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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东晋末年-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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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难道色胆包天动起了文丽与文蝉的心思?姊姊怎会如此糊涂?

    伴着浓烈之极的酸味快速发散,司马德文把不满的目光投向了晋陵公主,晋陵公主虽一时之间猜不出个中缘由,却也对卫风的张狂暗生恼火,当即俏面一寒,正待表示不满,谢混已是第一时间发现了妻子的异常,他可不想再制造出不愉快,当即抢过来道:“好了,卫将军的身世先告一段落罢,既然之前评了诗文,恰逢今日春光明媚,如此和旭的天气,怎能不吟上两首?还望诸位莫要藏私啊”

    司马德文又接过来道:“姊夫言之有理,大话谁不会讲?是骡子是马得拉出来骝骝才能照见原形,也让诸位瞧瞧某人是否有真材实学,这样罢,姊夫这座花园景色秀美,独具匠心,咱们不如应着景致各吟上一首,如何?”

    说实话,除了王蔓与庾氏交换了个哭笑不得的眼神,其余诸人都不明白,司马德文为何始终与卫风过不去,虽然卫风口齿不留德是个重要因素,挑起事端的却是司马德文,即便因着司马道子父子的关系,最多如晋陵公主般言语冷淡点也就是了,当面针锋相对总是有失皇室贵胄的身份。

    其实司马德文自已也不太清楚,他只觉得卫风讨厌的很,自从谢混向他介绍了卫风是王蔓的夫郎,他就有种把卫风踩在脚下狠狠践踏的冲动,尤其是知道了卫风居然与谢文蝉谢文丽兄妹相称,这种感觉就愈发的强烈

    这一刻,司马德文习惯性的把挑恤的目光投向了卫风

    卫风不以为然的伸手示意:“琅琊王乃天子亲弟,身份最尊,理当先吟,请”

    这话还是比较中听的,司马德文没有发作,顾目打量起了周围的环境,片刻之后,正眼看向谢文丽,余光瞥着王蔓,放声吟道:“三春启群,寄畅在所因,仰望碧天际,俯磐绿水滨,寥朗无厓观,寓目理自陈,大矣造化功,万殊莫不均,群籁虽参差,适我无非新”

    “好”谢公义忍不住拍案叫好:“早春万物向荣,气候宜人,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寄情山水,畅叙幽情一句寄畅在所因,道出了人与自然的冥契,同时引出下文,俯仰所见包蕴天地万象,生机盎然,令人不得感叹造化之伟大,造化于天地万物不偏不倚,万物虽有千差万别之分,却无一不是新鲜而又生机盎然

    好此诗充分展现出了玄言山水诗的意境,以景咏玄,既便孙兴公在世,公义亦以为当赞不绝口”

    “公义过奖了”司马德文谦虚的拱了拱手,心里的满足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以谢公义的名声,连赞两个好,已经等同于把这首诗列入了上上之列,也一举奠定了自已在诗坛的地位,既便是孙绰重生都不敢轻视啊

    司马德文忍不住的举目扫视,身边的陆仲元捋须微微笑,他的姊姊晋陵公主自然不用说,美目中射出了十二万分的满意,谢混也是连连点着头,只不过,他更在意的还是边上两席。

    谢文丽与谢文蝉这对姊妹花,俏面神彩飞扬,双双抵着个小脑袋细声呢喃,似乎在咀嚼着诗句的滋味,而最留意的王蔓,也是目中现出了讶色,侧头与庾氏低声讨论,并时不时的把担忧的眼神丢给卫风,这种眼神虽然令司马德文很不舒服,却又让他心里升出了一种快感,他要证明给王蔓看,自已无论是地位还是才华,都完败这名卑贱的兵家子,到那时,她会不会为她的眼光而后悔呢

    司马德文无比期待王蔓的脸面现出诸如失神、茫然、甚至是懊悔的神色

    带着这份期待,司马德文向卫风伸手道:“卫将军,公义对你赞不绝口,孤也很期待啊,来,该你了,孤倒要看看你能否吟出名传千古的名句,请罢”

