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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晓晨愣了愣,没想到只一转个眼,他便恢复了冷漠,还以为他对自己的态度变好了呢。
她的心情便低落了回来,本来想着再接再厉的话,今天中午的谈话,可能会比她想象的顺利,现在看来
穆晓晨还是想要为自己争取一个好的印象,便勉强笑了下,保证道:“你放心,我会说话算话的。”
其实在爬床事件之前,华雪城并不讨厌穆晓晨,邻家妹妹般的存在,实在是很可爱讨喜的角色。
可一个本来印象很好的人,却突然出手,给了他一击。
华雪城也说不出心头复杂的滋味,失望、被背叛的愤怒
现在两个人之间又是这种公事公办的谈判口气,让他的心情莫名其妙地烦燥了起来,他淡淡地嗯了一声,又补了一句:“最好如此。”
车子在路上平稳地行驶着,车内的气氛却很是有些尴尬,两个人一路沉默,谁也没有再开口。
华雪城是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了,穆晓晨则不知道找个什么话题他才会有兴趣。
绷得越久,华雪城便越发疏远,直到车子停了下来,他才说:“下。”
穆晓晨“哦”了一声,赶忙开门下车。
两人一道走入“伊顿”西餐厅,华雪城直把她领进了包厢。
门刚一打开,迎面就给了穆晓晨一个意外,她大为吃饭地看向华雪城。
她那似乎被人背叛了却又不敢询问的表情,看在华雪城眼里,倒有一种真情流露的流畅自然,这让他的心情恢复了不少,便主动开口解答了她的疑惑:“我来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女朋友,宴文丽。”
说到这里,他转头,很是和煦地浅浅一笑,对女友的宠溺尽在其中:“文丽,这就是穆晓晨。”
包间里的女子站了起来,蛮热情地迎接了一步,还伸出手来:“穆小姐好。”
她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妆容精致娇艳,皮肤雪白,一头深粟色的大波浪长发偏垂在一边肩膀上,衣着打扮和举手投足间,都透出来穆晓晨还不具备的成熟妩媚。
她美丽而自信,气场强大,明**人,虽然脸上有着恰到好处的诚挚笑容,穆晓晨却还是感觉到一种逼人的气势来。
穆晓晨并不笨,她明白这个女人并不喜欢她,对她有敌意。
她更加尴尬,几乎是下意识地看了华雪城一眼,见他神情自若,似乎完全不觉得此时此刻她们俩会相互评分、比较。
宴文丽作为正牌女友,都正做着友善而又落落大方的姿态,穆晓晨自然也没立场说不想碰面。
她也笑笑,递手过去与之交握,“宴姐姐好。”
之所以这么称呼,穆晓晨的本意是想稍微表达一下自己的立场:华雪城大她十岁,是哥哥般的存在,所以称呼他女朋友姐姐,既亲切又合宜。
可宴文丽正要收回去的手,却微不可察地顿了顿,她还是笑着,“先坐吧。”
她的手柔若无骨,可能在空调房里已经呆了一会儿了,触感微凉,手心里却偏偏又有一层细汗,凉浸浸、滑腻腻的,让穆晓晨感觉很不舒服。
本来以为今天中午来是跟华雪城谈,不想人家早就跟女友也开诚布公了,然后宴文丽这显然是摆出一个要和他共同进退的态度来,打算共同面对“困难”。
他们两个的感情,显然比外界传闻中的还要好。
三人坐定,宴文丽也不急着说话,先招来服务员点餐,自然娴熟得拿出着女主人的架势,华雪城自然以男主人姿态配合。
穆晓晨本就没打算跟宴文丽一较高下,自然是避让一隅,没经任何正面交锋便以客人自居。
服务员退下后,华雪城开门见山:“晓晨,你也看到了,我和我女朋友感情很好,我们是不可能的。”
穆晓晨准备了很多话,这会儿却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
她本来以为是和华雪城单独面谈,打算从自己的处境说起,说服他帮助自己。
可让她当着一个不熟悉的女人说起自己家那么多不堪的事,她做不到。
示弱博取同情的部份,便因此被她一刀切下,先将自己柔弱的一面武装了起来才说:“我知道,也并不是我想要嫁入华雪,这个,你可以向华爷爷问问清楚。”
宴文丽没有说话,只不动声色地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
华雪城又现出不耐烦的神色来了:“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我并不想追究,我要的,是你现在想要怎么样?如果你并不想跟我扯上关系的话,现在问题就简单得多了。”
穆晓晨心里一阵憋屈,宴文丽的在场让她很多话都说不出来,可不说,局面就是对峙,而且是他们两个在对付她一个的感觉!
骨子里不服输和冲动的因子开始作怪,穆晓晨神容一冷:“华爷爷跟我外公是至交,我也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华家的事情,反倒是那天我在华家作客,是你影响了我的清誉。现在你这么跟我说话,不觉得有些太过份了吗?”
一席话倒堵得华雪城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她虽然说得轻巧,却分明把恩情都抬了出来,在“爬床”事件中,她这会儿把受害者姿态一摆,他不负责,自然是忘恩负义了!
华雪城微微蹙眉,还没有开口,宴文丽已经笑道:“穆小姐先别激动,今天我们不就是想要商议一个解决之道吗?”
