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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死路上狂奔的朕-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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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同舒推了一下还傻站在原地的牛大夫,小声嘟囔:“干嘛呢?等八抬大轿啊?”

    小老头咳嗽了一声,装模作样地迈着步子跟着去了里间。

    辛同舒又朝着想要跟进去的林闯晃了晃拳头。

    林母怀里的小孩儿已经在刚才被她哄着止了哭泣,现在屋子里前所未有的安静。

    秋静淞朝着林母和林氏族叔颔首道:“二位长辈也跟着一起进去看看吧。”

    族叔讪笑,把本来想跨开的步子缩了回去,他躬身让林母先请。

    林母顾不得那么多,直接进去。

    里间的床上,林父的衣衫已经被牛大夫解开。

    找不到伤口,他上下又看了腿部一通,在看左腿小腿处时他咦了一声,起身拿来烛火照着看了看,抬头问道:“生前可是高烧不退身体反弓?”

    林说连忙称是,“一直治病的大夫走之前说父亲是死于伤寒。”

    “无能庸医害人啊。”牛大夫叹了口气,先帮林父把衣服穿上,然后把他受伤的小腿露了出来,“你们看,伤口红肿,其色暗红,有白色和血样的浓。你父亲是死于七日伤不是风寒。”

    林说脸色立马变了,他转头看着林闯,怒火中烧:“如果你早听我的换个大夫……”

    “那也没用。”牛大夫打断他,“受了七日伤的人要么立刻毙命要么过了七天再死。你们不把伤口好好处理着,还当做风寒给他盖上厚实地被子,更害他一些。”

    本来怕得不轻的林闯一听立马又有精神了,“听到了没?我说跟我没关系的。”

    辛同舒忍不了又转头瞪着他。

    “有劳大夫了。”秋静淞朝牛大夫欠身道谢,林说心里把事实消化了一通,也来行礼。牛大夫朝旁一躲,避开二人继续说:“也不算什么,少年人,你爹是被带铁锈的东西划伤腿部,伤口感染才病的。这个病暂时也没办法医治。我在军中经常见到,这可是染上就是救不回来了的绝症啊。你们还是尽快找到那样凶器赶紧烧了,以后自己小心才好。”

    从表情都能看到林说听完这番话更加难受了。

    秋静淞上前和颜悦色地看着牛大夫问了一句:“跟我们快马加鞭地赶过来,牛大夫应该也累了吧?”

    林母一听,连忙喊进来一个丫头,“快,先带这位医生去客房里安置,再煮份吃的送去。”

    牛大夫本来想解释,可抬头看到辛同舒“和善”地笑容立马就住了嘴。

    休息就休息嘛,干嘛吓他老头子?

    等他走了,林说这时也强打起精神问转身去那位族叔,“族叔现在可是更信些了?”

    林氏族叔看了看秋静淞和辛同舒,连忙摇头,“不敢不敢。军医都这么说了嘛。”

    林母也在这时出来说:“那叔叔便先去歇息吧,待会儿我让孩子们去乡里发丧。希儿和闯儿都未及冠,明日还有有劳您多费心了。”

    族叔哪里还敢拿乔?他连忙摆手说:“不用客气,嫂嫂你也节哀。我,我今日就先回去了,家里还等着呢。”

    说完不能再狼狈地跑了出去。

    “你给我过来!”他走后没多久,林说就发出喝斥。瞧着林闯又想往林母后头躲,他伸手,毫不留情地抓着他的衣领把他拽了过来。

    林母怀里的小孩儿又被这一下吓哭了,“大哥,二哥——”

    林说也不管他,压着林闯的手臂把他摁在林父床前怒道:“你给我好好地看看父亲,你以为他是为了谁没有性命的?他生前就不喜欢跟族里的人来往,你在他临终之际还把外人带到家里,你不想要这个家了吗?”

