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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佬恐怕连这样的海军都凑不出来呢!”
此言一出,非但本时空的红军将领们完全不信,就连之前没有跟着王秋去英国出任务的蔡蓉,也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这个英国在内战之后的处境虽然是很惨,但也不会落魄到这种地步吧!”
“怎么不会?俗话说得好,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啊!”王秋撇了撇嘴,然后掰着手指给同事进行解释,“内战爆发之前,英国皇家海军的主力舰艇都散布在海外,战后这些舰艇暂时都处于观望状态,有一些则被所在国扣留了,似乎还没有一艘启程回国的。朴茨茅斯军港的那几艘护卫舰,都被我国远征舰队给代管了,首都伦敦依然被各国军队分区占领,大半归了法国佬。英国皇家海军滞留在苏格兰、威尔士和北爱尔兰的一些小型舰艇,又被地方分裂主义者强行控制。英格兰的西部和南部海岸,则被陆续增援上来的爱尔兰、西班牙和葡萄牙军队接管,那里的海军设施和各种舰艇也换了主人眼下,伦敦白厅的那个海军部,基本上是政令不出威斯敏斯特,又还能控制哪一条船?好像连皇家游艇都被法国人拖走了!”
“天呐!有这么惨?”蔡蓉小姐顿时惊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照这样看来,伦敦白厅海军部万一哪一天被逼急了,说不定就会启封纳尔逊勋爵的‘胜利号’风帆战列舰,让它重新披挂上阵了”
“或许吧!如果白厅还能找到那么多会操纵木头帆船的水手的话”
王秋翻了个白眼,“此外,白厅恐怕还得赶紧熔了纳尔逊的铜像来铸24磅炮自从‘胜利号’退役后,为了减轻负载,防止日渐老化的甲板被压坏,现在那条船上的舰炮已经都是木头做的样子货了。”
“我想,这恐怕要求助于亡灵魔法师的骷髅水手了,如今这会儿的英国,哪里还能凑得出那么多会开古代帆船的水手呢?再说像胜利号那么老的木头船,天晓得被蛀成啥样了”
蔡蓉叹息着摇摇头,“不过没关系,我记得之前去英国旅游的时候,还看到那边保存有一艘勇士号,就是历史上的第一艘蒸汽铁甲舰,如果找得到威尔士无烟煤的话,或许可以开出去遛遛”
“勇士号?那东西眼下根本就是个浮动仓库,动力机械早就被拆光了,实际上也就跟迪斯尼乐园里的海盗船差不多。呃,在泰晤士河上好像还有艘‘贝尔法斯特’号巡洋舰,不过同样也是个空壳子更何况,伦敦白厅还能控制的港口也不多了,从地图上看,都快要退化成岛屿上的内陆国了”
听着几位“未来同…志”对“他们那边的英国”的种种议论和描述,王耀武少将和诸位红军将领脸上的表情,也是很快就变得越来越惊讶,越来越匪夷所思,越来越哭笑不得
最终,方志敏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对刘畴西小声嘀咕说,“老刘啊,听着这些未来同…志的话,似乎不仅是下一个世纪的中…国将会天翻地覆,还有下一个世纪的英国,也跟现在的大英帝国完全不同啊!”
“哎,我也是同样的感觉”刘畴西军团长也是一脸感慨地点了点头。
12月23日清晨,在苏州渔民们惊惧的眼神中,一支飘扬着红旗的庞大船队,赫然出现在了太湖西岸。而无数穿着迷彩军服,扛着镰刀锤子红旗的“赤…匪”,甚至已经在岸上集结待命,准备吃过早餐就开拔了。
不出所料,红十军团在登陆过程之中没有受到任何有组织抵抗,也没有在滩头发现任何防御工事
本来,王秋一度把滩头上的登陆作战,看得如临大敌,因为根据后世有关太平洋战争的经验记录,两栖登陆战实在是一种很麻烦的事情:如果依托坚固的岸防工事,往往只要很少数量的守军,就能让庞大的登陆部队在滩头手忙脚乱、焦头烂额。而如何选择一个理想的登陆场,更是生死攸关的重中之重
但是,等到他在会议上说出自己的担忧之后,却被一众久经沙场的红军将领,用看白痴的眼神给狠狠鄙视了一番——拜托,国民党反…动…派是吃饱了撑的,才会在自家腹地的太湖岸边修什么抗登陆工事啊!
