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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骨亲-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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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默默对着岳宁超做了个鬼脸,说:“大师兄,你在胡说八道,我可不理你了啊!”

    说完这话。她就转身进了屋。岳宁超轻声嘀咕道:这小妮子,都啥年代了,要是喜欢他,你就上啊。

    凉爽的晨风吹着茶馆边的几笼竹子,竹叶互相摩擦,沙沙之声大起,他的话让我听得不是那么明晰。

    我故意问岳宁超,“大师兄,你刚才说喜欢啥你就上来着?”

    “哈哈,没啥子,你可坐稳了!”他话音方落,摩托车便油门大响,旋即犹如脱缰之马,快速往前冲了出去。

    除了师父之外,他们三人暂时都不知道我有阴妻这事儿。也许正因如此。岳宁超才总爱拿我跟田默默开玩笑,我寻思着,干脆找时间给他们如实说说算了。

    作为我们镇土生土长的农家娃,镇子周边的十里八村,大多我都知道在哪里。不过。好多村子我长这么大以来,却从未去过。

    这莫家坝,在我稍懂事的时候,就知道它的存在。很早以前,莫家坝曾有个民间唱戏队,乐器主要是打腔杆儿。

    所谓腔杆儿,也就是在一米多长的竹竿上拴着很多串钥匙,之后竹竿拍打在身上,敲在地上都会发出声音来。以腔杆儿为基本乐器,配上民谣民歌就算是节目了。每逢田里的稻子收割后,他们就在那种地势平坦的村落,挨村表演。

    选择这个时候表演,主要是地势平坦之处,几乎都是稻田,收割稻谷后就有大片大片的平地可占用。另外个原因,我自己琢磨的,是金秋十月,收割了稻谷,表演算是种庆祝活动吧。

    小时候,我的记性很好,经历过的大多数事儿,到现在都还模糊有几分印象。我家有个亲戚,就在离镇不远的一个村子。在我只有几岁大小之时,就曾在亲戚家的村子,看过莫家坝唱戏队的表演。没有绚丽的舞台,没有专业的乐器,刚开始的时候甚至电灯都没有,几个油灯灯笼照着,他们就可以唱戏了。

    几个打谷子的福斗,倒扣在干稻田里连接起来。再在上面盖好平常用来晒谷子的竹晒席,便成了他们的舞台。那种打谷子的福斗,是用很铁实的木方制成,四四方方的,斗底大约四平米。侧面一米多高的样子。抱着稻穗使劲儿在侧面板上拍打,稻谷就脱离稻草掉到福斗里装着。由于村子里面的人大多外出务工,种田的变少。现在的很多农村小孩可能都没见过那种福斗,就连我都已很久没看到它们的踪影。

    我之所以谈到福斗,是因为我突然想起与它相关的一些事儿。

    曾经。我们镇上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三五个传道的人,他们说每天早上煮饭淘米之时,用白手绢儿捂脸对着米哭上几分钟,那你家的米不但吃不完,还会越吃越多。

    不得不说,那时候我们这边的村子落后,有好些人信这事儿。而后来,传道的人讲的东西更加玄乎了,说五十岁以上的人,用福斗将他们盖在自家香堂屋里,不吃不喝。再怎么饿,再怎么渴也不能掀开福斗,七天之后再将福斗拿开,那么老头就会变成年轻小伙子,老太就会变成青头姑娘。

    一时之间。好多老人悄悄尝试。儿女要是不允许,他们就又哭又闹。大多老人用福斗盖了一两天,就招架不住了。掀开福斗人没有丝毫变年轻,刚放出来时,饭量倒是和年轻小伙有得一拼。

    当时莫家坝村,有个孤寡老太真的就把自己盖了七天。结果七天之后,有人闻到她屋里臭味难当,进屋掀开福斗一看,才发老太尸体都开始腐烂了。

    后来那批传道之人被派出所抓后,才慢慢淡化了好些村盛行的信道之风。至今我也想不通,那三五个传道之人的目的是什么。

    想着这些,我们就已经到东边的镇口。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人躺在镇口马路边的一处树荫之下。

