋静淞看着被她搭在手臂上的衣服,一笑置之,她转而说道:“其实今天的这个祭舞该大哥你来跳。”
所谓的【书院最优秀的学子】,她实在受之有愧。
林说摇头,倒不是很在意这个,“我知我身份不够,能上去击鼓已经是山长关照了。”
秋静淞便也不再说这个。今日的礼服有七件,她就算脱了一件外袍也不会冷。兄弟三人索性排成排,看着跟着祭祀的那条火龙一直走向东市。
这天,不仅苏州城中正在办祭春大典,作为京城的奉阳城也是一样的要祭春神。
典礼由礼部全程操办,其中所行之舞也是规格最高的【八佾舞】。跳八佾舞的六十四人,男女各一半,除了赵家的孩子外,其余全部都是皇子公主们。
这种重要的场合,秋明几避无可避,必须要出席。不过这几年她早就已经把权利全部放给了夫君容澈,今日季祎又在场,她便折中待在帘后,和女眷们站在一起。
她自小不爱笑,又从年少时就位居高位,日积月累,身上就有了一种会让旁人心生畏惧的气势,是以就算她就在桌前那么随性坐着,也无人敢上来搭话。
但若有长辈来了就不同了。
“秋尚书。”正在假寐的秋明几抬头,一看发现是史氏的老太君喊她,她便连忙起身站了起来,“老太君。”
史老太君笑眯眯地划拉着手,示意不用多礼,“正好我有事儿要和你说,赶巧今日居然碰见了。”
秋明几接过旁边侍奉的婢女的手亲自扶老太君坐下,并给她沏了杯茶,“是好事吗?不是好事我可不听。”
史老太君朗声一笑,“你这个丫头,真真是无利不起早,白糟蹋了你们家满身的书香气。”
秋明几展颜一笑,“老太君身子还是这么硬朗。”
“那是,老身年轻时,可是拿过百人斩的。”说起往事,史老太君面色绯红,看那精神头,似乎还能举着龙头拐上阵杀敌呢。
与她闲聊了这两句,秋明几心情都好了许多。
史老太君也是见她脸色变好了,才开口问道:“我听人说,你在挑儿媳妇?”
秋明几对这件事倒是不避讳,“今年我儿容晏就二十了,他在三月行冠礼,我便想着,让他行完冠礼后直接成亲。”
史老太君打听道:“晏公子可有属意的娘子?”
“小儿经不得抬举,老太君唤他大名即可。”秋明几谦了一句,说:“我问过他的意思,他还没开窍呢,说看任由我挑就好。”
“你们家孩子可真听话。”史老太君听完就忍不住拍了拍桌子,她一脸痛心疾首的对秋明几说:“我们家那幺儿,叫雾谦的,你可记得?”
骁骑将军史雾谦,秋明几当然记得。
老太君见她点头,便继续说:“他啊,小时候就看上汝阳郡主了,以前在虞国征战,愣是没说。前两年不是回来了吗?看到汝阳郡主尚未婚配,便起了心思想让老身做媒。老身可是厚着脸皮求了齐皇后,可怎么着?被人家给拒了。”
这确实是付卿书会干出来的事儿。秋明几自己也抿了口茶,说:“他们二人看来还是缘分未到,也不可强求。”
“老身也是这么想的。可家里那个孽障他自己想不通啊。老身前前后后不知道给他看了多少人家的女儿,他高的低的都看不上,还跟老身说,此生非汝阳郡主不娶。”史老太君说到这里眼泪都出来了,“秋尚书,你说,他父兄皆战死在沙场,如今家里就他这么一个娃儿传续香火,若他真为了汝阳郡主终身不娶……我史氏可就要绝后了啊。”
“他不听话,那就打!”秋明几把茶杯磕到桌上,面色严肃,“老太君今日要跟我说的可是这个?若是,明日我便登门拜访。”
“不不不,你别误会。”家里就这么一个孩子了,就算再不听话,史老太君也不舍得啊。她慌忙着拦了秋明几一下,赶紧说出自己话里的意思,“老身今日来找秋尚书,是想给你们家容晏做媒的。”
“哦?”秋明几挑了挑眉,“不知有哪家女儿,能入得了老太君的眼?”
史老太君低下声音,神神秘秘地挡着嘴说:“我说的那个女郎啊,就是六公主程楚萍。”
六公主是齐皇后的独女。
秋明几一听,想都没想立马就把她排除了。不过因为是老太君开的口,她也没有立马拒绝,还跟她说道:“老太君怎么会想到这个孩子的?”
“也是当时给我们家那个孽障相看时看到的。”史老太君说着,把帘子卷起来了一些,“秋尚书可看得到堂上?正在跳八佾舞的,第三排第四个的女娃,就是楚萍公主。”
秋明几抬眼随便看了看,隔得远了,她根本看不清楚这位公主外貌,只能望得她的身高。
似乎刚好到容晏肩头,也不算矮。
史老太君仔细看了两眼,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见,她反正是一脸满意的点头说:“齐皇后是南边人,模样虽不说上等,但自有秀丽温婉的气质。楚萍公主肖母,又比皇后多了几分皇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