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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是因为它是我的孩子,你不喜欢的女人的孩子,你不要它生下来。”
如意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她挥舞着双手,把叶念琛的书桌上的文件全部扫落在地。
“就因为我——莫如意,所以它没有权利到这个世界上来!”如意看到书桌上的笔筒里头有一把小刀,那是专门用来拆信的拆信刀,尖锐但却不算特别锋利,她用力握在手上,尖端对着叶念琛,恨不能把这把小刀子刺进他的胸膛。
她恨他,恨得不能让他亲手死在自己的面前。
如意一直以为,就算他再怎么恨她,对于孩子他或许应该是有那么一丁点的感情的,但是没想到,他对自己的孩子一点感情都没有,或者说,他是对她的孩子他根本没有一点的感情。
“你知不知道,监狱那是一个什么地方?”如意看着他,他永远都不知道,那里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地方,“那里是一个地狱,每一天我都恨不得干脆死在哪里算了。”
那种想法每一天都充斥在如意的脑海,她在那边不敢安心地睡觉,战战兢兢地生活着过着每一天,在她那间房间里头有杀人犯,也有妓、女。吃饭的时候,整个食堂里头都是各型各色的女人,她们都是因为犯了各种罪行被抓进来的,女人们都有各自的势力范围,她融入不了,每次被欺负的人都是她。
高兴的时候,她们扯扯头发,打两巴掌就算完事了或者把你的饭菜打翻扔在地上,让你像是一只狗一样把地上的饭菜捡起来吃掉,不高兴的时候拿着烟头烫,烫在手臂上,背上,大腿上,只要不被人看到的地方,都是她们使坏的地方。
坐牢坐得久了的女人,每天的活动范围就那么些地方,不是劳作就是对狱警奉承,呆得久了,自然的心态上也就有些不同了,忧郁,狂暴,什么样的都有,在这里,谁强谁就是老大,狱警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她们的威吓也不过是表面功夫,只要没死人,打架打伤算是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整夜都睡不好,就怕自己不知道在哪里又惹到了她们,讨来无端端的一顿打,她整夜整夜蜷缩在角落里头,每天唯一会做的事情就是给他写信。她不想让孩子出生在监狱里面,不要他以后会被别的小孩取笑。
她求他。
从以前开始,她都不曾求过他,这一次她放弃了自己的尊严也放弃了自己的自尊,她告诉他,她怀孕了,请他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向法院提出申请,减免刑责,她甚至愿意放弃孩子,只要郝顺心能够答应好好待她的孩子,她愿意签署离婚协议,放弃她的和孩子的所有权益。
她为了孩子,可以不认它也不想要它被人说他有个坐过牢的妈妈。
她就这么痴痴地等,一直等了99天,等到孩子显了怀,她每天都能够感受到孩子在她的肚子里头一点一滴地长大,她每一天都很小心翼翼地呼吸着,护着它,再苦再累也没有关系,再大的耻辱她都受着,只求它的平安。
如意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看到的一个故事,那个故事很简短,说是这个世界上最短书信—个“?”和最短回复——“!”
她想,她的等待就是一个“?”,而叶念琛的不管不问,大概就是一个“!”
她最终还是等到了一个让自己失望的回答,孩子似乎也知道了自己是完全不受欢迎的,在她再度挨打的时候,她感受不到往日里头孩子在肚子里面的闹腾,她感受不到了它了。
六个多月了。
最多不过三个月,她就能够看到有着她骨血的孩子出生了,她想象过无数次它会是什么样子的,哭的样子是怎么样的,笑的时候又会是怎么样的样子。
她再也见不到了。
“你知不知道,我是干生下它的,看着它从自己的身体里面出来,瘦瘦小小的,然后像是垃圾一样被人拿了出去,他们说就和扔垃圾一样处理掉。你看,人命多不值钱,我连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最后,它不过是被人像是垃圾一样扔掉。”
如意看着叶念琛,她一字一句地说着,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很想死,她看着一桶一桶的血从自己的身体里面流出去,她真当以为自己是要死了的,只是没想到最后,她还是没有死成。
在孩子没有的时候,她知道,自己什么都没有了,真正的,什么都没有了。
那老医生告诉她“不得即是无缘”。
一句短短的不得即是无缘,就要她面对失去孩子的事实,是她们太天真,还是她太放不下,她原本可以见到一个活生生的孩子,而不是像现在的一个死婴,而且还是要被当做垃圾一样处理掉的死婴。
不得即是无缘,好一个不得即是无缘。
叶念琛揪着自己的胸口,肺里面的空气像是全部被抽离了,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他不知道她那个时候有了孩子,如果她有了孩子的话,他
“干什么要那种表情,你也会知道心疼的么,你也会知道难受的么?”如意看着他,他现在为什么要表现出这种表情来,他不是多看她一眼都嫌弃的么,他不要她的小孩,那么他现在干嘛又要露出这种神情来。
“别假惺惺了!别在我的面前做出这种姿态来!”如意挥舞着手上的那一把拆信刀,“原本我我以为我会远离你,远离你这个恶魔,但是你为什么还是要破坏我来之不易的幸福!”
她以为自己已经要走出梦靥了,但是他不放过她,把她拖入了再深一层的漩涡,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对不起”
叶念琛呐呐地看着如意,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除了说这一句对不起之外,他还能说些什么。
“我不要你的对不起!”
