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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不合适都没办法了,既然你已经成了我的人,也没人敢要你,除非她不要命了,无论男女。”
“过来。”玄止朝她招招手,古三月走了过去,玄止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把她抱在腿上,用白色的绢帕为她擦嘴角的油渍,动作轻柔,眼神宠溺。
古三月微仰起头,嘀咕道:“玄止,我怎么觉得你像在照顾一个小孩子。”
玄止看了眼她胸前,痞气地笑道:“确实还是孩子。”
晚上的时候,将士们都坐在营地中赏月,中间摆着瓜子花生,还有切好的大西瓜。
古三月换了身轻便的衣裳,看上去风度翩翩,英气逼人。
而玄止穿着一身牙白色长衫,气质儒雅,倾世无双,手中轻摇的折扇,更为他平添了一份超凡脱俗的仙气。
他们两个一同从营帐中走出来,就像华美的月亮,刹那间点亮了整个夜空。
于是众军全都不约而同地站起身,齐齐把路让开。
古三月摆手笑道:“你们坐,我跟玄止随便找个地就行。”
她虽然说没事,但大家还是给他们腾出一大片空位置。
古三月拉着玄止坐了过去,跟其他人一样,都是席地而坐,军中没那么多讲究。
嗑瓜子,吃西瓜,谈天说地讲笑话。
氛围热络起来后,有人提议:“将军,你给我们唱支山歌呗。”
有人附和:“请将军唱歌。”
“将军唱歌。”
“”
于是众人齐齐拍手鼓掌呐喊。
古三月一个劲地摆手:“不行,我不会唱,真的不会唱。”
“将军唱一个,唱一个。”
“将军唱一个。”
玄止翘着腿,一只手托腮看着她,其实他也想听古三月唱歌。但见她脸红得不行,于是只得出声替她解围。
他站起身,抖了抖袍子,邪笑道:“看来你们将军是真的不会唱,那我替她唱吧。”
众人先是一愣,然后齐齐叫好。
古三月诧异地看着他,不会吧,这也行,还真在楚幽馆混过不成?
玄止睨了她眼,然后便唱了起来,歌声出口时,古三月浑身一震,像被电到了似的。
他唱的歌并非那些什么妹啊郎的,而是词律很优美的小曲,最重要的是他的嗓音,沉雅动人,极其富有磁性。
听着他的声音,古三月只觉得心口痒痒的,酥酥麻麻的,恨不得将他压在身下,对,就是这么简单粗暴的邪恶念头。
于是,古三月荡漾了,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她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唾沫。
“玄止。”她拉了拉他的裤腿,摇了摇,“我们不看月亮了,回去睡觉吧。”
“”玄狐狸正唱得兴起,猛然听到惊天喜事,呆愣愣地看着她。
古三月舔了舔唇,只觉口干舌燥,她却故作严肃地开口:“我晚上咸鸭蛋吃多了,有点口渴,你去给我倒水。”
“你确定是咸鸭蛋吃多了?”
古三月:“”糟糕,猥琐的心思被他看出来了。
玄止忽地笑道:“我觉得跟猪肘子吃多了也有很大的关系。”
“”还好,她那点猥琐的念头没被看出来。
军营的生活,大部分情况都是紧张的,偶尔能轻松一下,是在打了胜仗的基础上。
休息三天后,古三月紧接着攻下一座城。
不过很神奇的是,栖川枫一直没出现。
她正在擦刀,玄止在营帐内看地图。
“哎,玄止,你说栖川枫最近怎么没来找我了?”
玄止睨了她眼:“你想他了?”
古三月被他堵得一脸铁青。
“我想个鸡毛,我是觉得奇怪,他是不是又在谋划什么。”
玄止起身伸了个懒腰:“他约莫在研究四季阵法,一年内大概不会再来烦你。”
“就你那四幅图?”古三月撇撇嘴,“我不相信四张纸,还真能敌得过百万雄兵。”
“我也不信,但有人信就好。”
古三月接下来要攻打的是榆城,驻守榆城的赵太守,是她爹曾经的好友,也是个忠心耿耿的大臣。
看着城门上的“榆”字,她不由得叹了口气:“唉,其实我并不想跟他兵戎相见,毕竟他是我爹以前的好友。”
“各为其主,生死有命。”玄止淡淡地说了四个字。
一路下来,古三月才算彻底见识到了玄止的淡漠,真是把生死看得很淡,确切的说是把其他人的生死看得很淡。
无论多残酷血腥的画面,他都只是摇着扇子,淡然地吐一句:“富贵在天,生死有命。”
古三月看了眼身后的夜飞承,犹豫了瞬,于是下马走过去,对他吩咐道:“你去城中跟赵太守说,如果他愿意归降,那这场仗就没必要打。”
夜飞承皱了皱眉:“这,赵太守应该不会归降吧。”
“你都没去怎么知道,你快去。”
古三月是故意让他去,就为了试探他。连破四座城,她一直都在观察夜飞承的动静,而他并无异常,越是如此,她心里越是不安。
夜飞承进城后,古三月眯了眯眼,偏头问玄止:“你说他到底什么目的,我现在怎么有点看不明白了。”
玄止早就知道了一切,但他却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因为有些事,他觉得古三月此生都不要知道为好。
第304章将军家的小相公()
北国的天气,总是比南方来得要早,还在九月中旬,天气便逐渐凉了下来,尤其是清晨跟傍晚,带着丝丝凉意。
风一吹,梧桐树叶飘落满地。
栖川枫刚服过药,脸色稍微好了些,他站在桐树下,对面是凤栖宫。
凤非梧桐而不栖。
那是他专门为她修建的宫殿,然而在那夜大火后,便再也没人住过了。
“小全子,她破几座城了?”
