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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性子冷,不容易靠近,但我听说玄止与她关系不错,是唯一能接近她的人。”
古三月想了又想,琢磨了又琢磨,带着疑惑问道:“也就是说,你跟她并没任何接触?”
裴苏允甜蜜地笑道:“见过两次。”
古三月按了按眉心:“看不出裴大人竟是个多情之人啊,随便看了两眼也能生出感情来。”她意在嘲笑裴苏允滥情。
裴苏允又不傻,岂会听不出她的话外之音,于是他笑容一敛,表情冷了下来:“说到多情,裴某哪里比得上王妃,嫁了闲王,却又与大齐国师春风一度墙外杏花。”
论嘴毒的功夫,裴苏允并不输玄止,因而他直言不讳地说古三月红杏出墙时,气得古三月一口老血闷在喉咙,半晌才忍住怒意,缓过气来。
“裴大人不提,我还差点忘了,桑榆公主现在应该称呼为国师夫人。”她又踱步坐了回来,故作无奈地叹道,“唉,裴大人的心里,怕是有些苦呢,这喜欢有夫之妇的滋味,想来不太好受吧。”
“他们并没有拜堂。”裴苏允咬牙反驳。
古三月讥诮道:“呵!国师迎娶桑榆那天,烟州城的百姓都知道,就算他们没拜堂,在世人眼中,桑榆依旧是国师夫人。”
裴苏允正要发怒之际,突然又笑了起来:“王妃说得很有理,就算玄止跟桑榆没拜堂,到底也是三聘六礼、花红大轿娶过门的正经媳妇,比不清不楚的关系那是要上得台面些,你说是不是?”
两人互相挖苦讽刺戳刀子,拼的就是承受力与狠厉,古三月纵使气得血冲天灵盖,却仍旧云淡风轻地笑着。
她拂了拂鬓边的碎发,轻咳道:“名声一事,我向来不在乎。倒是裴大人,一厢情愿的爱慕,到头来,终究只是镜花水月一场空啊。”
她字字句句,似刀般戳进了裴苏允胸口上。
砰!裴苏允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他是忍了又忍,才忍住滔天怒意,没一巴掌将古三月拍死。
古三月淡定地瞟了他眼,完全不放在心上,就算裴苏允真的动手,她也不害怕,不就是打架嘛,这是她的强项啊。
最终还是裴苏允先低头,他喊了声,把下人唤来,吩咐府中家丁将断裂的桌子撤了下去,重新换了张新的过来。
他软下声来:“只要你安排我跟桑榆见几面,我就告诉你栖川枫的事。”
古三月摆手:“栖川枫的事,我暂时不急,你先说时伊美。”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谁把你复活了?”
古三月一记眼刀子甩了过去,瞪着他:“裴苏允,你最好不要惹恼我!否则哼,血洗裴府这种事,我绝对干得出。”
裴苏允非但没生气,反倒笑了笑:“这才是你,战神将军古月。”
古三月嘴角冷抽:“有一点,我想不大通,以裴大人的手段,要与人见上几面,想来不是什么难事。”
裴苏允自嘲地笑道:“她天资聪颖,警惕性高,倘若我一旦调查她,势必会被她发现,到时候再想追求她,就更难了。”他垂下眼睑,低喃道,“况且,我也不想去查她,我要的是一份干净无猜忌的感情。”
古三月被震了震,没想到心机沉重的裴苏允,在感情一事上,竟然会这般赤诚。
“我还是不太明白,你压根就没接触过她,更谈不上了解,只在人群中看过两眼,怎么就喜欢上了呢。难道仅仅是因为她长得好看,若是别人,倒有这个可能,然而裴大人不该是这么肤浅的人。”
裴苏允不答反问:“那你了解玄止吗?他的身世背景,父母是谁,出生在哪里,你又知道多少?”
这话着实把古三月问住了。
裴苏允低笑一声:“我不认为了解得越深,就能产生感情,动心的方式有很多种,或许是人群中的一眼,也或许是她的一抹笑,但最终都会归结为,你想要跟她在一起,同她过一辈子。”
古三月没再用言语刺激他反驳他,因为裴苏允的话完全说到了她心坎里。
确实,先动心,动心后喜欢上他,感情升华后就成了爱,当你爱上他时,就想要跟他在一起一辈子。
“在她没跟玄止假成亲时,我就见过她,人群中,她一眼看过来,我感觉整颗心都被她拿走了。”
古三月正端起大碗在喝水,听了裴苏允的话,一口温水卡在喉咙,呛得她直接喷了出去。
裴苏允的脸色不太好看。
“没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只是有些意外。”她是真的意外,没想到看着冷面的裴苏允,张口就能说出肉麻的情话来。
裴苏允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其实说完后,他顿时就后悔了,觉得像被人扒了衣服似的。然而在跟古三月聊起感情的话题时,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竟然出奇的放下戒备,与她说了番掏心窝子的话。
为了掩饰尴尬,他端起茶盏借喝茶的由头,将脸挡住。
古三月瞟了他眼,并未揭穿,她笑着岔开话题:“说说栖川枫吧。”
裴苏允这才放下茶盏,正色道:“其实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重生术。”
“此话怎讲?”
“上古有种还魂术,可以令人起死回生,后来被一个叫洛河的术士学到,他将其记录在了一本册子里面。”
古三月道:“愿闻其详。”
“洛河建立仙机门后,把那本册子取名为河图洛书,里面包含了阴阳五行、风水、星象等玄学术,而还魂术便被掺杂在其中。”
古三月皱眉:“你的意思,我是借尸还魂?”