    看到那人,我不禁感叹他生命之顽强,阎王爷的生死薄上。绝对没有他的名字。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整日疯疯癫癫的苏东林。

    犹记得,两个多月之前,我刚来镇上的中学支教,他咒我死的场景历历在目。万万没想到啊,今天居然又撞见他。不仅如此,连遇到他的情景都有几分神似。

    上次遇见他,是镇中学的语文老师骑车带我回家;这次遇见,则是岳宁超骑车去莫家坝。

    眼看我们的摩托车就要靠近苏东林边上的时候,他突然坐了起来。那感觉真是垂死梦中惊坐起似的。他光着那几百年没洗过的两扇黑脚板,跑到马路上拦着我们的摩托车。

    岳宁超怕撞着他,就一把捏住了刹车。苏东林完全不顾岳宁超的存在,只见他歪着头,面无表情地盯着我,眼睛炯炯有神,似要把我看穿。

    那眼神之透亮,在我看来不应该是一个疯癫流浪汉能有的。他定神看了好一会儿,旋即便恢复了疯癫的状态,手舞足蹈地说:“咦!你这家伙居然还没死啊!哟呵呵看来要继续遭罪!”

    上次我就忍了,这次看碰到,没想到他又说这么晦气的话。而且说这话时,他的状态就像是正常人,让我不禁满腔怒火。我暗骂道:草,死你家先人板板儿哦!

    我没把这话骂出声来,而是恶狠狠地瞪着他,沉声用威胁的语气说:“苏东林,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哪怕你疯疯癫癫,也别怪我不客气!”

    苏东林刚才还眼神放光,突然眼神就变得浑浊起来,阴沉着的脸上浮现起了憨笑。他自言自语似的说:“你说我疯,你说我癫,我说你憨包看不穿!看不穿”

    他嘴里含混着这些言辞,就东倒西歪地走到了树荫下,继续躺着。

    岳宁超见我气得受不了,他正色道:“苏东林就是个癫子,你要是和他一般见识,那简直是浪费时间。你看我,都懒得看他一眼!”

    我没好气地说:“你是不晓得,上次我遇见他,他就说我死定了!妈的,这次他又乱说,而且还接得起他上次说的话。真是晦气!”

    听我吐完这些,岳宁超笑道:“和他较真。你就输了!不要去管他,想想我们要办的事儿才是王道。”

    “哎!走吧,去莫家坝有点远呢!”我面无表情地说。

    如前所言,莫家坝村我只是知道,却从未去过。那个村子离镇很远。骑了一段硬化路之后,我们便骑上了通往山里的毛马路。在我们当地人口中,毛马路指那种仅仅是铺了石头和泥巴的马路。

    上了毛马路后,摩托车因为地面凹凸不平,不断跳来跳去,要不是我死死抓这货架,早就被弹下车很多次了。很快我们就已经深处山中,不过好的是,离马路不远的地方,有好些人家户。

    到了一户就在马路边的农家时。院坝里面正好有个老太在晒辣椒。岳宁超突然将车停下来,朝那老太喊道:“阿姨,请问下莫家坝是不是走这条路啊!?”

    那老太大声说:“对!一直跟着这路走,可能还有十几里路。到了一个坝上,那就是莫家坝了!”

    我们向那老太道了谢。便继续上路。目前已经花掉了我们十五分钟的时间,十几里路可能还得骑十分钟。

    沿着这条毛马路,又颠簸了好一阵儿,我们便到了一个平坝。这平坝不算特别平坦,只是相对于它周围的山来说是平的。

    平坝上有起码有二三十户人家,都是青瓦木房。马路坎上的一户人家外面,有个中年妇女,正单手提着一木桶猪食朝猪圈走去。

    我急忙问道:“这位大姐,请问下这是不是莫家坝啊?”

