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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白猫猜得没错，当初饰琉灵魂完全时这点影响微乎其微，可后来记忆与灵魂都封印后，她又受到锦囊字条的点拨，所以对性格的变化拥有了极大的包容和放纵。
布赖特眯眼，大手伸过，遏制住饰琉的咽喉。
第323章 黑白不分（13）（）
“没想到你这么自大。”
饰琉眼角泄露的笑越发邪魅天成，只一眼都能将人迷得神魂颠倒。
“自大？不好意思，我可不这么认为，至于这手。”她小手包裹住他的手腕，“你不会杀我。”
“你现在是犯人，就算你死在这里，我也可以全然脱身。”
“但是你舍不得我死。”
掐住饰琉脖子的手一紧，饰琉胸腔里的氧气顿时阻断，她却依然笑意盈然地看着布赖特，灯光下格外动人明媚。
布赖特晃神，感觉到饰琉身上的气质换了个人般，不像光明使徒，反而像黑暗域的恶魔。
不过这个感觉也只是一瞬间，毕竟恶魔没有能力进光明神殿，更不可能学习光明魔法。
“喵！”白猫从旁一跃而上，张嘴要咬布赖特的手，却被他避过，也松开了饰琉。
饰琉轻咳两声，将白猫温柔抱到怀中，恢复了笑容，“都说你舍不得。”
布赖特想反驳，却始终没说，他发现自己刚才在白猫跳上来的那一刻，下意识的动作居然不是用另一只手将它抓住或打过去。
怎么会这样？
他居然被除饰琉以外的人迷了眼。
“你要是再不说实话，他都要纠结死了。”白猫突然抬头，口吐人言。
布赖特愣住，狐疑地望向饰琉。
饰琉笑意一顿，将它的白毛揉乱，“你什么时候也会拆台了？”
白猫难受得动了动身子，却被禁锢地死死，心里委屈。
什么拆台，再这样下去，人都要被气走了。
“你瞒了我什么？”布赖特发现自己居然有些期待答案。
“能瞒什么，还不是你太笨。”饰琉无奈，随即又笑起来，“其实，我是个真恶魔。”
“饰琉！”白猫简直看不下去。
“饰琉？”布赖特听到这个名字，顿时一震，目光灼灼地望向她。
之前她说自己是恶魔的惊异全被这一刻的惊喜和不可思议冲刷干净。
饰琉微笑，手上却狠狠把白猫的毛弄得乱七八糟，低声道，“都让你别拆台。”
拆个毛线的台啊拆，它这都是为了谁！
布赖特看她这副模样，无奈失笑，心像一滩水一般柔和至极。
他就说怎么可能会有人这么轻易牵动他的心。
原来真的是她。
还好，他没有对除她以外的人动情。
布赖特上前，伸手将饰琉圈入怀中，把一脸苦哈哈的白猫从她怀中解救出来，“抓住你了，小坏蛋。”
居然还把他都骗了。
“才不是坏蛋，我现在可是货真价实的恶魔，使点坏怎么了。”饰琉傲然挺胸，却感觉他一只手横上，默默收了收，却收不起来。
布赖特看得眼睛里都藏着火。
这个位面的饰琉，身材实在好得过分，比任何一个位面都要好。
感觉到后边那具身躯的反应，饰琉神情一僵，想要挣脱却被他禁锢越紧。
“别动，我带你出去。”布赖特低声迷人，似有一种魔力，饰琉很快就安分了。
作为恶魔，饰琉虽然这个位面没有经历过那些事，却没有之前那些位面那么寡欲冷静。
第324章 黑白不分（14）（）
安分了片刻，滑溜地转了个身，挽上他的脖子，轻声妖娆，“等我们出去，我们回黑暗域。”
还真是个恶魔，只是这模样完全看不出来。
布赖特笑着颔首。
将人公主抱起，布赖特要走出牢房。
饰琉“哎”了一声，低语，“就这么出去？”
这么明目张胆，生怕光明神殿不追杀他们是吗。
“怎么，不相信我。”布赖特靠得很近，热气喷洒在饰琉漂亮的颈边。
饰琉将头侧过，不看他，“随你。”
看牢房的人看见他这样，疑惑问道：“使徒大人这是？”
“我带她去见教皇。”布赖特面上没有表情，饰琉将头埋在他脖子边，忍笑忍得肩膀颤抖。
布赖特抱着饰琉，畅通无阻地出了房间。
离开了牢房后，布赖特半分不耽搁，直接展开巨大白色的双翼飞起。
竟是不遮掩丝毫。
饰琉低笑，和他咬耳朵，“你这样不怕把教皇气死。”
“气死最好。”布赖特想起刚才牢房里的环境，冷色闪过面庞，低头却是温柔。
“晚些我们在城镇落脚后，你在那里等我。”
“嗯。”没有问他要去哪儿，饰琉应声。
顺势放心窝下，抱着自己的手忽然一紧。
布赖特侧身避过，巨大洁白的羽翼优美滑旋而过。
“艾达。”布赖特眯眼，声音沉抑而落，危险毕露。
艾达皱眉飞上，与布赖特对立，后边跟着几个使徒侍从。
“你这是做什么？”
布赖特眉眼带着薄凉冷意，冷哼出声，“你帮他们诬陷，我带人离开，省得碍着你们的眼。”
艾达面色一变，沉默片刻，“你变了。”
布赖特没心思和他扯，冷笑，“回去告诉教皇，他敢做不敢当别当我不敢离。”
光明神殿暗底下的老鼠数都数不清，他之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没惹到他，可现在动了他都舍不得伤的人，还好意思来找他。
阳光流溢洁羽，在艾达眼前瞬过。
艾达想拦却惊讶发现他和布赖特的差距。
回望自己带来的几个人，刻意堵路却仍没有把人拦下。
