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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吃东西,只图吃饱,从不讲究精致,点完酒菜后,便偏头看着窗外。
小七坐在她对面,因着刚才隔壁桌的谈话,情绪有些低落。
“客官,您要的酒跟牛肉。”店小二端来酒菜后,笑着退了下去,只是转身的刹那,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吃吧。”古三月把筷子递给小七,“吃完后就去歇息,明儿早点赶路。”
小七接过筷子正要去夹牛肉,斜对面那一桌突然打了起来,隔空飞来一只碟子,砰一声砸在古三月这桌,正巧落在牛肉盘子里。
古三月当即冷下脸来,她握紧拳头缓缓站起身,转头看向斜对面,只一眼,吓得对方立马停了下来。
“我这桌菜不能吃了。”
她话音刚落,店小二快速走了过来,弯身对她笑道:“这位客官莫生气,小的这就重新为您端一份来。”
店小二转身就朝厨房走去,斜对面几个人又打了起来,其中一个男子顺手抄起桌边的酒坛子,扬手朝店小二后背砸了过去。
小七正要出手帮忙之际,古三月忙抬手挡了下来。
“哥,你为啥不让我”
“出去说。”古三月拉住他手腕朝外走去,路过柜台前,手一伸,“没吃你家酒菜,银子还我。”
掌柜的正低着头拨算盘珠子呢,头也没抬道:“酒菜已上桌,概不退银子。”
小七一把揪住掌柜的领口,将他提了起来:“叫你还就还!”
“好好,大侠手下留情,小老这就退银子。”
出了客栈后,古三月拉着小七拐过弯进入一条巷子。
“那个店小二有问题。”她直接说道。
“啊?哪里有问题了。”小七不解地看着她。
古三月道:“斜对面那几个打架的,应该是在帮我们,店小二上的酒菜下了毒。”
小七听到下毒两个字,脸色刷的下就白了。
“别慌,先在这等着,一会儿那几个人会找过来。”
然而客栈打架的那几个人没过来,却把古南溪等来了。
看到出现在巷子门口的古南溪,小七诧异地问道:“飞将军,怎么是你?”
古南溪没理会小七,他一步一步朝古三月走去,看向她的眼神,已经不再像先前那样陌生。
古三月隐隐察觉出了什么,她感到有一丝紧张,正要开口说话之际,古南溪率先出声:“半年未见,三少别来无恙。”
“东篱王别来无恙。”
酒肆内,古三月坐在古南溪对面,端起酒盏,向他敬酒:“三夜敬东篱王一杯,感谢东篱王相救之恩。”
“救我的不是你,是北燕军师木川枫派的人。”
古三月挑眉:“呵竟然是他?”
“他一直有意与你结交。”古南溪说话时,一直看着古三月。
“我与木军师,也算是有些交情,在落枫县时,他帮过我。”
古南溪勾唇笑道:“难怪他要救你,原来是旧友。”
小七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忍不住插话:“飞将军,我们此番北上,就是为了找你。”
说完后,他便看着古南溪,古三月也看着他,她是想看古南溪有何反应。
然而古南溪却淡笑道:“不知二位找我有何事?”
“飞将军,其实六”
古三月快速给了他一脚,将他的话打断。
她看着古南溪笑了笑:“我们这次北上,是做点酒水生意,到时候,还望东篱王行个方便。”
“古三少客气了,既然是来做生意的,那在下自然欢迎。”
闲聊片刻后,古南溪便起身离开了,古三月笑着将她送出去,在他的身影消失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
她转身看了眼小七,冷声道:“你刚才话有点多。”
言毕,一甩袖袍愤然离去。
“可我们明明就是来找古南溪的,怎么见到他了,你却说是来做生意的。”
古三月冷哼道:“因为他不是古南溪。”
暂不说古南溪为何会出现在陌阳地界,就凭刚才那眼神,绝对不是古南溪,倒像是
第229章看她最后一眼()
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这话听着虽然又酸又矫情,但确实有些道理。
无论多高的易容术,一个人的眼神,是无法伪装的。
适才假扮古南溪的那个人,他的易容术确实高超,不光容貌跟声音一样,就连那双手,也跟古南溪一模一样,甚至连手上的茧子都毫无差别。
刚开始,古三月还真以为是古南溪,差点就相信了。
然而想起客栈里反常的一幕,便觉得不对劲。
首先这个小镇是在陌阳地界,陌阳是南曲都城,古南溪身为东篱王,没有通关文牒,不可能随随便便进入南曲都城。假如说他要来陌阳,那么她的人一定会提前就传来消息。
其次,古南溪眼下正忙着跟北燕开战,哪有时间来陌阳游玩。
当然,最重要的就是眼神,假扮古南溪的那个人,看向她的眼神带着打量与试探,尽管他刻意隐藏了,但仍然会不由自主的就表现出来。
以上种种,都让她觉得出现在巷口的古南溪是假的。
听完她的分析后,小七震惊得张大了嘴巴。
“六哥,我觉得你不做武将,当文臣也很有出路。”
古三月屈起手指,弹了下他的额头:“跟你说几遍了,以后别再叫我六哥,就叫我三月。过去的称呼,就不要再记在心上了,现在的我是全新的我。”
“哦。”小七挠着头,“那你在刺客盟,为何要让大家叫你六哥。”
说起这件事,古三月就头疼,她当时也是脑子糊涂,才会做出这么愚蠢的决定,若非如此,也不会那么早被玄止看出破绽。
但当着小七的面,她还是得端着:“哪那么多废话,我做事自然有我的理由。”
“是,我相信你,那我们今晚怎么办,睡哪里?”
