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诗菡,你不用撒谎,有哥哥们跟父皇在,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会向着你。”
“三哥,我昨晚真没有出去。”清脆的声音中带了些委屈,她扁着嘴,可怜兮兮地看着南曲皇帝,“父皇,菡儿真没有出去。”
容千寻跟容千钰自然是不信,容诗菡可是他们亲自带回来的,因为回宫时,天已经快亮了,所以他们也就没有去打扰皇上,并且为了顾及到容诗菡的声誉,他们并未让其他人看见容诗菡从外面回来的情形,两兄弟悄悄的就把她带回了宫中。
可现在倒有些说不清楚了。
恰在此时,外面传来太监尖锐的通报声:“启禀皇上,古统领求见。”
听到是古三月来了,容千钰立马跑了出去,见到在殿外等候的古三月,他急忙上前,拉住她的手上下打量查看。
古三月很不自在,下意识的便甩开他的手,见容千钰表情难看,急忙解释道:“王爷,我们这样拉拉扯扯,容易引起误会。”
容千钰这才想起,古三月现在是“男儿”身份,他一拍脑门,爽朗大笑:“哈哈哈你看本王,怪我,我昨夜一宿未睡,脑子都乱了。”
传话太监得到指令后,从殿内走了出来,看向古三月:“宣古统领觐见。”
古三月跟容千钰一同进入殿内,分别拜见了皇上跟容千寻后,她便走到容诗菡跟前,微微一拜,关切地问道:“公主身体如何,可还有哪里不适?”
她紧盯着容诗菡的眼睛,想从她的眼中看出异样来。然而令她失望的是,她所看到的容诗菡,跟昨晚宴会场上所看到的没差别。
但玄止交代了,要把容诗菡带去湖边,所以无论如何,她都把这位公主骗出宫。古三月是那种想到就要做到的人,行动力很强。
她看着容诗菡,恭敬有礼地开口:“公主今天有空吗?微臣想邀您去游湖。”
容千寻跟容千钰都愣住了,而容诗菡一听古三月主动邀请她游湖,高兴得都要炸了。
“啊!”她大声尖叫,一蹦三尺高,“有空,本公主全天都有空。”
在场众人全都黑了脸,容诗菡倒是无所谓,她从小生活在宫外,一身都是江湖味,丝毫不在乎男女大防这种事。
一炷香后,宫外的马车内,容诗菡紧紧搂住古三月的胳膊,小鸟依人般靠在她肩上,脸蛋红扑扑的,幸福得都要冒泡泡了。
古三月一张脸黑成了锅底,但为了成功把容诗菡引诱出去,她只得忍辱负重。
而容千寻的脸色好不到哪去,他很清楚古三月的性别,看着自己一母同胞的妹妹对自己未来弟媳妇有那种想法,胃部便一阵抽搐。
第43章这个公主不正常()
容千钰就更不消说了,他都已经不能用脸色难看来形容了,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古三月是他未婚妻,昨天玄止当着他的面把古三月抱走,已经很让他郁闷了,现又看到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喜欢上了自己的未婚妻,他娘的,这都是什么事!
“容诗菡,给我坐到这边来,你一个未出嫁的公主,靠在男人身上,像什么话!”容千钰冷着脸斥责她,见她不听,伸手想去拽她,谁知手还没碰到她的衣角,就被反弹了回来,然后便见容诗菡眼中冷光一闪。
容诗菡眼中一闪而逝的冷光,容千寻也看到了,然而还不等他们开口,容诗菡又恢复如常,好像刚才的一幕,是他们看花了眼似的。
刚刚容诗菡身上散发出的那股阴寒之气,古三月自然感受到了,但她却什么都没说,完全装作不知道。
见容千钰表情一滞,她生怕他会当面发作,急忙出声:“王爷,上次你说喜欢桃花酒,一会儿你们在船上等我,我去铺子给公主买点零嘴,顺便给你沽一壶桃花酒。”然后又看向容千寻,“太子有什么需要的,我一并买了。”
容千寻虽然不知道古三月说这话的意思,但却能感觉出,她肯定是知道了什么,而她这么做,定然是有别的原因。
容千钰立马便感应出古三月的意图,他懒懒地开口:“那行,本王就在湖边等你。”
古三月实在不知道怎么暗示他,于是一时情急,便将桃花酒这事说了出来,没想到容千钰瞬间便领悟了。
在去普渡寺的路上,她听容千钰说过,玄止爱喝桃花酒,每年总会在固定的那段时间,一人喝上几坛,直到醉得不省人事才罢休。
下了马车后,见湖边没人,古三月便直奔慕景凉住的行馆别院,好在她来得早,刚进门,便碰上慕景凉往外走。
“见过太子殿下。”古三月微微一拜。
慕景凉抬手:“古公子免礼,出行在外,没那么多礼节。古公子一早过来,是有何事?”
