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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于人也松了口气,赶紧附和,心中暗骂:差点被坑死,说兵粮不足,以战养战的也是你,说兵粮不足,缓三年的也是你,到底哪个是准?
黄夷、赤夷面露为难,三年之期还不足以让他们拮据的日子富裕起来,而战争更是会消耗大量储备,不管是粮食还是战士,若是打赢了还好,万一打输了,他们可没有那么多人口拿去填祭祀坑了。
虽说黎族全族皆兵,战阵天下无双,但对手可是炎帝,他不仅拥有人族最大的领土面积,最多的人口,最强大的军队,还是从伏羲先祖就一脉传下的正牌领导人。炎族东征是师出有名,说起来也不过是哥哥揍弟弟,但若是弟弟揍哥哥,那就是不孝了,气运上会陷入极大的劣势,这也是他们不愿西讨的重要原因。
气运是种族最大的依仗,它关乎到一个种族是否能够继续繁衍发展的关键,通常一个种族的气运都是由正统王脉掌管,就如同羽族的气运与凤脉相关,鳞族的气运与龙脉相连一般,若是下等血脉妄图挑战王脉,若是师出无名,首先会受到的就是气运压制,实力便会大打折扣。而九黎国想要做的事就是师出无名,因为他们已经立国,就相当于另起锅灶,反抗了炎族的领导。
这是一场有很大可能性会输的仗,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去做,但黎贪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我给你们三年的时间,三年之后,不管你们怎么样,这仗是一定要打的,如果不愿意,那立国之战或许就要重新上演了。站在黎族的对立面,跟站在炎族的对立面说实话并没有多大的区别,黄夷、赤夷首领没了主意,看向最前方玄夷旧部的玄冥,而那家伙却不知从哪里找到一根小树枝,戳了个苍蝇,聚精会神的看着它在树枝顶端滴溜溜地打转。
等了半晌,他还没反应,黎贪咳嗽了声,于人也会意,开口问道:“玄冥,你意下如何啊?”
玄冥愣了下,回过神来,点头和善笑道:“小子年幼无知,还请国主与几位叔叔拿主意。”
于人也撇了撇嘴,差点忍不住说道:你还年幼无知,也不知前些日子强顶着黎贪的压力,坚决不发表意见的是谁。
王座之上,黎贪也有些意外,玄冥这小子打的什么主意,怎么就突然改口风了?
若要出兵西讨,必须要借助玄夷的兵力,否则他还真没把握能够攻下炎族,但玄夷旧部却迟迟不给动静,这也是商议谈了这么久的原因。
黎贪他从来没小瞧过玄冥,因为他有个很厉害的老子。
玄冥这小子是个人才,玄天派他过来选对了人。从一开始他就是这态度,装疯卖傻也好,傻笑不语也好,总之就是含糊其辞,不愿给个痛快话。逼得黎贪让步两次,都没有得到他出兵的承诺,今天是怎么回事?听他话的意思是松口了?难道玄天给他传了什么话了?
