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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源站起来,扫视着几个儿子,带着笑道:“老夫前半生征战沙场,封妻荫子,如今已年过半百,儿孙众多,老夫何等得意。嫡庶,庶嫡,从未乱过。你太太,管家从未偏颇,对上孝敬公婆,对下,纵使大儿你,有可曾苛待半分?如今竟是都等不及了?”
话不说,不明,越说,众人越是打颤。贾源毕竟是死人堆杀出来的,气势不是等闲可比,这才清明将过的时节,各个背后都湿透了。有那心虚的媳妇子,全身都止不住的发抖。生怕落下个什么来。
贾源也未让他们失望,与贾老太太对视了一眼:“我想过了,原以为这儿孙满堂是福气,未曾想,这人多是非多。你们见天的不满意这,不满意那。也好,趁我还有口气,把这家分了,也都清静了。免得你们良心喂了狗了,连稚童都下的去手。”
别的话大家都听不清了,只听到要分家,众人都傻了。不分家,还能见个好,这一分家,他们这些庶枝可怎么活啊。
各位爷太太如今什么体面都顾不得了,都一味的求饶呢。
贾源叹了口气:“善儿,你怎么说?”
“父亲,这常言,父母在不分家,没有子孙独过的前例啊。纵使儿子们犯了多大的错,您只管罚便是,儿子们受着,何至于要闹到分家?”贾代善不是没有自己的小心思,他也恨,他不仅恨他其余几房,也恨自家媳妇,更恨自己不曾察觉。以为母亲弹压着,这后宅就无忧了。是他太天真,如今分家倒是好事,可他不能这么说。老爷不止他一个儿子,这些兄弟也是他的儿子。他不能没有容纳兄弟的胸怀,也不能让人诟病。
“老爷,到底所为何事?竟是严重至此?”贾代儒年岁最小,整日里只念书,今年才刚成婚,还不曾接触庶务,今日一事,还真是一头雾水。
这也就是贾代儒,若是其他几位问话,贾源能一刀劈过去,念在他年岁尚幼,也不曾插手此事,手上是个干净的,倒是给了个好脸色:“此事与你无干系,你先起来到边上坐着。”
“老爷。”贾代儒平日里只读书,最是书生意气,这会又哪里敢撇开兄弟,独他一人坐着。
“也罢,分家之事不必再说,我意已决,再无更改。”贾源如今倔性也上来了,这些兔崽子,各个不安份,分了家也好,任他如何,再是不敢折腾了。只是小儿到底无辜,受了几个兄长的累,到时候多看顾一些他便罢了。
别人出不了声儿,贾老太太却不能一言不发:“老爷,这是不是。。。。。。”
“就这么着罢,都回吧。善儿,你也带着媳妇回去吧。”贾源挥挥手,不再多言。
家主是权威,话一出,除去族长,再没有置喙的余地。顿时一屋子闹哄哄的,都静了下来。只都一步三回头,都盼着这不是真的,只是老爷的一时气话呢。到了院门口,众人也未等到,只好各回各屋了。
都走了个干净,屋子一下就清静了。新上的茶还冒着丝热乎气,老两口谁也没先开口,就这么坐着,一时间有些恍惚。
还是贾老太太打破了宁静:“老爷。。。。。”分家是好事,她是真的高兴,可是她不能显出来。可要让她拦着老爷子,她没那么大度,一时间竟有些羞赫。
“莫说了,事就这么定了。该下的帖子都下了,东府那边我亲自去说。”一辈子的夫妻,老妻的这点小心思贾源还是明白的:“委屈了你大半辈子,如今就这么着吧,咱们呀,也图个清静。”
“老爷说的什么话。”贾老太太抿嘴一笑,算是把这茬揭过了。
一大早早的,由漂亮丫鬟服侍着,涂脂抹膏的。就头上还那点头发,还戴上抹额,裹了个逍遥巾。末了又伺候着吃了早点。再由奶娘抱着,送去老太太院子,先是给老太太请了大安,本以为还要去贾母院子,今日老太太却忽然说不用去了。
