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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三月听着有些耳熟,正要掀帘子,便听车夫否认道:“不不是的,大侠您认错了,这是啊!”
车夫一声尖叫,古三月猛地掀开帘子,结果却对上一张有些熟悉的脸。
楚宫云动作优雅地擦着手中剑,恶狠狠地笑道:“怎么,一夜不见,就不认识了?”
“楚宫云,没想到你挺能耐的,这么快就从刑部大牢出来了。也成,正好我今天没事,那就再次把你关进去。”
“哼,昨夜要不是小爷被你偷袭,中了软筋散,就凭你,也想抓到我。既然你认得出小爷,难道你不知道,小爷的轻功天下第一。”
古三月转了转手腕,冷笑道:“那就看看是你的轻功快,还是我的暗器快。”
第66章给他放点血()
话音刚落,她两指一甩,一枚利器飞射出去,楚宫云脚步轻移,身形一闪,站到了前面的树枝上。
古三月笑笑,走过去把受伤的车夫扶起来,然后亲自赶着马车朝闲王府的方向去。
抓犯人是刑部的事情,与她无关,她没必要去帮裴苏允,况且他们还是敌对关系。
楚宫云从树上跳下来,怒喊道:“古三夜,你给我等着,小爷要把你偷成穷光蛋。”
古三月理都懒得理他,赶着马车径直走远。
楚宫云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诡异地笑了下,然后朝着西街统领府飞去,只是他怎么也没料到,有个比他更邪恶的狐狸在那镇压着。
楚宫云前不久在齐国皇宫内偷了一块价值连城的龙纹碧玉,本想在南曲皇宫再偷几件宝物,然后到北燕转手卖出去,却不料会被古三月抓住。
想他堂堂神偷,自偷盗以来,从未失过手,却不料栽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统领手中。这口恶气,他要不发出来,睡觉都不安稳。
阴测测的笑了几声,他快速朝西街统领府飞去,到了墙外时,他停下来打探了一番,确定没人防守,他嘚瑟地暗笑几声。
然后他纵身一跃,得意洋洋地往院中跳了下去。
紧接着便传来杀猪般的嚎叫声,啊!
“他娘的,谁放的捕鼠器!”
“我。”
楚宫云抬头,先是一愣,然后便惊叫道:“哇靠!”他连脚上的痛都忘了,惊讶地问出声,“你你是玄止?传闻中能测未来,算生死的大齐国师。”
玄止眯缝着眼,摇扇笑得像只邪恶的狐狸:“正是在下。”
楚宫云紧握着拳头,摆出一副即将咬舌自尽的表情。
“阁下脚不痛吗?”
楚宫云低头看去,顿时痛得两眼冒金光,只见锋利无比的捕鼠器,已经嵌入到了他肉里面,指头宽的伤口深可见骨。
他抽抽着问道:“这这该不会是你专门对付我的吧。”
玄止合了扇子,轻敲着掌心,笑道:“你猜?”
楚宫云痛得倒吸了口气,想要弯身去取,然而一柄扇子抵在了他腰间。
“你要干嘛?”他警惕地看着玄止。
“若再动一下,你的脚就废了。”
“喂你!”楚宫云疼得不行,但偏偏他拿玄止一点办法也没有。
玄止没再理他,摇着扇子悠然地离去。
“喂,喂,玄止,玄国师,你别走啊,你走了我怎么办,我的脚还卡着呢。”
然而玄止却越走越快。
闲王府中,古三月正在跟容千钰商讨皇上寿辰该送什么礼物。当然了,与其说是商讨,不如说是古三月单方面在询问容千钰。
她摆出笔墨纸砚,坐在容千钰对面,严肃地看着他,一本正经地问道:“你往常都送什么?”
容千钰正抖着腿,津津有味地在看春宫图,看到精彩处,还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嘴唇。
古三月抓起砚台便丢了过去,正中他脑门。
“古三月,你找死啊!”容千钰捂着脑门上的包,怒气冲天地瞪着古三月。
“多大的男人了,还看这个,你实在想要的话”
不等她把话说完,容千钰当即反驳道:“你想得美,老子怎么可能会对你有那种想法!麻痹的,跟个男人似的,老子怎么会有欲望。”
结果就是古三月捡起掉落地上的砚台,狠狠地砸向了他的脑门,然后在容千钰的哀嚎声中,她翩然离去。
她觉得正事还是得问容千寻比较靠谱,像容千钰这种人,正经不了几日,便又恢复纨绔形象,所谓的狗吃屎改不了。
抬头看了眼天日,正好是中午,眼看着就要吃午饭了,这会儿去东宫不太合适,搞得她好像专门去蹭饭一样,于是她吩咐车夫掉头回府中。
她刚进院子,便听到阵阵凄厉的嚎叫声。
“怎么回事?”她问正打扫的家丁。
“回统领,是国师抓住的一个小偷,正在后院呢,等你回来处理。”
“小偷?”古三月不禁想到了楚宫云,不过转念一想,他应该不至于那么蠢,大白天来偷东西,府中即便没有玄止,还有大批家丁丫鬟在呢。
但是有时候,人要作死,挡都挡不住,恰好楚宫云便是这类,本来挺牛叉的一个神偷,哪料霉运降临,招惹了古三月的同时,还惹上了人人惧怕的玄大狐狸。
大夏天的,正中午时分,热得狗都不愿意出来,而他却受着伤,在烈日下暴晒,喊了半天,嗓子都喊哑了,也没人理他。
古三月顺着喊声走了过去,见到是楚宫云时,微微惊讶后,她便笑了起来:“没想到真是你,是想我亲自审你?”
楚宫云见到古三月,犹如见到救星一般,两眼放光,激动道:“小黑脸,能不能把这个捕鼠器取走?”
