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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她叹息一声,幻化出一株血色的莲,代替自己的手,放在青竹道君的手中。
刚走出木屋,地面忽地出现了一个流沙似的洞,她一足陷入其中,动弹不得。地面在不断地陷落,底下是一片漆黑,望不见什么,木安安抓住一边的藤条,却无力上爬。
一个女子瘦小的身影就这样慢慢被吞噬,无一人察觉。
她眼前一片黑暗,此处应该是个洞穴,因为但凡她下落的轨迹偏离了一点点,就会撞到两边的类似岩石的尖锐突起,手臂该是被划破了,湿热的液体顺着被撞到的地方往两边洒去。
砰地一下!她砸在了一块大石头上,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置。
木安安将灵力凝在手心,照亮了这个莫名的地方,洞里很是潮湿,两边的石壁上长满了青苔,迷之突起似乎是一种比较坚硬的植物。她的手臂都麻了,不知是不是那植物的毒性,她着陆的这个地方,是个半透明的发着森森寒气的冰块。
上边有一道符咒,还有山主的气息。
冰块中隐隐约约有个人形,她趴着想看看清楚,睁着眼睛看了好半天也没有看清那到底是男是女。就在她的双眸离冰块越来越近的时候,冰块里的人突然动了!
她们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那人的面容也清晰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
辨不清是男是女,那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眼里是螺旋状的灰色,左半边脸完全是被火焰灼伤后的血肉模糊。那人扯开嘴一笑,牙齿里全是暗红的干涸后的血迹。
四目相对,木安安猛地往后一弹!
再看的时候,那人只是闭着眼睛,脸上白白净净的,安静祥和。
什么东西?!!这眸子绝非人类所有,是封印了一只怪兽么!
那冰块突然开始下坠,旁边石壁也裂开了口子,发出刺耳的声响,她捂住耳朵,却发现那张符咒已经掀起了一半!
“四时之歌清朗少年身死魂销”
从更深的黑暗之中,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女声,冰块下落的速度渐渐缓了下来,木安安从指尖到到肩胛骨都失去了知觉,腿也被冰块的寒气刺伤。
全身上下,大概就脑子还完好。
远处的空中,有一点烛光,晃晃悠悠的,疑似鬼火。
那个歌声还在继续,木安安翻了个身,滚到地上,勉强远离了那个冰块。
“请问是何方神圣?”
那烛光停在一个地方,许是拿着烛台的人停住了脚步,“小道友,我是纯云。”
竟是位修真者,在这终日不见阳光的地方
“晚辈子青,见过纯云道婆。”她见到那鹤发苍颜的老者,硬生生地把“道姑”换做了“道婆”。
“子青,老身在此谢过了,竟撬动了那封印,如此,我便能出去了。”纯云道婆说着,将嘴角咧到耳根,笑得有几分骇人。
“等等!”木安安本想问些出去的方法,纯云已然消失,而她的左脚踝却突然被一只冰冷的手握住!
第81章 大兄弟,冷静!()
分明双腿已被冰块冻伤,她却还能感觉到刺骨的寒意!
她费力地低头一看,发现那个家伙已经从冰块里爬了出来,正冲她微笑。
许是刚才看见的都是错觉,那美人除了面色苍白了些,体温低了些也别无异样。丹唇外朗,皓齿内鲜,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耀秋菊,华茂春松。
“大兄弟,冷静!你想做什么?”木安安只觉得头皮发麻,全无欣赏美人的兴致。
“不知道。”那个家伙贴在木安安身上,“我没有力气,道友借我靠一靠。”
柔弱无骨,这冰冷的温度让她想到了冷血的蛇。他的骨架有些大,声线极富磁性。
“无妨,反正我也动不了。”木安安无奈地说着,“道友贵姓?”
“俗世之名,司马青羊。”他说着,靠得紧了些,“道友,你呢?失了礼数,在下深感抱歉。”
失了礼数呵呵,这都零距离接触了,她感觉自己像是和一具尸体靠在一起。
“木安安。”她没好气地说着,“这儿是哪里?”
“无上深渊之谷的囚禁室。”他似乎恢复了些气力,坐起身,“我寻人寻寻什么人呢”
司马青羊皱眉,双手抱头,神色痛苦,周围的石块都变作了冰块。连带着木安安的腿,她无奈地哼哼,“大哥,想不起来便不要勉强了,放我一条生路。”
他闻言,松开了手,那冰块停止了蔓延。
“活体开关就厉害了。”木安安感觉自己的双臂恢复了知觉,便勉强地撑起身子,靠在一边的石壁上,“小羊羔,你有出去的法子吗?”
也亏得她胆子大,要是换作怕鬼或胆小的妹子,此刻早就期期艾艾不可语,千言万语只化作清泪两行。
“不知。”他听见“小羊羔”的称呼时,并没有什么不适。木安安看着,觉得有几分诡异,司马青羊似乎还有几分自得其乐?
天生的受虐狂呀。
“你怎么进来的?”她吞下几粒纯元丸,补充了将近亏空的灵力。扶着石壁,小心翼翼地站起来,若是此处是无上深渊,那该是有那异常凶猛的怪物才是——青竹道君总说,她是被他在无上深渊救起的。
她还记得那腥臭的味道,还记得那阵诡异的风,还有黑暗中的两点红光。
“不记得。”司马青羊靠在石壁上,他的眼睛,在昏黄的烛光下像是暴风雨后的大海,浩渺无垠。
“要你何用。”她吐槽一番,却决定按兵不动,那烛火没有灭——也算是纯云道婆留下来的礼物——也就证明她所在的这个地方暂时是氧气充足。
突然,她的腿上又传来了那冰凉的触感。
低头一看,某位羊羔正死死地扒住了自己的双腿。
“道友,能放开我吗?”