    庾氏虽然由王蔓转述了卫风那不算多的诗作,凭心而论,她也把以诗言志看作开了诗坛的先河,且其中的寓意令她颇有触动,但即兴应景吟讼又有不同,这极为考验一个人的文学功底,不禁跟着王蔓把美目投向了卫风,谢混、谢公义、谢文蝉与谢文丽也同样如此,纷纷转头看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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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零章 一诗两用() 
卫风也不多说,张口便吟道:“丽园芳草碧,蝉声将欲起,垂緌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刹那间,谢文蝉与谢文丽的俏面双双腾起了两小朵红霞,一抹羞赫绽现出来,谢文丽更是回瞪了卫风一眼,美目中那淡淡的嗔怪丝毫不假掩饰

    卫风的这首即兴诗中,有蝉有丽,这不是调戏还是什么?你调戏文蝉倒也罢了,她是云英待嫁之身,干嘛还顺带着提上自已?自已已经许了人耶你是故意给琅琊王找不自在吗?

    谢文蝉则是不自觉的低下了脑袋,一颗小心肝扑腾扑腾乱跳,她能听出,这是卫风借着蝉在赞美自已呢,芳心竟有了阵阵悸动

    古人认为蝉栖身高树,只以清洁的露水为食,是高洁的象征

    司马德文与晋陵公主却是现出了显然易见的怒色,尤其是司马德文差点当场抓狂谢文丽递给卫风的那一眼,在他的解读中,这分明是打情骂俏啊,那个卑贱张狂的兵家子调戏你,你为何不知自重?你忘了你的未来夫郎是我、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有可能登上九五至尊的司马德文?

    其余诸人也纷纷现出了愕然之色,没有人料到,卫风竟能吟出这样的一首诗来,陆仲元虽是一副忍俊不止的表情,但内心深处,对卫风的急智与文才还是挺欣赏的,与司马德文那玄言诗的假大空不同。 卫风的诗带有极强的目地性,什么天地宇宙人与自然全不考虑,人家就是在讨好谢混的那对宝贝姊妹花,果然是个胆大包天之徒,在谢府居然也不知收敛。

    谢混与谢公义则是哭笑不得,谢混的心情更是复杂的很,因着谢道韫的欣赏与卫风献上了张猛的首级,还有其自身表现出的超卓才华,在卫风成功入士的前提下,他并不介意把谢文蝉许配过去。谢氏谦和内敛的家风使得谢混没有很深的门户之见。可偏偏,卫风已经以了太原王氏的女儿为妻,让自已的女儿做小他可拉不下脸

    谢混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了王蔓,不自觉的比较起了王蔓与谢文蝉的不同。

    而在王蔓那张几案。“哼”庾氏顿时轻哼一声:“蔓儿。这你该认清他的真面目了吧?贪花好色不说。还不自量力,竟把主意打到了叔源的头上,还是当着你的面呢。这置你于何处?阿母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王蔓不大自然的小声替卫风辩解道:“阿母,您自已都说了,男人没有不好色的,相比而言,卫郎已经很不错了,他护着小女,也尊重小女,同时还很自律,除了对门第高的女子有非同寻常的兴趣,一般的女子哪怕姿色再佳都很少拿正眼去瞧呢再说了,一首诗能代表什么?您别想的太多,叔源兄还不一定愿意呢”

    “哧专挑高门士女下手,果然是非同寻常的兴趣,也不掂量掂量自已的斤两”庾氏冷冷一笑,目含鄙夷瞪向了卫风

    面对着如此之多的怪异目光,卫风浑然不当回事,转头微笑着拱了拱手:“仓促之下,信手掂来,难免稍显毛燥,但愚兄仍厚颜请公义作番点评。”

    “这。。。。”谢公义为难了,丽还好一点,勉强可看作顺带,可下面的句句不离蝉,摆明了是向自已的小从妹示爱啊,还有那句芳草碧,似乎语带双关,特指女子身体的某一部位,这该如何点评?只不过,刚点评过司马德文,总不能不点评卫风吧?

