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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盛宠涟宝-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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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只想来求证心中所想,被涟漪不阴不阳的损了两句,看着屋里装不存在的丫头,便有些下不来台,冲口就说:“你神气个什么劲儿!你姐姐是被人退亲的命儿,你以后也跑不了被人退亲的命儿!”

    话没说完,驰誉只觉得天旋地转一个趔趄已经仰面趴在了地上,而刚刚不屑理他的小姑娘正用膝盖抵着他的背,双手被反剪在身后,头顶传来不屑的嗓音:“草包!”

    驰誉只觉得背上的小姑娘有千斤重,任他怎么挣扎都挣脱不开,脸被扣在地上的毯子里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才八岁大的孩子,又一次栽在了同一个女娃的手里,委屈的,差点就要流泪。

    “疼。”驰誉开口。

    “该。”涟漪冷着脸“我说过不要招惹我。”

    “你放开我!”驰誉扭着身子,却感到疼痛感在逐渐加倍。

    涟漪默不作声,望着少年素色的衣裳和滚圆的后脑勺,叹气。“打不过我就离我远点。”

    “活土匪。”驰誉不再挣扎,软了身子安静的趴在地上,小声嘟囔。

    涟漪不再看他,却看见自家大哥脸上花花绿绿一脸惊慌的进了她的屋子。个子太高,没看脚下,“哎呦”一声,趴在地上的悲催少年又差点被踩折了脚骨。

    “噗!”涟漪笑出声来,歪头问自家大哥:“哥哥这是打哪来?又到哪去呀?”

    “打威远将军府来,到小妹这躲灾是也。”纪书墨用嘴呶呶脚下,眼神示意:“这个,怎么回事?”

    涟漪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傻笑,乐呵呵。“驰誉哥哥陪我玩呐!”踢了少年的腰眼一下,咬牙切齿:“你说!是不是啊!”

    “是!是!”你说啥是啥,我要回家!少年悲愤!

    纪苏墨跟着外公在军营呆了一个月,回家的第一天就听见纪涟靖被叶之钧退婚了!作为双生子的一员纪苏墨感同身受,他还纳闷呢,怎么半个月前莫名其妙就心口闷闷的,敢情儿,症结在这。

    纪苏墨把叶之钧堵在去校场的路上,两个十五岁的少年,长相同样的出色,一个眉目山明水静,一个面庞神采飞扬,却像最底层的小混混那样,毫无形象的,打得抱在一起,滚在地上。你给我一拳,我踹你一脚,鸡飞狗跳,灰土扬天。

    叶之钧伸手擦了唇边的血,“纪苏墨,你疯了!”

    纪苏墨揉了揉肿了三尺高的脸颊:“少爷我没疯!我打死你丫的!”

    霹雳乓啷!稀里哗啦!

    “够了没?”叶之钧冷脸,只是青紫的面颊做起这个表情来一点都不严肃。

    “没够!”纪苏墨眼睛肿成一条缝,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嘴硬!

    稀里哗啦!霹雳乓啷!

    京都作为天子脚下的好地方,治安一向是极好的,眼见着青天白日的有两个人这么目无法纪的打架,住在附近的居民,不干了。

    拐了几个胡同,找到巡街,“官爷!我要举报,有人当街打架!”

    管你是侯府的大少爷,还是将军府的嫡公子,治安太好以至于无事可干的官差,眼睛亮亮的将二人抓进了大牢。

第15章 纪家要添小娃娃() 
说起来巧得很,这天,纪父才从衙门出来,就碰上了好友步军统领裴胜光。

    裴胜光一见他,就乐了:“山子,在这碰上你,巧啊,你家小子了不得!”

