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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柏杨松了口气，十万块钱虽然也不少，但是比起张柏杨认为的几十万，至少要好了很多。
向暖好似知道这个女人不会要很多，这都是通灵的本事吗？
向暖没有给张柏杨解释，其实不是通灵，只是观察。
这个店员做的都是最基本的事情，工资也许一个月只有两千块钱左右，她也许认为的一大笔钱，就是十万块钱。
向暖知道，才会不在意。
这个女人的反应，也让向暖可以确定，她就是跟向暖心中所想的一样。
“这个人可是警察，你现在说出来的话，他都听到了，如果我给了你钱，你反悔的话，他会起诉你的。”
向暖开口，竟然对这个女人进行威胁。
张柏杨在后面听到，还算是稍微的平静了一点。
在床上的店员点头以后，向暖让张柏杨起草了一个合约，看着店员签字，才算解决了这个事情。
病房外面。
张柏杨跟向暖站在外面，看着店员握着手里的卡那么开心，两个人也是心思各异。
“你这是在害人。”
看着向暖，张柏杨冷冷的开口。
“不一定。”向暖不太认同。
就算因为这个女人轻易的得到了十万块钱，也不代表这个女人的以后会有什么改变，反而这个人很可怜，向暖这么做也是应该的。
“她受伤虽然不严重，但是父母都应该过来看一看女儿，可是出事到现在，她的父母根本没有来，她命中有煞，应该是个孤儿，不是一开始就是孤儿，就是后来父母双亡，总之她只有一个人。”
向暖开口，这才是她感觉到的情况。
“她的煞气很重，以后也会殃及到一些人，情路不会顺利，唯一可以安慰她的就只有金钱。”
“我，给她的只是安慰啊。”
向暖温柔的开口，这是她难得温柔的显露。
只是一瞬间，这种温柔的气息就又被冷漠给取代了，安静的看着张柏杨，示意他们可以一起离开了。
离开了医院，向暖他们要继续调查超市周围的情况，找到可可疑的人，虽然这样的寻找是大海捞针，但是有向暖的存在，好像让事情变的简单了一些。
在一栋危楼前面，张柏杨跟向暖站在这里，抬起头看着上面。
这里的墙体上都写着拆迁的字样，所有的住户都已经搬离，就等待着政府的拆迁开始。
这里面有一些无家可归的人、流浪汉，还有找到工作但是没有什么钱的年轻白领，三三五五的占据在这里。
在拆迁没开始之前，这就是他们免费的家园。
也许向暖他们要找的线索，就在这里。
“小周已经统计过了，住在这里的外来人员有一百多人，分成了几十户藏在里面，如果我们要找的人在这里，也许还会轻松一点的，但是如果没有，那就是无用之功。”
张柏杨开口，眉头紧紧的皱起。
“可是这个凶手，警察找了十年不是吗？十年的无用功都花费了，还会在意这一次？”向暖的话里，带着一点挑衅。
张柏杨知道，向暖对于凶手迟迟没有落网是不满意的。
向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身上背负了一百多人的性命，她带着一百多人的遗愿活下来，目的就是为了抓到那个凶手。
可以说向暖的向暖，根本不是真正的自己。
等她什么时候找到了凶手，也许真正的向暖才会显露出来，张柏杨忽然有点期待，如果不背负这些压力，向暖会是什么样的人？
可是张柏杨知道，他只是沉默下来。
“那我们就去看看吧。”
张柏杨重整旗鼓，就算麻烦，也无所畏惧了。
两个人踩着岌岌可危的楼梯上去，这里真的是一座随时都有可能倒塌的地方，他们上去的时候，心里都是这么想的。
“喂，你们是谁啊？”
走上了二楼，长长楼梯里出现了很多探头探脑的人，显然是听见了外面的声音出来查看，而且还看到了不认识的人。
住在这里的人大多很敏感，毕竟是别人的地盘，随时可能被赶出去，哪怕是年轻的女人脸上，都带着戾气。
这就是他们住在这里，天长地久的折磨，就是因为折磨的太痛苦了，这一次才会遇到这样的状况。
“我们来找人，你们谁去过那边的超市，买过纸跟笔？”张柏杨直接开口，目的是为了看看大家的表情。
这个线索不应该说出来，可是张柏杨是故意的。
如果不把线索说出来，这一切也不会结束，也是找不到人，还不如看看这些人的反应，试探一下，不是更好？
“那边的超市就在这附近，去买东西不是很正常？为什么要告诉你啊！”有人开口，脸上带着嫌弃跟防备。
但是张柏杨跟向暖不能说出他们的身份，如果这些人知道他们是警察，就会仓皇逃离，不会留在这里。
在这些人心里，警察都是要将他们赶走的。
第57章 初现端倪（）
“我们是来找人的，有一个男人带走了我妹妹，用那边超市的纸笔给我们写了一封信，说要跟我妹妹一起私奔，你们有没有看过这样可疑的男人？”
向暖开口，算是想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可是就算这些人听见这样的解释，也觉得不满意思，只因为被冒犯了。
向暖他们要找骗了家里妹妹的人，但是为什么要来这里，岂不是认为他们在这里的人，就是这样的存在？
这些人既然可以住在这里，显然都是非常敏感的，就算平时不愿意表现出来，可是现在也表现的很清楚。
虽然这些人没有因为知道他们是警察而排斥，但是现在看来，他们排斥的程度也不低。
