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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大约三十左右,身穿淡紫色的衣服,越发显得雅致玉颜、倾国倾城,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头绾风流别致飞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紫水晶缺月木兰簪,项上挂着圈玲珑剔透璎珞串,那淡紫色对襟连衣裙,绣着连珠团花锦纹,内罩玉色烟萝银丝轻纱衫,衬着月白微粉色睡莲短腰襦,腰间用一条集萃山淡蓝软纱轻轻挽住。
她的确很美,美得一塌糊涂。只可惜那张俏丽的脸上,隐隐覆盖着一层冰霜,眉宇间的那股傲气,是任何脂粉也掩饰不住的。
毫无疑问,这女子肯定有来头。
“哦,没事”安馨一看那女子的年龄,心里长舒了一口气。
金奕昕二十刚出头,眼前这位三十多岁的姐姐,应该不会是他的“疯狂粉丝”的。
“我叫兰漪,是过往的客商。”那紫衣女人淡淡一笑,“原来啃德基的老板是位年轻漂亮的姑娘啊,真是佩服之至。”
安馨被她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漂亮是真的,可是和眼前这女人相比,无疑一个是天上的大雁,一个是地上的野鸭。
“兰老板请坐。”安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兰漪对面坐了下来,“不知道兰老板要见安馨有何事?”
兰漪轻轻地举起了一只鸡腿,仔细地端详着,赞叹不已:“兰漪自问从小吃过的山珍海味也不少,可是从未吃过如此奇特的鸡腿。这味道,似乎和一般鸡腿不大一样啊。”
“其实没什么,每个人做饭的口味都不一样的嘛。”安馨看着兰漪那张绝美的面庞,猜想着她的来历。
这兰漪自称是商人,可是柔然国的女商人真是少之又少。再加上这兰漪生得如此美丽,难道她不怕路上有人劫色?虽然年纪稍微大了些,可是仍然不失为一绝色佳人啊。
“这可真是个难题。”兰漪闻着那鸡腿的香味,轻轻地摇摇头,“我是个商人,本想到京城办点货带到塞外去卖。说实话,我来了这几天,也没发现京城有什么稀罕东西,除了贵店的鸡。可是,这鸡腿我要是千里迢迢地带到塞外去,早就臭了啊!”
安馨的目光落在兰漪的手上。那是一双非常白皙的玉手,可是手掌处,却隐隐有几个不大清晰的老茧!如果说这兰漪是过往的商人,可是她的皮肤为何如此细嫩,一点风霜的痕迹都没有?还有她掌上的老茧,这又该做何解释?难道,她干过粗活?不可能,像她这种浑身上下隐隐透着贵气的女人,又怎么可能干过粗活呢?
“兰老板是哪里人?”安馨颇感兴趣地问。
兰漪淡淡一笑:“别兰老板兰老板地叫,多难听。我年纪比你大,不如叫我兰姐姐吧,这样听起来还年轻一些,也亲热一些。”
安馨微微一笑:“那问一下,兰姐姐是哪里人?”
“塞外。”兰漪微微一笑,“我长年在外经商,其实对我来说,四海为家。”
“塞外?”安馨心一动,“兰姐姐指的塞外是女儿国?”
兰漪拿起一杯果汗,轻轻地放在了唇边,极为优雅地抿了一口。那高贵的姿态,让安馨恍惚间想起了宫里的那些嫔妃。
“是啊。”兰漪无奈地摇摇头,“没办法,女儿国都是女主外的。不管我如何不愿意,依旧得承担起养家糊口的重担。其实我何尝愿意奔波在外呢,不都是为了一家老小的生存吗?”
安馨看着兰漪那双纤纤玉手,试探性地问:“兰姐姐可曾嫁人?”
“嫁人?”兰漪呵呵笑了起来,“小妹妹,你真逗。女儿国和柔然不一样的。柔然是一夫多妻,女儿国是一妻多夫,所以说,在女儿国,没有嫁人这一说。”
“一妻多夫?”安馨听了头胀得比磨盘还要大,“那怎么判断生下的孩子亲爹是谁啊?”
