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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萌无奈转身,“你不去温书,跟着我干什么?”陆凌野眸儿无辜,“我就想跟着你。”
周萌伸手去推他,“去去去,别在这儿耽误我干活,如果考不上秀才,看我怎么收拾你!”
“嗯,如果你亲我一下,我就去温书。”陆凌野耳朵尖羞红,他梗着脖子佯装镇定道。
周萌似笑非笑。
他瞪大眼,不甘示弱的瞪回去。
两人大眼瞪小眼,而厨房的气息愈发暧昧。
“乔姐,去菜地摘点新鲜菜,做点腌菜给小野带上。”沈氏仿佛有千里眼一样,远远的叫了一声,两个脉脉对视的男女一下子别开视线。
“哎!”周萌甩了甩手,转身就要往外走。
陆凌野眼睛“危险”的眯起来,眼疾手快的拉过她,飞快的从她嘴上偷了个香。
周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陆凌野得意非常,大摇大摆的走出厨房,去西厢房温习书本时嘴角还挂着浅浅笑容。
“这臭小子!”周萌笑骂一声,眼儿却宛如月牙。
小院里有一处菜地,被沈氏用稻草盖成了个小暖棚,即使是冬初霜降的时节,周家小院里的菜地照样有水灵灵的小白菜和韭菜。
伸了个懒腰,慢吞吞的去院子里菜地摘了几把小白菜,跟着沈氏学做腌白菜。
岁月静好。
屋外是母女俩特意放低的声音,屋内是他时不时翻动书页的悉索声,屋内屋外相互交融,汇成一曲安静的温馨的岁月曲调。
第二天一大早,周家小院就陷入混乱。
“乔姐,包袱拿了吗?”
“拿了。”
“小野要用的纸和笔呢?”
“都在包袱里。”
“还有小野要用的小炉子和铁盆!”
“嗯,我带了。”
天色朦亮,手忙脚乱的众人方才歇息片刻,沈氏三人提着大包小包踏上山路,沈氏背上最多,满满的一大竹筐,周萌其次,手上两大包,陆凌野最少,只提着一个书袋。
东方微微放出光亮,青山也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薄雾,冬初时节,呼出一口气也被寒风立即吹散,沈氏累得很,气息不是很均匀,周萌看了有些心疼。
她笑着按住沈氏的手,然后接过沈氏竹筐背在后背,手上依旧提着东西,“娘,我力气大,您就让我背着吧。”
沈氏想要把竹筐背回去,又被陆凌野劝慰:“娘,乔姐力气大着呢。”
他俯身,将周萌手上的两包接过来,“该是我提的。”
沈氏想说什么,却被小未婚夫妻联手劝了回去,她乐得不行,自家闺女就是孝顺,女婿啊,也是个会疼人的。
如果小野再成了秀才,那他们家也就翻了身……
县城一时间热闹起来,各镇的学子和家属赶来应考,客栈也是人满为患,周萌早有意识,她早早地便在应考考点附近租了一处小院,三人终于在考试前一天安顿下来。
走了半天山路,他们也没力气做饭收拾,美美的睡了一觉之后,三人再收拾整顿。
“如果运气不好被分到臭号,你就戴上这一个口罩,如果你被分到漏号,那就带着这块油布和绳子。”灯火摇曳中,周萌侧脸柔和了几个度,眉眼柔和,嘴唇红润,气质也变得恬静。
她一边收拾着给陆凌野准备的东西,一边唠唠叨叨。
陆凌野感觉陷入温泉之中,温热的,柔软的,舒服至极,他桀骜的性子被深深埋藏,在她面前,他就是一只黏人的狗狗,想要她的注视,想要她的赞赏。
“准备了什么吃食?”他问。
周萌还记得,他上次考童生之时,她没有经验给他准备了烙饼,到最后却变得又干又硬,他几场考下来身体也差点搞坏。
这次,她准备了个小花招。
“锅子和一些蔬菜,挂面,还有本姑娘自制的酱料。”周萌笑得狡黠。
“太丰盛了,我又不是去享福的……”他顿了顿,“弄这么多你肯定很辛苦。”
周萌听了他前一句,差点扭头就走,他别别扭扭的后半句,她又差点笑出声来。
“不辛苦……”她踮起脚尖,笑眯眯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你吃的好才有干劲考试呢。”
“味道太香的话,说不定还能影响几个考生,这样一来你就有更大机会了。”她又加了一句,一想到那些考生被锅子的味道香到的情形,她就乐不可支。
“……乔姐。”
深沉的感动从骨血里满溢,他想要迈一步将她拥进怀里。
“好啦好啦,快去睡觉吧,明天才有精力应考呢。”周萌推搡着他,推着他的背一路将他弄到厢房里。
她眨眨眼,“晚安。”
“嗯,这是什么意思?”
“你猜啊。”周萌轻笑了一声,然后关上门。
陆凌野摸摸耳朵,不由自主的露出傻笑。
【嘿,反派好感度又上升了十点。】
第261章 “小奶狗,太黏人(16)”()
天色尚早,弯弯的月牙依旧挂在天边,院试应考之地早有人等候,且不少。
大昭朝科举制,分为三级四试,第一级是院试,有考试资格的童生去考秀才,应考之地设在州府;第二级是乡试,秀才考举人,应考之地设在省会;第三级是会试和殿试,举人考进士,应考之地在京都,殿试更为重要,皇帝亲自面见。
院试一级,本应设在州府,但因为安平县是收粮大县,且开国皇后一族祖籍在此,因此名为安平县,实际上它的级别是府一级,也有院试考点。
院试考点,便是安平县贡院。
中央派来的学政在官兵保护下进了贡院,众多考生则排成两个队列,被守在门口的官兵搜身检查,一旦发现有考生作弊带小抄,那联保的几个考生都会被取消考试资格。
“我不知道,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啊……”陆凌野前面有一个人在饭食里夹带小抄被发现,来来不及求饶,便被五大三粗的几个官差带走。
凄厉的喊声还回响在贡院外。
永远被取消科举考试资格,恐怕这些以科考为生的书生们会崩溃的吧?
