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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奕褚没有说话,他只是转过身去,决然离开。
叶贤妃看着他那落寞的背影,心底狂笑着。
“你看到了吗?你的儿子,就要娶一个又丑又粗鲁的女人了?你是当了皇后,当了皇后又如何?现在,你能从棺材里面爬出来救你的儿子吗?”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对孝全皇后的恨,刻骨铭心,叶贤妃今生今世都无法原谅那个女人!让自己不开心的人,即使死了,她也要让那个的儿子来赎罪!
看着金奕褚那落寞的样子,金奕昕恨恨地说:“都是你娘干的好事!没事做什么媒?偏偏又是那样一个极品女人!”
他们站在退思轩的院子里,谁都不敢进去安慰他。
“那是我娘干的,又不关我的事啊!”金奕琮有些委屈,连忙对安馨诉苦,“你说说看,这事怨得着我吗?再说了,这门亲事是父皇强压给皇兄的,关键责任在父皇身上啊。”
金奕昕知道,要想让“乞丐皇帝”改变决定,简直比登天还要难。可是,清高孤傲的金奕褚,又怎么可能忍受像柯宛如一样粗鲁丑陋的女人呢?
“我去找皇上。”安馨越想越生气,觉得这个“乞丐皇帝”的玩笑真的是开大了。
难道他不知道他儿子有严重的洁癖?就算是地球上的女人都死光了,只剩下柯宛如一个,金奕褚也绝对不会为人类的繁衍而担起重任的,他宁可自杀,也绝对不会碰一下那个极品女人的。
“别去!”金奕昕一把拉住了她,“没用的。”
“那怎么办啊?”安馨冲着他大声吼道,“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你大皇兄娶那个女人?”
金奕昕看着安馨那焦急的样子,心里像打翻了醋坛子,酸得能掉牙。
“你那么激动干什么?”他酸酸得问,“又不是我娶王妃,你激动个啥?”
金奕琮听得一头雾水。他不明白,难道金奕昕娶王妃,安馨就必须得激动吗?难道,他们之间有一腿?
“不可能!”他马上否定了自己这个想法,“奕昕那小子就算真的看上了她,将来也不过收那丫头为妾。可安馨这小妖怪的臭脾气,又怎么可能甘心给人做妾呢?”
“那怎么办?”金奕轩举起了黑板,“听我娘说,父皇准备早点将婚事给办了。”
对于金奕褚的婚事,宫里所有嫔妃都异常关心。
“找我娘!”金奕昕想了想,对安馨说。
现在想想,除了孟贵妃,恐怕无人能在“乞丐皇帝”面前说得上话了。自从“光陵门”以后,金奕昕觉得,自己真的无法和他沟通了。孟贵妃在“乞丐皇帝”面前,说话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孟贵妃正坐在镜前,精心梳妆。她只不过穿了一件淡绿色宫装,松松地绾了一个流云簪,肤如凝脂,肩若削成。此时的她,,给人的感觉,清清爽爽,仿佛是春天那一缕最温柔的春风。
“你们别闹了。”她回过头来,看着金奕昕等,“奕褚大婚是好事,你们跟着起什么哄?安馨,来,帮本宫把这枝簪子戴上。”
“哦。”安馨只能走了过来,将那枝看起来极为廉价的簪子插在了孟贵妃那如云的秀发中。
孟贵妃端详着镜子中这张美丽的脸庞,微微一笑。虽然林淑妃最近又有重新得宠的势头,但是她却再也不敢嚣张了。毕竟,“乞丐皇帝”的心,现在是牢牢的被拴在了凤仪宫。
“娘,那柯宛如长得好丑啊!”金奕昕解释道,“您是没看到,活脱脱一只狗熊!”
“不,比狗熊还丑!”金奕轩连忙举起黑板,他写字的速度,可真是蛮快的。
孟贵妃看了一眼那黑板,觉得非常好笑。
“奕轩啊,娶王妃看的不是美貌啊,而是家世!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怎么都不懂呢?”她微微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就算那柯宛如丑得无法见人,可是,她毕竟是柯大将军的女儿啊!要知道,你们是皇子,你们的婚姻,说白了,根本就不在自己手中!”
金奕昕听了,看了一眼安馨,低下了头。
不仅仅是他,金奕轩等也低下了头。
他们不知道,自己哪一天也会像金奕褚一样,娶只“狗熊”回家。这种事情,他们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他们的婚姻,都得为政治让步。
孟贵妃这里都不肯替金奕褚说话了,那么其它嫔妃那里,就更不可能了。
其实孟贵妃心里也打着自己的小算盘。金奕褚嫡长子的身份,一直是她心头的一块病。如今皇上让他娶柯宛如,让她看到了自己的前途原来是如此光明。柯宛如这种货色,哪里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呢?金奕褚要是娶了这女人,也就意味着,他和皇位彻底无缘了。
红烛在孤独地闪烁着,那微弱的光芒,照亮了金奕褚那张削瘦的脸。他静静地盯着那跳跃的火焰,不敢想像,以后的日子该如何渡过。一夜未眠,他那张原本就非常苍白的脸,显得更加白了,没有一丝血色。
“你猜,我给你带来了什么东西?”安馨微笑着走了进来。
她看到那支快要燃尽的红烛,“噗”的一下子给吹灭了。她用力太大,口水喷了金奕褚一脸。
“我说过,等你的风寒好了,我要送你一件好东西的!”安馨连忙吐了吐舌头。
幸亏金奕褚现在根本就没有力气和她吵什么,他只是木然地坐在那里,连脸上的口水都没有擦拭。
“你看!”安馨尴尬地笑着,从背后拿出一个小玩具。
这只不过是她吃kfc时给的赠品,极为简单,拧上几下弦,那只小兔子就可以自己蹦蹦跳跳了。这种东东,在现代,连三岁的孩子都不感兴趣。
金奕褚连看都不看一眼,无力地说:“如果本王死了,你会流泪吗?”