“那你先答应将我带出去。”
“你不放开我,我出不去。”她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不放。”
木安安低头和司徒青羊对视,却发现他的眼睛又变作了螺旋的灰色!
“握草握草握草!!你不会咬人吧!快放开我!”
第82章 究极形态的兔子()
“成成成!我带你出去!”木安安觉得自己肾上腺素激增,竟感觉不到什么疼痛。
司马青羊借助木安安的力量站了起来,却又懒懒地倚在她的身上,“那就劳烦道友了。”
“你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吗?”她无奈地叹息一声,“青羊,你真的还活着吗?”
“不知道。”司马青羊说着,用双手捧住木安安的脸,“大概能动便是活着?”
“你问我?握草,你快把手拿开!”木安安面部表情僵硬,那冷到极致的触感,让人几乎丧失言语能力,她感觉自己爆粗口的次数越来越多。
“姑娘家的,真是凶悍。”司马青羊无奈地说着,收回了手,自觉地环在了女子的颈项处。
哈洁白温暖的颈项,真想咬一口,他这么想着,将唇贴上了那温暖的地方。
“你如果咬我,我现在就跟你同归于尽。”木安安黑了脸,却还是拖着这来历不明的家伙往里走。
“嗯。”
那是一片漆黑,她幻化出一株血莲,凝以灵力,让其漂浮在前方照明。
“你不往上走吗?”
“我刚刚大概下落了五个时辰,用御灵术一直向上,还带着个人,我现在的灵力是撑不了这么久的,摔下来就万事大吉了。”她解释着,只觉得自己的脚步越来越沉重,与司马青羊接触的背脊,似乎有什么异样。
突然,前方出现了两点红光。
诡异而熟悉,红光所在的地方,散发着阵阵腥臭味。
“青羊,你知道前边那个东西是什么吗?”她看见那个,只觉得逃出生天的可能性越发大了。
“不就是只兔子么,整得那么紧张。”司马青羊毫不在意地说着,他还是对木安安的脖颈有几分兴趣。
“兔子?兔子的眼睛在黑暗中像探照灯一样?”
“探照灯是什么?”
“也罢,那只有那种方法了。”她扯着司马青羊走得近了些,伸出手狠狠地拍了一下那个东西,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她展开了保护结界!
腥臭而灼热的狂风,将两人直接掀了起来!这一次,木安安的意识是清醒的。
这风比她记忆中的还要让人无法忍受,跟在后边的司马青羊却没什么所谓的样子,果然是条汉子。
在无上深渊之谷各种地方撞来撞去,在撞出脑震荡之前,终于到了地面。
此时是个阴天,天空中乌云密布,山崖狂风阵阵。她躺在草地上,看着自己依然流着血的手臂,倒有几分欣慰——还活着,太好了。
啪叽!
一个脏兮兮的东西落在旁边。
只有手掌大小,却看不出是什么物种。
“小羊羔,这是啥?”她躺着,感觉力量在渐渐地恢复。
“就是那个探照灯。”司马青羊说着,自己坐了起来,感觉仍是无力的,却恢复了不少,“看吧,我就说没什么可怕的。”
“”它方才明明很大的。
莫非只是一只究极形态的兔子?
怂。
“小姐姐好端端的,做什么打我?”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扭了几下,转过身子,质问着。
第83章 不过手滑()
“那我上次不过是伸了个手,怎地要将我重伤?”她反问了句,“还有,你多少年没洗澡了?臭气熏天的。”
“大概七百年吧。”那兔子说着,走进了几步,那腥臭味越发浓重。
“天呐,你原来是白色的?”她看见了一小撮灰白相间的毛发。不过在那之前,木安安用尽刚刚恢复的一点点灵气,将厚厚的一叠洗涤符咒砸了过去!
“嗷!”
本就狂风大作的山崖上,又生成了一个小旋风。
#山崖: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年头谁都不容易。#
这日夕阳西下之时,小木屋前,一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女子,拖着一个灰色的不明生物和一个男子,秀眉微蹙。
她看着那个陌生而熟悉的红色身影,摸了摸脸,喃喃道:“那人”
司马青羊:“那不是刚才那个大妈么?”
某兔:“冒牌货难看死了。”
她挑眉,传音给玄清道君:“师父,我带回来两个怪物,其中一个废人你且来瞧瞧。不过,我先去手撕了那个怪物。”
玄清道君本在茅房解决内急的,突然收到了这么一条传音,差点两腿一软就跌进去!
他急急忙忙地提起裤子——这几日的木安安确实有些怪异,不过形态都发生了如此变化,性情变了也不是没可能的,也就没有过多在意了。
门前,一女子衣不蔽体,两臂暴露在外,却也勾不起遐想,只因它布满了骇人的伤口。而那女子手上还抓着一个臭气熏天的肉球?
不,这脏兮兮的家伙不应该是他的徒儿,算了,看不见看不见。
玄清自我催眠着,正打算儒雅地走过之时,被木安安一个眼刀吓得站住了脚。
“师父,快瞧瞧,这人的筋脉似乎被冻坏了。”她说着,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微笑,然后大力地将司马青羊丢了过去!
司马青羊:“???”
玄清本能地接住了那个人,定睛细看,剑眉都快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