兰漪听了,不由的笑了起来,眸子里掠过一丝暖意。
“管他爹是谁干什么?”她笑道,“只要亲娘没错不就行了?其实一妻多夫远比一夫多妻好多了,在柔然,哪个男人能保证自己众多妻子生下的孩子都是自己的?而一妻多夫,至少亲娘是不会错的,血统不会乱的。”
虽然她这番话听起来有些不伦不类,可是安馨听了,觉得还是有几分道理。可是,这几分道理,并不能说服她同意兰漪的歪论。在她心里,还是一夫一妻比较好。
“那姐姐这次来想办点什么货物呢?”安馨问。
兰漪笑了笑,指着桌子上的鸡腿:“我想买你做这些食物的秘方。”
“非卖品。”安馨连忙摇摇头,“这东西坚决不能卖的,如果卖给了别人,我这店以后还怎么做生意啊。”
这兰漪想得可真够美的。安馨做这些东西的秘方,不知道多少人虎视眈眈呢,她哪里会轻易卖掉?如果卖掉了,岂不相当于断了自己的财路?
“安馨,快来!”金奕昕如一阵旋风般跑了进来。
第85章()
他见安馨正坐在那里,和一紫衣女子谈话。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拉了起来,焦急地说:“我有事,快来!”
“哦。”安馨抱歉地冲兰漪笑了笑,“兰姐姐,我还有事,以后再聊吧。”
兰漪一看金奕昕,眼睛顿时一亮。看来,金奕昕的魅力,已经远远不仅限于京城那些未嫁的花痴们了,连对兰漪这种妇人也有一定杀伤力。
“这位是”她颇感兴趣地问。
金奕昕见有人问,便一把将安馨揽到怀中,笑道:“我是她丈夫。不好意思,我们夫妻俩有点急事,打扰了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安馨拉回了房间。
“好英俊啊!”兰漪暗暗赞叹着。
其实她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人,这么多年来,她见过的美男成千上万,可是没有一个,能与金奕昕相提并论的。
这时,走过来一四十左右的黑脸女人,她毕恭毕敬地低头说:“主人,走吧,时候不早了。”
兰漪缓缓站了起来,目光冷冷,她将声音压地非常低:“打听一下,这家店老板的丈夫是什么来头。还有,多买点鸡肉卷带回去,好多年不曾吃过这种味道了!”
一提起“鸡肉卷”,她那美丽的眸子里泛起一缕淡淡的哀愁。
“是。”那黑脸女人似乎非常怕兰漪,她一直不敢抬头,不敢正眼看兰漪的眼睛。
后院安馨的屋内。
“你到底这么急找我干什么啊?”安馨有些不悦地说,“没看到我正在和客人聊天嘛。”
金奕昕的鼻尖上都是汗珠,他气喘吁吁地说:“你还记得去光陵时看到的那些劳工们吗?”
“记得啊,怎么了?”安馨一听,吓得汗毛倒竖。
难道,“乞丐皇帝”要开始杀人灭口了?不对啊,就算是要灭口,也得等到“乞丐皇帝”快归西了,不需要他们的时候啊!可是最近金奕琮每天都往皇宫送鸡腿,也没听他说“乞丐皇帝”有什么不妥啊。不过最近送的鸡腿,倒是越来越多了。也不知道是这“乞丐皇帝”胃口越来越好,还是吃的人越来越多了。
金奕昕来不及拭去脸上的汗水,低声说:“我一直都在留意光陵的事情。听说最近父皇手头有点紧,拨给柯将军修陵的钱越来越少了。柯将军为了不影响施工,暗中苛扣了劳工们的口粮。活本来就累,再加上天又冷,又吃不饱,听说饿死了一些年老体弱的劳工”
“什么?”还不等金奕昕说完,安馨就跳了起来,“这事你父皇知道吗?”
