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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玉回眸看向宫若寻,心底有着一丝凉意瞬间蔓延开来,眸底也是有着晶莹渐渐溢出,不是她态度不同,她是怕,怕他只是因为守诺而与她一起,怕他为了守诺而屈身与她互许终身,怕他喜欢的是原本的司徒玉不是她,她想一个人好好想想,不想在他面前露出脆弱受伤的样子,她也不知道如今是怎么了,原本的干脆都哪里去了?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刚才与我互许终身只是为了试探燕王?”宫若寻面色清冷,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也对,三年的痴恋如何能够说放就放得下的。”
宫若寻静静的看着司徒玉,消瘦的身形散发着如清雪般的清冷,如诗如画的容颜上神色亦是难辨。
司徒玉霍然转身,微皱着眉看着宫若寻,他们之间第一次相遇是在她去皇宫赴宴时,他高调亮相,和她的声名狼藉世人唾弃成为鲜明的对比,让她嫉妒让她瞩目让她好奇,随后他便一点一点的走入她的世界,多次让她吃瘪,又多次相救于她。她感激他,钦佩他身为护国世子受天下人敬仰,心疼他身为护国世子而承受的压力,不知不觉间情根深种,她以为他们之间应该算是日久生情或者是患难见真情。
可如今他真容一现,却是她刚刚穿越而来时在莲花池中遇到的男子,当时他一出现便吻了她随后又将她按入莲花池,那时候他对于她来说只是个陌生人,而他的吻也只能算是对原本司徒玉的……那么,他喜欢的是如今的她还是原来的她?
想着那夜莲花池中的激吻她的心便是一阵的抽痛,不是已经决定了不去想以前的事情了吗?不管他以前喜欢的是谁,如今他喜欢的是她就行了吗?可心中如此酸涩难忍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若寻轻抚着拇指上的紫色玉扳指,压下胸口中火烧火燎的痛意,神色淡淡的看着司徒玉,他在等,等待司徒玉的回答,她这个人看似好说话,实则性子执拗,眼中容不得半粒沙,却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不怕她想起过往的事情,只怕她不够在意他。
“若我刚才所言只是为了试探燕王你待如何?”司徒玉眸光微闪,看着宫若寻清冷若雪的容颜,心底莫名有着一丝失望拂过,她到底在纠结什么?
宫若寻唇角抿了抿,垂下眸子压抑着翻涌到喉间的腥甜,身子也是微微一晃,体内火烧火燎仿若下一秒便会被焚烧成湮粉,可身形却是清冷如雪让人无法生出半丝亵渎之心,轻轻的放下牵着的司徒玉的手,身子一动从床上下来,凤眸中有着隐忍的郁痛,“你身子弱,就先休息吧。”
宫若寻说完便朝着门口走去,为了她他筹谋算计倾尽了一切手段,原来一切不过是梦一场吗?他依稀记得第一次对她动情时是她被燕王拒婚跳池自尽未果之后,她清亮澄澈的眸子淡然的盯着他看的模样太过令他印象深刻。
世上恐怕没有几人在看到他真容时还会那样淡然的与他对视,他便生了探究的心思,不惜吻了她,可吻过之后,她一脸嫌弃的模样却是让他内心一震,连他都不知为何要假装生气置她于池水中,只为试探她是否失忆。
二人的较量最终在他满心疑惑中结束,她果然是已经忘记了她,他也只以为她是失忆而已,可后来一点点的接触下来,他却是惊异的发现,她的行为和各种跳脱性思维都在说明她和原本的司徒玉根本就不像同一人。
经过详细的调查,她每日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如同雪片一般送入护国世子府,每日看着关于她的各种信息,不知不觉间被她洒脱不羁的性子深深的吸引,情不知所起却已深浓,如今她一句因为燕王才与他互许终身,什么上穷碧落下黄泉,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什么今生今世来生来世生生世世只爱他一人……多么讽刺?
