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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娘看了一眼周树根,“周大哥,你也是这个意思?”
周树根“嗐”了一声,蹲在了地上不说话。
昨儿夜里曲氏跟他唠叨了挺长时间,意思无非就是被香雪俩姐妹拖累了日子,要是没有那俩丫头。
夫妻俩人加上她闺女以后在生个胖儿子,一家四口得过的如何红火之类。
其实这些,曲氏不说,周树根自己心里也知道。
可是,可是终究人言可畏啊
他总不能让村里人背后说他亲后娘带来的孩子,不要自己的孩子吧。
香雪心里嗤笑,这个男人哪,真是自私,恶人都让曲氏出头做了,自己躲在后边装老实。
不过嘛,整理了一下原身留下的记忆,香雪觉得这分家倒是一件好事。
“不就是分家吗?我同意了。咱们就找村长去说清楚,如何?”
荷花娘一听香雪说话,不由得替她着急,忙劝:“你这丫头怎么也这么大气性?”又压低了声音,“你一个小姑娘,真被她分出去,可怎么过日子?外头名声也不好听呢!”
第8章 走人茶凉()
香雪笑着说道:“婶子为我着想,我谢谢婶子!不过婶子,还有各位乡亲,大家伙儿也都瞧见了,我这无缘无故被人退了亲,说出去已经不好听了。后娘容不得我,我也不怪她,谁叫我确实拖累了她呢?本来也不是亲娘,分了也就分了吧。”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好事儿来的太快,曲氏都有点不相信了。
她也不哭不闹了,双手叉着腰,“往后过的好不好,可别来找我们!对了”
她眼睛扫过二丫,试探着问,“二丫”
她是肯定不会要二丫的,二丫是女娃比较听话。
二丫惶惶然地看着香雪,眼里泪水满满的。
香雪伸手搂住了二丫,果断道:“二丫自然是跟着我的。”就算周树根曲氏想留下她,她也不会答应。
曲氏大喜,“香雪,这可是你说的,以后别反悔!当家的,还不快点,咱找村长去!”
香雪一手拉着二丫,一边静静地站在村长家的堂屋,等待着村长说话。
另一边,是周树根和难掩兴奋之色的曲氏。
“你们都想好了?”杨国忠是杏花村的村长,也是族长。
今年五十多岁的年纪,嘴里吸着旱烟,手里拿着烟杆,头发有些花白,脸上带着些山里汉子少有的精明。
他掸了掸衣服上的烟灰,“这分家容易,往后再也合不起来了。再者”
曲氏生怕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就这么溜走,赶紧陪笑着插嘴:“瞧大爷您说的,我们又不是那小孩子过家家玩儿,分开了,自然就没有再合起来的道理。”
杨国忠不满地瞪了曲氏一眼,斥道:“汉子说话,哪里有你娘们儿家插嘴的份儿?有什么话,让你当家的开口!”
曲氏缩了缩脖子不敢出声了,却用脚尖儿轻轻地踢了踢周树根,示意他张嘴。
周树根犹豫半晌,终于讷讷开口:“分吧”说完,抱着头又蹲在了地上。
这话一出口,不但杨国忠,就连屋子里的几个村里老人也都皱了眉头。
香雪虽说不是周树根的亲女儿,这一个屋檐底下都住了几年,叫了這么多年的爹了,怎么着也该有些情分。
当然了香雪不是他的亲闺女這间事情知道的人不多,除了村长便是村里的其它一些上了年纪的妇女。
更何况,还有二丫呢,虽说是个丫头片子吧,但好歹身上流着一周树根的血脉。
亲娘才死了多久啊,周树根就容不下这姐妹了,这才真叫凉薄!
都说人走茶凉,一点没错。
再瞧瞧他那副带死不活的熊样,屋子里的人都从心眼里看不起他了。
不过都是一个村里住着,虽然心里为香雪姐妹二人不平,可到底那是人家的事儿,外人没法出头。
杨国忠咳嗽了一声,看着周树根问道:“分家好说,可你家里头的情况跟别人家不一样。香雪是个女娃,这还没嫁人呢,二丫這丫头年纪还小,这真要是硬分出去落了户,你们两口子的名声可就”他没往下说,意思却摆在了那里。
香雪低头略一思索,已经明白了。
第9章 分家对谁都好()
这个年头不是自己原来的世界,未嫁的女子虽然能够单独立户,但是这也是极少的情况。一般来说,实在是没有亲人了才会让未嫁女单独立户。
像现在这样,周树根好歹也是顶着亲爹的名义,又有二丫這孩子,真分出去了,自己还好,别人提起周树根来,可就没啥好话了。
眼瞅着周树根蹲着不吭声,杨国忠心里叹了口气,又问香雪:“丫头,你也想好了?这单门独户地过日子,可是不容易呐!”
“大爷”
香雪轻轻开口。
见屋子里的人都看向自己,忙低下头装出怯生生的样子,“这事儿不好办,我知道,也明白您为难。可我也是实在没法子了。自从俺娘走了以后,后娘怎么对我,怎么对二丫,村子里的人都能看到我不敢诉苦,毕竟,这后娘是娘的道理我还懂!”
屋子里的几个老人都点了点头。
都是一个村子里住着,谁是什么品性大家也都看着明白。
“我已经想好了,以后或许我过的会艰难些,可是有手有脚的,总不至于饿死。分家,对谁都是好的!”
杨国忠点了点头,“既然这样,我们几个老家伙就做主给你们分家!先说好了”
他厌恶地看向曲氏,“这分家,虽然不能说是完全就分平整了,可是大面儿上不能过不去!谁要是有那占便宜的心思,趁早就歇了!”
