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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怎么会这样?!”
傅盈的母亲看着自己丈夫手上拿着的那一张手术同意单,她老泪纵横,巴着自己丈夫那拿着单子的手。
“要是没了子宫,小盈以后要怎么办?!”她尖声地叫着,拉着丈夫的手不让他签下去,“不能签啊”
“不签小盈会死的!”
那老人像是一下子苍老上了许多,他对着自己妻子喊着,这是一个很难做出选择来的做法,却也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个选择,在生命面前,所有的选择都很渺小,甚至于不堪一提。
妇人的手终于放弃一般地垂了下去,她流着眼泪,看着自己的丈夫在那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那力度透过了纸背,戳出了几个小窟窿眼,就像是现在这一对夫妻那绝望而又无奈的眼神一样。
叶念琛站在一角,他不敢上前,他是一个怯懦的人。
他不敢!
他不敢在傅盈的父母哭喊着“是哪个杀千刀害我们小盈怀孕的时候”的时候上前去,他不敢承认自己就是那个经手人。
他不敢上去安抚,他怕他们用谴责的眼神去看待他。
他,叶念琛,从来都是一个懦夫!
他就站在哪里,站着不动,像是一个石雕一样。
傅盈的父母也没有发现那站在角落里头的男人,他们的注意力只在那还亮着的手术室之中,那个躺在手术台上不知道醒来之后会是怎么样的女儿。
叶念琛觉得自己的胸口很疼,像是有人拿了一把刀子捅在那上面一样,呼吸有些困难,原来他的想法是奢侈的。
那个诅咒应验了,他这辈子都是没有孩子的。
叶念琛就站在哪里,看着那亮着的手术灯,他的一己私欲,又是害了一个女人,一个原本可以过的很轻松,以后会成为一个或者两个孩子的母亲的女人,他让她成为了一个缺少了人生最完整一部分的女人,一个再也不会成为母亲的女人。
他觉得头痛欲裂,眼前的事物不停地旋转着,有着天旋地转的味道,最后他的眼前一片的黑暗。
然后,轰然倒地
郝顺心双手带着手套,握着方向盘,这一辆车子是郝盛钦弄来的,破败不堪,就连方向灯都有一个坏掉了,唯一还算是不错的就是这个车子的刹车还靠谱,油门也不错,至少能够让她直接地一踩到底。
郝盛钦坐在副驾驶座上,他看向她。
刚刚那种情况下,这个女人居然一点都没有颤抖,那油门一踩,就这么直接过去了,她没有停下逃离的速度,甚至在刚刚那时候,她的嘴角甚至还扬起了笑容,那笑容有些阴冷,甚至于还有些得意。
郝盛钦觉得他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女人了,他原本还以为他是了解这个女人的,但是现在这种仇恨已经把她的样貌完全颠覆掉了。
郝盛钦几乎是要觉得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他最初认识的那个人了,想来就觉得有些可怕。
郝顺心把车子停在了偏僻的废置停车场,她从车子上走了下来,她走到了车子前面,车子上还残留着一些血迹,那么艳红色泽,郝顺心伸出了带着手套的手,擦了那近乎凝固的血迹,看着手套上沾染上的鲜血,她觉得有些兴奋,觉得身体里面的血液有着一种奔涌的感觉。
怎么办,她有种想要笑出来的感觉,叶念琛想要那个孩子,那么她就偏偏地破坏他想要的。
那个男人呵,在抛弃了她之后还想要获得幸福?!还想要有个孩子?!
那个贱女人,她想要取而代之?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郝顺心和郝盛钦跟踪了那个女人很久,知道叶念琛现在正在医院里头,但是顺心已经全然没有那种担忧的色泽,她内心世界唯一有的就是憎恨!
她憎恨叶念琛,同样地也憎恨傅盈。
她绝对不能够容许他们在一起,想也不要想,她得不到的那就彻底地毁灭掉吧,他创造几个,她就毁灭几个!
那个女人,唯一不该的就是独自一个人出现,独自一个人的时候,那就是她下手的好时候。
郝顺心不明白,不明白这个郝盛钦在这一次的时候不会选择自己动手,他不帮她!
“那是你的事情,这种事情一旦做了,就已经回不了头了。”郝盛钦是这么对她说的。
但是,她还回得了头么?
郝顺心这样想着,不,她早就已经回不了头了,在叶念琛为了孩子抛弃她的时候,她就已经彻底回不了头了,不,早就已经是回不去了!
在她想尽办法想把如意从叶念琛的身边除去,在她想着如何让如意更加凄凉的时候,她就已经回不去了。
她之前不过就是把自己的那些性子给隐藏了罢了,她原本就是这么怨毒的,她的毒牙再一次地撩拨了起来,充满着毒液,那一双猩红的眼睛盯着仇视的猎物,她伺机而动,那些个不该存在的,就应该彻底不要存在了。
就像是她说的那样。
“你不动手,我自己动手也行,别以为除了你,我就下不了手!”
郝顺心是那么说的,当然也就是这么做的,在傅盈走出了医院,在她过马路的时候,她想都没想地踩下了油门,用力地踩到底。
在撞上她的时候,郝顺心觉得自己是听见了的。
她真真听见了,听见那一声“砰”,那骨头碎裂,那鲜血横流的声音,她从观后镜里面甚至还瞧见了她倒在血泊中的样子,鲜血四溢,很快在身凝聚成一滩,郝顺心想,应该是和她多年前自导自演地从楼梯上滚落下来的场景差不多的吧,鲜血像是小溪一样从身体里面流出来,在她还没有失去意识的时候,她甚至也在想,这样做有意义么?!