“死?”安馨吓了一跳。
第60章()
难道,这金奕褚要为抗婚而自杀?她以前只听过有女的为抗婚而自杀的,想不到,连堂堂的皇子也会走这一步!
金奕褚的确想到了死。
如果让他和那样一个女人共渡一生,他情愿去死!
“你不要想不开啊!”安馨紧张地说,“其实,事情未必那么糟的。也许,也许还会有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金奕褚长叹一声,满眼泪花,“小安子说,父皇准备三日之后就让我完婚。三天,三天之内还能有什么转机?”
汗!这“乞丐皇帝”真是说风就是雨。一听叶贤妃说要为金奕褚选妃,就恨不能马上抱上孙子。其实他这么做,也是有原因的,为了防止夜长梦多。他知道,金奕褚是不愿意接受这桩婚事的,与其给他时间想办法,倒不如速战速决,杀他个措手不及。
遗憾的是,“乞丐皇帝”的这套方法,在战场上却没有派上用场,照样被女儿国打的落花流水,抱头鼠窜。
月亮渐渐升起来,皎洁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
温柔的月亮轻轻地透过纱窗,静静地洒在地面上。
一阵风儿吹过,从缝隙间探进脑袋的风儿,轻轻地摇晃着那大红的纱帘。红,到处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金奕褚看着红烛的泪水,宛如一滴滴流下的鲜血。
“走,快走!”金奕昕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只见他一身小太监打扮,“大皇兄。如果你真的宁死也不愿意和那只‘母熊’结婚的话,那我送你出宫。”
安馨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她也穿了一身太监的衣服,看起来怪怪的。其实这几天,她和金奕昕一直在暗中监视金奕褚,生怕他做出什么傻事。这金奕褚不是金奕轩,他要是想自杀,绝对不会像金奕轩那样,轻易就被人救下。
“快走吧,再不走的话,可就真的来不及了。”安馨不由分说,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走。
金奕昕吓了一跳,他看着安馨的举动,恨不能上前赏她两个大耳光。她又怎么可以当着他的面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的呢?不过,她以前好像和金奕褚的关系比较好啊!
金奕褚随二人来到了一处极为僻静的小院,只见那里放着辆大车,上面有几只大桶。那大桶里盛的都是泔水,每到半夜的时候,宫里就会有人往外面送泔水。
“快点。”安馨打开了桶盖,一股馊味马上飘了出来。
“这”金奕褚吃了一惊。谁不知道,他有着严重的洁癖啊。难道,他们要让他藏在泔水桶中?这,这岂不是比要了他的命还过份吗?
安馨看着金奕褚,知道他心里想些什么。她也知道,的确太难为他了。别说他有着严重的洁癖,就算是自己,也鼓不起勇气,跳进这又脏又臭的泔水桶里。
“娶那只‘母熊’,进泔水桶,你自己选择吧。”她看着金奕褚的眼睛,淡淡地说。
看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金奕褚心头一热。他暗暗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爱上她呢?现在看这情势,她似乎已经有了心上人。他不知道,他错过了。在安馨为他神魂癫倒的时候,他的一条手帕,彻底打消了安馨对他所有的好感。
大婚前夕,宫里忙成一团。三天时间,“乞丐皇帝”即使再节约,也得预备酒席款待大臣们。其实对他来说,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机会,可以趁此机会大敛一笔。皇上的儿子要大婚,那些大臣们好意思空着手来吃喝吗?安馨和金奕昕,用力地推着那泔水车,往宫门走去。
“干什么的?”一个侍卫没有好气地吼道。
“送泔水!”安馨的心吓得“砰砰”乱跳,她勉强笑着答道。
那侍卫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示意通过。
“这样就行了?”安馨和金奕昕对视一眼,他们以为得大费周章呢,想不到,如今简单的就混了过去。
这侍卫极不负责,他不仅没有打开桶盖检查一下,甚至连人也没有多看一眼。其实他只要仔细地观察一下,就会发现,今天运送泔水的,并不是以前的那两个太监。这种侍卫,那“乞丐皇帝”的脑袋还在脖子上,那可真是一个奇迹!
阴冷的天空上,飘浮着丝丝红霞,白雪皑皑的的大地散发着缕缕寒气,那轮懒散的太阳,将阳光透过迷雾的间隙,千丝万缕般的光影洒落人间。安馨伸出手去想抓住那一缕冬日的阳光,却总是从她指缝中溜走,无影无踪。
金奕昕缓缓地从后面走来,将她拥在怀中。
“我们回去吧,大皇兄暂时就住在这里吧。”他在城外给金奕褚找了一间茅草屋。谁都不会想到,一向爱干净的金奕褚,会住在这样一间又脏又乱的屋子里。
安馨摇摇头:“我不放心啊。你大哥一个人,他自己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金奕褚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从后面走了过来。
虽然他已经洗过澡了,可是浑身上下,仍然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
“我一个大男人,有什么不行的。”他看着抱在一起的金奕昕和安馨,心在隐隐作痛。
其实这一切本来应该是属于他的。那时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就足以让安馨为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可是,这一切,都被他亲手给打碎了。
安馨脸一红,连忙挣脱了金奕昕的怀抱。
“可是皇上肯定会派人找你的啊。”她想了想说,“不如这样,我留下来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