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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抿嘴笑了,她摇摇头,“大人是威震一方的将军,怎可与奴一届舞姬比试?先前是奴考虑不周了,望大人海涵。”
一番胡话,处处是为陆元归考虑的意思,但实则她想说的是——老娘没工夫陪你玩,还要考虑如何对付先前让吞下的药呢!
万红楼之主,为了防止离开云水居的姑娘背叛他,每个姑娘离开前,都要吞下一颗毒药,此毒每月十五都会发作,那是锥心刺骨的疼痛,如同有猎鹰撕扯着自己的心肺一般
婉儿自然没有吞下,但是如何能伪造出磕了药的模样,还有待研究,毕竟十五将近。
“老子让你比,你就比了吧!”他有些恼了,暴脾气一下子露了头。
姑娘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如同受惊了的小鹿,纯良清澈,楚楚动人。
似乎他是十恶不赦的坏蛋。
真是
陆元归收起了剑——他真的想试试对方的武功,那精致的步伐,又不失威力
有了。
只见堂堂八尺男儿,忽然很别扭地站好了,从牙缝里挤了句
第752章 暴躁战少VS倾城舞娘(10)()
“老子也敲可爱的,快看!”
堂堂八尺男儿,很是气愤地站在青楼女子的面前,低吼着。
“”婉儿一怔,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她看着怒气冲冲的男人,觉得有趣,就捂嘴笑开了去。
“你笑个鬼?”陆元归眉头紧锁,彻底被激怒了,他上前就抓了姑娘的领口,轻轻一提。
婉儿借力踩在陆元归的脚上,不慌不忙,全无慌乱的模样,她只轻叹:“若大人捏死了奴,还有何可比试的?”
陆元归闻言,松了手,没成想,姑娘却反过来扯住了自己的衣领,水蛇一般地纠缠了过来!
绝色的姑娘近在咫尺,她的呼吸就在颈间,她的温度
“大人乃人中龙凤,这武功自是数一数二的,若实在想比,也不该是奴除非,奴不为奴。”
她的声音,清晰明朗,就在耳边,还直扣心扉。
“呵,一日为奴,终身为奴。”林娘走过来,不屑道,“奴也有奴的好,婉儿,不是么?”
陆元归虽有动摇,但见人来,蓦地推开了赖在身上的姑娘!
婉儿没有防备,一下子被推了出去,撞在了门框上!继而倒地!疼痛一下子席卷了瘦弱的姑娘,她疼得白了脸。
“哎哟!陆大人怎么这样?我的姑娘!你可伤着了?”林娘本想端着架子,但看婉儿半天不做声,心疼得很。
她将手送到明亮的地方看了一眼——被木块划伤了手,正冒着血,血珠晶莹剔透。
“林娘让人送盆清水来,我没事的。”她看着掌心长长的伤口,叹息一声。
陆元归在军中待久了,他本身又是个极其迟钝的人,自然没有怜香惜玉的念头,推人也没轻没重的——她应该好好防备的。
陆元归一愣,蹲下,轻抬着姑娘的手,“怎么这样就破皮了?真是娇气!”
话语中,却带了浓浓的歉意,只是说不出口。
“奴不过是个跳舞的,和常年征战的将军自然比不来。”婉儿说着,按了自己的穴道止血。
“跳舞的?那武功未免太好了。”他从袖口拿出一个小瓶子,拿开红封就想给姑娘涂上!
“哎,将军,这伤口还是清洗一下的好,免得感染了。”她连连阻止,在这年头,感染就能要人半条命,中药见效慢,自然不能指着应付紧急情况。
“什么感染?”
婉儿皱眉,这圆规,竟然连“感染”一词都没听过?
