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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我不由得感叹道:“余涛就是你啊!”
那男人点了点头,不过却一脸的茫然,显然记不清楚我是谁了。我就说自己是个多月前在中巴车上,给他让位置,期间还丢过一个黄纸团给他的那个人。
他眼珠子转了转,如梦初醒般,露出微笑道:“哦是你啊。记得记得!后面你好像还撞邪了,在车内乱滚!”
听他这话我不禁面色一凝,暗自不爽,乱滚你大爷的,要不是为了救你,我会那样。转念想想。倒也不能怪人家,他也不知道我当时在干嘛。
我心想,这世界也真是够小的,没想到冥冥之中,又遇见了此人,不过这次有点特别。是代当时抱着他的女阴魂罗红梅,来送寿衣给他。
他坐在边上,也是一番感叹,觉得我们真有缘分。我知道,这都是些客套话。应和着他,笑了笑。
他问我因何事来他家,沙发上吸烟的老儿愤愤不平,对那叫余涛的人说:“地上那口袋头的东西,你自己看嘛!”
余涛捡起袋子,拿出那件寿衣,顿时眼睛都绿了,前一分钟还面带笑意,看到寿衣后,立即就怒视着我,质问道:“小兄弟,这是你送来的?你几个意思!”
我面色镇定地点了点头说,东西是我拿来的不错,不过却是有人找我代送到了他家。真正要送这玩意儿给他的人并不是我。
余涛愣了愣神,一脸困惑地问:“那是谁让你送的?”
到了这个份上,我也不可能瞒着,我想罗红梅让我送衣服,自然有她的打算。
我正准备回答是罗红梅让送的,可话还没出口,就从黑袋子里面掉出了一个红色的信封,上面写着“压书”两个毛笔字。
在我们黔北农村,男女结婚之前必须做的一件事儿就是压书,也就类似于城里人说的订婚。压书纸上的内容一般会是男女双方的名字,生辰八字。
看到那信封我们都很意外,我意外的是罗红梅何时在袋子里放了它,我压根儿就没注意到。
余涛捡起那信封,打开一看,顿时脸色大变。“是罗红梅”他惊恐地喊道。
听余涛说出这个名字,他父母亲的神色也不禁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余涛的手颤抖着,他显得很害怕地说:“罗红梅,怎么会是她呢!”
见他这样子。我也已经猜出了几分。难怪那天我在中巴车上,看到罗红梅的阴魂,对余涛会有那样亲昵的举动。
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是否正确,我问他罗红梅是谁,余涛不无惊惧地说,是在前不久刚去世的女朋友。
余涛才说完没多久,他家屋外便传来了罗红梅的声音,“余涛,你不是说好要娶我过门的吗?”
听见这声音,余涛顿时脸色大变,他的父母神色也变得有几分怪异起来。余涛突然吓得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有鬼,有鬼!
他强烈让自己镇定,不过我却发现他在发抖,他对着窗外,很紧张地说:“红梅,你都已经死了,我们成不了婚了!你快走吧!”
屋外沉静一阵之后,罗红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用很幽怨的声音说:“赶我走你把我玩腻了,就想赶我走就行了吗,告诉你,门儿都没有,要是你不娶我,我让你家中两个老东西,活不到明天太阳升起!”
看样子,又是感情原因。屋外的话音一落,我便看见余大福老头子脸色突然变得铁青,旋即口吐白沫,不断抽搐起来。
“说,你到底娶不娶!”罗红梅厉声道。
余涛见状有些失了方寸,他母亲看着沙发上的余大福,吓得哭了起来。
我连忙悄声对余涛说,让他先答应下来,再想办法,要不然,今晚他老父亲怕是没命在。
余涛惊恐地望着我,愣了半天问我这有用吗。
我说,你至少能和她约个时间来缓和,今天她只是来压书,至少你答应了她的话,今晚是万事大吉啊。
听完我的话后,余涛想了想对屋外说,“红梅,你先放了我父亲,我答应娶你!”
罗红梅说,“好,那明晚,你迎娶我进门。”
余涛连连嗯声道:“好好,我答应你!”。
我突然发现,这余涛的遭遇和我十二岁时好像,被女阴魂逼婚。
片刻之后,外面就恢复了平静。看来罗红梅应该是走了。
余涛他父亲的脸色也缓缓恢复了正常,倒是他老母亲,像下丢了魂似的,满面愁容。旋即,她就哭起来,说就余涛这一个儿子。要是被配了阴婚,那可怎么办哦。
而余涛面无表情地坐在凳子上,不言不语,显得很是沮丧。
这会儿我和那罗红梅的恩怨应该已经两清了,也就没我啥事儿。看他们一家三口伤心落魄的样子,我也不想多呆了,毕竟我也帮不上啥忙,便准备离开。
出门之前,我让他们赶紧找个有真本事的道士来帮忙。
这个时候,余大福说,上那儿去找有真才实学的道士先生哦,这边的好多先生都只会骗饭吃。
我想了想说。乡场上有家死人了,正在做道场,你们去看看那几个先生有没有懂驱邪的。
这时,余涛突然问我是不是会驱邪,他说自己想起那天在中巴车上,我应该是在帮他。
我有些无奈地说。我根本就不会驱邪。
他忽然一下跪在了我的面前,用很可怜的眼神望着我,说罗红梅既然能找我送寿衣,那证明我不是一般的人,希望我能够救救他们一家。
没想到这余涛此刻的思维倒是很清晰,他居然想到罗红梅找我东西,我就能和她有所接触。
可我刚刚才拜托了罗红梅,现在可不想再招惹她。尽管余涛跪在地上,但我并不为所动,毕竟那天在中巴车上就是因为救了他,才让我惹上罗红梅,眼看就能摆脱她了,现在万万不能再趟这趟浑水。
我断然拒绝,说自己真的啥都不会。这时候,余涛老母亲也跑过来,求我向罗红梅通融下,就放弃她家余涛吧。
我对她说:“老人家,我真的啥都不懂,我也只是个普通人!”
