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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止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我原谅你。”
古三月呆呆地点了下头,完全没意识到,她被玄止绕了进去。
两人很和谐的一起共进午餐,没有吵嘴,没有抢菜,不仅如此,古三月出于内疚,还亲自帮玄止夹菜,哪怕是她最喜欢吃的红烧肉,看着都要吞口水,却还是克制住先夹给玄止。
“你太瘦了,多吃点肉补一补。”
玄止笑着夹回到了她碗中:“三三吃。”
“你真不吃?”
玄止笑了笑:“你就是我的下饭菜。”
古三月脸颊微红,正想发怒,但对上玄止明媚的笑容,却又忍了下去,于是低头默默吃饭,不再说话。
而玄止以手托腮看着她,却不怎么吃,从古三月身上,他能感受到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令人很舒服,让他不由自主的便想靠近。
可他却不想一探究竟,有些事,糊涂点更好。
“玄止,你身为大齐国师,却一直在外面,合适吗?”古三月想到她接下来要离开南曲,便开口试探玄止的意思,她自然是希望他能够早点回去。
玄止拨着碗中的饭粒,唇角一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是要撵我走吗?”
这话问得古三月都不知要怎么回答。
“不是撵你走,我过段时间要出门,约莫年关才能回来,留国师一人在府中,怕怠慢了你。”
“那就带上我一起。”
“带”古三月刚吐出一个字,只见玄一脸戏虐地看着她,顿时声音卡在了喉咙。
“不方便吗?”
古三月如实回道:“因公事在身,确实不方便,望国师谅解。”
然而玄狐狸却将无耻发挥到了极致,他从腰间摸出扇子,哗啦一扬,摇扇笑道:“我不打扰你办公事,只跟着你就行。”
有句老话叫:伸手不打笑脸人,然而古三月现在却很想给眼前这位笑脸人一巴掌!
“玄止,明说吧,你究竟想怎样?”
他忽的往前一倾,暧昧道:“我想怎样,你不清楚吗?”
“我清楚你大爷!说话就说话,不要靠这么近!”
玄止捏着扇柄在她头上敲了一下,故作恼怒道:“又说脏话,该打。”
第68章国师最擅画春宫()
最终和谐的午饭,却没能和谐的落下帷幕,古三月怒掀了桌子,碗筷碟子摔落一地,饭菜汤汁撒得满地都是。
而玄狐狸却始终笑着,从未有过半点怒意,或许连古三月自己都没发现,其实玄止一直都很包容她,甚至于包容得有些偏宠。
倘若是别人,敢在玄大狐狸面前摔桌砸凳,估计下场比楚宫云惨百倍不止。
玄狐狸虽然诅咒不了古三月,但凭他的能力,真想折腾古三月,不费吹灰之力,动动手指就能让她卧床不起,可他却从未对古三月下过手。
怒气发完,古三月准备回房,但想到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她又转了个身,见玄止在她后面笑得春风荡漾,本不想理,但又怕他瞎折腾。
“你好好在家呆着,别整幺蛾子,我出去办点事就回来。”她很自然的说出口,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然而听在旁人眼中,却很有歧义,像外出的丈夫临行前叮嘱自家小娘子一样。
闻言,玄止笑着点了点头:“好。”他目光轻柔地看着她,心里暖暖的,似有阳光照了进来。
古三月背着手,一本正经道:“那个,我回来时给你带个西瓜。”言毕,大踏步离去,袖摆一甩,走出了傲然之风。
玄止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笑得都快弯了腰。然而笑着,笑着,耳朵一动,眼底慢慢浮出寒光
夏日阳光明媚,泼洒在院中的林树间,印出斑驳的暗影,凉风一吹,光影浮动。
玄大狐狸眼底噙着冷光,不过脸上的笑容却比日光还浓,他摇着扇子,缓步走向海棠树下,姿态惬意地躺在摇椅上。
“常五,去书房把我的嫫母镜取来。”
“敢问国师,可是那面看起来很老旧的镜子。”
“正是,应该在书房的案台上。”
常五欢快地应了声,便直奔书房而去,刚走出两步,玄止又将他叫住:“且慢,把那本绿色封皮的春宫图一起给我拿来。”
“”常五擦了擦汗,便快速朝书房跑去。
原则上,书房重地,绝非常五一介下人能够随意进出的,然而统领府的书房等同于虚设,有玄大狐狸坐镇,更是走了味。
书房里面除了古三月偶尔翻阅几下的兵书,余下的皆是玄止的东西,有他闲来没事画的丹青,还有他无聊时写的艳词,奔放程度丝毫不输容千钰,可谓是奔放主义文学的奠基人。
常五推开门,入眼便是铺了满地的各种丹青图,有云雾缭绕的山水画,还有清丽隽逸的花鸟图,更有各种栩栩如生的春宫临摹常五觉得他可能要瞎!