“就是这些脏东西顺着伤口进入身子,身体本能地抗拒,会发烧的,高热难退。”她不知自己的解释是否能让陆元归明白过来,也懒得再作纠缠。
“姑娘,水来了。”一个怯生生的男童端着一盆清水就放在了婉儿的身边,而他则跑开了去。
婉儿忍着疼,用清水洗去了掌心的脏污,又弄干了它,然后将手放到陆元归的面前。
他看着那毫无血色的掌心一道刺眼的红痕,就算再迟钝,也能感觉到对方的疼痛了。
“对不住,方才,我不是有意的。”
如同一只认错的斗牛犬,分明战斗力惊人,却一副乖宝宝的模样。
奇怪
第753章 暴躁战少VS倾城舞娘(11)()
将军是奴隶主,而她此刻是奴,奴是死是活,与主子那个阶层的人,并无干系。
就像家里死了个奴婢,随意扔了就是,对于家主来说,不过是少了一件低价值的私有物罢了。
陆元归为何会为她涂药?
莫非知道她并非来历清明的舞女?
“大人”
“哎!将军!陆将军!可敢来拼酒!”
楼下有人大喊,那嗓音震得万红楼都抖了三抖。
陆元归将手中的小瓶子丢在姑娘身边,回了一句:“来了!傻狗!”
婉儿看着陆元归的背影,轻笑,想来是没有露馅。
不过露馅也无妨,贺太傅好面子,定是不会承认自己的庶女在青楼营生,反而会将所有知情人都灭个干净,最后一个处决对象,便是她吧。
她捡起地上的瓶子,放到鼻前轻嗅——有一股很重的药草味儿,并且不是当地的草药,主子曾让所有孩子都背本草纲目,牢记所有药的习性功效,甚至是味道。
因而她对药理略知一二,这药是上好的外敷药,抹了不留疤痕,对姑娘家是极好的。
万红楼正厅,一大群穿着青色军装的男人正饮酒作乐,唯独一人始终没有拿起酒杯。
那人眉目明秀,一看就是年十七八,善饮酒谈笑的类型。
那是军师姜遥,几个姑娘春心大动,都围在他的身边。
果然还是很在意
“我说,方才那位跳剑舞的姑娘,是何人?”姜遥终于拿起酒杯,饮了一口。
“婉儿妹妹啊她刚出生就被送到万红楼了,之前外出学艺十年,前些日子才回来的呢!”一黄衣女子轻笑道,银铃一般的笑声从薄薄的丝帕后传出来,教人无措。
“十年?”
姜遥又感叹了一句——既然学而有成,为何不逃到别处去?当真有些怪异。
万红楼恶名远扬,气数将尽,何必要来这儿折腾。
“哎呀,黄姐姐,你把话都说完了,我们几个还说什么呀!”一旁的姑娘抱怨道,一脸菜色。
女人当真聒噪。姜遥一边看着手中的酒杯,一边回忆剑舞的惊艳。
那时,长剑仿佛有了生命,在空中自行舞动,姑娘如同林中惊醒的精灵,扇动透明的翅膀,跟在后头,是主动还是被动,已难厘清。
“我不喜陪伴,几位还是去看看别的将士吧。”终于,姜遥还是说出了口。
“哎?”几个姑娘齐声惊叹,却也不敢逆了大人们的兴致,只得转移“战场”。
而婉儿因身份特殊,就独自坐在房间里,以碳为笔,在一张很厚的宣纸上涂抹。
贺太傅的老爹是先皇的伴读,官位世袭,贺太傅是当今皇上的伴读两者自小感情深厚,皇上也对这个伙伴照顾有加。
朝中大臣,秘密结党营私,也有一派是支持贺太傅的。那老男人尖嘴猴腮,一副尖酸刻薄的模样。
姑娘轻笑——她过得不好,身为父母的两人竟是一点关心都没有,反而捏造事实,说当年李仙儿第一胎胎死腹中,太傅为了安慰小娇妻,与她夜夜笙歌,终是迎来了第二个孩子
第754章 暴躁战少VS倾城舞娘(12)()
是个男孩。
自此李氏“母凭子贵”,地位竟与太傅正妻平起平坐。