    纪父挺奇怪:“咋?谚哥儿又得了圣上夸奖?”若是这样,该一早有人跟自己报信才是。

    “不是,不是谚哥儿,是墨哥儿!”肯定的语气,裴胜光冲好友挤眉弄眼。

    纪父挺疑惑的瞅着好友,心说有什么事你倒是赶紧说呀,卖什么关子。然而深知某人内里是副什么德行的纪元山面上一点儿也不显,你不说,我不问。

    裴胜光看他没有反映,抓抓头发:“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墨哥儿当街打架,被巡捕五营的人扔进了牢里。”

    纪父手握成拳,不吭气。

    裴胜光眼尖,看见好友的手,笑笑:“你看,我就说没多大点事儿,小孩家家的惹点事儿算什么,不像我儿子,一天天的只道闭门读书,要我看呐,还是墨哥儿这活泼的性子比较讨喜。”

    纪父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准备随时跑路的步军统领。

    “诶嘿嘿,我想起来我还有事儿,就不聊了哈……”一溜烟儿,没了人影。

    纪父苦笑,什么时候步军衙门顺路能顺到这里了,想说什么就直说,还装什么巧遇,真是……

    纪父到家的时候,就听小厮说少爷去了四姑娘的院子,吴天连连抹汗,灰溜溜的跟在侯爷身后。

    到了涟漪院子,纪父换了颜色,降了语调,特温柔特可亲地问:“乖宝儿,你哥哥呢?”

    涟漪装糊涂:“哥哥在皇宫里呀!”小女孩特有的娇憨嗓音。

    “不是二哥,是大哥。”纪父来时就问好了,只见大少爷进去,不见大少爷出来。

    “不知道呀。”涟漪冲着爹爹笑,表情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乖宝儿”纪父深呼气,表情严肃:“好姑娘可不能随便说谎。”

    “我是好姑娘,我没看见哥哥。”弩定的语气。我是深思熟虑之后才说的谎可不是随便说的谎呀!

    “是吗?”纪父的表情愈加和蔼,转了身,却怒吼一声:“纪苏墨,你给老子滚出来!”声音震天。

    涟漪呆,为了这变幻莫测的变脸速度。

    却听噼喱哐啷,面色青紫的少年已然安安稳稳立在眼前。

    涟漪继续呆。

    “说!”纪父一字千金。

    “说啥?”少年望天,侥幸的抱着最后一线希望。

    “嗯?”语气助词,连一个字都懒得再说。

    “就是……”少年讪讪开口,偷瞄涟漪。

    你丫自己跑出来的,涟漪目不斜视,不看她哥,表示不约!

    “就是没事儿呀……”少年死鸭子嘴硬,不撞南墙不回头!

    “好,好,不说是吧……”纪父急了,瞪大眼睛,左三圈右三圈找适手的凶器。“再不说信不信我抽死你!”

    既然说与不说都是被抽死的命运,少年果断投降,毫无节气的,把与人一言不合当街打架的事儿说了。

    纪父气的直咆哮,多大的人啦,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抬手就要打,却见叶梓娘身边的香袖喜气盈盈的进来:“恭喜侯爷,夫人有喜了。”

    纪父抡圆了的巴掌停在半空中:“再说一遍。

    “恭喜老爷,夫人有喜了。”

    世界和平了。

    事后,涟漪问:“哥,你为啥不说是去给姐姐出气?”

    纪苏墨轻抚小姑娘的头:“没啥呀,只是不想让爹再伤心一次。”换个角度思考,自己处在爹的位置,一定是痛心的,如珍如宝养了十五年的女儿,因为莫须有的谣言就被人退了亲,可对方是自己妻子的娘家,自己孩子的外祖,扯了血肉还连着骨头,因为同处一派,甚至不能去怪罪。纪苏墨甚至羡慕市井泼皮可以毫无顾忌的嬉笑怒骂,总比他们这些活在条条框框里的人,更加恣意妄为。

    **

    叶梓娘有孕的消息传出,整个大房都是喜气洋洋的,古人最求多子多福,大房人丁兴旺,纪元山自然是高兴的。

    唯一不高兴的,恐怕只有涟漪,整日阴沉着脸。

    叶梓娘逗她:“涟宝是不是吃小宝宝的醋啦。”

    涟漪把连埋在母亲的坏子,扭着身子撒娇:“才没有。”

    “就是娘再生一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涟宝也始终是娘疼爱的小姑娘呀。”

    涟漪看着亲娘,把手轻轻的放在她还没有隆起的小腹上:“你要乖乖的,不要让娘难受,知道吗?”

