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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你回来,我才安心。”
古三月抿嘴一笑,拉着他的手走入府中。
西街酒楼内。
紫衣男子把五千两银票往桌子上一放,冷声道:“事情办妥了,我会再给你五千两。”
男子蓬头丐面,身上衣服破破烂烂,看到桌上的银票,顿时两眼放光。
他赶紧把五千两银票揣入怀中,并急忙点头答应:“云公子放心,我沈飞以前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便现在沈家落魄了,但只要我一句话,城里那些”
紫衣男子抬手打住他的话:“废话我不想听,总之,明天你一定要把婚宴场面弄乱,越乱越好。”
“云公子放心,沈飞一定不让你失望。”
“嗯,下去吧。千万不要打小算盘,我既然能找到你,把你调查得一清二楚,那你要是敢带着钱跑,呵”
“云公子放心,小的既然拿了云公子的钱,就一定替您把事办好。”
紫衣男子摆手,沈飞揣着五百两银票,欢喜地离开了。
在沈飞离开后,不远处坐着的蓝衣男子,起身朝紫衣男子走了过来。
蓝衣男子坐到紫衣男子对面,看着他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倒下一杯温酒递过去:“凤兄喝点酒试试,它们会更活跃。”
蓝衣男子口中的“它们”,指的是紫衣男子体内的蛊虫。
紫衣男子并未接他的酒,嘴角一扯,冷声道:“四皇子倒是挺悠闲,只怕你悠闲的日子不长了。”
“无妨,今朝有酒今朝醉,能悠闲几日算几日。”
“四皇子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对付你的大皇兄。”
蓝衣男子勾唇一笑,正要说话之时,身后响起时伊美的声音:“栖川野,你怎么在这儿?”
栖川野转过头去,见时伊美跟身边跟着另一个红衣姑娘,他笑着招了招手:“美子,快过来坐。”
时伊美拉着善若坐了过去,她看了眼紫衣男子,偏头问栖川野:“这位是?”
栖川野笑着介绍:“他是北燕皇帝。”
时伊美妩媚地笑了笑:“你就是凤云杉对吧,以前我经常听古将军说起你。”
凤云杉听到“古将军”几个字,眉头一皱,他急忙压下情绪。
栖川野看了眼凤云杉的表情变化,低头喝了口酒,什么也没说。
凤云杉站起身:“在下有事先走一步,几位慢聊。”
翌日,天未亮,将军府便热闹欢腾了起来,大老远就能听见古三月的声音。
“常五,迎亲的礼都拿齐了没?”
“拿齐了,三少你就放心吧,昨天晚上就备好了。”
“新娘子坐的褥子拿了吗?”
“拿了,都拿了。”
古三月特别紧张,简直比她自己成亲还要紧张。
从将军府到相府,其实半个时辰都要不了,但古三月却总担心半途会遇到意外。
早上起来时,不知为何,她眼皮总是跳。
本来想找玄止给她算一卦,但玄止在她还没起床时就离开了。
古三月眼皮还在跳,她心里越来越不安,于是便走过去问常五:“国师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
常五摇头:“国师没有说何时回来,他只说水月门有点急事,得立马赶回去,让三少不用等他一起北伐。”
“嗯,行,我知道了。”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地朝着相府赶去,小七身穿喜服,胸戴大红花,端坐在一匹枣红色大马上,后面跟着八抬大轿。
喜婆站在轿子旁,一边说着吉祥话,一边撒着花瓣。
古三月则扮成轿夫,混在抬轿子的队伍中,原本她没打算跟着一起去迎新娘,但心里总是不安,生怕中途出意外,所以便不顾其他人反对,硬是扮成轿夫跟着一起去。
当喜轿抬到北大街的十字路口时,突然从周围冲出一群乞丐,将迎亲队伍团团包围在中间。
而为首的一个乞丐,杵着一根打狗棍,端着缺了口的碗,一边唱莲花落,一边朝小七靠近。
喜婆看了眼身后抬轿子的古三月,问道:“这可怎么办?”
古三月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一串铜钱,递给喜婆:“撒给他们,让他们赶紧离开。”
喜婆接过铜钱,一边撒,一边笑嘻嘻地说着吉利的话。
然而那群乞丐捡了钱,并不走,仍旧站着把他们围住。
小七拱了拱手:“丐帮的各位兄弟,小弟今日成亲,望各位通融一下。”
不管是婚宴还是办酒席,一般都会有丐帮的人围堵。这种情况下,其实只要给点钱,或者给点吃的,他们自然就散开了,不会刻意为难人,毕竟大家都是为了混口饭吃。
但今日却有些反常,这些乞丐拿了钱却不走,集体唱着莲花落将古三月他们围住。
小七再次笑着开口:“各位英雄好汉,劳烦大家让个路。”
大喜之日,他身为新郎官,得一直保持微笑,不能生气,更不能跟人发生口角之争,打人杀人就更加不吉利了。
从昨天晚上,古三月就叮嘱他,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笑,不能有情绪。
于是此时此刻,小七心里虽然已经有了情绪,但他仍旧控制着,一直笑着对那群围堵的乞丐说好话。
然而他连说了两次,那些乞丐就像没听见似的,只拿钱却不让路。
于是古三月站了出来,她看向为首的乞丐,瞥了眼他身上挂着的四个袋子,微微一拱手:“想必阁下就是陌阳城的花长老,今日是我兄弟成亲之日,还望花长老行个方便。”
花长老抠了抠鼻子,又抠了抠牙缝,然后在裤腿上蹭了蹭。
他看了眼古三月:“让路嘛,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
古三月耐着性子对他笑了笑:“花长老有事直说。”
“哎呀,丐帮最近有点困难,我都好久没吃过叫花鸡了,帮里其他兄弟,更是两个月没吃过肉了。”
古三月勾唇一笑,吩咐后面的人:“给花长老三十两银子,让丐帮兄弟们开个荤。”
“三十两?啧啧啧”花长老嫌弃地摇头,“古将军,您这出手也太小气了,不说整个陌阳,就光是东南西北四条街,帮里兄弟总共就有两百多人,你这三十两够干啥。”
“那花长老明说吧,你要多少?”