其实这种事情,“乞丐皇帝”又会如何不知道?他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只要不影响到光陵的修建,死几个劳工又算什么?
金奕昕不愿意多说什么,那个人,毕竟是他的亲生父亲。既然无法改变“乞丐皇帝”的心意,他就想在暗中帮助那些可怜的人们,尽量避免造成血流成河的惨剧。
“现在我只想尽量帮助他们,尽量将伤害减少到最低。”他低着头,似乎没有听到安馨的话,“准确地说,不是帮他们,而是希望希望父皇少做点错事。”
“怎么帮啊?”安馨一脸糊涂。
她知道,金奕昕心地善良,他不忍心看着那些无辜的劳工们悲惨地死去。可是,他又无力改变“乞丐皇帝”的意志。
金奕昕缓缓地抬起头,紧紧地盯着安馨的眼睛,轻轻地将唇凑到了她的耳边,低声说着些什么。
安馨一边听着,一边点着头。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赛过窗外的冰雪。
天渐渐变成了灰暗色,灰蒙蒙的云雾遮挡住了天空,把太阳赶回了家,天一下子变得死气沉沉的。风呼啸着迎面而来,大风摇撼着大树的枝叶,像大海的狂涛怒浪在翻滚着。狂风卷着雪花,从天而降。远处,滚动着沉闷的雷声,犹如从遥远战场上传来的炮声。而闪电一次紧接着一次,像条条浑身带火的赤练蛇,飞过天空,将黑暗的天空生生扯裂!
“天啊!”“乞丐皇帝”看着天空中的闪电,心中一震,“大冬天的,居然打雷?难道,柔然将有大事要发生?”
他怕,他真的害怕。女儿国,就像一把悬在他头上的利剑,随便都有可能掉下来要了他的老命。其实他不是没想过要血拼到底,可是“乞丐皇帝”非常清楚,即使拼了老命和女儿国对抗到底,也是死路一条。他只能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下去,只希望在他临终前闭眼的时候,柔然国仍然在。
柯石如一阵旋风般冲了进来,张公公连话都没来得及问一句,这柯石已经站在了“乞丐皇帝”面前。
“大事不好了,皇上!”他匆匆地捂了下胸口,勉强算是行了个礼。他的脸色酱紫,嘴唇铁青,看上去像犯了心脏病,需要急救一样。可惜这里没有速效救心丸,不知道这柯大将军能否挺得住。
“乞丐皇帝”浑身一颤,他的身体摇晃了几下,勉强支撑住。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其实他的心里也七上八下的,那恼人的冬雷,扰得他心绪不宁。
柯石磕磕巴巴地说:“不好了,皇上。今天一大早清点光陵劳工人数时,发现居然少了将近一千人!”
“一千人!”“乞丐皇帝”一惊。
虽说光陵的劳工有好几万人,一千人放到这几万人中间根本算不上什么大数。如果一支队伍中少了一千人,估计如果不仔细清点的话,一般不会被发现的。可是柯石对光陵的劳工监视的非常严格,每隔几天,都会进行一次大清点,生怕有劳工逃跑。逃跑一个劳工事小,但是如果泄露了光陵的秘密,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乞丐皇帝”的脸上顿时凝结了一层冰。马上就要过年了,这冬雷,是否在预示着,柔然国的气数己尽了呢?劳工也跑了,他那倾尽心血修建的光陵,就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谁敢保证,那些逃出去的劳工,在他百年之后,不会对光陵进行偷盗?他可不想暴尸荒野,不想让自己那高贵的头颅,躺在那冰冷肮脏的泥土上。
“追!”“乞丐皇帝”想了想,冷冷地说,“现在下着大雪,他们应该跑不远的。抓到以后,杀无赦!”
第86章()
“是!”柯石虽然回答地挺干脆,不过并没有立即离开。
金奕褚逃婚的事情,让他颜面无光。柯石其实也知道自己的宝贝女儿柯宛如长的不怎么样,可是他觉得,以金奕褚那样一个瘸子,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