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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你说话老气横秋,我总觉得你活了许久,但分明只是十岁”良圆无视了那拒绝的话语,他眼神未改,雾色更加浓重。
“或许吧,我总不记得喝孟婆汤,也许已经活了千年。”木安安看少年的表情由疑惑渐渐转向目瞪口呆,憋不住噗嗤一声笑了,“逗你呢,你也信!”
良圆松了口气,他看小小姑娘的语调并不像玩笑,刚才还吓了一大跳。
若是带着几世轮回的记忆,如何能够在这纷扰的世界上存活?
怕是做什么事都是错的,都会造成不可预计的后果。
“良圆,你最近考试,不紧张了吧?”木安安笑道。
还记得这少年第一次去考场的时候,吓得腿软,几乎不能拿笔。
或许是考场里肃穆的氛围吓着了他。
没想到未来的状元也会吓得腿软,有趣。
“不会了不会了。”良圆尴尬而烦躁地回答。
“是啊,最近几场考试表现得都不错,至少没有尿裤子。”木安安一本正经地赞赏。
“哼。”
良圆发觉自己总是说不过这个小姑娘,明明他年长了五岁,却不够伶牙俐齿,总是被压得死死的。
她素来冷静,只有他一直幼稚胡闹而乖张。
“不错啊少年,你要好好努力才是。”木安安腾出手来,拍拍少年的肩膀——已经有些宽厚了,将来想必能撑起一星半点的天空,为他的妻儿造一个好的宅邸。
“你这小丫头,总是没大没小。”良圆瞪了调皮的姑娘一眼,便也无可奈何。
“我只听闻,这世上,强者为尊,你总差我一等,我以长者自居,怎么了?”
木安安仰着脑袋,很是骄傲,而她怀中的小黄,缩得越发地小了。
#小黄:不听!不听!安安念经!#
而淮林洞内,狐王狐后这才收到幼女告别的传音,儿行千里母担忧,二老已像是火烧在身上般迫切。
然而为王者,不可穿过俗世妖界大门,以免引起两族争端。
“这孩子,当真是要气死我了!这么小年纪,牙都没长齐,怎么能孤身一个去俗世呢!”狐王一拍石凳,后者碎成了一阵轻风
“你别气,倒是想想办法啊,若是安安在俗世受到坏人惦记,被人骗了去,如何是好啊!”狐后按了按眉心,有些头疼。
第1144章 太后威武(26)()
“你是关心则乱,能把老大和老二耍得团团转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被人骗了去?”狐王叹息一声。
“你啊!”狐后无可奈何,却也不能轻易踏出淮林洞辖地。
关心则乱,不如让其随机应变,没准还有神来之笔,狐王眼底一片黯色,她的孩子,总是像她的。
“好歹也是女儿,不行,我总要想些法子。”
淮林洞外,寒风阵阵,忽而由春入秋了。
京城城门口,一辆马车缓缓驶入,车夫脸上已有疲色。
“良圆,一会儿我在京城随意走走,你去考试吧。”木安安把熟睡的小黄轻轻摇醒,俯下身子,“一会儿我们去买糖葫芦。”
“什么?你人生地不熟的,如何找到落脚之处?”良圆本有些晕,听闻此言,强撑着清醒了些,发白的脸色也略有好转。
“谁说我人生地不熟的?”木安安掀开一侧的帘子,有些感慨,“和以前一般无二,我记得,再过些时候,那边会来一位花魁,那嗓音可算是黄莺出谷,纤纤玉手抚琴,更教文人墨客倾心不已。”
良圆赶忙移开视线,他受不了那种似是看破红尘的眼神,似乎永远都无法企及。
爹在早些时候提到过,切不可得罪这姑娘。
似乎有何特殊身份,不过他想想也是,寻常人家的孩子,怎么可能五岁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武艺高强无所不能的样子。
“再过些时候?”良圆抓着话语中的怪异点牢牢不放。
“啊,我是大齐三百七十二年死的,那之前的事情,我还知道些。”木安安打了个哈欠,“再有一盏茶时间,我就该出去玩了,你别紧张,在考场上表现得好一些,会写的就写,不会写的就编一点厉害的东西,写上去,反正主考官也没时间考证。”
“好好的。”
良圆只觉得一谈到经文或是科举,眼前的姑娘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攻击性极强。
像发怒的松鼠。
大齐三百七十二年他都二十六岁,那时该是风华正茂,应该能保住这姑娘。
无论她说的是戏言还是命数。
人定胜天。
少年神情未改,眼睛却变得亮若星辰。
木安安知晓他在想什么,“我死前,你于我有恩,于是能重见天日,便来寻你了。”
良圆静静地听着,他觉得这情节有点像说书人的杜撰,但他对这位小书童的话语,深信不疑,向来如此。
“好了到了,暂且别过。”木安安看到外边熟悉的景,说了声便消失无踪!