原来她依旧是那个心心念念着燕王的司徒玉,原来她即使是忘记了过往的一切还是依旧痴恋着燕王。
可他已经如此在意她,如何能够让她满心满眼全是他?
司徒玉转眸看着宫若寻离开的背影,那步伐那般沉闷,那背影那般清冷……
心顿时一疼,她到底是怎么了?既然已经下定决心与他一起,为何还要如此伤他?就算他喜欢的是原本的司徒玉又有什么关系?
“宫若寻!”看着他越去越远的身影,她急切的喊着。
清冷如雪的身影一顿,隐忍着的火烧火燎的痛感却是越发的汹涌,鲜红的血迹从嘴角滴落,他用锦帕擦了擦,清冷的道:“睡吧,我就在隔壁。”
也许他本就不该去强求,能看着她幸福其实也是好的不是吗?她若喜欢燕王他便随了她的意便是!可他真的能够放弃对她的感情而去成全她与燕王吗?
“你怎么了?”司徒玉后知后觉的发现宫若寻有些不对劲,那消瘦的身形似乎有些不稳,他说话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
司徒玉急切的向前行去,想要看看他到底怎么了。
“莲儿,暗影,进来守着你家主子。”宫若寻对着外面立着的两个身影道。
“主子。”满堂却是率先从门外进入,看见宫若寻略带着血迹的唇角心里顿时一惊,急忙掠至宫若寻的跟前扶住他。目光看向前方的司徒玉,满眼的质疑,他家主子两日未曾合眼,如今居然在思玉阁多次吐血,恐怕……
第一百三十一章 冰灵丹()
“走吧。”
宫若寻淡淡的瞥了满堂一眼,满堂感受到自家主子清冷的视线,赶紧搀扶着宫若寻朝外面走去,却感觉宫若寻的身子愈发的沉重起来。
“宫若寻,你……”司徒玉怔怔的望着宫若寻略微有些迟缓的步伐,声音有些急切,身子也是不由自主的朝前行去,却见宫若寻身子一顿随即倒在了满堂的怀中。心刹那间一颤,身子一掠,人已经掠至宫若寻的身边。
“主子……”满堂眼看着一道鲜红的弧线从宫若寻的口中喷洒而出,急忙托住宫若寻,却发现宫若寻已经昏迷过去,转头看了眼已是跑到他们跟前的司徒玉。
“怎么回事?”司徒玉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刚才明明还好好的……不对,之前他就很不对劲,原来是受了伤吗?
心里隐隐的疼着,身子一软差点栽倒在地,想着刚才自己跟他闹情绪时他神色复杂的却又隐忍的样子,泪水已是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她刚才到底在做什么?
压下心中的郁痛,司徒玉抱起宫若寻将之安置在自己的床上,而此时莲儿和暗影也已经进入了思玉阁,看见宫若寻如诗如画的面容,心中均是一震,这样一个如诗如画般的人是谁?为何会躺在司徒玉的床上?而且司徒玉居然一脸担忧痛苦的模样?看着满脸担忧站在床边的满堂后才惊觉这个与司徒玉一样一身蓝衣,同样在衣摆处绣着栩栩如生的莲花的男子不就是寻世子吗?原来名冠天下的寻世子居然如此仙人之姿,二人对视一眼,不知天下第一美男无双公子与之相比能够胜之一筹?
满堂坐在床前为宫若寻把了脉,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看了眼同样坐在床边上的司徒玉眸光复杂。
“到底怎么样?”司徒玉急切的拽了拽满堂的衣袖,好端端的吐血是受伤了还是……
“主子身中热毒,如今愈发的严重,而且这几天……”满堂想到护国世子府中的那个美人,神情有些犹豫,他家主子原本一直寻找失踪了的司徒玉,可是后来去了非人间,最后还领了个美人回来,刚才他还有些怪司徒玉不识好歹,害他家主子毒发,如今想来,他却是也有些糊涂了,不知道他家主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清冷如他家主子也是想左拥右抱不成?越来越让人难以捉摸了。
“热毒?那是什么?”司徒玉有些疑惑的看着宫若寻酡红的肌肤,心思百转,“热毒与我的寒毒可是相克?”