抖着腿迈步进去,他脸红心跳的在一堆书画中翻出了绿色封皮的春宫图,跟做贼似的快速揣进怀中,然后又去找镜子。当他拿着镜子,怀揣着春宫图站到玄止面前时,一张脸红得像涂了胭脂。
“国国师。”他四处瞅了几眼,见没人注意,这才快速从怀中拿出春宫图,红着脸递给玄止。
玄止笑着合了扇子,放在手旁的案几上,然后从容不迫地接过春宫图,并毫无忌讳地当着常五的面翻开。
“国国师您慢慢看,小的告退。”言毕,他脚步踉跄,身形晃荡地跑远。
在常五身影消失时,玄止手中的春宫图也看完了,他拿起嫫母镜,玉骨般的指头在镜面上轻点了几下,只见镜中的画面变成了统领府的后墙外,墙下正站着一个面容清冷的白衣男子。
呵!玄狐狸勾唇冷笑,然后将春宫图翻到姿势最复杂的那一页,闭眼念咒语。
而墙外站着的那位白衣男子,正提步准备朝大门方向走,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副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复杂交叠的姿势,看得他面红耳赤。
忽的画面跳跃,他看到自己在跟心中的那个人颠鸾倒凤、共赴巫山,用的正是刚才看到的那个复杂姿势。
玄狐狸邪恶地笑了笑,嫫母镜一收,站起身来抖了抖衣袍,然后闲庭信步地朝外走去。
从来只有他窥探别人,没人敢窥探他,然而墙外那个白衣冷面男子,竟然不怕死的想窥探统领府。
白衣男子回过神时,才惊觉自己着了道,他心底不由得一颤。
玄止从前院的墙头飞出去,摇着扇子溜了半圈后,他才优雅淡然地从白衣男子身边走过,完全像是路人似的。然而就在他路过白衣男子身旁时,扇子上的追踪香已经被白衣男子吸入到了体内,香气一旦入鼻,便立即起作用。
半月内,不管白衣男子去哪儿,玄止都能准确找到他。
浮沉湖暗杀那日,他便是用这样的方式,快准狠地找到了云瑶宫的位置。
白衣男子也算个术士,刚才那番迷幻蜃梦,他自知府中有高人在,因此不敢再停留。
玄止在巷子内闲闲地溜达了一圈后,便又晃回了府中,他看了眼已经西斜的日头,然后吩咐常五去找古三月。
而古三月此刻正在裴苏允府上,她来这里是为了玉宝斋一案,原则上此事归刑部管,与她无关,但因为那晚她也去了玉宝斋,所以目前此事,是她跟裴苏允共同办理。
当然,她其实主动来裴府,也不光是因为玉宝斋的事情。当得知要杀她的人是裴苏允后,她并未想着躲避裴苏允,相反,她偏要接近他。
浮了浮水中飘动的茶叶,古三月抬头道:“不知裴大人可有查出什么头绪?”
裴苏允把茶盏一放,双手交叠放于膝盖上,看着古三月,把问题抛了回去:“那古统领可有查出什么头绪?”
古三月懒得同他打太极,直言道:“我查出此案与江湖势力有关。”
“我也是。”他笑着说。
“那裴大人查出来的,是江湖的哪方势力呢?”
裴苏允再次把问题抛给她:“古统领又查出是哪方势力呢?”
他说话时,一直盯着古三月看,看得她心底发毛。
“裴大人别卖关子了,有什么话不妨一次性说完。”
他盯着古三月看了许久,然后莫名其妙冒出一句:“真的很可惜。”
古三月隐忍着怒意:“什么很可惜?”
第69章皇上爱画成痴()
裴苏允却看着她笑了笑:“上次听古统领说与北燕皇后是故交,如此说来,统领定然知道北燕皇后就是战神将军古爷。”
古三月心口一跳,但面上却表现得很淡定,丝毫不敢露出任何情绪。
她淡然回道:“嗯,我知道。”
“呵呵。”他阴冷地笑了声,“军中人都称她为古将军,江湖之人便称她为古爷,然而我却知道,她的真实名字叫古月。”
古三月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她悄悄吞咽着唾沫,强装淡定。
裴苏允眼中冷光凝聚,继续道:“古统领的胞妹叫古三月,名字仅一字之差。”
“裴大人与我说这些,是何意思!”她虽然极力克制着,但语气却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裴苏允为自己添了杯茶,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裴家世代忠良,而裴某更是以守护南曲为己任,不管对方是谁,倘若做出有损我南曲国之事,那么便是与裴某为敌,与整个裴家为敌。”
古三月紧握的拳头微微松开,肃然道:“裴大人此话令在下惶恐,我古三夜同样是南曲子民,自然是效忠南曲,守护南曲河山。”
顿了顿,她又道:“纵使我与北燕古将军有交情,但交情归交情,利益得分清,身为南曲子民,自当要保家卫国,守护南曲。”
“如此甚好,只是有件事,古统领可得要注意着些”
“什么事?”
裴苏允温润地笑了笑,道:“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
古三月没想到他竟然会直接揭穿,脸上刻意维持的笑容瞬间消失。
“既然裴大人已经知道了,那么开条件吧。”
他笑容一敛,抬眸看向古三月:“裴某欣赏明白人,至于条件嘛暂时我还没想出来,待来日想到后,再同你要。”顿了顿,他忽的话锋一转,“过几日便是寿圣节,不知古统领可有备好贺礼。”
“还没有,正准备呢。”
“皇上爱画成痴,尤其痴迷丹青圣手公子凡的君子图。三年前,皇上为求公子凡的一副画,不惜亲自去塞北寻他,来回折腾两三个月,却连他的面都没见到。”
古三月眉梢一挑,冷嗤道:“区区一个画师,还挺摆谱的。”
闻言,裴苏允无奈地笑道:“他可不是区区画师,遍寻天下,也不会有第二个公子凡。他画的梅兰竹菊,被称为君子图,皇上得了幅空谷幽兰,生平最大的愿望,便是集齐剩余的三幅。”
“皇上的愿望就只是为了集齐三幅画?”古三月越发不屑了,一个九五之尊的帝王,不想着黎民百姓,不想着开疆扩土平定乱世,居然沉迷于那些虚无的东西。
她觉得,这样的人真不配做皇帝。
裴苏允直接忽视了她的话,又道:“他的君子图有四幅,分别是空谷幽兰、晓风弄月、秋光渐凉、傲雪寒梅,其中傲雪寒梅在大齐皇宫,剩余的两幅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