“回禀陛下,南曲古将军已经破了四座城,现在正在榆城外。”
凤云杉捂着嘴咳了咳:“你通知夜飞承,让他助古将军一臂之力,早些攻入业安城。”
因为他快坚持不下去了。
“是,属下这就去通知。”
“嗯,你下去吧。”
宫中的并无多少人,空空荡荡,就像一座大战后被抢夺干净的死宫。
他迈步朝着凤栖宫走去,一步一步,走到殿外,脑中回想起去年那场大火,眼泪顺着苍白的脸流下。
月月,云杉对不起你,今生欠你的,只有来世再还了。
众人都以为凤云杉狼心狗肺,利用完古将军,却又在大婚夜将她烧死。
其实真实情况是这样的。
凤云杉从小身体就不太好,在宫中时,便时常受欺负,后来古月救了他,保护他,帮他。
然而在他十八岁那年时,他生了一场病,很久都不见起色,并且越来越严重,当时大夫告知他活不过二十五岁。
当时他虽然很沮丧,但也看得开,只是唯一放不下古月,后来他在一间酒楼买醉,听到隔壁房的谈话声,说是太子准备登基后,就收回兵权,并除掉古月。
他当时一听就吓到了,为了保护古月,他跟晋王联手除去了太子。也是从那时起,他有了做皇帝的打算,因为只要他做了皇帝,就可以保护古月。
他登基称帝后,恰好栖川枫出现了。
栖川枫本来就野心勃勃,而且潜伏在北燕多年,他得知凤云杉命不久矣,于是就假扮成江湖郎中,说是可以医治好凤云杉的病。
但其实他是用野姜蛊,将蛊虫引入凤云杉体内,保住他命的同时,也把他控制住了。
中了野姜蛊,五年后就会失去理智,人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像个行尸走肉,施蛊者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去年凤云杉跟古月大婚之时,刚好是凤云杉中蛊五年期,于是栖川枫就控制他放火烧死了古月。
古月死后,成了古三月,她只当是凤云杉忘恩负义,哪里会料到是栖川枫的一场阴谋。
后来栖川野来到北燕,发现凤云杉中了野姜蛊,将他体内的野姜蛊取出,用另外的蛊虫代替为他吊着命。
他身体内的蛊虫被引出来,神识也恢复正常,他想起中蛊期间做过的很多混账事,自责,内疚,悔恨。
而他的生命也到了尽头。
他知道古三月恨他,一心想攻打北燕,想将他从帝王之位上拉下来。他并生气,反而还很高兴,如果说能够用整个北燕换她一笑,那他觉得值了。
他拿起笔,在白色手绢上写下几个大字。
拱手河山,讨你欢。
等她兵临城下时,一切恩怨也都可以做个了结。
夜飞承去了城中,两个时辰都还没回来,古三月等得有些不耐烦,正要派探子去查看,突然城门大开,守城侍卫将厚重的城门缓缓拉开。
“回禀将军,赵太守说,他愿意交出官印,归降南曲。”
“”古三月蒙了,她没想到赵太守会真的这么爽快就归降,她都做好了要硬打一仗的准备。
她坐在马背上目光冷冽地看着夜飞承:“你让赵太守出来,否则我不会轻易”
“赵太守已经去世了。”
古三月:“”
于是夜飞承命人将赵太守的尸体抬了出来,古三月却一剑扎在了夜飞承肩膀上:“你杀了赵太守?”
“是,我杀了他,因为这样不费一兵一卒,我们就能赢。”
当然,夜飞承并未说,其实赵太守是听了圣旨后自杀的。
赵太守是老臣,一根筋,他宁死不降。
凤云杉也知道赵太守耿直,可他没有多少时间了,他必须早点把北燕让出去。然而这个让吧,还得让得很有技巧。
假如他站到古三月面前,直接跟她说,我把北燕让给你,古三月肯定不信,就算信了,肯定会怀疑。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顺着古三月的心意,她想攻打北燕,他就配合她,让她顺利地打进来。
榆城不费一兵一卒便拿下了,后面的一些城池,要么直接归降,要么就是不堪一击。
一个多月的时间,古三月便已经打到了业安地界。
而此时,距离凤云杉的期限,只剩十天了。
古三月停在业安城外,吩咐将士们,休息五日后一鼓作气拿下业安。
而此时,夜飞承力劝:“将军,不可再休息了,既然都打到了皇城,何不一鼓作气,直接拿下。”
古三月扫了他眼,冷笑道:“看来你跟北燕还真是有仇,一路上都在劝我要尽快打到皇城。”
夜飞承笑道:“可不是嘛,眼瞅着北燕国破人亡,我终于一雪旧耻,多大快人心啊。”
古三月蹭了蹭鼻子,很赞同地点头:“我也感到痛快。”
霜降那天,古三月带兵攻城,北燕将士死守住城门。
但没坚持多久,城门便被攻破了。
凤云杉已经形同枯槁,整个人瘦得像根竹竿,他穿着一身白衣,衣摆飘飘荡荡,看起来像个幽灵。
“她打进来了吗?”凤云杉问身旁的小全子。
小全子抹着泪点头:“回皇上,南曲古将军已经带人打进来了,皇上,您赶紧走吧,快离开。”
“离开?”凤云杉笑了笑,“朕能去哪儿,朕是北燕的人,这里是她为朕打下来的江山,朕哪也不去,死也要死在这片山河。”
“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