“额?”满堂迟疑了一下,随即点点头,“理论上是,可谁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相克,主子从前在天池山中休养倒也相安无事,自从三年前回到护国世子府……”满堂说着突然停下来,似乎今天他有些多话了,若是让主子知道了,恐怕免不了受罚。
“天池山?”司徒玉一怔,上次好像听说天下第一公子无双公子便是天池山的传人,宫若寻手指上戴着的紫玉扳指是产自天山寒池之中,宫若寻难道跟其有关系?唉,乱了。
“现在怎么办?可有什么药物能够抑制他的热毒?”司徒玉甩开心中杂七杂八的想法,开口问道。
“原本雪莲丹能够抑制主子的热毒,可今日主子已经吃了三颗,已是多吃了两粒……”满堂摇摇头,如果有办法他就不用着急了。
司徒玉眉头皱了皱,随即心思一动,从怀中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瓶,打开栓塞,倒出一枚带着异香的药丸,便要喂宫若寻吃下。
她记得在仙人谷时宫若寻便是如同现在一般,当时她只以为他是在高烧,给他吃了一颗他便好了许多,如今想来原来他是因为身中热毒因为毒发才身子火烫。
心里突然之间异常的难受,他热毒复发之时却是极力的保护着她的安全,最后还安全的将她送入了她租住的客栈,而他呢?当初到底是如何脱离仙人谷又是如何躲过秦王的追杀的呢?
她一直没问,他也一直未曾说明,到底是有多么大的毅力才能够在这么重的病痛之下保全她的安全的?
而她刚才居然因为纠结以往的事情而伤了他,她真的很后悔,心疼的仿佛要裂开了般,为何她要如此斤斤计较,难道自己已经如此在意他了吗?
“这是?”满堂闻着那浓郁的药香,满眼激动之色,不过随即却又是满眼异色的看着司徒玉。
司徒玉眉头微蹙,他什么意思这是?难道这药不对症?
“司徒小姐,这冰灵丹您还有多少?”满堂迟疑了一下开口问道。
司徒玉将瓶子中的药丸全部倒出,七粒指甲大小的血红如痛宝石般的药丸躺在其芊白的手心中,药香浓郁令人心神清明。
“上次给他吃了两粒,如今就只有这么多了,之前我寒毒发作之时曾经吃了一粒,结果效果却是适得其反,估计是不太对症。”司徒玉摇摇头,拿起一粒便要喂宫若寻吃下。
满堂拦住司徒玉的手,视线扫过暗影跟莲儿,神色也有些异样。
司徒玉抬眸瞥了满堂一眼,上次宫若寻病发的时候明明很有效果的,如今他拦着她是怎么回事?
拨开满堂的手,在满堂,暗影和莲儿三人怪异的眸光下,撬开宫若寻微微有些泛白的薄唇,将药放入宫若寻的口中。
她知道这个药极其珍贵,是玉无落留给她保命用的,只有十粒,之前她吃掉一粒,给宫若寻吃了一粒,如今就只剩下这七粒,不过即使是再好的丹药,跟宫若寻的性命比起来也是不值一提。
“司徒小姐,您知不知道此药的效力?”满堂吞了口唾液,神色有些凝重的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既然能够让我的寒毒更加严重而且能在他上次发病之时缓解病情肯定是对症的。”司徒玉摇摇头,目光却是看着宫若寻泛红的脸庞,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要再喂一颗?
“原来如此。”满堂叹了口气,目光又在暗影和莲儿的身上掠过,随即看向司徒玉欲言又止。
司徒玉见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