曲氏目光闪烁,讪讪地说道:“那不能,知道大爷您向来公正,都信大爷您呢!”
杨国忠不再跟她多说,按照村子里分家的惯例,给周树根和香雪姐妹分家。
其实也简单,周家算是村子里的中等人家,一共有一亩三分地。
正房三间,厢房两间,还有头毛驴,以及今年新打的苞谷玉米、锅碗瓢盆等物。
曲氏心眼多,捅了捅丈夫,见他不肯说话,只得自己开口:“大爷,这份儿家业是我们祖辈留下的,我们当家的又是男人。自当继承,按理说呢,这从古自今哪里有女娃分房产的”
“你什么意思吧?”一个老者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道,“女娃就不是自己的孩子了啊,你也好意思长这个嘴!给后人积点德吧!”
开口的虽不是村长,但是在村里辈分大,曲氏也不敢回言,小声儿嘟哝:“我说的也是实情”
香雪嗤笑一声,“后娘这么说,我也没意见。”
曲氏大喜,眼睛立马就亮了。
就连周树根,也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這个女儿。
香雪一摆手,止住了曲氏要说的话,转向了杨国忠。
“我记得我娘嫁到这边,是带着嫁妆的。后来我娘用嫁妆钱置办了不少家具,购买了些谷种,這才把日子过好,我娘如今她都不在了,既然分家,当然我娘的那份应该双倍给我。”说完,又笑吟吟地对着周树根说,“爹也是知道的。”
她口中的娘,是香雪的娘。
此时的香雪,无比感激穿越大神让自己保留了原身的记忆。
不然,自己非得被坑死!
看来过后要去给原主的娘坟头烧些纸钱。
周树根沉默不语,杨国忠却是接口说道:“是有这个说法,当初你娘在成亲前,还曾找过村里见证。”
第10章 丢人现眼()
“哎呦我的天啊,这可没处说理了啊!”曲氏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回事。
她一直以为,周家的条件不错都是周树根挣下的。
按照香雪的说法,这分家前先得把以前的账算明白!
家里一共就那点东西。
自给自足还勉强过得去。
现在,居然得分给那两个小丫头一些!“我就没听说过,这分家女娃还能有资格分的!”
她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声嚎哭起来。
杨国忠为人一贯严谨,哪里看得惯她的做派?
只是自己一个村长,又是长辈,也没有跟小辈儿的女人一般见识的。
只好指着周树根斥道:“还不拉起来你婆娘?是你们自己找到了我要分家,如今这副做派又给谁看?你家里头,到底是你说了算,还是你婆娘说了算?”
周树根涨红了脸,无奈地拉扯曲氏,骂道:“别丢人现眼了,都是你要闹分家,现在知道了?”
“我不分了!这家我不分了!”曲氏抹了一把脸,扯着脖子叫,“不分了还不行吗?”
杨国忠气笑了,“哦,你这一大早的折腾,我们几个一把老骨头都被你闹了过来,你说不分就不分了?香雪,你说呢?”
“大爷,我还是那句话,分家!”香雪脆生生道。
“你个死丫头,家里是哪点对不住你,你要这么忘本?”曲氏红着眼大骂。
要不是周树根扯着,就要扑过去撕扯香雪了。
香雪撇了撇嘴,“曲氏你这话问得好,我也想知道,你们哪点对得起我!”
她目光炯炯,盯着曲氏,一字一句问道:“自从我娘过世,你是怎么对我的?又是怎么对二丫的?动不动就打骂,饭可曾给她吃饱过?我从前软弱,不敢跟你争,你却变本加厉起来!现下说这些也没啥用,我就是一个意思,必须分家!不过”
“你也别觉得吃亏,我只拿走我娘的东西。不是我娘留下的,我一点都不会沾。”
“我呸!”曲氏心里疼的要滴血。
这死丫头说的好听,什么只拿走属于她的,家里的家具锦被那些东西统共就那几样,她要是拿走了那日子还过不过!
什么也不顾了,曲氏索性躺在地上打起滚来。
周树根叫她两回,她也不理会。
周树根又站在一旁去装模作样咳声叹气。
杨国忠和几个老人被气的目瞪口呆,一时也没有好主意。
香雪想了想,曲氏的脸这么大,这次要是不撕罗开了,往后还有的气生。
索性大大方方地表示,自己母亲留下的那些东西她可以不要。
但是村头她家早年间因为养驴荒废的几间茅屋,得给她。
這样子她就可以带着二丫搬到那边去。
“你说真的?”曲氏忽地坐起来。
香雪冷笑,“当然是真的,但是也有个条件—不但是我,就是二丫,以后也与你们无关!往后,咱们两家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村长和村里长辈都在,就此立了字据!”
曲氏眼珠子乱转,心里盘算着到底合不合算。
杨国忠不耐烦了,喝道:“曲氏,你要是再撒泼,干脆叫了你曲家的人来领回去!当初你刚嫁过来得时候,就时常听见你跟他们拌嘴。如今又欺负这俩闺女!我们杏花村,要不起你这种女人!”
第11章 帮忙搬家()
这话一出口,曲氏立刻目瞪口呆。
村长的意思,是要让周树根休了自己?
被休了的女人二婚头带个娃,还能有啥活路?
她含着一汪泪眼,不敢再说话了。
当下村长杨国忠就带着人去了周树根家,清点粮食等物。
香雪领着二丫跟在后边收拾衣物。
“姐姐”二丫小心翼翼地跟在香雪身后,不时地偷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