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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夫人依依不舍的将目光从玉石上移开道“本夫人是来找玉石的,可找的是自己的那一块,严夫人的玉石虽好,但本夫人可不稀罕,再说就算是你有再多的玉石,也不能说明本夫人的那块就不是你们严家的人拿的。”
天知道她说出不稀罕这三字的时候是用了多大的决心。
“林捕快,还不快给我搜。”
“慢着!”严老夫人呵斥道,再转向另一边道“季先生可曾写好了,尤其是于夫人说的话,可要好好记清楚了。”
季先生拱了下手回道“已经记好了,夫人放心,在下还特地添了几句旁述:得知知县夫人到,严府众人齐相迎。县令夫人玉石丢,硬将罪名安严府,带人进了严府门,得见严家诸宝玉,仍是执意要搜府。不知这几句旁述老夫人可还满意?”
“通俗易懂,满意的很!”
于夫人一听这还得了,每一句都在说她的不是,让林捕快停手,问道“严老夫人,他是什么人?怎么尽在这儿胡说八道,扯有些有的没的。”
季先生再次拱手道“在下是云祥茶楼说书的,今日有幸能得见如此场景,须得谢过两位夫人,于夫人您别看在下,您继续您的,不用管在下的,在下笔快着了!”
第47章 内情()
当场于夫人那口气就差点上不来了,这说书的要是将今日的事按他的说法传出去那她就不用再出门了,闹大了怕是夫君这小小县令的官职都保不住。
她这才进了严府的大门啊!别说是在里面找玉石了,就算自己在往里走几步,怕是那季先生的笔又得动上一动。
“于夫人这是怎么了?不知道还搜不搜啊?您放心,季先生写字和说书的速度快着了,保管于夫人您等会前脚刚走,后脚就能在茶楼里听到这事儿。”严老夫人眉开眼笑的道。
这事多新鲜啊!一个县令夫人就凭着几句话,就想带人进严府搜府,真以为有个县令的夫君就能在淳安县为所欲为不成。
一阵寒风吹来,树枝哗哗作响,卷起地上不多的枯叶。
于夫人听她说到这点上头都有些晕乎了,这还搜什么!“严夫人可真是厉害,这次是我考虑不周,惊扰了严府上下。”
于夫人停顿了下又接着说“不过本夫人的玉石怎么也是在你们楠香斋丢的,搜府就算了,但这玉石是必须的赔偿,还有之前订做的木观音,到时候一并送到本夫人府上来。”
这事虽说没做成,但好歹也不能自己吃亏,该拿回来的还是得拿回来。
李倾言上前道“这点于夫人放心,您的东西确实是在楠香斋不见的,楠香斋自然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于夫人得了回答,脸上的表情还是不佳,看着那一边奋笔疾书的季先生又道“那个写书的,还在写什么呢?本夫人都要走了!”
季先生放下笔道“于夫人,在下是在改前面写的旁述,于夫人既然没有坚持搜府,前面的‘执意搜府’就要改改,不然到时候县令大人知道了还说在下胡编乱造,在下这次记下的是眼前事,不是那些个鬼怪故事,总不能乱写。”
于夫人青着脸盯着他好一会,才一摔袖子转身要离开,那些个捕快也面色戚戚朝严老夫人拱了拱手便跟在于夫人身后。
就转了个身的时间,门口跑进了两个半大的小子,正是外出逛街游玩的严渠两人。
“唉,这是在做什么呢?你们是谁?”严渠停下就要和于夫人撞上的步伐,又抬头看到后面的严老夫人,问道“母亲,你们怎么都站在门口啊?”
“你这孩子,走路怎么还是毛毛躁躁的,那是于夫人,仔细些别撞到别人了,见个礼就快些回屋去,在外面玩了这么久别冻着了。”严母看着自己儿子走路半点都不稳重,还差点撞到要出去的于夫人,但在于夫人面前就算有些责怪但她还是用宠溺般语气的说着。
这语气听的严渠一阵激灵,还是恭恭敬敬的对于夫人行了礼,和三棱一起往里走,母亲今日心情这般好,他出去玩都没责骂他,这说话半点恼怒之气都没有,还关心自己有没有冷着,感动中!
严渠还在想着怎么说些话让母亲对他更为满意,就见到地上两箱子绚丽多彩的玉石“母亲,你这儿还有这么多的玉石了,我,不是,三棱昨天……呜呜呜。”
严渠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身后的三棱一把将嘴给捂住了,那动作熟练的很,像是练过一般,严渠很不理解,干嘛捂住我的嘴,我又没说你的那事?!
这一下看的严母众人很不理解,这两孩子是在做什么?!
只有严霖想到了关键点,说道“你捂着你家主子作甚?还不快松手。”
这时候于夫人已经快出门口了,她只想着赶快离开,对于身后发生的事也没多想。
三棱转着眼珠,看了眼严霖又眨着眼看着眼李倾言,等到于夫人一行人出了严府他才将手放下来。
严渠一得松开,不解中带点怒气的问道“你干什么?!莫名其妙的!”