轮到陆凌野,他淡定非常,自如的伸展胳膊让官差搜查,浑身都被摸遍了,他恶寒的打了个哆嗦。
没想到那官差察觉到了,立即狐疑打量他,“你,心虚了?”
陆凌野摸摸鼻子,“不是,我有点风寒,你刚才把我衣服都脱了。”
官差赶紧把他衣服还给他,然后让他赶紧打开竹篮。
除了常见的笔墨外,他还准备了一个小锅子和一些水灵灵蔬菜、酱料,看起来哪像是来迎考的,分明是来游玩的吧?
“这些都是吃的?”
陆凌野恬不知耻的笑,“我媳妇准备的,怕我吃的不好。”
浓眉大眼的官差被噎了一下,他已经二十又四,都没有媳妇暖炕,可这小子分明才十四,就有媳妇,这什么世道?
他嫌弃的撇了撇嘴,拿着刀子一点一点的切开蔬菜,打开酱料,然后又细细检查了一番锅子,没有什么问题,他大手一挥,陆凌野终于进场了。
等入的差不多,考官才念考生的保举之人和考棚号码。
“陆凌野,保举人禀生沈修。”
陆凌野赶忙站出来,“学生在。”
然后就有官差带着他走去考棚,一见考棚,他心里一喜,谢天谢地,他没有被分到臭号和漏号。
臭号,就是靠近茅厕的考棚,顾名思义,味道扑鼻,那是难以忍受,闻了之后可以让人欲仙欲死;漏号,就是年久失修以至于漏雨漏风的考棚,没有下雨好说,一遇刮风下雨,那里面的考生就有的好受了。
陆凌野的位置刚刚好,距离厕所还蛮远的,临近的考棚就破了一个洞,他则被幸运女神眷顾,分到了一个刚刚好的考棚。
考棚就是一个露出一个门的棚子,里面有一一米宽的小床,和一个桌子、凳子,他将东西放好,点上油灯,然后静待着考官分发试卷。
“铛铛铛”铜锣响三声。
官差分发白纸。
考官亲自将密封试卷分发下去。
陆凌野用镇纸将试卷镇住,舒了一口气,凝神静气,屏蔽脑中杂念,不敢分神,认认真真的浏览了一番。
第一部分截取了四书五经的内容,默写填空,考官也别出心裁,往往是前面出自一本书,后半部分则变成了另一本书的内容,前言不搭后语。
第二部分是释义,简而言之就是解释某某句话的含义。
第三部分则是重头戏——策论,出题官直接就问:大昭朝海禁应设与否?
陆凌野大致也心里有数,微微松了口气,这些内容他基本答得出。
天色渐明,太阳也出来,他吹灭蜡烛,方才不慌不忙的默写,等他写的差不多了,他舒了一口气,将毛笔放下。
肚子饿得咕咕叫,他摸了摸肚子,是时候吃饭了。
他将试卷放在比较安全的地方,然后将小炉子放到桌上,拿着小锅悠悠的去水缸处洗洗涮涮,舀了一些水,又在官差警惕的眼神下回到了考棚。
接下来让一众考生绝望的事发生了。
就在他们饿得瘪瘪肚子咕咕叫时候,他们头晕眼花、手脚无力答试题时,一阵若隐若现的香气从正中间考棚里向四面八方散发。
所有人循着香味望过去,还有去茅厕的人故意走慢两步,往陆凌野考棚里望去。
只见陆凌野挤出酱料,酱料从热水里慢慢化开,水灵灵的小白菜和小青菜与挂面混在一起,上面浮着一层红油,等陆凌野扇扇风,香味则散发得愈加快,让不少本不饿的考生都饥肠辘辘起来。
他们没有办法,只能努力嗅着香气啃他们的饼子。
一时间,靠近陆凌野的考生们都停止了作答,选择了吃东西。
主考的考官也闻到香味,侧过来问旁边的副考官,“这怎么回事?怎么有这么香的味道?”
“在下也不知。”
等副考官火急火燎询问一番,才得出令人哭笑不得的结论,原来是一姓陆的考生带了锅子和自家特制的酱料,这才引发了一场小规模的“骚乱”。
“这姓陆考生叫什么?”
副考官说,“姓陆,名凌野。”
下一次院试时则下发了一项新的规定,不许考生再带锅子进场,有人传小道消息说,是因为上次考试有人带了锅子影响考试,官府才下发如此通知。
悠哉悠哉吃着蔬菜挂面的陆凌野并不知晓其他人的怨念,他吃饱喝足,又提着锅子去了水缸,洗干净后迈着悠闲步伐再次回了考棚。
他暗自纳闷,怎么如此多的考生同时吃饭?
哦!还是考试比较耗费脑力!他引用自家未婚妻所言,回到座位上便抛之脑后。
他铺开考卷,默默地书写起来,笔迹端正,隽秀工整,丝毫看不出他是桀骜骄傲的性格。
日头西落,又要吃饭了。
他默默地拿出锅子。
当熟悉的香气飘散四里时,一众考生暗骂一通,气红了脸。
还能怎么办?
一块吃……
第262章 “小奶狗,太黏人(17)”()
“铛铛铛”钟声再次响起。
陆凌野苍白着脸,一颤一颤的走出,一天一夜的考试让他身心疲惫。
相比起其余人的状态,他还算好的,只眼底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