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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西沉时分,玄止离开了相府,他走时还专程来跟古三月知会一声,说是晚间要去花街溜达会儿。
“哦,那祝国师玩得开心。”
玄止剑眉斜挑,摇扇笑着走了出去。
他前脚刚走,古三月便迅速换下衣裳,从后墙翻了出去。
刺客盟的议事厅内,拂衣抬眸,小心地看了眼主位上戴着蝴蝶面具的男子,恭敬地回道:“回老大,属下查出,他们应该是云瑶宫的人。”
“应该?”低沉暗哑的声音,透着森森寒意。
拂衣立马单膝跪地,低头回道:“属下确定他们是云瑶宫的。”
“那就给我好好查查云瑶宫。”似男似女的声音,回荡在厅堂内,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拂衣从怀中掏出一本手册,恭敬地托在手中:“这是云瑶宫的资料。”
蝴蝶面具男手一扬,册子便到了他掌中,看了眼拂衣,挥手道:“嗯,你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第32章你可得保护本王()
西街桃花巷,古三月看了眼掌心隐隐流动着的黑气,四下里瞅了瞅,确定无人后,催动内力,将毒气逼出体外。然后她飞身一跃,跳上墙头,像一只灵敏的猫,沿着屋檐快走。
闲王府内,书房的密室中,容千钰看着自己亲手打造出来的“古三月”满意地拍了拍手。
“好,非常好,看来本王的易容术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被易容成古三月模样的影卫嘴角抽了抽,冰冷的面部表情有些龟裂。
咚咚咚,外面响起敲门声,容千钰神色一凛,影卫嗖的下便不见了。
他关好密室门,绕过屏障朝书房大厅走去,只听门外传来古三月的声音:“王爷,快开门,我有事找你。”
容千钰脸色一沉,这死婆娘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他气势汹汹地拉开门,黑着脸看向古三月:“火烧屁股了,你急吼吼的在外面喊。”
古三月歉意地笑了笑:“王爷见谅,我有要紧事找你,心急如焚才失了分寸。”
“进来吧。”
古三月跟在他后面进了书房,反手把门关上。
“明日我们不能走官道。”
“不走官道?”容千钰挑眉看着她,“上次的暗杀事件,你就已经忘了,不走官道,你是想早点投胎吗?”
古三月笑着解释:“我们能想到的,敌人又怎么想不到,明日官道上必定埋伏重重。”
容千钰懒洋洋地歪在藤椅中,指头敲了敲桌面,漫不经心地回道:“去普渡寺若不走官道,那就只有过了嘉兴关走马帮运输货物的那条路,但你要想清楚,茶马路上劫匪多,到时候应付起来,可不比杀手容易。”
“王爷大可放心,劫匪劫财,他们的目标并非取我性命。”而那些杀手,可就不一样了,他们受命行事,目的就是杀她。
容千钰知道劝不动,也懒得劝,他撩了撩额前碎发,语气轻松:“那行吧,既然你决定了要走茶马道,本王就舍命相陪。”
“路途艰难且危险重重,王爷要考虑清楚。”
“哈哈哈不是有你在嘛,你可以保护本王啊。”容千钰懒懒地歪在椅中,仰头看着古三月,眨巴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遇到危险时,你肯定会保护本王的。”
“”
他哪来的自信!
古三月鄙夷地瞪了眼容千钰后,愤愤然地拂袖离去,身后传来容千钰隐含笑意的声音:“古公子,不看看你妹妹吗?”
古三月身形一晃,脚下生风般出了王府。
她今日出来时,为了方便,穿的是一身男装,墨发轻束,英气逼人,宽大的袖摆在甩动下划出飘逸的弧度。
出了王府后,她像只暗夜精灵般,几个跳跃便闪进了一处农家宅院,利落地换回女装,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回到相府东阁院时,已是月上中天,她刚把屋内烛火点亮,便听到门外有人喊她。
“三月妹子,睡了没?”
古三月眉头一蹙,转身绕过屏风,走到门口拉开门。
“什么事?”她看了眼银冠束发的蓝袍男子。
古羽凡笑笑:“前些时日,我跟致远去未蒙县收购小麦,今天傍晚才回来,听府中下人说你病了,身体可有好些?”
“嗯,身体已大好,劳你挂心了。”
“三月妹子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我同宗,身为哥哥,关心妹子实属应该。”
像这样的客套话,古三月向来都是漠视,因为她压根就不知道要怎么回复,当然,她也懒得去应付。
“听伯父说,你明日要去普渡寺静养,这一路上”
古三月不悦地蹙了下眉:“有什么话就直说,别绕来绕去。”
古羽凡眼光一闪,遂笑了笑:“回来后,听雨沫说,你还有个双胞胎哥哥,不知他”
不等他说完,古三月便直接打断:“他是御林军统领,并未住在相府,我跟他也不熟。”言外之意,别再问下去了。
“那妹子早些休息,明天出门时,我再来相送。”
古羽凡转身离去,古三月藏在袖中的拳头微微松开,明天一定不能出任何差错。
而另一处别院内,玄止负手立于海棠树下,仰头望向满空星辰,目光缥缈,不知在想些什么。
慕景凉在他身后已站了些时辰,但见他凝眉沉思,便一直没敢打扰。
良久,他缓缓转过身,看着慕景凉,道:“南方火之生数,雀光闪动,有贪狼星守护,殿下只可为友,切勿成敌。”
“国师的意思,是要跟南曲结盟。”
玄止点微微点头,继而又道:“七日后的拍卖会,殿下就不必去了。”
“可我们此次来南曲的目的,就是为了南斗鲲鹏,若是不去拍卖会,那我们”
玄止眼皮一掀,斜了他眼:“殿下记错了,我们是来庆贺南曲皇帝的生辰。寿圣节完毕,殿下便启程回大齐,路上切莫要耽搁。”
慕景凉哪里甘心,世人皆知,鲲鹏一出,江山既定。在这个风雨飘摇的乱世,他又如何不想一统天下,名垂青史。
“倘若南斗鲲鹏落到了北燕手中,那大齐离亡国也就不远了。”
北燕这十年来,势如破竹,眼看着就要超越大齐,若是再得了南斗鲲鹏,后果不堪设想。
慕景凉能想到的,玄止又怎会想不到,他冷冷一笑:“殿下无须担忧,届时自会有人阻止。”
“多谢国师提点。”
玄止笑笑,又看了眼星空:“近日来南曲雨水较多,殿下仔细着,别让风湿发作,有事便摇银铃,我自会赶来相助。”
“国师是要离开吗?”