    “这个家本来就没你的份!”林闯突然爆发用尽九牛二虎之力挣脱开林说的桎梏,转过头像看着仇敌一样的瞪着他,“你不过是母亲带着嫁进来的。母亲给父亲生了弟弟,我认他们两个,可你在我心里还是个拖油瓶!你不过是个多余的,父亲凭什么对你那么好,甚至死了还要把这个家分你一半?”

    “你这个被钱财迷了心窍的混账东西!”林说气得浑身发抖,他抓起旁边放在桌上的竹片就往林闯身上招呼,“父亲还躺在那里尸骨未寒,你至少跟他道声歉啊!难道在你心里,那些金银器物房产田地比父亲对你十几年的养育之恩还要重要吗?”

    林闯被打的嗷嗷叫,几乎下意识地就朝林母求助,“母亲,母亲救命!林说又打我了——”

    “我不仅打你,还想打死你!”林说朝着他的背又狠狠地抽了几下,直到把竹片打断了才住手。他把打折了的半截竹片丢到地上,又一手把在地上蜷缩着大哭的林闯拎了起来看着他说:“我去给父亲布置灵堂,你带着人去给父亲发丧。村里三十八户,还有那些佃户,你通通要通知到人听见没有?”

    “凭什么啊,凭什么啊……”林闯哼哼唧唧地,还想反对,林说懒得去听,直接把他推了出去,“你要是办不好,今晚就给我睡在外头!”

    林闯倒在门口,惨叫了两声又撑着地上爬了起来。

    “林说,你王八蛋,我恨死你了!”

    他恨恨地看着林说,骂了一句,转身带着人走了。

    林说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绪后转头朝林母说:“娘,您先带三郎去吃饭,然后再休息会儿,我会把事情都弄好的。”

    林母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她看了看其他也一起看过来的少年,转头流着泪哄着又开始哭的小儿子走了。

    林说抬手用力地搓了一下自己的脸,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他回头看着两个兄弟,重新又打起精神说:

    “笑青,同舒,你们来给我帮忙。”

87。逝者已矣() 
夜已深。

    秋静淞跪在软垫上; 头昏昏沉沉的,险些一头栽到地上。

    林说伸手从背后捞了她一把; 轻唤一声:“笑青?”

    辛同舒还把脑袋枕在她的腿上睡得正香呢。

    “大哥……”秋静淞伸手揉了揉眼睛; 撑在地上重新跪好,“我怎么也……”

    “要不你跟同舒先去客房里休息吧。”林说看了看地上的影子说:“都三更天了。”

    “我们若是都去睡了; 这里岂不是只剩你一个人了?”秋静淞打了个哈欠; 重新打起精神问:“二郎还没有回来吗?”

    “不用担心; 有人跟着他的。”林说见她清醒了便收回手; 拨了一下面前火盆里的木头。

    木板上有一颗生了锈的钉,上面还沾着林父的血。

    家里早些年就已经备好了寿材; 方才三个少年将它抬出; 摆在了正堂中。而林父也在换好新衣后由林说亲手入殓。

    初春的天因为倒春寒还有些冷,秋静淞搓了搓手臂; 扶了一下要滑下去的辛同舒; 觉得防止瞌睡的最好方法便是不停地动脑子说话:“白绫之类的一些东西; 等天亮了让同舒去买吧。”

    林说看着打了个呼噜的辛同舒; 点了点头。

    秋静淞又代他道歉:“他今天白天帮我做了事; 又格外好动; 大哥你别怪他。”

    “怎么会?倒是我刚才……”林说叹了口气说:“刚才借了你的势; 狐假虎威了一番。”

    秋静淞没觉得有些不妥,她“唔”了一声; 还问他心中感想:“那你感觉怎么样?”

    林说点头; “挺好的。”声音中隐隐含着笑意。

    有能互相体谅的兄弟; 真好。

    “你今日什么时候进城的?”

