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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昏暗,隐藏着无数不知名的危险,相比于静心院的沉静,水云居里,则是丫鬟婆子进进出出,说不上热闹,至少不像静心院那般,门可罗雀。
傅秦瑶用完晚饭,便让人退下,梳洗一番,便早早歇下。
房内灯火熄灭。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傅秦瑶突然被一阵细碎的动静惊醒,床边的帘幔被慢慢掀开,如同一只看不见的手,有白色的东西,飞快从床前闪过,如同幻影,隐约里,还能听到一声悠悠叹息。
傅秦瑶却猛地睁开眼,满脸惊恐,突然坐起:“来人,来人!”
嘭的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
守夜的丫鬟,急忙冲进来,点灯:“夫人,你怎么了?”
傅秦瑶一脸恐惧,额头冒出点点汗珠,打湿碎发:“刚才有没有什么东西出去?”
丫鬟垂着头,摇头道:“启禀夫人,没有。”
“没有?”傅秦瑶将信将疑,轻捂着胸口,“你先下去吧!”
“是,夫人!”
“等等。”
傅秦瑶又突然叫住丫鬟:“看看窗子是否关好。”
丫鬟检查了一圈,又转回:“夫人,窗子都关好的。”
傅秦瑶这才松了口气,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一定是我想太多了。”
随即,又重新躺下。
一阵睡意袭来,再次陷入困顿之中。
可是,不等她睡着,床头的帘幔又被轻轻掀起,一道白色残影迅速窜过。
房内又是一声叹息。
微不可闻。
可听在傅秦瑶的耳中,分明如同惊雷劈下,惊恐大叫一声:“来人,来人!快来人哪!”
“夫人,夫人怎么了!”
砰得一声,房间的门再次被打开,丫鬟匆忙跑进来,掌灯。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出去?”傅秦瑶急声问道。
两个丫鬟纷纷摇头:“没有夫人。”
傅秦瑶心里咯噔一声:“怎么会,我刚刚明明听到有人在叹气,你们确定没听到?”
两个丫鬟急忙摇头,一脸惊惧。
“夫人,会不会是以前的——”一个丫鬟正要说道,被另外一个丫鬟阻止了。
傅秦瑶吓得衣衫都半湿透了,“你们就守在床边,灯也别关。”
两个丫鬟应了一声,便静静得守在一旁。
傅秦瑶再次躺下,起初没有睡意,再后来定了心,就睡了过去,直到第二天,外面传来吵闹声,她才醒来。
“这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丫鬟见她醒来,恭敬上前,替她穿鞋,“启禀夫人,是二小姐来了,说是夫人先前答应了她。”
傅秦瑶眼色一厉,冷声道:“答应她?答应她什么了!”
丫鬟跪在地上,颤抖道:“说是——祭拜。”
傅秦瑶面色剧变,脸色闪过一丝苍白,脑中一闪而过的白影,令她毛骨悚然:“去,想办法打发她回去,她不走,别来见我。”
水云居前。
云洛儿一身白衣,低调如斯,却别有一番出尘的风采,目光淡淡,扫过拦在面前的老嬷嬷,冷声说道:“今日是我母亲的忌辰,我不想动手,谁要是再靠近一点,本小姐可不会去替下人治手,你们考虑清楚?”
院中,众人顿时一阵惶恐,下意识得退后一步。
冬葵守在一边,哄劝道:“嬷嬷,这可是夫人答应了的事,老爷还在场,您若是拦着,这不是违抗老爷夫人的意思。”
金嬷嬷脸色一阵难堪,又不敢贸然上前,她不是没听说,云子雄的事。
无论如何,都不想拿自己的命去开玩笑。
“二小姐,夫人昨晚没有睡好,今日身体不适,你这样做,岂不是触夫人的眉头。”
云洛儿冷哼一声,扬声道:“我究竟有没有触姨娘的霉头,嬷嬷不是很清楚,早几日,我便与父亲说过,姨娘在场,那时候她可没有一点问题,反而是洛儿前几日被蛇吓得身体不适,不过今日我娘的忌辰,反而好了起来,不然我也来不了水云居。”
“这——还是容奴婢问问夫人,夫人此刻还在睡着,二小姐不如先回去。”金嬷嬷不得已,只能笑着哄道,心里恨得要死。
云洛儿上前一步,冷声道:“我只问你让不让!”
“二小姐,这不行,你不能进去。”
金嬷嬷急忙拦住,可又不敢靠她太近,一时之间,竟闹得僵住。
云洛儿冷冷望着那扇门,她不相信里面的人,还是醒不过来。
“再不让,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金嬷嬷老脸都皱成菊花状了。
“二小姐,夫人说了,允许你在水云居祭拜,不过是请你去水云居的偏院。”
正屋的房门,突然打开,走出的丫鬟轻蔑地说道。
一个低贱如不如下人的小姐,不过是一时得意。
云洛儿眉心微蹙道:“不对,那日父亲分明答应了我,而且,我做梦时,母亲分明说,正屋才是她住的最久的地方。”
丫鬟抢声道:“这夫人可不管,你要知道:夫人容许你在水云居祭拜,已经是格外仁慈,若你还不听,休怪我让人赶你出去。”
云洛儿脸色顿冷,小脸闪现愤怒:“你们竟然如此过分,我要去找父亲,姨娘,你出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祭拜我娘!”
丫鬟急忙阻止她:“二小姐,夫人身体不舒服,你若是执意前去,冲撞了夫人,可是要担当的。”
冬葵脸色微变,急忙拉住自家小姐:“小姐,还是算了吧,我们去偏院,夫人既然身体不适,我们也进不去。”
“可是——”
“哎,冬葵,你放开我,我就要在这里祭拜,你别拉着我——”
“小姐,我求你了,一会儿夫人出来,一定又会责罚你,我们走吧!”