“哥儿,快来祖母这儿”贾老太太最是疼爱他,眼见着他,再是看不到旁的人了,就连贾代善这个亲儿子都得倒退一射之地。
“祖母大安,昨儿个睡的可好,今日进的可香?”贾赦先一揖,后站直了,两手垂着。
小小的人,一本正经的摸样最是惹人爱。屋里的丫鬟婆子都偷偷弯起了嘴角,贾老太太更是乐不可支:“嗯,睡的安,进的也香。我的儿快过来,来祖母这儿。”说着,便让人将黑底绣鹤寿龟龄锦缎软垫铺在榻上。
“哥儿昨儿个睡的可好?今儿个都做了些什么,进的可香呀?”贾老太太眼不错盯着小孙孙看,越瞧,心里是越爱。
“回祖母,昨儿睡的好。进了一些粥,还有一些小菜,嗯,还有一个汤包。不爱吃甜。”一老一少日常的对话又开始了。虽说贾赦不是真小孩,可别人眼里他是小孩啊。就昨天的情形,只怕老太太才是粗大腿,怎么着都得抱住了。
贾老太太一听这回答也高兴了,说话比先前还利索,想来是大好无碍了,复又问了奶嬷嬷:“郑家的,怎的前些日子哥儿还在荷包里藏了些蜜饯瓜糖碎?今儿个却说不吃甜了?”
“回老太太话,也不知怎的,打事儿一过,哥儿连喝几天药,也未见吃蜜饯。原屋里也是时时备着,只哥儿不吃,就连桂花糖酥也不爱吃了,点心也只挑些不甜的。往后奴婢换了咸口点心,哥儿倒是多进了些。只哥儿甜咸口换了,饭食倒是比往常多进了些。”郑嬷嬷这些天也纳闷,谁家小孩不爱糖,可小主子口味说换就换了。
“不吃甜,坏牙。前儿见着大祖父牙都黑了。”可不是说换就换。这骨子里换了一个人,哪里还真像原来的贾赦。小孩子嘛,一天一个样,他还继承了一点贾赦零星的记忆,倒是不怕被揭穿,就这么潜移默化,以后也不怕露馅了。
第七十二章()
此为防盗章“今日就到这儿吧。”
这声音;大半个月来,大概是贾赦听到的最美好的声音了,不过还得端住了:“是,先生。”正行完礼要回院子接受贾老太太的每日关爱了;就听到好几种脚步声。得;走不成了。
“我这逆子可给先生添麻烦了。”贾代善走路带风,人才出现声就到了。偏生谁也不觉的突兀;好似理所应当。
这会贾源也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哟;这几天不见;老三你去南门讨饭去了啊?”
这还是老子呢,没这么埋汰人的。贾代善最近确实忙;宫里宫外都没消停,回家也就是换身衣服,确实是好几天没见了。
“某要恭喜两位大人了,只恨某学艺不精;再过不久;只怕我这老底儿都被大公子掏了个底掉。”先生姓古;名易,原是贾源的幕僚,一时充当贾赦蒙师;这会贾代善称一声先生也是自然。这古先生相貌平常,只是这眼神精光四射;笑起来也遮不住一丝半点。
“哪里哪里;小儿这才学了多久;先生言重了。”好歹贾代善还知道谦虚。
嗯,你说这话的时候再把下巴收一点更可信。贾赦垂着眼睛,盯着鞋子,支棱着耳朵,听三人的话,牙都酸倒了。
古易笑笑,并不接话,只道:“某却是要恭喜两位大人。公子虽年幼,却是个勤奋的。兼之公子天赋上佳,实属难得。某只一句,公府三代不愁了。”
“此话当真?”贾源一听这话,双目瞪圆,就连呼吸都乱了。
谋士一职,不懂的人看来,只当那是读书人破落户,却不见三国天下大势,身后皆是谋士的影子。能让贾源放心当贾府第三代家主启蒙的幕僚,又岂是等闲之辈。正因为如此,贾源父子才如此失态。
“国公爷,侯爷请坐。”古易笑的有些神秘莫测。
这老头可真能忽悠。他自己有多大能耐他还不知道。贾赦瞧着这两位发懵的脸,忍不住啧了一声。
“逆子,你嘀咕什么呢?”