可在她醒来,知道叶念琛起诉了莫如意的时候,郝顺心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后悔,为什么要后悔,用一个权利去毁灭了一个高高在上的女人的世界,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不堪的女人,这种事情难道不觉得让人很兴奋么?!
她是兴奋的,因为那个时候的她拥有着叶念琛全部的爱意,她知道不管她变成怎么样的,他还是爱她爱到愿意付出所有的一切的。
她对自己说不后悔。
事实上那么多年过来了,她也的确没有想过后悔这个字眼。
就像是她刚刚做的那件事情一样,她不后悔,那是傅盈应得的!
那种想要踩着她网上爬的女人,就应该沦落到这种下场,她郝顺心从来都不是任何人的踏脚石,谁也不要指望能够踩着她往上爬。
看,眼下不就是很轻松地解决掉了么!
“哈哈哈”
郝顺心很开心地笑了起来,好像是做了一件得意的,需要夸奖的事情一样,她笑得很灿烂,到最后的时候,她完全就像是疯了一样,在那边不停滴笑着,笑完了腰。
“笑什么?”
郝盛钦看她的眼神很诧异,他原本以为他不帮忙的话,顺心根本是没有半点的勇气去干这种事情的,所以他觉得她会放弃,她不可能有半点勇气去做这种事情的,只是没有有想到,她居然会有这种勇气!踩下油门,半点犹豫都没有,她根本就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顺心了,那个会在雷雨夜里面哭泣,会在父亲撒酒疯的时候吓得缩成一团,在父亲怒手相向的时候,尖叫着求助的女孩了。
她心狠手辣的让他这个男人都觉得可怕,在她踩下油门的那一瞬间,他真的很想看看清楚,这个女人一点犹豫都没有就直接一脚猜上了油门。
“你不觉得很好笑么?”郝顺心看着郝盛钦,“最憎恨的,就在那一瞬间,一下子就结束了,快到让人想要回味的都没有那个时间。你看,多简单的一回事,只要脚下一用力,一下子穿过街道,就这样轻轻松松地就解决了!我还以为是有多难,也就不过如此罢了”
郝盛钦看着那正在笑着的女人,她变得很可怕,可怕到让他开始迟疑,开始觉得怀疑,到底还要不要和这个女人渡过这余下的一生?!
“走了。”
郝顺心步履轻盈,再解决了这一件事情之后,她觉得很开心,整个人就像是放松了下来一般,如释重担。
她快步地往前走着,一点也没有那种沉重的负担,甚至于连对傅盈的一点愧疚都没有。
郝盛钦慢慢地跟上,他看着这个女人的背影。
她,还会愿意和他一起离开这种城市么?还会愿意和他一起生活的?他已经全然不能肯定了。
郝顺心觉得很开心,那种兴奋刺激着她的肾上腺,让她觉得不可抑制,她的脸上带着笑,她快乐无比。
叶念琛,你遇见了这样的结果么?!郝顺心在心底低声问着,既然有勇气抛弃她,那么也就让他有勇气迎接接下来的吧,她才不要放过那个抛弃了她的男人。
他不该这么做的,真的!
她能够原谅他在外面有女人,但是绝对不原谅被他用理由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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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夜鸟,心肝儿们,就要圣诞哈皮了!
第176章()
叶念琛醒过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病房。
右手一片冰冷,他知道又在输液了,这些日子,他输液的次数太多了,现在就算是闭着眼睛,他都能过感知到这种感觉。
外头的天已经暗了,却没有完全地黑下来,因为这个现在的灯火缘故,可以整夜整夜的通明。
叶念铮坐在沙发上,他的手上拿着素描本,铅笔在纸张上划过,发出沙沙沙的声音,很安静。
叶念琛动了动,念铮就已经听到了声音,“醒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叶念琛单手撑着自己,靠坐了起来,“我晕了有多久了?”
其实不用问都知道他已经晕了有很久了,“她呢?”
叶念琛的问题让念铮微微愣了愣,她是指谁?!
“如果是傅盈的话,她的手术在两个半小时结束了,现在可能还麻醉没醒。”叶念铮想了想说道,“孩子没有了,为了保住大人,她的子宫也没有了。”
那是一场悲剧吧,一个即将要当母亲的人,到最后却是连这最初的权利都没有了,这下场凄凉无比。
“如果你说的是如意的话,她不开心,很不开心,却还是吃完了那一餐之后才离开的。”
叶念铮把自己速写本子上自己刚刚完成的那一张扯了下来,递给了叶念琛,那上面是是一张素描的画,画得是刚刚他凭着自己的记忆画下来的远岚的样子,叶念铮不仅仅是油画出色,在素描方面,叶念铮也是在行的,那画上的远岚可爱的无比,那一颦一笑都是真实的,好像就是在自己面前一样,叶念琛慢慢地摩挲着画纸上的人,指尖触到了一些铅笔特有的灰色。
“你打算怎么办?!”
叶念铮问着。
怎么办?!
这个问题似乎很多人都在问,很多人都在想,也很多人都在问。这些也有很多人在问他,问他宋城的事情怎么办,问他叶氏以后要怎么样,太多的问题,想来就觉得头疼,他很想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可不是他想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可不是不想就是真的不存在的。
叶念琛很想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是问题还是在的。
他站在妇科的病房门口,他看着那里头躺在病床上的傅盈,她的母亲就坐在旁边,默默地抹着眼泪,傅盈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