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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方孝礼发现一人进来,几乎前呼后拥,而中间之人,器宇轩昂,眉宇直视前方,甚至微微抬起,从不低头往地上看。
“君子远足见,此人一身正气,说不定是劲敌,就是不知道他是谁……”
恰在这时,那名男子目光也落在方孝礼的身上,微微一愣,旋即颔首。
“钟兄,那人是谁?”
“不认识。”
“那你怎么和他点头?”
“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今年的科举说不定有趣极了……”
围绕在男子身边的人开口说道。
“钟兄……难不成是钟鸣一?”方孝礼想了想,心道,“应该就是他,钟姓不多见,尤其一身书气。”
“而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应该都是认定钟鸣一此人必定荣登皇榜,现在巴结,交涉,是为了往后铺路。”
……
“兄台,你是谁?哪里人?”
这时,在方孝礼旁边座位有一名差不多年纪的男子开口道。
“寒山镇,方孝礼。”
“敝人,陈浩。”那人说完之后,就是坐回自己位置,不再言语,显然在他心中,寒山并未出现过什么厉害的人物,不值得巴结。
又过了小半刻时间,丙区该来的全部来了,唯有五六个座位空着,或有急事,或者直接缺考。
此时,从外边走进来四名文官,一身官袍,方孝礼一眼望去,四人一身正气。
接下来时候,由一名文官上前宣读科考行为规范,行为准则等一系列范文。
方孝礼听完之后,总结为四个字——‘不要作弊。’
随后时间,四名考官开始分发试卷。
当方孝礼接到试卷之后,将整个卷子摊开,依旧有很长一段部分落在外面。
“这次科举,共为三天,所以并不急于一时。”
方孝礼有了定论,开始慢慢审查起试卷开来,一般卷子都由‘太学宫’‘东书府’共同出题,并且审核,少有出错,只是方孝礼已有习惯,慢工出细活。或许后文当中,亦有前文的线索也是不定。
这般审视,竟然是过了大半天的时间,连考官经过方孝礼也是不曾注意到。
严知士年近四十,三十又二成为进士,入朝为官,至今已有七年余载,历经两次科举,算上这次,共是三次。
今年,他被分配到丙区。
在整个丙区当中,唯一值得注意的也就只有钟鸣一,若此次科举他能进等,必定收入门下,成为弟子。
而其余之人,在进来审视之前,就已经大致了解,恐无一人能在钟鸣一之上。
而与钟鸣一齐名‘苏志明’以及‘上官纪’显然是被分配到另外区域,不得同场,否则极有可能出现大乱。
他一一从每个考生身上看去,当落在方孝礼身上之时不由微微一愣。
还未动笔?
这倒并不少见,然而却让严知士有一种错觉。
不像是要弃考,因为他与往常见过弃考的考生并不一样,神情当中极为自然,像是在读书一般,没有压力,不时眉头皱起,露出思索之意。
“方孝礼么?”
严知士从试卷之上看到方孝礼的名字,记在心中,或许今年的科举会杀出一匹黑马也不一定。
当方孝礼彻底审查完一遍之后,发现天色已经接近黄昏,不由微微一愣,“时间竟然过得这般快速么?”
此时,他才注意起桌案边上放着的餐点已经冷却,这才感觉到肚子有些空乏,随手拿起两个馒头就是塞到嘴巴当中,又是喝了几口水。
这些都是朝廷提前准备,供考生以及考官享用,毕竟三天时间,不得离开考场,一切伙食,都只能从简。
而在方孝礼进食的时间,他的耳边不时响起有人抱怨的声音。
“这题怎么这么难啊,以前居然都没有接触过,完蛋了,这次肯定没有希望了……”
“这个算术题也是……三位数的乘除……这要算到什么时候啊,就算三天都用来算这一题,而这一提勉强答对,也根本没有其他时间做下面的题目了……”
“还有这个问答题,孔子曾游说六国,那么这六国的先后顺序是什么……我哪里知道啊。”
“我不考了……”
有人提前弃考,而一旦离开考场,则视为主动交卷,不得再返考场。
自然,若想行方便的话另当别论,有专门考官跟着,就算晚上睡觉,也只能趴在桌案上。
方孝礼望眼过去,钟鸣一气定神闲答着考题,并未露出为难之色。
慢慢的,天色彻底昏暗下去,而此时,半空当中,突然亮起一道光芒,如同白昼一般,所有考生不由抬头。
“那个是‘定光珠’!”
方孝礼曾远足,自然听说过定光珠,此珠子如头颅般大小,晶莹剔透,但却需以文气不断注入,一经使用,则如白昼一般,而文气停止,定光珠则变成普通的珠子,不曾想到,这‘定光珠’会在科举之上见到。
此时,方孝礼开始研磨,终于要准备动笔。
第八十九章 一元一次方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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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卷最开始部分,则是问答题,多与孔子有关,明王‘独尊儒术’,而‘太学宫’‘东书府’又是建立在儒学基础之上。
孔子周游列国的先后顺序为何?