玄止抖了抖衣袍,慢条斯理地说道:“闲得无聊,出去转转。”
“”慕景凉眼角一抽,倒也没多问。
玄止出了别院,去花街柳巷转了一圈后,便摇着扇子往相府走去,回到东阁院,只见古三月笔挺地站在院中,神情肃穆的像是驻守边关的战士。
他摇了摇扇子,浅笑着走上前去:“是在等我回来么?”
古三月甩了他一记白眼:“你想多了。”然后就转身回了房间,砰一声把门关上。
第33章国师太危险()
别看玄止经常笑眯眯的,但古三月却觉得他很危险,碰到这样的人,能避则避,不敢过多接触,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以她目前的实力,唯一能做的,便是在不得罪玄止的情况下,尽量远离。
清月流光,暗香疏影。
屋外,玄止站在晚风亭榭中,望着紧闭的门扉,无奈地笑了笑,他有那么恐怖吗?
今晚去花街柳巷走了几圈,所有女人都为之疯狂,怎么到了古三月这里,他就不受待见了呢。
翌日,古三月起来后,见对面房门大开,而玄止却并不在房中。她也没怎么在意,洗漱完,正要去吃早饭,下人来报,说是闲王已在大厅等候。
她简单地吃了点东西,便朝大厅赶去,远远的,就听到里面传来古天莱跟容千钰的对话声。
“王爷费心了,劳您前来亲自相送。”
“丞相客气,三月是本王的未婚妻,本王恨不得在普渡寺陪她,但成亲之前,如此做法于理不合,只能送上一程。”
“小女这是积了天大的福报,才能得王爷”
“咳咳!”古三月实在听不下去了,咳嗽一声,打断他们的谈话。
容千钰见到古三月,很自然的便站了起来,而其余人,见王爷都站起来了,他们哪里还敢坐着。
古三月看了眼容千钰:“出发吧。”刚转过身正要走,忽的想起什么,又转回头来,看向古天莱,微微欠身行了个礼,“爹,我走了。”
随即她便大步离去,不带丝毫留恋。
当着众人的面,就算她再不情愿,这个时候,还是要装一下的。
府门外,容千钰早已备好了马车,旁边站着四个闲王府的护卫。
古三月感激地看了他眼,然后便跳上马车,刚进去,她还没来得及开口阻止,容千钰就快速钻了进来。
她挑眉问道:“王爷当真要去?”
容千钰放下帘子,嗤了声:“嘁,你当本王是言而无信的人么,答应了要护送你,岂会临阵反悔。”
古三月无奈地扶额,心道:我宁愿你言而无信,总好过给我添麻烦。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地行驶到了嘉兴关前,容千钰吩咐赶马车的人停下。
他看着古三月,再次强调:“古三月,你可要想好,是走官道还是走茶马道,若你执意要走茶马道,到时候遇到危险,可别怪本王没提醒你。”
“王爷送到此处已经很够意思了,你就回去吧,茶马道上劫匪多,三月不想王爷出事。”
“哎呀行了,此事别再提了,我们一起去普渡寺。”
古三月劝不动,也只得作罢,但考虑到容千钰的安危,她不能赶夜路,因此只得在嘉兴关留宿一晚。
嘉兴关往北,是一条通往青川的茶马道,过了茶马道再往西走两百公里,便可到达普渡寺。
她躺在床上,心里计算着路程以及所需耗费的时间。若是顺利的话,明日天黑前便能到,可若是中途有意外,那就另当别论了。
一想到即将到来的这场“意外”,她唇角轻勾,冷冽地笑了笑。不管那人是谁,想取她的命,呵!那她就先要了他的狗命。
皓月当空,繁星闪烁。
静谧的山林间,偶尔响起几声凄迷的鸦鸣,于清风中晃动的树枝,刮出沙沙的响声。蜿蜒崎岖的山道上,玄狐狸手摇折扇,哼着歌一路往前,银亮的月色下,拉出狭长寂寥的光影。
越往山顶走,瘴气越重,脚下云雾缭绕,似进入了仙境般。外行人自然看不出门道,然而此等阵法,在玄狐狸眼中,却是雕虫小技。
只见他轻笑一声,顺时针方向走了三圈,然后又逆时针走了三圈,最后定格在一棵枯藤老树前。他玉指翻转,快速结印,朝着古树拍了三下,片刻间,云雾散去,露出庄严气派的大理石拱门,门前座立两尊石狮子,更添肃穆。
少顷,便见两个白衣青褂的弟子急忙迎了过来。
“玄门主有请,宫主已在殿内恭候多时。”
“嗯。”玄止应了声,便跟着两位弟子走了进去,上完台阶就看到庄重肃穆的大殿匾额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