两人拉拉扯扯,一路朝偏院而去,声音渐行渐远。
祭拜完,两人便径直回静心院。
直到踏回自己的院落,云洛儿才嘴角轻扬,低声道:“表现不错。”
第40章 身份()
冬葵吐了吐舌头,担心道:“小姐,这样真的不会发现么?”
云洛儿摇摇头,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古人就是这样,迷信得很!
大夫人就算怀疑她,被她今天这么一闹,也乱了套。
两人正说着,一眨眼,云洛儿的手臂上,多了一道白色兽影。
“吱吱——”
云洛儿唇角高高扬起,道:“做得好!”
小六子一脸得意又享受,看了冬葵一眼,得意更甚。
冬葵撇了撇嘴,又警惕得扫了周围一眼,道:“小姐,我们进去说。”
云洛儿摇头,笑道:“不用了,此刻不要紧,那人此刻已经离开,想必是回去禀告消息去了。”
炎王府,书房里。
北城无殇放下手中的茶杯,淡声道:“出来。”
话音未落,房中已多出一人,恭敬拜道:“爷。”
“怎么样了?”
崇逸浓眉皱起,道:“二小姐这几日一直留在小院里,除了看书,再也没有其他喜好,不过有一点,云子陵似乎把盗窃案的卷宗给她看了。”
“除此之外?”
“除此之外,就是一本野史,其他并无特别。”
北城无殇凝眉,顿了顿:“你不用去了。”
崇逸不解道:“爷不是怀疑二小姐?为什么现在又改变主意?”
北城无殇幽眸深邃,道:“你已经被她发现了。”
崇逸一脸不信:“爷不相信我说的?”
北城无殇缓缓起身,绕过面前的案桌,朝外行去:“直觉,她不会安分。”
“我让你查的,她身边的那个白色小兽,查到了?”
崇逸也沉了沉眸,暗道失算,他竟然低估那个女子,惭愧道:“查到了,似乎也就是这几日才出现,除却她身边的丫鬟,极少有人了解这事,可是属下没有打草惊蛇。”
“嗯。”
“爷,还有一件事,你上次让我查的,二小姐被蛇袭击的事,和云府的那位夫人有关,那位夫人,最近似乎又有打算了。”
北城无殇两道剑眉泛着柔柔的涟漪,薄唇轻启道:“哦?这样的话,你多留意一些,我也该去见见她,明日,以倚醉楼的身份,送去请帖。”
“是。”
“你先下去。”
次日。
静心院。
一大早晨练完,云洛儿又重复做同样的事,看东盟国的野史。
东盟国,幻沅大陆五大国之一,也是最富庶的国家,这个国家当政的是北城一族。
当今皇帝名讳北城独绝,在云洛儿的记忆里,北城杜绝对云洛儿的态度,尤其的特别,即便她是一个痴傻女子。
北城独绝作为帝王,自然也有很多皇子,以太子北城决为首,包括北城澈在内,但是有一人,北城无殇。
他是皇帝的十九弟,据说,当年夺位之争中,唯一留下的,便是北城无殇,至今也无人得知其中内幕,尤其是,她手中这本还是野史。
对于北城无殇这人,野史中,记载的部分也不是很多,只是说,此皇子乃天才人物,三岁便被允许进御书房与国子监,五岁熟读兵书,十一岁便上了战场出谋划策,出奇兵,为东盟国这些年的安稳,奠定了基础。
“洛儿。”
云洛儿猛地一惊,抬头看去,才发现身边不觉多了一个人。
云子陵挂着儒雅的笑意,“看什么书,竟然入迷到这种程度,就连我进来都没发现。”
云洛儿嘴角露出一丝甜笑,道:“我只对危险的气息敏感,哥哥可不是哦!哥哥今日怎么想起来静心院。”
云子陵不赞同,一敲她的脑袋:“这话我可不爱听,若不是你让我别来,我哪里会不来,这不是逼不得已了。”
“有事?”
云子陵递出一张请柬,叹声道:“洛儿的魅力真是越来越大了,就连倚醉楼主都亲自发请帖,点名邀请你的。”
倚醉楼,那是什么地方,销金窟!
云洛儿一翻白眼:“你在逗我么!”
云子陵笑意愈深,将请柬放下,道:“我说实话,怎么会是逗你,这事肯定得你去。”
他丝毫不担心。
这几日,云子陵可发现了,云洛儿清醒过来后,不但非常有主见,也非常懒惰,能坐着绝对不站着,能躺着也绝对不坐着。
他目光一闪,看向她怀里睡着的白色毛球,小六子一脸懒洋洋得眯眼,只是来云府几日,胖了一大圈。
云洛儿一爪按在小六子的脑袋上,慵懒得摸了几下:“哥哥不打算坐下?”
“我就要出府了,炎王接手的案子,还有很多疑点。”云子陵笑容极其温润,尤其是面对云洛儿。
云洛儿蹙起双眉,道:“我看了那卷宗,哥哥要听听我的想法?”
云子陵眼前一亮,“你说。”
云洛儿顿了顿,抿唇说道:“这根本是两个案子,盗窃是盗窃,杀人案是杀人案,只不过被那个倒霉贼遇上了。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相,哥哥如果遇到想不通的地方,不如换个角度试试想。”
云子陵细想,颔首道:“你说的不错,就是有太多疑点想不通,我正要往这方面调查。”
云子陵慨叹一声:“我出去调查了好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