伏羲先祖传下宝物无数,炎族得其巫法,黎族得其肉身,九夷则得其术法,而玄夷拥有的就是最神奇的河图推演之法。河图推演之法让玄天那老家伙审时度势的能耐近乎通神,庇护玄夷全族从最弱小的夷族部落发展到最强盛的部落,而这个时间才短短二百年,只用了四代人的时间。
玄冥是玄夷旧部新一批成年小子里最优秀的一个,也是玄天一百七十多个儿子中最疼爱的一个。很小的时候他就对河图推演之法表现出了惊人的天赋,玄天更是将其所学倾囊相授。而玄冥也没有辜负他的期待,小小年纪就显露锋芒。
据传言说他一次推演过后,只带两个仆从向东步行三天三夜,至东海一处小岛之上,才一停步,就有天坠流星。他却只是与仆从笑着聊天,忽一伸手,就将那流星捉入手中。却原来是他在三天三夜之前就推演出此地将会有流星坠地,还是珍贵的天外陨铁,待他行至,便果有流星坠落。
更神的是,他只是看了流星一眼,便在与仆从笑谈之际估算出了流星的落点和速度,伸手轻松捏取,如同探囊取物。那天外陨铁从天坠落,被天火灼烧炼化,只余核桃大小的铁精,被其得了,打了个指环,戴在指头上留作纪念。
此事只是传闻,并没有人能够证明其真实性,不过自那时起,玄天就宣布将来往生之际就传位于他,很多政事也交由他来处理,而他指上那指环也确是铁精指环。
黎贪开口了,对玄冥说道:“贤侄不必客气,玄天既然让你前来商议,那一应事务你都可以决定,但说无妨。”
“是吗?”玄冥笑着问了句,说道:“若依小子看来,蚩尤国君既是一国之主,我九夷旧部均是您的子民,自然应该以您所言为尊,这难道还有什么可商议的吗?九黎战旗所指,皆是我玄夷旧部箭雨覆盖之地。”
被玄冥的痛快弄得有些懵,黎贪忍不住问了句:“那出兵之事?”话一出口黎贪就有些后悔了,这话问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玄冥笑着说道:“蚩尤城树旗之日,我携玄夷旧部五千巫战,六万强兵前来助阵,军械粮草,辎重运输我等自行承担。”
“好!好!”黎贪忍不住说了两声好,风云在他身后,看到他握紧了拳头,显然有些激动:“既然如此,那便如此定下,以三年为期,三年之后的今日,便是西讨之时。”
“善!”玄冥微笑说道。
保守派以玄夷马首是瞻,既然玄冥开了口,那他们也都一一附和,黎贪宣布议会结束,九夷旧部首领神情各异,向外走去。
第二十三章 土豪()
“谢谢。”风云上前对黎贪道了声谢,从于人也的表情他可以看出黎贪是突然改口的,而改口的原因自然是因为他,于情于理他都该道声谢的。
最大的隐患搞定,他松了一大口气,这才注意到腹中的饥饿,从昨天回来,他就没吃什么东西。昨天晚上去黎贪家,他老婆那了肉干出来,但吃起来又咸又涩,他只吃了一条就推脱说吃饱了。而今天早上一起来就去了城外看农田,又着急忙慌的跑回来阻止黎贪发兵西讨,更是滴水未进。着急忽略的时候还好,但一注意到,那就有些受不了了,他瞬间体会到了什么叫饿得前胸贴后背。
黎贪站起身来,回头笑道:“走吧!有时间筹备你认祖归宗的祭祀了。”说罢就当先向外走去。
就这样?
风云愁眉苦脸的揉着肚子,一方面是因为饥饿,一方面是因为欠下了一个大人情,而且还不知道怎么还。
黎贪这么没条件的相信他,不可能无所图谋,那自己有什么能给他的呢?除了那一爬犁的破烂,他什么都没有。换句话说,黎贪不管要什么,估计都不是他能给的起的。
哎!不过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倒霉,被系统坑了呢?风云恨不得马上穿越回去把网上那群写穿越文而且还是系统文的作者都砍死,但现在让他去他都没力气了,太饿了。
咕叽!风云苦着脸问黎贪说道:“有什么吃的么?有点饿了……”
黎贪愣了下,摸了摸身上,摇了摇头,又看向黎文黎武,后者也摇了摇头,黎武说道:“黎肉有。”
黎文点了点头,笑道:“是了,也只有他会随身带着肉食了。”
“黎肉是谁?”风云疑惑问道。
黎武笑道:“便是议事厅守卫,那个胖子。”
“哦!”风云恍然大悟,只不过那家伙的骨头不是都扔了么?而且还被自己撞了一跟头……还是算了吧!他就算饿个半死也不愿去吃胖子手中那种带着白膏肥肉的棒子骨,当然,要快饿死那再另说。
黎贪要去安置九夷旧部,风云赶紧先往大巫那里走,好像还有个伤号在等他来着。
回到姜菘家时,黎石针已经在屋外坐了半天了。
见到风云回来,黎石针直接从地上蹦了起来,气冲冲的跑到风云面前,怒斥道:“竖子敢尔!伤者未愈,怎敢将病患弃之不顾?我已查看小月患处,皮下溢血已乌,再不刺络放血,血络必伤……”
风云无奈,摆手说道:“叔,你先等等行不?容我先吃口东西。”
黎石针却不和他废话,拉起他就走,口中怒道:“伤患要紧,吃什么东西!你昨日让她敷冰,我瞧小月像是染了风寒,你意欲何为?”