见我推脱,她居然作势准备给我跪下。我连忙扶着她,让她万万跪不得。她也认定我能够代罗红梅送寿衣,我就不一般。
余涛老母亲一直被我扶着,而他自己也还跪在地上,见此情形,我很无奈地说:“好!老人家你先起身,我答应你,帮你们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罗红梅死心。”
第067章 有圈套()
听我说答应帮他们想想办法之后,余涛的老母亲才用衣角抹了抹眼角,迟疑着站起身来。
我让余涛也先起身再说,他这样子做会折煞我,余涛面色煞白,起来的时候身子好像在发抖,看样子吓得不轻。
我问起他关于罗红梅的事儿,余涛说他本在双龙乡街上,开了一个小小的摩托修理行,罗红梅摩托车坏了经常都会来光顾他的小店。一来二去,也就熟络了。
和很多俗套的故事一样,后来他们之间就渐渐产生了感情。当然这份感情。是罗红梅先主动的,他余涛虽然岁数也不小了,但总觉得还可以再多玩几年。
不过后来,在罗红梅的几番攻势之下,他没能招架住,于是就和她开始交往。慢慢地,他发现罗红梅这姑娘其实不错,也就答应娶她过门儿。
可天有不测风云,一个多月前,罗红梅骑车不小心,坠下山崖,人没能救得回来,他们之间从此也就天人两隔了。
说这些话的时候,余涛看上去很伤感。我安慰他说,人死不能复生,也许他们的感情很深厚,罗红梅都死了,还想着要和他成亲。
既然这样。我让他明晚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和罗红梅说清楚,若她放弃,这事儿应该就没得啥子问题了,基本上都不用找道士先生来驱邪。
听我这么说,余涛的脸色突然大变。他说罗红梅生前脾气就很倔,很怕她不答应。
我想了想,也是,罗红梅和我打过两次交道,不像是那种知书达理之人,还是得两手准备才行。
于是我说让余涛和她谈的同时,还得想点办法对付她,以防止她不听劝说,硬要把他带走。想到这里,我就说,那你快去准备点黑狗血、公鸡血啥的,到时候罗红梅实在不依不饶,你就用这东西对付她。
此刻,我感觉自己俨然成了一个道士先生似的。这黑狗血和公鸡血,能够却邪,是我从爷爷他们那里耳濡目染来的,虽然不知其在普通人的手里,能发挥多大的作用,但拿来应急却也有益无害。
我给爷爷打了个电话,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教给普通人驱邪的。电话那头,爷爷问我在哪里,怎么要做却邪之事,我遂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他说了一番。
刚开始,他很反对我帮余涛一家对付罗红梅,但他转念又说,她都已经死了,还游离在人间不肯离去,要么就是余情未了,要么就是有冤情。不管她出于何种目的,这对她自身来说都是无益的。
那天在小巴车上,既然我已经出手救过余涛一次,这次机缘巧合再次遇上也算是缘分,若我实在要帮,他也不阻止,不过万事要以自己的生命安危为重。不要强逞能。
随后,他说龙婆婆送给我的那个龙骨,其实就有驱邪的作用。
不过它不像符纸那么好用。符纸贴着,只要不干净的东西见着,就会害怕几分;这龙骨头,不干净的东西看见它。它们是没有任何反应的。但,要是将龙骨头嵌在一根棍子里面,然后将那棍子用鸡血泡一下,再用它来打那些不干净的东西,那就会很有伤害性。
爷爷让我照着他说的,随便找一根棍子。想办法把龙婆婆给的龙骨头嵌到里面,鸡血浸泡一番,到时候不仅是罗红梅,只要是不干净的东西,你用这棍子打他们,他们都会很吃痛,不过这只能让他们有所畏惧,并不能完全消灭他们。
没想到龙婆婆送给我的那小颗龙骨头,会有此等功效。旋即,便让余涛给我找根中空的,要经得起拍打的那种棍子。
余涛从他家偏房里面给我找来了根一米多长,有我小指那么粗细的竹根来。
看到竹根子我就想起了读小学的时候,村小老师打我们就用竹根子。竹根子韧性很好,还能弯折到很大的幅度都不会断,就像是鞭子一样。我不禁暗想,这竹根子本就长得像动物的脊梁骨,我再把这龙骨头放到里面,简直就是龙骨鞭了啊。
竹根子里面本就是空心的。我在手拿的位置,弄出一个凹槽,将小截儿龙骨头放上去,用布条使劲儿缠好,以免它掉了。
见我做这一切,余涛一家人虽然有几分不解,但也不好过问什么。之后,我让他们宰一只公鸡,放血在盆里泡泡竹根子。
换做平日里,这些农村人家户要宰只公鸡,那可是万万舍不得。若不是逢年过节,大多舍不得杀鸡。而此刻,余涛母亲二话没说,就让余涛赶紧去抓鸡来宰。
做这些后,已经是深夜两点多的样子。我准备拿着用鸡血泡过的竹根子先回旅馆,等明天再来看看。
余涛和他的父母,此刻倒是很热情地留我住下来,还说他家这么大的一只鸡宰了。不炒吃掉,放不了几天就坏了,今晚就留我一起炒鸡肉吃。
我连忙说,这鸡暂时不能吃,等把明晚过了他们才能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