    那中年妇女朴实地笑了笑,说:“勒点儿豆是莫家坝了塞!”,她的意思是说,这里就是莫家坝了!

    我回以微笑,继续问道:“那你晓不晓得莫瞎子家住勒点儿呢?”

    中年妇女脸色一凝,收住笑容,疑惑地问:“弟儿,你们去他家,是要找哪凯哟?”

    我依旧微笑着说:“我们就是想找那莫瞎子啊!”

    “啊!那莫瞎子都死求了,你们还找他搞哪样咯!”那中年妇女大吃一惊说。

    尽管来时就有所心里准备,但是听到莫瞎子已经死了的消息,或多或少让我们有几分意外。

    我稍做思虑之后,便问那中年妇女,莫瞎子是哪个时候死的。

    中年妇女想了想说:“等我想号儿哈!”,她的意思是容她想想。

    说着她便陷入了回忆一般,停顿没多久,她就说:“哦!好像是前天晚上深夜死的噶!那晚上,我睡得梦梦忪忪勒,就被一阵火炮儿声吵醒了。他家放落气炮儿的时候,应该在三四点钟左右咯。”

第095章 他已死() 
中年妇女口中的落气炮儿,也就是人死之后的几个小时之内,必须要点响的爆竹。在黔北地区的农村,人死就必须放落气炮,这是种风俗。不知在其他地方,有没有这样的形式。

    听了她的话后,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莫瞎子前天晚上死的,我们不也是前天晚上被人用血邪法困在了十字街吗。

    依茅师父所言,懂鬼符文的在本镇只有他们三个老人。我毛祖祖死的早,剩下的人中。要害我们的也只能是莫瞎子了。

    可是莫瞎子前晚上就死了,而且他去世的时间,和我们被黑血困在十字街的时间,顶多也就相差两三个小时左右,这难道都是巧合么。

    那中年妇女见我们沉默了会儿,就说:“弟儿啊,你们既然要去他家,那就再往前头骑一小哈儿,在里面湾湾的右手边,可以看到撑起幡的人家户,那就是莫瞎子家了!”

    既然莫瞎子都已经死了,去他家似乎没什么用处。我们出门之前,师父曾递了个信封让我带来,他说若是莫瞎子还在人世的话,就把这个交给他。要是他不在了。我们只要确认他真的不在人间,便可以直接清云轩。

    不过想到我们大老远的寻来,都已经到了他家门口。不去他家里打探打探,此行的意义就大打折扣了。

    念以及此,我们便向那中年妇女道谢之后。便继续朝前骑行。又骑了大概两百米远,在一个田湾处,看见有家屋外的一棵橙子树上,用青竹竿高高撑着一面白色的幡,这应该就是莫瞎子的家了。

    岳宁超把摩托车停放在马路边之后,我们便朝那户人家走去。远远地,我们就能看见木房的柱头,还有香堂屋大门的左右两侧,都贴上了白纸黑字的挽联。

    “村里面的人都认生,等会儿要是有人问我们身份的话,我们就说是莫瞎子的远方亲戚哈。”岳宁超轻声对我说。

    我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在我们镇的这些乡村,无论红事还是白事,帮忙打点的都是同村人。就拿这白事来说,除非下葬当天,主人家各个地方的亲戚来送葬时,会有陌生面孔外。前面村民帮忙料理事务的几天,几无陌生人。

    而这莫瞎子才去世不到三天,显然正是村民帮忙的时候。我和岳宁超去他家,势必会引起别人的注意。若真是有人问起,我们假装他家的远方亲戚,倒是很有必要。

    很快我们就到了他家山头上,看样子来此帮忙的村民已经吃过了早饭。院坝边,有几个村妇在用石头架起的铁锅旁洗碗,有个带着孝帕的青年男子正在换香烛。

    我和岳宁超正了脸色,若无其事地朝通往香堂屋的石阶走去。起初,那些人只是用异样的目光打量了下我们,并没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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