“是。”裴苏允回道,“人死后,七日内魂魄处在一个混沌中,直到第七日子时才散去。而只要懂行的术士,利用这个时间做法引出魂魄附体,就能借尸还魂,让死者复生。”
古三月眯眼:“看不出裴大人在玄学上了解得还挺多,河图洛书是水月门的秘籍,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第201章玄止的那个到底多大()
古三月话音方落,一股凉风悠悠吹进来,虽然屋中烧着炭火,仍不免感到丝丝寒意。
她咳了声,站起身理了理衣袍,接着又坐下,身体后仰,靠在了太师椅上。
裴苏允斜着眼睛瞥了她眼,见她如此正气的一个人,竟然耍起了无赖。他摇头笑道:“我以为三少会更关心是谁将你还魂复活的。”
古三月面皮一扯,冷笑道:“是谁不重要,反正老子已经活了,倘若真的知道是谁,我还得感谢他。”她微微偏头,看了眼裴苏允,“两相比较,我更好奇裴大人怎会对河图洛书那么了解,莫非你也是水月门之人?”
假如裴苏允真是水月门的人,玄止怎会不知道,退一万步讲,就算裴苏允是水月门的人,他又不是门主,怎会那么了解呢,适才他说的那些话,恐怕连玄止都不知道。
身边有一个把你了解得清清楚楚的人,是件特别恐怖的事情。
裴苏允始终没有回答古三月的话,他本就是个戒心疑心都很重的人,虽然他现在暂时不打算杀古三月了,可不代表他什么话都会跟古三月说。
他并非玄止,不可能把古三月看得多重要,说白了,古三月于他而言,顶多是个熟人,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三番五次试探无果,古三月不耐烦了,她站起身:“天色已暗,我就不打扰裴大人了。”
裴苏允笑着戳了她一刀:“你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话音毕,古三月脸色沉了沉。
裴苏允笑得很愉悦地招了招手:“坐下,听我说完再走不迟。”
古三月没奈何,又坐了下来。
“三少是个明白人,既然如此,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裴某不妨与你直说了,栖川枫是东夷岛大皇子,他潜伏在北燕多年,对北燕的事了如指掌,在你死后,他将你复活,就是想利用你对凤云杉的仇恨,好借你之手灭了北燕,再坐收渔翁之利。”
古三月眯了眯眼,眸中闪过一丝厉光。
她问道:“栖川枫可是玄清杨的徒弟?”
裴苏允道:“正是,玄清杨当年逃去了东夷岛,为了掩护自己的身份,便隐藏在东夷岛皇宫,收了栖川枫为徒。”
“多谢裴大人提醒。”
“谢就不必了,只要你安分守己,不着道就行。”
古三月看着他:“我不明白裴大人的意思。”
裴苏允勾唇冷笑:“我的意思很简单,不可以杀凤云杉,也不能灭掉北燕。”
换做旁人,定然会问,为什么不可以?
然而古三月不一样,她要做的事情,谁也不能阻拦,没人敢在她面前指手画脚,更没人敢命令她不准这不准那。
于是听了裴苏允的话后,她顿时怒火烧心,眸光凛冽地瞪着他,咬牙道:“那我非要杀凤云杉呢?”
裴苏允不换不忙地端起茶盏,抿了口清香四溢的温茶,抬眼看着古三月,语气很平淡:“那我就只有杀了你。”
“哼!”古三月冷冷勾唇,“那就要看裴大人的能耐了!”
她拂袖转身,愤然离去。
走出裴府后,古三月的心情还未平静,惊讶确实有,但更多的是生气。
想起裴苏允的话,她就气得不行,什么东西,竟然敢命令她。
依照古三月的性格,老子想杀谁,关你鸡毛事!甭管你有没有原因,你的原因跟老子有什么关系。
她回到府中后,怒气已消了一半,坐在院中冷静沉着地思考了番。然后扬声喊道:“常五。”
常五幽灵般出现在她面前,笑着道:“三少有何事吩咐?”
“去刺客盟把十九找来。”
然后她自己起身去了对面府中,刚进院中,便看到一幅很温馨的画面,胡杨坐在椅子上,腿上盖着厚厚的毯子,身后站着一个丫鬟替他揉肩。
她加快步伐走了过去,单膝弯曲蹲下身来,握着胡杨的手:“最近身体好些了没?”
胡杨点了点头。
古三月露牙一笑,然后挥手遣退丫鬟,她起身来到胡杨背后,推着椅子缓慢地往花园走去。
这把椅子,是她让玄止专门为胡杨打造的,百年檀木,四个椅子脚分别安装了滚动轮子。
“南方湿气重,我已吩咐下人平日里多弄些驱寒气的食物,我知道你吃不大惯,但人啊,活着就要学会适应。”
胡杨说不出话,只能静静地听她说。
“四月十三,你就二十七了,过些天,我便去把陌阳城里最好的媒婆找来,让她为你说上一房媳妇。官家小姐就不必了,有钱人家的姑娘太骄纵,找个贤惠善良,知冷知热的姑娘,能时刻陪在你身边,照顾你,对你好。”
胡杨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呜呜呀呀了几声。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胡杨摇头,拽着她手腕,掰开她的手,在她手心里写下月儿两个字。
古三月浑身一震,扶着椅子的手微微颤抖。
胡杨又在她手心写了几个字:你是月儿。
古三月突然热泪盈眶,泪珠毫无防备地滚落而出,她急忙用袖子抹了抹眼睛。
半晌,她才稳住心神,问道:“你都知道了?”
胡杨点头。
“你怎么察觉出的。”
胡杨指了指自己胸口处,虽然没有任何言语,但仅仅一个动作,便表达了一切。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