如意愤怒地嘶吼着,面对一声淋淋伤痕的她,他只有一句对不起,一句对不起他就能够抹煞自己所有的过错了么,他就能够把她的孩子还给她了么,他就能够赎罪了么。
他什么都做不到,对不起有什么用。
她为什么要想起这一切,在她以为自己能够和晋骞重新开始的时候,他把所有的一切都破坏了,她的肚子里面,怀的居然还是这个恶魔的孩子。
她不要这个孩子,她不要这个孩子。这一次,她不要。
“如意,我会补偿你,你要什么都可以说,我会满足你”叶念琛看着莫如意,她手上的拆信刀越握越紧,刀锋在她的虎口硌出了一道伤口,鲜血往下滴。
他真的愿意补偿她,真的。
“我要你死,是你毁了我的一切。”
从她出了监狱之后,他要离婚,她就签字,她缩在冷清清的梦园打算从此终老,只求远离这些事情,是他,是他叶念琛,再度毁了她的一切。
“如意,我真的会补偿你,你把拆信刀放下,我们好好说。”叶念琛伸手去拉如意,她的精神状态很不对,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有鲜血从她的裤管那头低落。
“你流血了,告诉我你哪里受伤了?”叶念琛有些慌乱地问着。
如意看着叶念琛,她低头去看了看自己的脚边,有鲜血从身体里面流出,顺着腿部,到达脚下,像是一条小溪流一样,只是那是一条红色的溪流。
她忽然地笑了。
“真好!上一次是它不要我,现在是我不要它,真好!”她抬起了头,朝着叶念琛露出一个璀璨的笑容,“你知不知道,这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没了。不过这一次,我不要它。”
“如意!”
叶念琛大声喊着,他的声音里头满是痛苦,他想要拉她进怀里面。
腹部传来一阵刺痛,他看着那笑靥如花的女人。
“叶念琛,你去死吧。”
她柔声地说着,声音甜美的如同情人之间的呢喃,编织成世间最痛苦的情话,成为他再也挥之不去的记忆。
第109章()
慕初晴的到来,还有她的话让郝顺心尴尬了起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是专门为了念琛的钱才和他在一起的么?”郝顺心觉得自己有些被侮辱了,她僵着一张脸瞪向慕初晴。
“别紧张,郝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慕初晴淡淡地微笑着,那浅浅的笑容不仅让她整个人更加明艳起来,也越发显得这个人心素如简,人淡如菊,
听到她这句话,郝顺心的脸色才好看了几分,正想说话,这慕初晴又笑眯眯地补上了一句:“如果你自己要对号入座的话,我也没有办法。”
“你”
郝顺心指着慕初晴,整张脸涨的通红,她就知道和莫如意在一起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人,一个一个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是真心喜欢念琛的,好吧,她也承认,她同样也很喜欢念琛身后所代表的财富,但是这是她能够控制的么,这是叶念琛所带来的,既然她爱他,自然地也就会爱他身后所代表的财富。
财富和叶念琛根本就是密不可分的两部分,难道要她叶家少奶奶不做,放弃那些华衣美服,抛弃所有的一切和叶念琛一起像平常的小夫妻一样贷款买一间小公寓然后为了每个月的还贷而头疼么,然后为了每个月那些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小事而争吵。
不,既然他有钱不是他的错,那她为什么还要过那种苦日子?!
“反正我是要告你们!”
郝顺心的视线从白晋骞的身上转到了慕初晴的身上,这个女律师让她很不爽,尤其是她从始至终都带着一抹浅笑,你们的有自信,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一样,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
“好的,我知道了。”慕初晴笑意盈盈地点了点头,“到时候法庭上见。”
作为一个律师,她从不怯场,官司还没有打她就先胆怯,这可不是她的作风,再者,在她的眼中根本就没有输这个字眼。
郝顺心的气焰更加下沉了一些,原本她还想看看那个女人现在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姿态,顺带能骂两句也好,她还当白晋骞是个软柿子,自己老婆给自己带了绿帽子他都能够忍受,这种男人不是孬种是什么,没想到她以为是个软柿子,最后居然演变成了个一个钢蹦子,磕牙的厉害,居然还打了她一巴掌!
这慕初晴,她自然是没有什么胆量去和她斗的,政客,流氓、律师,这三种类型的人是郝顺心这辈子最不敢斗,尤其这慕初晴还是一个知名的律师。
她转身就走,胡律师看了慕初晴一眼,没想到这一次他们还有再对上的可能性。上一次,因为白晋骞的撤诉,他赢了她一次,虽然算是胜之不武吧,但他好歹还是胜了。
慕初晴的当事人主动撤诉这件事情在圈子里头不胫而走,人人都说这慕初晴早已经不是当年的慕初晴了,今时不同往日的说辞这让胡进在律师圈子里面走路都腰杆子挺直了几分。
他突然很期待这一次的交手,这一次有利点完全站在他们这一边,有目击证人,只要一打官司,慕初晴是必输无疑。
除非,这个女人用莫如意的精神状态做文章,一旦她这么做的话,大家也会觉得慕大律师的能耐也就只有那么点而已。
这一次,他将会有一场漂亮的战斗,他将成为这个城市的不败的地位。
叶念琛的伤口看上去惊人,其实并不算特别的严重,没有伤到内脏,经过手术处理之后,也没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