这事情，是很不正确的。
“我们这里没有那样的人！”
“就是，就算是用了那边的纸笔，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滚出去，快点出去！”
……
这些人好似被彻底的刺激到了，他们快速的叫喊着，看起来非常的痛苦，也让向暖跟张柏杨无奈。
他们想了很多，就是没想到这个可能。
这下子，事情确实尴尬了不少。
“我们不过就是询问一下，毕竟妹妹的情况特殊，如果你们看到了我们一定会很感谢，只是怕这个人藏在这里，悄悄的败坏这里的名声。”
张柏杨开口，认真的给这些人解释，场面算是稍微维护回来一点点，倒是让这些人可以松一口气。
“就算这样，这里也没有这样的人，你们将电话留下来，如果我看到了，就告诉你们。”
一个女人开口，显然被张柏杨这样的解释给打动了。
或者……打动这个女人的是张柏杨的外形。
向暖没有开口，不管是什么打动了这个人，她要是可以提供有用的消息就可以了，张柏杨有这样酷帅的外形，是一个好事。
那个女人接过名片的时候，有些娇羞的看着张柏杨。
张柏杨皱紧眉头，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跟态度，也让张柏杨觉得有些无奈。
“喂，你看这个男人看的时间太长了，是不是嫌弃我了，想要跟其余的人在一起了？”
里面走出来一个陌生的男人，冷冷的开口对这个女人说话。
他们看起来应该是男女朋友，是同居的关系。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这是帮忙，我跟你可不一样，你看到了这样的人都不多说，我也是帮助人家。”
快速的开口，这个女人的话让张柏杨很好奇。
他们，看到了什么？
“闭上你的嘴巴，那是我好兄弟，就算他把人带走了，跟我也没有关系，人家是真心相爱。”
里面的男人吵着，让张柏杨有点明白了。
虽然这个人不是他们要找的人，但是真的有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拐走了比诶人家的宝贝女儿？
他转身看着向暖，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情况，可不简单啊。
……
警察局。
“张队，已经调查清楚了，在未成年人走失那边，果然有人报案，人已经找回来了，家属让我们转达谢意。”
小周从外面进来，脸上带着微笑。
虽然调查连续杀人案的凶手很艰难，也没有什么效果，但是现在有了一点好事，他们也是开心的。
虽然，跟张柏杨一开始预期的不一样。
“那栋危楼里面，可能会存在很多问题，应该让专业的人去调查一下，至少让他们都离开。”
向暖开口，认真建议。
有一个这样的人存在于里面，就会有很多其余的人存在，只有让那栋楼金快递的被摧毁，才能解决问题。
虽然对他们很残忍，但是这些人不能一辈子这样躲躲藏藏，伤心的时候就要痛苦的哭出来，而不是这样缩头乌龟一样的躲藏，那是没有意义的。
“可是……这事情困难啊。”
小周有点无奈的开口，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前的一切。
向暖的提议，是警察局的人不能接受的。
只因为，那些人很可怜，如果将人赶走，他们警察局的人就会成为罪魁祸首，会被人议论。
他们已经找不到凶手了，不能再做出这样的事情。
向暖只是一个提议，如果警察局的人无法接受，那么就算了。
她重新投入到调查的情况中，在认真的看超市的监控摄像，想要找到那个人。
但是没看到凶手，她看到了周鸿飞。
应该在岛上的周鸿飞，却在超市里出现，就算看起来无法被辨认，但是向暖就是认出来了。
而且，周鸿飞买了纸笔，让向暖明白，事情应该有了眉目。
“你确定这个人是周鸿飞？”
看着电脑里的人，张柏杨皱起眉头，他可以确定，就算是周鸿飞的父母出现，也不会认为这个人是周鸿飞。
而且……他的父母真的来了。
最熟悉周鸿飞的人就是他的父母，在张柏杨他们无法确定这个人是谁的时候，只有周鸿飞的父母可以辨认。
但是，他们也是否定的。
向暖凭借自己的感觉认为是周鸿飞，这是不正确的，至少这些人不相信，张柏杨想要试着相信，但是周鸿飞根本就没有必要这么做，如果他真的跟这个事情有关系，就证明他是凶手？
这个可能不会有人接受的。
“既然没有人相信我，那我索性自己调查，但是我还是认为这个人是周鸿飞”看着张柏杨，向暖很是认真。
“谁，谁认为我的儿子是凶手？”
外面，是周鸿飞的父母冲进来，他们看起来都是有社会地位的人，只是现在因为气愤，情况看起来有些不太对劲。
向暖站起来，面对他们。
向暖没有说谎，并不会觉得意外。
“是你？一个小姑娘？”
周鸿飞的母亲好似气急了，直接开口询问，就要动手打向暖。
张柏杨挡在向暖前面，周鸿飞母亲的手就落在了张柏杨的身上。
“队长！”
周围，是大家的声音。
周鸿飞的母亲无奈的停下来，对张柏杨说道：“你赶紧让开，我要撕烂那个小贱人的嘴。”
“我儿子可是堂堂的警察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