古三月抱拳看着他冷笑:“根据班输原理制造出来的捕鼠器,非常人能解,你高抬我了。”
楚宫云听后,面如死灰,他真是倒了血霉,才会遇上这么种事。
古三月走上前去,在他身上搜寻了一番,拿着齐国的龙纹碧玉抛了抛,笑道:“送我的?”
“对,就是送你的。”楚宫云忙不迭点头。
“呵!想栽赃嫁祸,楚宫云,幸好你没成功,否则”她一把掐住楚宫云的脖子,目光狠厉道,“代价不是你能承受的。”
楚宫云整个人都愣住了,因为他从古三月眼中看到了阎王般的气息,那种杀伐之气,不像是宫廷统领身上所拥有的,倒像是征战多年的将军。
古三月微微松手,打量了他一番:“今日之事,我可以不计较,但是”她话音一顿,笑了笑,“你要是能帮我做件事,那么此账一笔勾销。”
“说吧,什么事。”楚宫云很快冷静了下来。
“帮我把北燕田将军手中的虎符偷出来。”
“偷兵符?”楚宫云听了后,连连摇头,“不成,不成,我只偷金银珠宝,玉器翡翠,从不偷咳咳”
古三月加大力道:“那可就由不得你。”
“你即便你杀了我,我也不答应。”
“死?那多简单,我会让你生不如如死。”她手一松,回头吩咐,“常五,给他放点血,把昨天刚到的粗盐用上。”
第67章是要撵我走吗()
“啧啧这挠痒似的,不够痛快,还是由我来吧。”玄止摇着扇子走了过来,他笑容潋滟地看着古三月,态度瞬间转变,“三三,我给你抓了只大老鼠,你开心吗?”
古三月甩了他一记白眼。
玄止却并不生气,笑得邪气又荡漾,他转头看向楚宫云,然后薄唇微启,开开合合,不知念了些什么。
突然间,楚宫云浑身又痛又痒,不仅如此,他还胸闷气短,头晕脑胀,想要呕吐,偏偏又吐不出。症状持续了一炷香的时间,便立马消失,而他整个人像大病了一场似的,正要松口气,胃又开始疼,胃疼后肝又疼。
而这种体内器官疼,虽不致命,但却让人难受至极。
几番下来,楚宫云面如蜡纸,浑身直哆嗦,然而他却死咬住嘴唇,拼命忍着。
玄止笑着看向古三月:“他好像撑不住了呢,三三愿意饶过他吗?”
古三月再次问道:“答应不?”
“小爷绝不答答应!”
“他不答应,三三觉得如何是好。”
古三月瞟了眼楚宫云,冷笑道:“听说神偷楚宫云,被人称作花间皇帝,要是废了,得伤多少红粉知己的心。”
玄止听后,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他摇着扇子,淡声道:“既然三三都发话了,那我就”
“啊不!答应,小爷答应!”楚宫云忙不迭点头,生怕慢了半拍,就要当太监。
此时此刻,骨气尊严啥的算个屁啊,男人最重要的东西都没了,留着尊严有何用!
玄止轻笑了声,把扇子搭在头顶,一副沉思状,良久才道:“我最恨不讲信用之人,倘若遇上了,那人下场都很惨烈。”
楚宫云此时恨不得剖心明志,以证贞操。
“绝不会!在国师面前,谁敢耍心眼。”
“三三,你想放么,我听你的。”
古三月不知玄止又哪里抽风了,不过他愿意帮忙,她也不介意。
于是她点头道:“那就放了他吧。”
话音刚落,楚宫云身上所有“病”状全都消失了,只是脚上还卡着捕鼠器。
他看了眼脚,又看向玄止:“玄大国师,你看”
玄止怎么可能会弯身为楚宫云取捕鼠器,虽然他面上不是冷酷之人,但其实心比谁都冷。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很爱干净,衣服上弄了一点脏的,都得立马换掉,并沐浴洗漱。
“常五。”他转头唤了声,常五立马小跑着过来,他手一指,“解开。”
然后就见常五动作熟练地解开了捕鼠器,连古三月都看得怔住了。
不过也只是片刻的愣神,很快她便恢复淡定,看向楚宫云:“允许你在府中调养,伤好后,立马去办事,最多给你半月的时间,半月后未归,江湖追杀。”
楚宫云彻底被玄止折腾怕了,那种死不了,又生不如死的感觉,他此生都不想再体验,最让他畏惧的是,怕当太监。
没办法,强者面前,干不赢,就只有臣服,这是规矩,想活命,就要做个懂规矩的人。
“好。”他爽快地应下。
“常五。”古三月唤了声,吩咐道,“叫人收拾间偏房出来,带楚公子下去休息。”
吩咐完,她便转身往主房走去,而玄止则摇着扇子紧跟在她身后,笑得一脸得意。
“三三,我刚才替你出了气,你开心不?”
古三月走了一半停下来,无奈地看着他:“玄止,你又想打什么坏主意!”
闻言,玄止脸上现出一副受伤的表情,他合了扇子,背着手,神色黯然地朝前走去。
古三月看着他这幅样子,心中不免一阵内疚,她刚才的话是不是说得过分了。
然而事实上是这样的,玄止背对着她,笑得一脸坏水,并在心底默默数了三声。
当他数到第三下的时候,古三月急忙追了过去,拉住他袖子:“喂,玄止,刚才咳咳,谢谢你啊。”
玄止转过头来,眼中暗藏着伤色,摇头道:“没事的,我不怪你。”
古三月心里更加不是味了,她挠着头,笑得像个孩子:“我我并不是故意要凶你,对不起。”
玄止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我原谅你。”
古三月呆呆地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