    “下午吧。”林说看着火盆里的熊熊烈火说:“我今天是先去找的你; 本来想求求钟先生,可他们说你不在。”

    “我师父……”秋静淞这才发现她还没来得及告诉他这件事:“我师父下午的时候过世了。”

    林说惊讶地抬头:“怎么会突然……”

    “是年纪到了。”秋静淞撇了撇嘴角,还笑了笑,“师父不愿意大办,还叫我不用给他守孝。我也觉得葬礼太萧条不如没有,所以就和同舒一起……”

    林说这才反应过来她之前说辛同舒帮她做的事情是什么,“……节哀。”

    秋静淞摇头,脸上也没有太难过,“师父快七十岁了,算是喜丧。”

    林说知道她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又想起自己,“我亚父今年倒才四十有六。”

    人有旦夕祸福,不管他再怎么作长远考虑,也想不到会有如今这天——

    好好的人,只是上楼拿个东西,然后晚上就生病,接着突然就没了。

    林说动了动喉头,突然想倾诉些什么。

    “亚父很喜欢小孩儿,不管对我还是闯儿都是溺爱有加。我早已知事,闯儿却有些少年人地毛病,记打不记说。方才我气急动手,可曾把你吓到?”

    秋静淞摇头:“大哥很有兄长风范。”

    “也是最近突然多了好些弟弟。”林说笑了笑,也不是心情愉快,他内心反而很沉重。他看着黑色的棺木说:“在我十岁那年,我父亲就过世了。母亲身体不好,我因为要帮忙做一些农活,也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一日她倒在村外,是路过的亚父出手相救把她背了回来。他们一个鳏,一个寡,有此缘分再次结亲也落不到人家口舌。”

    “我跟着母亲嫁进来后就改了名姓。我始终放不下亲生父亲,便只称亚父为亚父。他听母亲说了原因,也体谅我,还夸我孝顺,说要把我像闯儿那样当成自己的孩子疼。他对我百依百顺,听说我好读书,便花了大价钱从十里八乡收集了各种经典孤本,还专门为此在后院盖了一栋楼。旁人说他傻,他却笑道书这东西比金银还能用的久,还说我如此用功日后肯定是个状元之才。能培养出来一个状元,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闯儿并不爱读书,亚父又接连好几次拒绝了他的要求,他便因此不高兴了。他或许是觉得父亲不够疼爱他了,每天变着法儿的闯祸惹他不高兴。他年纪小,脑子一根筋,哪里知道这样下去只会坏了自己的名声。我时常忍不住开口呵斥教训他。原以为亚父会和我一起,却不想他见我开口自己倒不说了,还给我专门做了一根棍子打闯儿。闯儿便因此更加恨我了。”

    秋静淞想起刚才,又听林说这么些话,也道:“二郎或许只是有些小孩脾气,不大懂事,好好管教日后未必不能成才。”

    “我哪里有时间立场管教他啊……”林说叹气,又往火盆里加了些纸钱,“笑青,我不瞒你说,我心里有些功利心。”

    秋静淞觉得这没什么,“有追求是好事。你有才华,又有一颗为民之心,若你进入官场,会做得比很多人好。”

    林说摇头,“你也误会了。我,我是为了我自己才想做官的。”

    秋静淞见他似乎满腹愁绪,便做出倾听的姿态,“怎么说?”

    林说缓缓道来:“我想出人头地,我想做出一番政绩后去求皇上,求他下旨让我认祖归宗,让我改回以前的名姓。”他看着林父的棺椁说:“亚父有闯儿和三郎,我生父却只有我一个孩子。我跟着母亲改嫁,由亚父抚养,跟着改姓是理所应当没错,可我也不能让生父凉了香火后继无人。我知道,若我无权无势无缘无故地把宗族改掉,肯定会被母亲不理解,也会被其他人谩骂,我不想这样。所以我很小就存了心思,我要读书,我要见天子。只有天子下圣旨,我才能脱离世俗,名正言顺地认祖归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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