说来也怪,贾赦和旁人处的还行,和贾源两人倒真像亲爷孙。就是这世的爹,他是怎么都不处不对。毕竟前世时候他也快步入三十大关了。让他去把贾代善当兄弟还行,当爹,别扭的很,实乃气场不和:“父亲,儿子不懂。”
“你,你”
“唉,侯爷莫急,赦儿你也坐吧。”古易赶紧拦了,真要打出个好歹,这侯爷肠子都得悔青。
“先生”被这么一打岔,贾源反倒平静了不少。
“不瞒家主,月前,公子到我这儿学的是三百千,这前头一两日,公子还算老实。可这后头,约摸公子字都念熟了,竟是把大半柜子的书都翻了个遍。原想着是公子贪玩。某便罚他,将书归位,谁知公子却给了某一个大惊喜。再之后,某将这开门三篇一并教他,未曾想,公子一字未错。只怕再过不久,某便当不得公子之师,得另聘高明了。”
这话分开,都没错,连起来,这爷三都有些不懂了。
三百千,贾赦未穿越前的小侄子都会的。多新鲜啊,他一成年人还得学这个。书嘛,自然得归类,习惯成自然了。就这,还稀奇上了。想归这么想,可看这动静,他觉的有点不对了。总觉的这古先生,狡猾狡猾的。
古易笑笑,瞧着三人神情:“两位大人是想要一个进士,还是想要带领家族的家主?”
这傻子都知道怎么选啊,贾源和贾代善脸上可写的明明白白。
“若是后者,这族学,他是上不得了。”古易说着,看向两代家主,竟不再发一词儿。
贾源并贾代善对视了一眼,再瞧瞧贾赦。
贾赦被盯的有点不自在,瞧瞧古先生,再瞧瞧这书房,这古代人说话他怎么都大喘气呢?
这族学并着荣国府其他几房的院子是一道建的,紧赶慢赶的,倒也不慢,只是还未建好。请的先生也有了眉目,只古易这一通话,让两人有点懵。天上忽然掉了个馅饼,这接的有点发晕啊。
“先生请说吧,我们是信您的。”贾源率先开口了。
“两位大人该当知道,这勋贵在朝堂是个什么境况。不说别的,只说这北静王爷驻守北方,可小王爷却在宫里养着。为的是什么?两位国公爷早年听劝,早早交了兵权,换来一个侯爷,侯爷承袭了您。可其余几家,不放手的,又有哪些稳稳当当的袭了爵位?。原两位大人只怕为了稳当,便让小公子庸碌一世,安稳袭爵。如今一瞧,只怕不成。公子美玉未经雕琢,两位大人舍得荒废?”
这一席话下来,贾赦是听明白了,夸他是美玉呢,未雕琢的美玉。嗯,要挨上千刀万剐才成器的美玉。原本他都想好了,这只要往后把那造反的事儿解决,他能从小纨绔成为老纨绔,日子不要太美。想的太好,这报应就来了。估摸着,这爷俩是信了古先生的邪了。吾命休矣!!!
“先生教我。”贾源起身,两臂合拢向前伸直,右手微曲,左手附其上,两臂自额头下移至胸,上身鞠躬,如此三次方才停了下来。
“家主快快别介,这如何受得。”古易原就不是个拿乔的,更有这国公爷对他家可有救命之恩,这礼他是万万受不得,赶紧避了去。
礼贤下士,这文人做得,他一武将又如何做不得,贾源不仅自个行礼,还让贾代善贾赦行礼。这手劲,却让古易生生的受了礼,还道:“这礼,先生不但受得,往后,也照这规矩来。”
这礼一受,饶是古易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