“艾达大人，没拦住。”
艾达偏动羽翼，俊朗的面容拢上沉色。
“先回。”
夜色撩人，光明域的夜晚灯火通明，祈祷光明的仪式在各个城镇上演。
“光明神保佑我吧。”
“愿黎明后迎来光明，驱散黑暗。”
饰琉是恶魔，这里的暗夜于她而言没有半点阻拦，与白天无异。
走在街道上，穿上这里罕见的黑裙，外边白色大衣遮掩，此一搭配，频频惹人注目。
“她里边穿的是黑裙？”
“市面上有黑色的裙子吗？”
“漂亮的女孩，我想请她一起跳舞。”
没有电子产品的世界，无非就那么些娱乐项目。
饰琉穿过热舞的人们，来到光明神雕像面前。
雕像是个很美的男子，穿着白色的圣衣，十字架项链格外精致，和他半阖的眼眸相对。
翅膀向外半张，张势不对称，却是无法言说的高洁雅丽。
饰琉知道这个人，是光明神殿初代殿主，上奉信仰光明，在黑暗域那边也有不错的口碑。
第325章 黑白不分（15）（）
只是可惜，光明神还是光明神，光明神殿却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光明神殿了。
饰琉静伫望了好一会儿，在万人祈祷中缓缓跪坐。
周围都是跪坐的人，饰琉的举动半分不突兀。
与别人不同的是，她没有说出自己的愿望，而是安安静静地坐了会儿，规矩地用最尊敬的姿态行礼。
她对现在的光明神殿不作评价，但对于这个光明神却不介意给予相应的尊敬。
虽然灵魂上她的高度还在光明神之上，但在这个位面她敬这人一份难得。
难得纯粹，让这个位面的光明定义出现。
回溯这个位面的历史，光明和黑暗不过是相对而立的两边，不分好坏，唯二存在的两个主导种族天使和恶魔亦是。
只不过后来无论天使还是恶魔通婚，出现了极为弱小的人族，后来又发生了冲突，大战开启，原本和平的历史被两族野心家用浓重笔墨掩盖，至此除了在恶魔最里边的暗室里还有些相关记载外，饰琉已经看不见以往和谐在这个位面存在的痕迹了。
轻叹一声，饰琉站起，对上光明神悲悯世间的眼。
一股光明气息从光明神雕像中涌出，凝成一股力量忽然将饰琉笼罩。
饰琉晃神，似透过雕像看见一幅幅久远模糊的画面。
光明神想告诉她什么？
“小十六。”腰肢被人揽过，饰琉顺势落到来人怀中，布赖特紧皱眉头，防备地看了雕像一眼，“你刚才怎么了？”
“没事。”饰琉习惯性地挽住他的脖子，神情回复魅惑妖娆，懒洋洋道，“你回来得好晚。”
像撒娇的话撩拨人心，听得布赖特心神一紧。
她听他的话在这个城镇等他，没想到居然等了快一整天。
“之后的我都陪着你。”布赖特亲吻她的面容，将人一个公主抱，展翼飞起。
“快看，那是个天使！”小孩惊喜的叫声从后边传来。
“你看那孩子崇拜你呢。”饰琉目光从下边划过，含笑吟吟。
布赖特轻笑，“那你崇拜我吗？”
饰琉娇哼一声，“想占我便宜，我才不上当。”
布赖特哭笑不得，这能算吗。
下方城镇已经看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繁密茂盛的森林。
这样明目张胆地在上空飞行却没有任何人追来，饰琉可不相信是因为夜晚的缘故。
光明神殿的势力遍布全光明域，能够制止他们的，恐怕是布赖特离开的这一日做了什么，不过她不打算问。
饰琉猜的不错，光明神殿的圣池一夜之间蒸发干净，新教徒进入光明神殿后一年要举行的仪式在即，没了圣池仪式的洗礼环节就进行不下去，教皇正为此焦头烂额。
在交界处落下，饰琉用她神奇的手段帮布赖特掩饰他受过圣池赐福的体质。
自从人族出现后，恶魔这边及时保留血脉，形成等级，而光明域那边却因为常年争权而出现截然相反的放任局面，以至于后来光明神不得不强势镇压，凝成圣池，创造光明神殿才使那边稳定下来。
第326章 黑白不分（16）（）
“你这个手段有在别人面前展现过吗？”布赖特握住她白皙柔软的柔荑，眼眸在她面上转悠一圈，后轻轻在她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长着张正经的脸成天不正经。”饰琉要抽回却被他拉入怀中。
“只对你不正经。”布赖特笑得圣洁无害，说的话却抓耳至极。
饰琉微红耳根，撇开脸。
布赖特看见罕见的羞涩，伸手去碰她的耳朵却被拍回，立刻正经起来，又问，“你这手段”
“你希望有？”
听出预想中的答案，布赖特满意的同时，心底意动，得寸进尺。
“不希望。”布赖特揽住她，霸道低头，轻咬她的耳垂，“你的一切只能属于我。”
饰琉感到身体麻酥，避开的念头化作黑翼张开，一个起落挣脱出他的怀抱。
“小十六。”
“自己走。”饰琉哼唧，“都这么大了，不需要抱了。”
布赖特眼中盛满温柔宠溺，化作化不开的深情落在女孩上，任由她先行。
光明域阳光照耀，扑到边界上分离成分明的两个世界。
黑白分明。
饰琉熟路，很快就带着布赖特来到离宫殿最近的林中。
“穿上黑衣，我带你进去。”饰琉从空间拿出一套黑衣丢给布赖特。
布赖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