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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知欧美列国舰队炮击上海的消息之后,她就觉得这帮布尔什维克肯定是在上海待不下去了,就算大日本帝国皇军不动手,西洋鬼畜们的大舰巨炮也能把他们碾成齑粉别看金奇娜在嘴上喊得这么凶,实际上恐怕早就已经在收拾行李,准备拔脚开溜了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石原莞尔少将嘱托的任务,应该就可以顺利完成了。
与此同时,坐在客房小沙发上的陆尔轩,也在发表着他的“理智派”观点:“这帮赤色泥腿子,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想美英帝国主义是多么厉害的呵!几百几千架飞机,炸弹和人一样高;还有毒瓦斯,一放起来,无论多少人,都要死光。你想让中…国拿什么东西去抵抗它?只有识时务地屈从,才是正理啊!”
说到这里,他还怜悯地叹了一口气,“哎,这票赤…匪得罪了那么多国家的洋人,自己找死倒也罢了,还要拖累那么多无辜百姓丧命,实在是罪孽深重、死有余辜啊!你说他们到底可不可恨?”
然而,看着陆尔轩这副悲天悯人、义正词严的模样,川岛芳子却忍不住想起了金奇娜在不久前闲聊时的一句刻薄评价:“我一贯认为,反…动文人代表着旧社会最腐朽,最落后的那一部分人。这部分人的本质甚至不如娼妇,娼妇还知道自己是靠出卖自己而谋生的。所有的行为都是一种交易。而反…动文人则是一群文娼,他们靠的是操纵道德,出卖自己的道德换取特权。还要把自己的卖身行为美化成至高的道德标杆——在中…国是这样,在外国也还是这样”
她甩了甩脑袋,将这些杂乱的思绪赶出脑海,“虽然如此,但帝国并不希望这些布尔什维克很快灭亡,因为这完全不符合帝国的利益就在上个星期,刚刚休整补充完毕的关东军和北支那派遣军,已经开始沿着平汉铁路南下,对盘踞华北的宋哲元部发动第二轮进攻,并且取得了相当进展,但也遭到了美英列强的严厉警告和申斥。所以我们需要布尔什维克在南方闹出一些动静,来引开西方白人们的注意力。”
“所以就只能坐视赤祸蔓延了?”陆尔轩有些不满地撇了撇嘴,“明明防共剿匪才是大义”
“住口!你是想要质疑帝国参谋本部的策略吗?”川岛芳子狠狠地瞪了一眼这个不知自己有多少轻重的“新派”文人,好让他明白自己只是军部的一条狗,没资格擅自乱说乱动,“你若是这么有怨气,就直接去跟石原莞尔将军说吧!看看他会不会赏识你的观点”
然后,没等陆尔轩诚惶诚恐地请罪,方志敏主席就派人传来了一则让川岛芳子出乎意料的回复:“川岛芳子小姐,请您转告石原莞尔将军,我党从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讹诈,也从不跟任何入侵者谈条件。如果日军想要得到上海,就让他们踏着尸山血海打过来吧!不要妄想能勒索到任何在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
直到坐上了离开上海的汽车之时,川岛芳子依然感到有些浑浑噩噩、不可思议——她实在很难理解,这帮布尔什维克为何能有这般底气,居然敢在无险可守的上海滩,硬抗欧美列强的大舰巨炮?他们到底是胸有成竹,还是虚张声势?又或者只是盲目的乐观,对所处的恶劣局势缺乏清醒的认识?
无奈之下,川岛芳子只得叹了一口气,又一次摸出信封,打开了上海苏维埃政府回复给她的信函,喃喃地念出了上面那一句给她印象最深刻的话:“帝国主义在东方架起几门大炮就可以征服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历史,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呵呵,真是好大的口气!他们到底以为自己是谁?”