三棱将自己想到的说出来“刚才那些人是官差,说不定和你怀里的红玉石相关了,不然老夫人怎么会将两箱子玉石摆在这门口。”
他以前和官差有过交集,对这些事稍有了解,而刚才于夫人的面色不好,肯定是来找事的,他才想起还是等那些人走了再找老夫人说明白。
“三棱你说什么?红玉石?!”严母听闻到这点,马上追问道,其余人也看着他,等着他回答。
“母亲,到屋里说吧?”李倾言瞥了眼还未关上的大门说道。
严母也意识到在门口说确实不好,让人将季先生安排好,又差人将两箱子宝玉给收回去,就和李倾言一道进屋去了。
后边的严老爷子踱着步子严肃着脸一块进去了,刚才整件事他就在旁看着,自己二儿子的那些小动作他怎么会看不清,再加上昨日知道的事,现在于夫人走了,也该是管管家事了。
“三棱,还有渠弟一块儿进来。”严睿走在后边喊道。
严霖盯着三棱好一会,稍一犹豫还是进了屋子。
进了屋子,待严父严母落座,李倾言才开口问道“三棱,刚才说的可是红玉石,怎么渠弟身上有一块玉石?”
像这样对学习无用的东西,母亲该不会给三弟的才对。
“确实有一块,是三棱昨天捡到的放到我这里,本想昨晚还给二哥的,发现二哥没在家,再后来就给忘记了,喏,在这里了。”
严渠说着从怀中将装着玉石的袋子拿了出来,交到了李倾言手上,这会儿他也知道这事不简单了,收起嬉笑的脸色。
这怎么还和霖弟(霖儿)有关了?严睿和严母一同想到。
李倾言将里面的玉石拿出来和严睿一起仔细看了,这不就是于夫人那块红玉石吗!还真在严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渠弟,你怎么说是要还给你二哥的?三棱是在哪里捡到的?”李倾言将玉石放在严睿手上接着问道,在问的时候不禁瞧了眼面色不改的严霖。
“大嫂,这是还是三棱来说,他捡到的。”严渠将三棱拉到前面,说道。
三棱被他拉的有些措不及防,将身子站定了看了眼大堂众人才道“这是昨天早上,我去折桂院的路上不小心撞到二少爷身上,然后在地上捡到的。”
“昨天没追上二少爷,就将东西给了三少爷了。”三棱老实的回答着。
第48章 家事()
严老爷子看着坐在离他有些远的椅子上,叹了口气“霖儿,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随着严老爷子这话,整个屋子里的气氛都有些凝滞,严渠更是大的动作都不敢有。
李倾言也感觉到了这事和霖弟脱不了干系,秦师傅是他找来的,也是他执意要帮于夫人镶玉石,现在这玉石又是从他身上掉出来的。
“父亲,这让儿子说什么?”
严霖自顾自的喝了杯茶“谁知道这玉石是不是这小子从我身上偷拿走的,昨日秦师傅害怕将玉石弄丢就放我这儿了,就等着今日一早将玉石给镶上去,谁知道我一起来就发现玉石不见了。”
三棱一听严霖的话当下就急了“夫人,我没有偷,这是我捡到的,是真的!你……不会信二少爷的话吧?”
三棱满心期盼的看着李倾言,就怕万一夫人信了二少爷的话,他该怎么办?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他只是微不足道的。
“我自是信你的,莫要心急。”
李倾言见他着急的模样,心里一紧,三棱不是那样的人,这点她是知道的,当初要不是迫不得已,三棱才不会去偷拿饼吃。
三棱一听她的话,开心极了,笑得跟傻子一样看着她。
“听大嫂这话,怕是我误会三棱了,看来真的如他所说的那般,是不小心从身上掉下去的。”
严霖还是那般不在意的模样,像是这事与他无关。
“既然如此,还请霖弟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就算三棱年纪小但也不能这样污蔑。”李倾言见他的模样,不禁有了些怒意,记得她刚进严家的时候,严霖可不是这样的,虽然不爱讲话,但说话做事还是得体的。
“大嫂教训的是。”
“父亲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若是没了,儿子就去楠香斋了,这次的事毕竟因我的执意而起,儿子这就去找秦师傅。”
严霖从椅子上起来,行了礼就要离开。
严父见他再三狡辩,这时候还漫不经心的想着离开,“霖儿,你这是非要我来问不可了?”
严睿看着父亲,他那表情好像比上次还要怒上几分,想上前劝慰,被严父挥手拦下了。
“父亲,想问什么尽管问就是,儿子知无不言!”严霖停下就要转身的脚步。
“好!我问你,你从哪里找来的秦师傅?”严父眼中全是怒火,这事他昨日就听闻了,能将鸡蛋大的玉石镶在三尺多高的观音眉心上,他做这行这么多年可是闻所未闻。
当时想着霖儿既然找来了这人,自己也不能马上跑去质问,大小也不过一桩生意,哪知道会将县衙的人牵扯到府上来。
“回父亲,就在这淳安县内,东坊街往里第十五间宅子便是秦师傅住的地方。”严霖语气不卑不亢。
“那我再问你,这秦师傅可真有那等镶玉的手艺?”
“此事儿子不清楚,他自己说可行,儿子只是抱着一试的心态,总不能让于夫人一直闹腾下去。”
砰的一声,严老爷子一掌拍在桌子上,面上尽是严厉,胸口有些激烈的起伏着“那于夫人的玉石为何会出现在你身上?刚才为何又要给于夫人使眼色?见到三棱捂着渠儿的嘴又为何要让他松手?”
严老爷子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盯着他“这些你又作何解释?”
听父亲这么一问,严霖的脸色也渐渐地冷了下来,他倒是没想到刚才自己的动作被他看见了。
“父亲,我刚不是说了吗?秦师傅怕自己将玉石……”
砰!
严父抄起桌上的一个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里面的水伴着碎瓷片溅的到处都是,在场的除了严睿面色镇定,连严母都有些失措。
“你是将我当严渠了吗?一样的懵懂好骗!放在楠香斋的东西何曾丢过?还要编出这等谎言来!”
严渠在一边听到自己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