古三月也懒得卖关子,开门见山道:“不瞒太子,我来是找玄国师,他说过让我到这来找你,我想你一定有办法找到他。”
慕景凉笑笑,然后摇了摇手腕,响起清脆的铃声。
少顷,玄止摇扇走了过来,看着古三月邪肆地笑道:“三三”话说一半,他倏尔顿住,改口道,“古少爷速度真快,我正要去湖边,你就找过来了。”
古三月很感激他没有在人前揭穿她的身份,然而眼下情况紧急,她没时间跟他客套寒暄。
“行了,人我已经带出来了,赶紧过去吧,我怕王爷跟殿下有危险。”
当古三月跟玄止赶到湖边时,容千钰跟容千寻已经受伤倒在了地上。
而容诗菡,确切的说是沉玖,此刻她面部表情狰狞,尖利的指尖正滴着血。
古三月急速奔到容千寻跟前,将他扶了起来:“殿下,忍着点,我这就为你疗伤。”
容千寻摆手:“本宫无碍,千钰比我伤得重。”
古三月转头看去,只见容千钰一脸幽怨地看着她。
“王爷”不等古三月走近,容千钰一把挥开,怒道,“老子不需要你关心。”
真是气死他了,这个死女人,没一点眼力,究竟谁才是他未婚夫。
一声轻笑传来,众人纷纷望去,只见玄止邪笑着站在湖边,手中扇子缓慢地摇着。而容诗菡已经倒在了地上,谁也注意到他是何时出手的,原本戾气很重的容诗菡,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容千寻看到玄止,捂着受伤的手臂,恭敬地走上前来:“多谢国师出手相救,千寻感激不尽。”
玄止一摆手:“殿下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古三月走过来问道:“能引出来吗?”
她问得很隐晦,就是不想让容千钰跟容千寻知道。
玄止没回话,淡目扫了眼容千寻:“殿下跟王爷先回去吧,稍后我自会把公主送回宫内。”
“玄”不等容千钰话说出口,容千寻一记眼神飞过去,急忙出声制止,“那就有劳国师了。”
容千钰自然是知道容诗菡有问题,因此他才想留下来看看情况,他更是知晓玄止的能耐,再大的事到了玄止面前,都不是事。
但玄止已经开口撵人了,他即便有胆子留下来,怕是没命去承受忤逆他的后果。
俗话说,腹黑不可怕,就怕腹黑还强大。
但偏偏,玄止以上都占了,他不仅腹黑,还很强大,十年前,他就已经强大到逆天的地步。
想起往事,容千钰便要为自己流一把辛酸泪,当时他才十二岁,因为错把玄止种的岩阶草当成韭菜给割了,结果他无端端的就浑身疼痒,一直持续了三天才消下去。
后来他才知道,玄止在心底默默诅咒了他。
自那之后,他再也不敢碰触跟韭菜相似的东西,见到韭菜炒鸡蛋就浑身发痒,双腿直颤。
最终他无奈道:“那行吧,我们就不打扰国师了,诗菡在国师这里,我们也放心。”两人重新上了马车,赶回宫中。
玄止瞟了眼靠在树旁的容诗菡,又一本正经地看向古三月,沉声道:“劳烦古统领搭把手。”
古三月这人不矫情,玄止话音刚落,她便弯身蹲下,将容诗菡扛了起来。
“去哪?”她扛着容诗菡问。
玄止看着她的举动微微一怔,随即眼中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感觉出的温柔。
他笑了笑,手一指:“去昨日那间古庙。”
于是古三月扛起容诗菡哼哧哼哧地朝着古庙的方向走去,期间她多次感受到背上的人似乎要反抗,然而都被玄止压了下去。
进入庙内,古三月把容诗菡放在了一尊神像前,转头看向玄止:“接下来怎么办,是把那个魂魄引出来吗?”
问话时,她眼神不由得闪了闪。
玄止展开扇子摇了摇,狭长的眼尾斜翘,邪魅地笑着:“你倒是挺上心的,怎么,怕我将你也引出来。”
古三月心头咯噔一声,却没说话。
“傻丫头。”他握着扇子在古三月肩头一敲,笑了笑,“只有双魂载体,才能使用引魂术,将那个外来者引出去。”
第44章一个悲伤的故事()
听了玄止的话,古三月脸色越发难看了。
而他却淡然地摇着扇子,勾唇笑道:“可你不一样,你跟这具身体已然成了共体,也即是新的生命,任何术士都无法把你怎样,况且,也没人看得出来。”
“你你的意思。”古三月咳了咳,“只有你才看得出我并不是真正的古三月,而是而是重生后的另一个人。”
玄止摇着扇子,笑得一脸莫测。
他越是这样,古三月越发忐忑不安,心里七上八下的,比面对千军万马的敌人还要紧张。
玄止当然不会说实话,除了他之外,还有两个人看得出来。如此一来,古三月只会畏惧他,岂不是很好玩,他故意不回答古三月的问题,由她自己去胡思乱想。
“玄止,你告诉我,除了你,还有谁能看得出来。”她声音微颤,已然没了往日的傲气盛焰。
重生后的古三月,内心要比以前敏感细腻多了,主要是孤军一人,比不得当初。
她现只有一人,身边没个帮手,既要应付南曲这边的对手,还要时刻提防着北燕那边,倘若一直隐瞒住了还好,万一被人发现,她不敢去想后果。
若是当初真的被烧死也就罢了,可偏偏命运捉弄,让她换个身份重新活了过来,那些背叛历历在目,而她又怎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过来。”玄止招招手,冲她笑着。
古三月不由自主的便走了过去,玄止在她眉间一点,然后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递到她跟前:“吃下去。”
“这是”
“不想被人看出来,就把这个吃下去。”把药丸塞到古三月手里后,玄止便不再理会。
他弯身蹲在容诗菡跟前,从怀里掏出一张符纸贴在了她额头上,然后默念了几句咒语。只见双眼紧闭的容诗菡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玄止的刹那,她先是露出一抹狠戾,随即便焉了下去。
大概是知道自己期限已到,身上的戾气也逐渐散去,只剩下遗恨跟无奈。
她目光望向远处,凄凉地叹了口气:“能听老身说个故事吗?”
“哦?难得前辈有兴致,玄止洗耳恭听。”
一个很长很久远的故事,娓娓道来。
六十年前,七岁的沉玖拜入镜花楼,成了楼主苍牙的徒弟。那年苍牙已过了而立之年,但外表看起来却像是二十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