“他们大概以为自己是神仙了吧!哼,那根本就是一帮疯子、一群屠夫、一伙流氓!”坐在她旁边的陆尔轩,带着满身满脸的伤疤,无限愤恨地如此大骂道,“也就是奇娜这样不知廉耻的毒妇,才会跟这帮赤…匪混在一块儿!可怜我的女儿啊,还不知道会被她这个恶妇给带坏成什么模样”
听到这话,川岛芳子忍不住瞥了他一眼,觉得这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似乎又一次刷新了自己人品下限。
——在离开上海之前,陆尔轩又厚着脸皮去找了一趟他的前妻金奇娜,说是想要见一见女儿,然后大言不惭地表示,上海这边即将爆发大战,实在是不安全,所以想把女儿金杏贞带走,也算是尽到了父亲的责任。此外,他还给女儿在东北老家说了一门亲事,这回正好让金杏贞过去看看亲家
对于这样的蠢话加疯话,金奇娜都已经是气得快要乐了:对待自己就是宣扬“性解放”,对待别人就是强调“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了这位留洋归来的陆教授,还真是够精神分裂的啊!
“哟,陆先生,你现在倒是惦记着女儿了?但过去的那么多年里,怎么也没给过她一分一厘的零花钱,女儿每一次生日的时候也没寄来过礼物啊?记得当初你不要我们的时候,可是连一毛钱赡养费都舍不得出,想把咱们娘儿俩丢在上海滩的大街上自生自灭的,眼下却来无事献殷勤,除了非奸即盗,还能是什么缘故?既然贞贞从生下来到咱们离婚,都没见过你这个当爹的一面,索性还是不要见了吧!”
一通冷嘲热讽下来,陆尔轩的脸色颇有些难堪,但还没等他考虑好该怎么把话给圆过来,金奇娜就毫不客气地补上了最后一击,“甭给我演戏啦!你还没这个水平!你以为我是疯了还是傻了,才会把贞贞推进火坑,让你把女儿绑回去当肉票?这应该是日本人的意思吧!你这狼心狗肺的下贱东西!”
被戳中的心思的陆尔轩,一时间恼羞成怒:“杏贞是我的女儿,你这泼妇凭什么不让我管!而且居然连她的姓都改了,还有没有半点良心!”然后就要扑上去扇金奇娜的耳光,好显示男子汉的威风。
谁知金奇娜这个穿越者可不是民国年代的千金闺秀,反倒是在未来世界一向接受着各种“野蛮女友”式的女汉子教育,既没有三从四德的妇德,更没有逆来顺受的习惯。看到这个男人张牙舞爪地扑过来,她当即就利索地摸出一把电击枪,“刷拉”射出一道闪电,把这个暴躁的男人给当场放倒。
然后,还不解气的金奇娜又吩咐守在门外的卫兵,抡起拳头棍棒把前夫一顿狠揍,最后还把他吊起来亲手抽了一顿鞭子,这才恨恨地把他丢了出去,声称自己再也不想看见这个汉奸人渣云云。
所以,陆尔轩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是骂声不绝,跟神态依然淡定的川岛芳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当然,如果川岛芳子在此时能够知道,曾经有个无节操的家伙盘算着以她为素材,拍摄一系列罪女sm刑罰軍人レズ浣腸川岛芳子、くノ一拷問剑龓喆ǖ悍甲印⒕惺摘zよだれと叫び川岛芳子、大女両虐嗜好血茫ǖ悍甲拥鹊戎嗟募で槎髌幕埃峙滤簿偷ú幌吕戳税伞
——上述掉尽节操的企划案之所以没能成真,一方面是找不到合适的男演员——谁晓得这个“谍海毒花”的身上有没有什么脏病?另一方面是这年代的革命先辈们节操太满,只怕容不得某些人乱来
总而言之,对于川岛芳子将军来说,她只是结束了一次不成功的出使,但总算是没吃到什么苦头。而对于这个世界的中…国人来说,他们刚刚送走一个跌宕起伏的冬天,就又迎来了一个战火燎原的春季。
第800章、战争的扩大化()
第800章、战争的扩大化
一九三五年三月初,在短暂的停战休整之后,华北前线那些立功心切的日军官佐们,终于走通了东京军部的路子,彻底否定了“北支那事态不扩大原则”,把碍事的石原莞尔少将从天津司令部撵了回去。
——也就是说,川岛芳子前脚刚从天津出发南下,派遣她出使的石原莞尔少将后脚就被踢走了。
紧接着,在之前一系列“辉煌胜利”的刺激之下,日本陆军参谋本部开始抛弃之前“见好就收”的稳健派作战方略,没等在北方站稳脚跟,就迫不及待地展开新一轮攻势——根据军部命令,侵华日军被编为“南支那派遣军”和“北支那派遣军”两大集团,分别主导华北和江南战事。其中,极力主张扩大侵华的参谋次长杉山元中将,奉命被调任到华北前线,担任“北支那派遣军”的司令官。
于是,在整合了华北战场上的“天津军”、关东军、朝鲜军和日本国内援军部队之后,杉山元中将便对宋哲元部退守的保定城悍然发动了全面进攻,意图一战扫荡河北之地,南下饮马黄河!