古三月想了想:“去轻楼。”
“青楼?”小七顿时瞪大了眼,还隐隐带了点欣喜。
“想什么呢!”古三月抬手给了他一记爆栗,“是江湖剑客叶轻沉开的酒楼,他跟拂衣交情不错,今晚就去他那借住一宿。”
小七一脸震惊:“可是十年前叱咤江湖的叶轻沉?”
古三月点头:“正是。”
“不是说,他十年前就消失了么,怎么现在又重现江湖了?”
“哦,那倒不是,十年前他隐退后就做起了生意,现在并无重现江湖的打算。”
在轻楼休息一夜后,第二天一早,古三月跟小七便骑着马赶往东篱。
半月后,当他们来到东篱时,是在一个雨天。
古三月翻身下马,城门口处的守卫上来盘查。
小七直接吼道:“去告诉古南溪,就说七爷来了,让他亲自出来相迎!”
守城侍卫长枪一戳,抵住小七的胸膛:“胆敢直呼东篱王名讳,把他拿下!”
话音刚落,五六个巡逻侍卫蜂拥而上,将小七跟古三月包围住。
“怎么回事?”其中一个绿领侍卫走了过来,看到小七时,忙弯身一拜,“栓子见过七爷。”
古三月认得此人,曾是胡杨手下的兵,打起仗来相当勇猛。
小七哼了声:“现在我可不再是什么七爷。”
栓子手一挥:“还不退下!”
守城侍卫急忙收了长枪,恭敬地退到一边站着。
栓子嘿嘿一笑:“他们都是新人,不认得七爷,怠慢之处还望见谅。”
“废话少说,快带我去见古南溪。”
“这个”栓子为难地看着他,“还请七爷回去吧,东篱王他”
“他怎样?”古三月眼神一凛,“你既然是古家军的人,就该知道七爷的能力,今日我们若是要硬闯,你认为你拦得住。”
在古三月的威压下,栓子只得放行,并将她跟小七亲自带去了一处府邸前。
看着古宅两个字,古三月冷笑道:“我还以为,他要修建一座巍峨的宫殿呢。”
“古三少说笑了,巍峨宫殿,岂能修在这?”古南溪身穿淡青色锦衣,外面罩着狐球大氅,捧着手炉慢悠悠地踱步出来。
古三月拱手笑道:“我跟小七冒昧前来,叨扰之处还望飞将军见谅。”
“既然知道叨扰了我,那就回去吧。”
小七顿时就火了:“古南溪你丫的欠揍呢!”
“有什么话进屋再说。”古三月抬腿就要进门,路过门口时,被古南溪抓住手腕,挡在了门前。
小七立马拔出刀来:“古南溪你几个意思?”
“我让你们回去。”
古三月并不想跟他动手,无奈地叹道:“古南溪,我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正厅内,古南溪扔下手炉,仰躺在太师椅上,他冷眼看着古三月:“有什么事,直说吧。”
“你认为凤云杉在决定除掉古家军之前,真的没有一点准备?头先几次战役,你屡战屡胜,当真以为自己强大到逆天的地步了?”
她一连两个问句,直接问得古南溪脸色冷沉了下来:“古三少怕是没资格跟我说这话。”
“古南溪,你说的是什么话,她没资格谁有资格,你可知道她”
“古七!”古三月一个冷眼射了过去,“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行,老子出去透透气!”小七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小七走后,古三月深吸了口气,看向古南溪:“古家军有十万在你这,两万在大齐,还有八万在北燕,为朝廷所用,最后还剩了五万在桃花谷。”
古南溪看了她眼:“你的意思,是要用剩余的那五万与我为敌?”
“我是要帮你,要想对付凤云杉,并没那么容易。他之前接连几战故意输给你,这么明显,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吗?骄兵必败,到了后面,你会输得很惨,全军覆没都有可能。”
忠言逆耳,越是对人好的话,往往不那么好听。
古南溪脸色黑如锅底,冷声道:“我如何做,怕是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古三月跟小七是被古南溪赶出去的,她心里始终顾念着手足之情,所以即便管家拿着扫帚赶他们,她都没动手,好几次小七想动手,都被她压了下去。
外面正下着雨,淅淅沥沥洒满街道。
廊檐下,小七又生气又委屈地看着古三月:“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可现在你处处忍让!玄止对你不好,你默默忍着,桑榆来挑衅,你还是默默忍着,其他人羞辱你,你也默默忍着,古南溪命人拿扫帚赶我们,你还是忍着。”
古三月轻笑道:“你也知道那是以前,曾经我是北燕将军,手握百万雄兵,呼风唤雨,权势滔天。可现在,我只是南曲不受宠的相府小姐,嫁给了容千钰后,顶着闲王妃的头衔,但什么都做不了,不得已才弄出古三夜这个身份,时刻还得担心被人发现,一旦泄露出去,那是诛九族的罪。我没有兵权,也没钱,更没有追随我的忠心将领,你说我拿什么去耍威风,人啊,该低头时,还是要低头。”
“再说玄止,他对我很好,一直以来,是我对不起他,我跟他之间不管闹什么矛盾,生他的气也好,冲他发火也好,那是我的事,可我不允许旁人说他半句不是。以后不准再说他坏话,否则我决不轻饶。至于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