    暗暗寻思中,谢公义倒是体会出了更深一层的含义,目中不由异芒大作,随即便正色道:“此诗以咏蝉为题,生动描绘出了蝉的形体、习性和声音,且借蝉喻人,喻意深远,既然卫兄有请,公义可试着揣度一二,但仅为公义一家之言,若有不当,还望卫兄莫要见怪”

    卫风示意道:“但讲无妨”

    谢公义眉头一皱,缓缓道:“卫兄素来以诗言志,公义便从这方面着手,垂饮緌清露表面上是写蝉的形状与食性,实际上却是运用比兴手法,暗示自己的才华抱负与清廉质,而流响出疏桐明里写蝉鸣声,但梧桐高贵而又灵异,鸾凤便非梧桐不栖,卫兄以蝉自比,则其鸣声也不同凡响,桐前有疏,既让人感到流响的易于流传,又与后一句的秋风相对应。

    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这是比兴寄托的点睛之笔,表意为蝉儿栖身高处,声音自然会向远处散播,却并非借助秋风的飞传,公义以为命意自高,咏蝉者咏其声,此独尊其格,表明自己立身高洁,不需任何凭藉,自会扬名

    这两句诗情景交融,和谐自然,展现出了卫兄雍容不迫的风度、气概,与清华隽朗的高标逸韵,另还带些清狂自负,踌躇满志,同时又隐喻为官做人应立身高处,德行高洁,方能说话响亮,声名远播,可谓巧妙之极。

    至于最后两句,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照公义猜测,当与卫兄的境遇有关,颇有怀才不遇的感叹,于全诗起着点睛之用

    公义自十二岁被称为文章之美,冠绝江表以来,时引为自得,可今日聆听卫兄此诗,再拿自已的田园山水诗之与比较,实为理过其辞,淡乎寡味,方知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啊,卫兄在诗文上的造诣,公义自愧不如”说着,深深一揖

    除了晋陵公主与司马德文,所有人都动容了,没想到谢公义会给卫风如此之高的评价,如果是旁人夸赞,他们还可以质疑,但谢公义在诗坛的地位,除了隐居于荆襄的陶潜陶渊明,天下间无人能及,对卫风的诗文实际上起了一锤定音的作用,比之对司马元显的评价,不知高了几筹

    细细一想,的确如此,卫风借这首诗,把环境、对谢文丽,尤其是谢文蝉的赞美与自身的抱负质完美的结合为了一体,这份才情,已经不仅止于让人赞叹了,而是震憾

    陆仲元的脸上,就布上了满满的不敢置信,谢混也是若有所思的打量起了卫风,谢文蝉虽是半垂下螓首,却借着秀发的遮掩,微红着脸颊偷偷留意着卫风呢,身边的谢文丽,望向孪生姊妹的秀眸中竟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羡慕之色

    王蔓更是眉眼间洋溢着浓烈的自豪,既便是庾氏的美目里也是异彩涟涟

    司马德文却有一种如坐针毡的感觉,勉强嘀咕了句:“哼牵强附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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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一章 河东卫氏() 
司马德文这话一出,谢公义现出了明显的不快之色,作为一个行业的巅峰人物,可以向别人虚心求教,也可以互讨得失,却不容不如自已的人质疑自已,逞论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是年少气盛之时

    既便晋陵公主都是秀眉蹙了蹙,她再是偏坦司马德文,也不至于睁眼说瞎话,司马德文的玄言山水诗乍一听还是挺不错的,但与卫风一比较,立时给人一种假大空的感觉。   w w wnbsp;。  。 c o m

    而卫风构思巧妙,把自身的质志向与讨好爱女完美地结合为了一体,这两篇诗作孰优孰劣显而易见,甚至她都生出了种诡异的念头,假如卫风的门第与自已般配,而自已又云英未嫁,处在文蝉的位置上,会不会芳心暗许呢?

    要知道,世间人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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