“风寒?”风云皱起了眉头,快步跟他进到屋内,却见姜菘正为黎小月抹去额头的细汗。黎小月则满脸通红,身上盖着厚厚的兽皮毯,躺在床上昏睡不醒。
风云皱眉上前,掀开兽皮毯下摆,却见黎小月脚上还敷着冰块,他回头看向屋角,昨天做出的那一大缸冰只剩了篮球大小的一块,带着砍削的痕迹,泡在化下的冰水中。
估算了下时间,风云脸色很难看,黎小月该不是敷了一晚上吧!那她不着凉谁着凉?就少说了一句,让她每隔四个小时敷半个小时,这丫头也是死脑筋,难道就不知道冷么?但是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他这里,是他没有说清楚。
赶紧把冰块取了下来,黎小月的脚踝上的淤血已经泛黑,恐怕已经冻伤了。
“嘶!”黎石针看到伤势不禁吸了口气,摇头叹道:“完了,这只脚保不住了。”
“谁说的?”风云皱眉反驳了句,主要是为了缓和背后杀气腾腾的眼神。
黎石针怒目而视,瞪他说道:“我本就不该让你这等黄口稚子疗伤,平白废了小月一只脚!”
风云顾不上搭理他,赶紧蹲下身,将双手搓热,贴在黎小月的脚踝上揉搓起来。触手的冰凉告诉他皮下血管中的血液温度已经不足以让血液流通起来了,必须要尽快将淤血搓散。
很快风云就一脑门子汗,一部分是急的,一部分则是被身后姜菘盯的,从昨天就看得出姜菘待黎小月情同母子,要是把人家姑娘弄瘸了,他估计也混不下去了。单是看姜菘在蚩尤城内的受尊敬程度,恐怕连蚩尤都保他不住。
揉了半天,总算感觉到脚踝的温度在一点点回暖,又揉搓了一会,黎小月哼嘤一声醒了过来,哑着嗓子皱眉说道:“疼……”
“能感觉到疼么?”风云惊喜问道,只要还有感觉,那就证明神经没有坏死,还是可以好起来。
黎小月皱眉点头说道:“有点痒……还有点疼……”特有的怯懦声音让风云差点想歪,但这会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他赶紧收敛心神,继续大力揉搓。
脚踝重新开始红肿,这不是坏事,而是证明血液开始重新流通了,看着逐渐恢复血色的脚踝,黎石针惊疑了一声,忍不住蹲下身来看着风云的动作。
又揉搓了好一会,风云才停下手来,擦了把汗,松了口气说道:“差不多了。”
黎石针凑过来细细看了下患处,忍不住嘟囔道:“这般也行?渗血之状已有缓解,乌血也有消退,果然有效么?”
扭转头来,他再看向风云的眼神变得有些怪异,感觉就像是看到了脱光的大屁股娘们一般,忍不住伸手拉住风云问道:“你愿不愿意随我学医?”
“学医救不了中……”风云差点脱口而出。
姜菘走过来关切问道:“怎么样了?”
风云说道:“脚伤是没事了,用绳子吊高一点就行。”说完,他又加了句:“我亲自来弄。”他怕意思传达不到位又出现问题。
“绳?”姜菘点了点头,把黎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