    对于这个孩子,涟漪的心情很复杂,因为上辈子,这个弟弟或者是妹妹,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她当时年纪太小,完全记不起来叶梓娘当时是小产了还是根本没怀孕,无论是哪种可能,都是这个孩子最后根本就没有生下来。

    失了孩子,伤了身子,心身俱伤,所以身体才会越来越不好的吧,涟漪突然觉得很冷,无论拐了多少个弯,命运仿佛都会走到原先预设的那个点。重生以来,涟漪一直抱着得过且过的态度,安逸的环境,让她差点忘记上辈子的险恶人心。可是自从叶梓娘怀孕,涟漪觉得自己的心态变了,她迫切的,想要保护住这个孩子,想要证实这一世,绝不是上一世的简单重复。

    因为叶梓娘有孕,身子又弱,所以府中主持中馈之事就落到纪家长女纪涟靖身上。

    这边还没来得及为退婚的事伤心,那边就开始忙了起来。从吃食家用,到年节送礼,纪涟靖恨不得把自己劈开两半当成两个人用。

    涟漪摇身变成小尾巴,整日跟着亲娘转,亦步亦趋。

    叶梓娘失笑:“以前也没见你这么恋娘。”

    “我要保护娘和小宝宝”童声稚嫩可爱。

    沈宝珠听说侯府要添新美人,跑的更勤。

    回回带了食盒做礼物。

    叶之章远远见个绿团子转身就跑,却被身体微胖动作灵敏的女童一脚掀翻在地。

    涟漪眨眼,迷茫脸:“你们这是在干啥?”

    宝珠微笑,指指食盒:“我请美人哥哥吃花糕。”

    “扑哧”涟漪笑倒:“是传说中的辣椒花糕,花椒花糕,苦瓜花糕吗?”

    “不是!是最最好吃的桂花糕!”

    “鬼扯!”叶之章趴在地上哀嚎,“快把你的食盒丢出去!”

    “你不相信我!”沈宝珠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于是情绪激动的打开食盒,拿出一个桂花糕塞到嘴里,“你看!真的很好吃。”

    “我不看!谁知道是不是只有你吃的这个没问题。”

    “你内心阴暗不要把所有人想的和你一样!”

    “你有前科就活该被怀疑!”

    “你生活阴暗。”

    “你有前科。”

    “你疑神疑鬼!”

    “你有前科!”

    “你……”

    “你有前科!”

    最终,撑不住,六目相对,谁先笑场。

第16章 皇帝做主婚事定() 
这一日,侯府来了一位少年,带了厚重的礼,粗衣布裳,却眉目清秀,难掩周身贵气。

    纪苏墨穿着一身石青色带着暗金色纹饰的衣袍,如同发了霉的古旧青铜器伫立在正堂,沉重的感觉让才进门的少年呼吸一滞。

    颜玉航带了厚重的礼物来,他本不在京城,祖母忽然亡故,他回来守孝。日日在西禅寺山后抄写经文,只盼祖母早日登上西方极乐世界。

    却不曾想,那日,山水间,明丽的少女像是夏季里最娇艳的花朵映入他的心房,满山的红枫顿时失了颜色。颜玉航微微闭了眼,良久道:“那日救人的,是我。我如今尚在孝期,待我出了孝期,便立即遣了媒人前来求亲,可好?”

    纪苏墨暗暗松了口气。身为侯府嫡长女,妹妹涟靖一直处在风口浪尖,被各大世家盯着看着。祖母的偏心,终究累了涟靖。京中水太深,可他只盼大妹嫁得好郎君,小妹一生平安喜乐。

    这颜玉航,他早就找人查过,前靖江王的独子,自从三岁失了父母,便由老王妃一手抚养长大,皇帝念他年幼失怙,平日里也极是疼爱,时常召入宫中饮酒谈诗。身边只得一个通房,没有妾室亦没有婚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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