至此,宋哲元已经无路可退,只能拼死一搏,华北抗战的第二阶段正式开启,保定会战就此爆发。
1935年3月15日,河北,保定战场
在经历了前后十天的殊死拼杀之后,孤军奋战的十万中…国守军,终于全线溃败、土崩瓦解。
站在城南的土丘上,望着熊熊燃烧的城市,仓皇突围的宋哲元忍不住满心悲愤,两行浊泪滚滚而下。
此时的宋哲元将军,早已不复昔日坐镇北平故都之时的威风凛凛,而是满身的疲惫、沮丧,脸色青黑一片。连日的苦战把他折磨得落了形,而惨烈的牺牲和接连的败报,更是几乎打断了他的脊梁骨。
眼下最让宋哲元感到心如刀绞的是,他苦心经营的二十九军,就这样完了!
——以宋哲元目前的实力和职位来说,他眼下指挥的这场保定防御战,已经打得很够意思了。他只是第二十九军的军长,一位多年身在抗日第一线苦苦周旋的将军,如今却被迫独自承担起整个国家的抗日重担,以区区一个军十万人的兵力,对抗日本帝国主义的倾巢来袭
这是一场多么众寡悬殊的战斗哇!在过去的十天里,他顶住了满洲的日本关东军,顶住了天津的日本北支那驻屯军,顶住了从张家口破关攻来的日本驻蒙军,还有渡海而来的朝鲜军和日本本土援军再算上那些汉奸伪军的话,日本人已经在华北战场上投入了三十万重兵,是宋哲元部的三倍之多!
更何况,跟几乎只有步枪和手榴弹的第二十九军相比,日本帝国主义侵略者却有着森林般的火炮,乌云般的飞机,数不清的钢铁战车,几乎是刚一开战,就能把第二十九军的阵地变成一片燃烧的火海。
而宋哲元却没有任何援兵,保定战场上已经拖住了他的全部兵力。在艰苦的防御作战之中,他的官兵根本无法休息和轮换,人人耳朵发聋,手脚发软,全身都被硝烟熏黑,脸上和身上满是血痂,士兵憔悴不堪,军官状同梦游但阵地还是一个接一个地陷落,部队也一支又一支地被击溃,让他感到愈发绝望。
面前这些步步紧逼的凶悍日寇,固然让宋哲元感到焦头烂额,而来自背后的各种刀子,则更让他感到无限心寒——南京国民政府革除了他的职位和二十九军的番号,宣布华北战场上的二十九军为“叛军”,甚至异想天开地命令山西的阎锡山和山东的韩复渠,配合日军对他发动“围剿”;武汉国民政府也对他的抗日作战大肆谴责,呵斥他“挑衅友邻”。至于其他的地方军阀,同样是口惠而实不至,赞扬他“抗日义举”的好话是一箩筐接着一箩筐,简直把宋哲元说成了岳王再世,但等到宋哲元真的要他们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