方孝礼几乎不假思索的开始书写答案:卫国、宋国、齐国、郑国、晋国、陈国、蔡国、楚国。
之后,又是问出了几个关于孔子的问题,虽不偏僻,但也并不好答,只是方孝礼书写下来,却像是没有阻碍一般,他记忆力惊人,尤其多外出行走,见识自然不凡。
有一题就是方孝礼也没有把握,只不过在试卷中后位置出现了一个答案,若非方孝礼提前看到,此题恐怕也要蒙一蒙,心下不由暗道,原来出题之人也这般调皮。
花了近半个时辰,将五十余题全部答完,方孝礼又是重头开始审视,确定无差错之后微微松了一口气。
此时,整个丙区走了大概二十来位,他们桌上‘笔墨纸砚’等工具全部收走,空无一物,而另有一些人埋头思索,有的则是拿起桌边食物开始啃食,而有些则是在白日消耗太多精神,此刻已经倒头就睡,还在做题之人,也仅只有百来人。
重新回神的方孝礼开始第二部分的考题。
八股文!
这也是每次科举必不可少的存在,整个八股文的过程,方孝礼花了足足两个时辰的时间来解析。
在这之后,就开始了‘数’。
数,也是君子六艺之一,在科举之中,自然是不可或缺。
前面几题倒还可以,但从第十五题开始,就出现了一点难度。
题目是:树上十只鸟,飞来五只鸟,一鸟被击毙,还余几只鸟?
整个出题之人以诗句的方式进行发问,方孝礼正欲书写‘十四只’之时却突然停住了笔,他心下一愣,按照科举的话,不该只是如此简单,难道还真有送分题?
他马上从前面十四题开始分析,在这之前,多为两位数加减算法,算不上难,但从十一题开始,就有些跳出常规,是三位数的加减,而这第十五题位于中间,定然是脱离了两位数,可算术之上,也不得入三位数之列。
很快,他就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树上不管有几只鸟,又飞来几只,一鸟被击毙,那其余的鸟也应该全部飞走才是……所谓‘一鸟惊,全林散’,也就是一只鸟受到了惊吓,整个林子的鸟都会飞散,更莫说是击毙。”
在想到答案之后,方孝礼几乎不再犹豫写下‘零’这个答案。
“好险,差点就答错了,在科举这样的氛围当中,若太过紧张,这一题定然会答错。”
方孝礼松了一口气,此时天色已经接近一更天,到了这个时候,只有寥寥几人还在做题,其余之人几乎全部睡去。
不过主考官每一个都神采奕奕,他们一身文位,足够支撑他们几天不睡觉也能保持住精神。
方孝礼只是喝了一口水,随后又开始继续作答。
“这是一道诗题。”方孝礼开始看了下去。
一百馒头一百僧,
大僧三个更无争,
小僧三人分一个,
大小和尚各几丁?
“这首诗的意思是一百个馒头一百个僧人全部分完,若是大僧一人分三个,小僧三人分一个,那么这大小僧人各多少个?”
方孝礼想了想之后就开始作答。
“若大僧人一人三个馒头,小僧三人分一个馒头,那就将三个小僧以及一个大僧为一组,这样每组四个和尚刚好分四个馒头,一百馒头,用乘除法就可得出有二十五组,而每组当中一个大僧,三个小僧,再以乘法相算,则大僧为二十五人,小僧七十五人。”
时间已经深夜,严知士依旧在徘徊。
从最开始,他的目光是落在钟鸣一身上,但是到了这会儿,他的注意力多数都集中在方孝礼这边。
钟鸣一答题自然要在方孝礼之后。
但严知士可并不这么认为,方孝礼足足花了大半天的时间来阅题,直到傍晚才开始作答,自然要落后钟鸣一,但是他的答题速度之快,俨然要超过了钟鸣一。
而且从他的视野当中望去。
无错!
无错!
还是无错!
一整个版面下来,几乎都是正确答案,而且没有涂改,简直不可思议,这次科举当中,这个方孝礼极有可能一鸣惊人,相继此次,他嘴角微微上扬,在科举开始之前,几区考官就下赌注,说这次科举头筹会是谁?有人赌钟鸣一,也有人认定是苏志明,更多的人则是选择了上官纪……
可如今在严知士眼中,哪怕是当年的自己,都未必能有方孝礼这般效率。
这才刚刚一天不到的时间,方孝礼就已经答完了三分之一的版面。
方孝礼却是越做越得心应手,继续看题。
远看巍巍塔七层,红光点点倍加倍,
共灯三百八十一,请问尖头几盏灯?
方孝礼沉思,心中开始算数,“这题的意思是说这远处有一座塔,共七层,而从下往上,每一层的灯数都是上一层的两倍,整座塔一共三百八十一盏灯,问最上面的一层有几盏灯?”
“若是靠蒙,这题也就一到十这个数,但靠蒙的话,与其不答,只不过要一个个算起的话,不知要耽误多少时间。”
“这科举的试题看起来不难,但其实都是在拖延时间,三天时间,稍纵即逝,若一道题用去了大半天的时间,后面还怎么作答?这里面,肯定还有什么窍门。”
方孝礼不由露出为难之色,倒是一边严知士露出好奇之色,我倒要看看这一题你怎么解……
实力到了进士之后,心算能力之强,几乎可以瞬息之间做出答案,但这次只是举人科举,哪怕是举人,也未必能够轻而易举算出,必定要耽误不少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夜半三更。
定光珠的光芒不由弱了几分,保证每个考生拥有充足的睡眠时间,但这样的光芒,对于还在做考的考生来说,也已经足够。
突然之间,方孝礼想到了一种方法。
游离在外,自然有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