“呵,过得倒是安生,一点都不气短。”婉儿边画边骂,手上的动作倒是快得很。
不一会儿,一个横眉怒目的男人跃然纸上,那双眼睛尤为传神。
“下次送给圆规吧”姑娘喃喃着,不自觉地趴在桌边睡了。
林娘本想和这古灵精怪的姑娘谈谈违背主子命令的后果和处理之法,谁知推开了门,姑娘已趴在桌上睡着了。
那恬淡宁静的苍白睡颜也是极美,惹人怜,她不忍打扰,便又退了出去。
这些日子婉儿也是累了,万红楼里那些姑娘,虽然聪慧,却胸无大志,整日贪恋安逸享乐,执行力和死人差不多。
离开前,林娘瞥了一眼,桌上那副画倒是精致,活灵活现的样子,那是男人皱眉骂人之前的模样,不过这眉眼倒是有几分眼熟。
眼熟
林娘走出屋子,往楼下看了一眼,那几十人中间的陆元归,正端着一坛陈年佳酿,咕咚咕咚地喝着。
一张手绢慢悠悠地飘落在地上,林娘眼神空洞,嘴里还念叨着:“是陆将军?”
婉儿那副画细致入微,想来是画者带着仰慕之意细细描绘的。
谁都可以,但陆元归是主子的死对头,如若婉儿痴心错付,那是要出大事的!
林娘转身,看着那道门,沉吟许久,伸手要敲那门,又缩了回来。
罢了,儿大不由娘,更何况她还不过是个顶替的。
就跟李仙儿一个德行,根本不知该如何好好生存。
不知不觉已是夜深,月光皎洁,这夜晚有几分凉意,陆家军喝酒喝得热火朝天的,倒也不觉得冷。
一阵风吹来,带着去年冬天的冷,也带着阵阵梨花香。
睡梦中的姑娘一个哆嗦,勉强睁开了眼,她迷茫地看看四周,老半天才意识到自己是在万红楼而不是云水居。
又没关窗,难怪一阵一阵寒风吹来,真令人难堪。
正当婉儿伸出手要关门时,她看见窗边有一只灰喜鹊,它的左腿上还帮着信筒。
她解开,是一张暗黄色的纸张,上边没有半个字,姑娘缓步走到桌边,用烛火烤了一下,上边的字就清晰可见——
七七,让陆赎身,回府认亲,救公主。
她看完信,整个纸张都皱巴巴的,字迹已难辨认——十年的小习惯,要改岂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
这几个任务,没一个能轻易完成的。
首先是让陆元归帮忙赎身,非亲非故,也不是恋人,主子让林娘开的价格定然不低,那如何能骗到一个长年征战沙场的将军?
算了算了,反正
她也没有吃毒药么。
叩叩叩。
“进来!”婉儿说道,将桌上的画收了起来。
砰。
眼前的,是威风凛凛,雄镇四方的大将军陆元归,他眼底猩红,有些醉了。
“陆大人?”婉儿轻声唤。
糟糕若是面对一个神智全失的醉鬼,她不一定能敌得过。
陆元归自觉地坐下,冷着脸,释放出的“寒气”,让她忍不住想开窗——似乎,是室外暖一些?
第755章 暴躁战少VS倾城舞娘(13)()
“你叫什么名字?”陆元归问道,他看不真切,朦胧中的女子,似乎有点像他的故人。
“奴无姓无名,众人只叫我婉儿。”她轻声回答,生怕将这醉鬼激怒。
一个人在用酒精麻醉了自己的大脑时,肢体就不受控制
“婉儿?”陆元归站起身,逼近站着的姑娘。
他进一步,她退一步。
直到她的背脊抵住了墙,“大人有何贵干?”
姑娘眼神清澈透亮,却不是故作无辜,那淡淡的杀意已经蔓延开来。
陆元归对杀气极为敏感,他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