“这个数。”花长老比了五根指头。
古三月深吸了口气,继续保持笑容,然后又给了五十两。
花长老再次嫌弃地摇头:“我知道古将军是痛快人,我也不跟你废话,只要给五千两,今日我们就让路。”
第297章不成佛便成魔()
古三月气得想打人,她握紧拳头,忍了又忍,才把满腔怒火压了下去。
“五千两?花长老,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
花长老嘿嘿一笑:“狮子不敢当,不过是个小叫花子,五千两是有点多,但对于古将军来说,想必也就是喝顿茶的小钱。”
小钱?还喝顿茶?古三月想一拳打死他,五千两!她开十个茶楼都够了!
小七听不下去了,他冷笑一声,咬牙道:“看来花长老今日是故意想为难在下了,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他手一伸,对身后的人吩咐,“把老子的长枪拿来!”
古三月急忙拦住他:“不得无礼!”然后笑着看向花长老,“今日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还请花长老先让路,我这就带你去府中领钱。”
“先给钱,再让路。”
于是一百多个乞丐,齐声呐喊:“给钱!给钱!给钱!给钱”
“”古三月。
围观人群,全都站在外层看热闹,并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就在此时,只听一声大喊:“古将军,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啊!”
古三月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蓬头垢面,身穿麻布衣衫的男子从对街冲了过来。
“让一让,大家让一让!”麻布衣衫男子扒开人群,冲到了古三月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接着便嚎啕大哭,“古将军啊,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啊!”
“有什么事,你起来说。”
麻布衣衫男子哭着喊道:“草民的未婚妻被人抢了,草民无权无势,只能忍气吞声。草民去衙门告状,县太爷却不理不问,无奈之下,草民只有到京城来,然而草民地位卑贱,根本就接触不到官老爷,今日得见将军,真是老天开眼啊。”
古三月眉头一皱:“我现在正忙着去迎亲,你有什么冤情,待明日”
“古将军!都说你宅心仁厚,是个好官,是个好将军,难道连你也坐视不理吗?”
古三月已经察觉出了不对劲,但是当着全城百姓的面,她总不能大开杀戒。她心里很清楚,这些丐帮的人有问题,眼前的这个男人更有问题,可百姓不知道,他们只相信眼睛看到的。
于是她只能压抑住情绪,很官方地问道:“究竟是何事?”
男子突然指向小七:“就是他,他抢了草民的未婚妻。”
人群一片哗然。
路人甲:“呀,原来新郎官抢了别人的未婚妻。”
路人乙:“不对啊,七爷不是那种人。”
路人甲:“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年头,穿上衣服是人,脱了衣服就是兽,乱得很啊。”
“”
所谓众口铄金,不怕敌人的刀枪剑,就怕百姓的一张嘴。
你一句,我一句,硬是能把你说死。
男子见目的达到,继续加大火候:“草民的未婚妻叫喏喏,是南越人,几月前来陌阳寻找草民,却不料被这个男人看上了,他强行抢走了喏喏。”
古三月忽地笑了声:“你既然认识我,那你怎会不认识他?”她指向小七,看着麻布衣衫的男子,“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叫古七,曾经是北燕古将军手下的人,现在是将军你的手下。”
古三月冷笑:“那你既然知道他是我的手下,还跑来找我告状,你觉得我会向着你吗?”
男子转过身去,突然大笑道:“你们听见了没,古将军竟然要徇私枉法,包庇自己的手下强抢民女。”
于是人群再次一片哗然。
路人甲:“没想到啊,古将军竟然是这种人,表面看着挺正义的,竟然纵容自己的手下强抢民女。”
麻布衣衫男子扯开嗓门嚎叫:“世道不公啊,苍天无眼啊!”
古三月看了眼麻布衣衫男子,见他虎口有茧,一看就知道是常年握剑握出来的。
她眼睛一眯,正要上前,突然麻布衣衫男子捂着手臂往后退去,他一边退,一边大叫:“杀人了,古将军要杀人灭口啊!”
由于丐帮的人围在里面,百姓全都站在外层,因而他们并未看清楚里面发生的情况,只听麻布衣衫男子在嚎叫,紧接着就见麻布衣衫男子捂着受伤的手臂往外冲。
古三月眼睛一瞪:“给我把他拿下!”
“杀人了,杀人了,古将军要杀人了!”那人边嚎边往外跑。
古三月飞身向前,一把抓住他后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而此时,丐帮的人齐声唱道:“古将军要杀人,苍天无眼不公平,强抢民女”
小七终于忍不住了,大吼一声:“都给老子闭嘴!”
路人甲:“哟,你抢了人家媳妇还有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古三月眼神一凛,朝她看过去,其实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