本来单日单更,但为了感谢老路和紫夜的梦打赏,今天会加一更,应该在12点之前,还是老规矩,不用等,明天一早起来看就是了
第12章 软语相求()
穆晓晨到底年纪还小,懒得跟一个明显在做戏的人打机锋,便直接了当地说:“我没感觉到你们所谓解决的诚意,倒像是你们要秀个恩爱让我知难而退似的。你们都觉得是我设计了华雪城吧?我感觉我的待遇不是受害者,倒是个图谋不轨的人。”
宴文丽没想到她看起来清新纯净的样子,说起话来却这么伶牙利齿,她也不争辩什么,淡淡朝华雪城笑了笑:“阿城,我们两个现在身份太尴尬了,我怎么都是多说多错的,你们要不要单独聊聊?”
她说得诚恳又大方,还十分隐忍,却还是明明白白地提醒了华雪城,她与穆晓晨关系更像是“情敌”,这么一来,她在这件事里一样是受害者,甚至比穆晓晨更无辜。
果然,华雪城拍拍她的手安慰:“是我太不小心才会这样,你放心,我会把事情处理好的。”
穆晓晨却不肯放过“单独聊聊”的机会,拿个鸡毛就当令箭:“还是宴姐姐通情达理--这种事情,有第三人在场我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拍完了马屁,她转向华雪城,“我们单独谈谈吧。”
她显然已经尽最大的可能平静地说出这句话,可声音里那些微的颤音,还是泄露了她的紧张和恳切。
华雪城对上她的目光,发现她虽然倨傲如昔,可眼圈儿都有些红红的,心底一定藏了很多委屈吧?
他很干脆地,“文丽,你先回避一下吧,相信我。”
宴文丽没有想到客气一句,穆晓晨还真敢趁坡下驴,这会儿无话可说,只能尽力地撑出一个笑容来:“阿城,我相信你必不负我。”
说得这么坦然坚定。
可她要真这么自信、不怕失去华雪城,就不必这么一副委屈求全的样子惺惺作态了。
华雪城心下愧疚,郑重点头:“放心。”
他对着宴文丽满脸带笑,可一转脸,脸色便冷了下来:“有什么不方便让她听的,你快说吧。”
他这冷漠的态度,差点把穆晓晨的眼泪给逼了下来。
她本来是金尊玉贵富养长大的千金小姐,从小生活在蜜罐儿里,从来没有受过什么冷脸和委屈。
如果不是家里突然就变了天,她在华雪城面前,还是当初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没有利益冲突,他自然能维持客气而包容的形象。
而她也根本不会有什么事情求到他身上,根本不必受这种冷脸。
自从外公去世,她身边人的嘴脸,从最熟悉的父亲,到朋友亲人,都跟从前不再一样了。
连接触并不太多而印象很好的华雪城,都变了模样。
这一切的一切,时刻提醒着她的处境,也提醒着她要坚强。
穆晓晨努力地重新平复了心情,慢慢说:“你跟宴姐姐相亲相爱,我愿意给你们最衷心的祝福不过现在,我们两个的情况,都是由不得自己的,不如我们来商量一个两全齐美的解决方式吧?”
“你也身不由己?”华雪城似笑非笑,“你觉得怎么样,才是两全齐美呢?”
穆晓晨看着他,觉得他是那样的遥远和冷漠,她处境艰难,他是真的一无所知吗?
“华雪城,你能不能先把成见放下,我真的没有想过设计你,那天的事情,是华爷爷安排的,我跟你一样事先并不知情。”
“既然我们都能确定那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么当时是个什么情况,就根本不重要了。关健在于你现在怎么想?是个什么态度。”
他还是想让她表态不嫁。
只要她不贪心,不明知道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幸福还想要巧取豪夺,她就还是印象中那个娇俏可人的小妹妹。
穆晓晨见他一直坚持要这个答案,沉默了半晌,决定以诚待人:“在昨天之前,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有什么关系。可是昨天放学回家,爸的情人带着女儿到我家来提车。外公不在了,爸就觉得忍到了头,我妈妈气病在医院,他却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他现在一心想的是怎么去光明正大地疼爱私生儿女我还有个哥哥--哥哥,可笑吧?比我还大两岁。”
穆家的事情,华雪城略有耳闻,但这么具体的细节,肯定不知道多少的,这会儿穆晓晨满载着无尽委屈、几乎不堪重负的软糯声音听在耳朵里,他真挺震憾的,不禁有些心疼地评论:“就算心里没有你妈了,可你是他女儿,他怎么能完全无视你的感受!”
穆晓晨低下头,苦笑说:“我又算什么呢我最近才知道我爸重男轻女,他一心想让家里的一切都留经穆阳,觉得给了我,我一嫁人就等于送给不相干的外人了!”
“”华雪城无语。
“我妈被气晕之后醒过来,处于重度抑郁状态,一直精神恍惚,这个时候,如果我没能力站出来撑住,就只能看着林琼枝进门,看着她的一双儿女摇身一变成为穆家大少爷、大小姐,我”穆晓晨苦笑:“呵呵,爸眼睛里根本就没有女儿,我其实什么也不算”
“你是想让我帮你吗?”如果是穆家在商界遇到什么难题,他分分钟就能搞定,可这种家务事,就算他毁了“威远”,作用也只不过是泄愤,对穆晓晨根本没什么帮助。
穆晓晨提起头,眼睛里神采奕奕:“你知道吗?昨天她们没提成车,我轻轻一句那车挺漂亮的,她们就乖乖留下了,爽吧?!”
华雪城皱眉。
“对的,我告诉爸爸,我们要订婚了!”说到这里,穆晓晨哀哀望着他,那眼神像是迷失在外、流浪许久的宠物,可怜兮兮看着你,期望你能够给它一个温暖的家。
华雪城有些心软了,如果没有宴文丽,他倒不介意帮她度过难关。
穆晓晨又说:“之前我爸一副好丈夫好爸爸的样子,完全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