良圆根本没瞧见这书童是如何飞出马车的
也罢。
都城的街道向来热闹,她走在小胡同里,也能听到不少的叫卖声。
木安安前世听闻,大齐有一国师,是先知者,能够观天象,预言世间种种。
那太子逼宫时,国师也不曾更换,足见其权威地位。
只是,她生前从未见过这名国师。
据说他的住所,就在京城,于手可摘星辰处。
摘星辰怕是假的,除非他自带氧气面罩,飞上太空。
“大婶,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很高的楼啊?”她走到青菜摊边,随意问了句。
第1145章 太后威武(27)()
“很高的楼?我去永宁寺拜佛的时候,好像看到过一个,但是没人住的吧,孩子,要买点青菜吗?”大婶一脸褶子,笑得和善。
“谢谢大婶!”木安安点头致谢。
卖菜的大婶只觉得平地起了阵风,刚刚还笑意盈盈站在眼前的小姑娘,凭空消失了,连个名姓都没有留下。
“这么好看的,难道是幻觉?”大婶喃喃了一句,继续将篮子里的烂菜叶挑出来。
永宁寺,香火并不旺盛,只有少数善男信女会去。
那旁边,确有一座很高的楼来着,只因外观破旧,她从未放在心上,现在想来,没准还真的在那里。
一个嫩黄色的小身影出现在破旧的高楼旁,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她仰头看着,心中计算,可能也就现代的十层楼那么高吧,似有倾斜,时时刻刻都会倒下的模样。
“小黄,你怎么又咬我?”木安安皱眉,她轻轻敲了兔子的小脑袋一下。
小黄却受惊一般地往女孩身上缩了又缩,它露出一只眼睛,看着眼前的高楼。
“你害怕?”她将头上的发带扯下来,绑在兔子的脑袋上,挡去它的视线。
“别怕,我又不会丢下你。”木安安有几分好笑,她走近高楼,敲了几下无人应答,便推开门。
沉重的木门发出古老的声响,阳光透过木门开合之处照进屋子,两道光线下,都是飞扬的灰尘。
木安安不自觉地伸手捂住了鼻子,她不禁开始怀疑——这种地方,真的有人住吗?
会不会有别的亭台楼阁呢?国师好歹也是尊贵之躯,如何住在破破烂烂的屋子里?
倏忽之间,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朽木渐渐变成汉白玉,走上去还有咔哒咔哒的声响。
原来是幻术,想必——国师也不愿受扰,自己平白扰人清静,似乎不妥,木安安走出一步,又退了回去。
迎面走来一男童,穿的一身白衣,神情肃穆,“国师已等你好久了。”
“等我?”
“快些吧,怪让人心焦的。”男童说了句,也不在前面引路,便离开了。
也是,国师有观星象之才,大约是知晓这些的。
木安安摇头,她将小黄眼上的发带拿下来,“到了哦,不高的,别怕。”
影影绰绰的珠帘后边,似乎有一人,清雅绝尘,不似人间柳。
她鼓足勇气推开门,掀开层层珠帘,才总算见到了国师的背影!
木安安心跳得飞快,她此刻已然不是青涩的少女,却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似有什么在破壳而出。
男子背对着她,长发直垂到腰间,只用一根发带束起,一切都静谧到不可思议。
“国师大人?”
她轻声唤道。
国师缓缓地转过身,那容颜,她是熟悉的,清冷如高岭之花,只是,少了一样东西。
面具。
“是你?!!”木安安惊叹,面具男为什么是国师?难道这世界混乱了吗?还是果然这里不是她原来待过的世界?
“无知小儿。”国师将怀中琴放下,轻叹一声,蕴含无尽的忧愁。
第1146章 太后威武(28)()
她还是一个样子,柳眉杏眼瑶鼻樱桃口,双颊含粉,即便还未长开,也已是个佳人。
国师随手抚弄琴弦,声音如清泉撞击岸岩般好听,“吾名文朗。”
“文朗?你为什么”
“你大劫将至,身为国师,自然要出手相助。”文朗解释道,声音依旧不浓不淡,让人难以捉摸。
木安安站在一边,屏住呼吸,她有些紧张。
这紧张,还带着一点有种小时候没考好被妈妈训的慌张。
心跳依旧飞快,不知怎的,她看着眼前这张脸,就像道歉。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她喃喃道,尔后又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连捂住自己的嘴。
文朗看着眼前的女童,有些惊讶——这是回忆起了?
“为何道歉?”
“不知,难受,也许我恐高吧。”木安安尴尬地远离窗口。
国师住的地方,确实离地面有些距离,若不是他放她上来,可能还有两个时辰的脚程。
估计那时,脚也废了。
文朗得到的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他并未深究,“这些日子,你在占星楼,莫乱走动。”
“啊?可是我朋友还在科举,过些时日,他就会高中了。”木安安也想应下,但她一想起良圆小奶狗般的眼神,便无法克制地心痛。
“他高中,便全乱了。”
国师走到旁边的亭中,他看着棋盘上的残局,沉思。
“这是何意?”木安安不解,中状元是好事,更何况良圆本就是要中的,她没有改变事实。
“他高中,本在四年后。”文朗抬眸,瞥了不解的少女一眼。
木安安如遭雷击,是,前生良圆状元宴时,她已然是无权无势的花瓶太后!
“这提前几年,会怎样?”她坚信自己教出来的学生会高中榜首,却不敢想象随后的事。
此刻看是微不足道,但是改变了一点点,时间洪流也会改变原有轨迹,究竟会流向何处,她也不知。
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不知,只是你的大劫,似乎更近了。”文朗拿起一颗黑子,落在精心谋划的格子上。
黑子,胜。
“既然此刻挂念,那我当日被烧死,你为何不救?”木安安是见过面具男狂妄自大的模样的,此刻纵然他清冷如冰霜,也无法改变她的第一印象。
不怕。
“当时,我身受重伤。”文朗也不隐瞒,他抬眸,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