同样的道理,既然国民党方面明显没有任何防备,在太湖西岸自然也就不可能发生阻击战。
最后,太湖沿岸人口稠密、渔村甚多,到处都是港湾和码头,红军船队绝对不愁找不到靠岸的地方。
果然,当红十军团的运输船队在夜幕中靠岸之际,苏州北郊的望亭镇依然是一片万籁俱静的模样。就是有些渔民农户注意到了湖面上的灯光和动静,也都只是装作视而不见——兵戈四起的乱世之中,各路军队大多跟匪徒一样不讲道理,滥杀无辜之事多如牛毛。普通人看的太多、知道的太多,就很容易会被军爷们一枪灭口。凡是能够活下来的老百姓,一般都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都知道要克制自己的好奇心。
因此,红十军团在派出了一队尖兵乘冲锋舟上岸探路之后,很快就干掉了几个身上连枪都没有的乡下税丁,控制了岸边的码头和栈桥,同时用无线电对讲机和灯光指引船队靠岸,开始大规模的登陆行动。
由于担心敌人的滩头阻击,在政治委员的竭力动员之下,整个登陆行动进行得快捷无比。一部分水性好的红军战士甚至不顾冬日湖水寒冷,纷纷泅渡上岸好在这年头的农家子弟都是吃苦耐劳锻炼出来的,普遍筋骨都不错,浸一会儿冷水根本不碍事,只要抓紧时间升起篝火烤一下取暖,就完全没问题了。
等到天色刚刚放明之际,超过一半的战斗部队就已经安全地转移到了陆地上,并且开始集结和休整,重新整顿建制,而剩下的人也在加紧速度上岸——在踏上陆地之后,红军战士的恢复力好得惊人,仅仅一两个小时之后,原本因为长途航渡和晕船而有些萎靡不振的战士们,就重新焕发出了活力。
而望亭镇的镇公所,也在后半夜就被一小股侦察队轻易拿下,把魂飞魄散的镇长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紧接着,当炊事员开始做早饭的时候,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京沪铁路上超过一百米长度的一截铁轨,都被红军的工兵们炸上了天。而在铁路线旁边的公路上,红军也设置了路障,埋设了地雷。
“嗯,情况不错!苏州方面敌军的反应速度,似乎比我们预料的要更加迟钝得多”
在进行了一番粗略的侦听,大致判断出国民党当局如今的无线电通讯并无异样之后,王秋不由得撇了撇嘴,“毕竟还远远没进入信息时代,南京那边恐怕要到今天下午,才能确认咱们闹出的动静”
“咳咳,即使是这样,我们也必须争分夺秒,这里毕竟是国民党的统治腹心,公路铁路四通八达,兵力运输相当快捷”方志敏咳嗽几声,低声说道,“所以,我们必须在今天就拿下苏州”
“我相信粟裕同…志的突击队一定能完成任务,毕竟,根据我们对望亭镇镇长的审问结果,苏州眼下几乎是完全不设防的状态。”王秋答道,“啊,早饭似乎已经做好了!还是让同…志们先开饭吧。”
红十军团在这一天的战地早餐,照例是被战士们称为“粮砖”的压缩饼干和热汤,或者是一碗热的糊糊——汤是用炊事员们之前闻所未闻的“速溶汤料”做的,只要把一小袋汤料直接放入热水里,就能变出一大锅滋味鲜美的清汤,再把那种原本硬如砖块的压缩饼干丢到汤里一煮,就是一锅闻着喷香的热糊糊
这样简陋的食品,在穿越者们看来简直就是跟狗食一个等级。但对于这个年代的红军战士来说,却已经是很上等的口粮了——压缩饼干虽然磕牙,但毕竟是细粮做的,怎么也比混杂了米糠和谷壳的糙米要强。由于今天就要长途行军和打仗,每位战士还额外发了一根火腿肠和一小包榨菜,从而让他们更加士气高涨。
就在红军战士们吃糊糊啃“粮砖”的时候,再次穿过虫洞来到这个世界的穿越者雇佣军们,则一个个喝着啤酒、热茶或热咖啡,吃着烤鸡腿、肉包子和三明治这种差异巨大的待遇,让一部分觉悟特别高的红军指战员略有腹诽,但眼下自己都还在吃人家提供的东西,实在是压根儿没脸说三道四
与此同时,粟裕将军则带着他的冲锋舟突击队,沿着大运河的水路,开始向南方的苏州城狂飙猛进。
第722章、姑苏古城一夜破(上)()
第722章、姑苏古城一夜破(上)
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
苏州,这座“小桥流水人家”的园林城市,因为其“东方威尼斯”的雅号而享誉四海。这里有拙政园这样的名园、虎丘这样的名山、寒山寺这样的名刹、还有周庄这样的名镇苏州之名,名不虚传。
说起苏州市区内最出名的地方,阊门是一个无法忽略的关键性地标,西晋著名文学家陆机在吴趋行中就写过:“吴趋自有史,请从阊门起。阊门何峨峨,飞阁跨通波”。
阊门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春秋时期的吴国,相传为吴国名臣伍子胥设计和修筑。“阊”的意思是“气通阊阖”,就是与天之气息相互贯通。
在阊门的对面,横亘着一条山塘河,由唐朝的白居易在苏州刺史任上开凿,属于京杭大运河的一部分,自古就是水运码头,使得这一带变得极为繁华富庶,明朝的唐伯虎就说过,“世间乐土是吴中,中有阊门又擅雄”;清代文人则描述它是“居货山积,行人流水,列肆招牌,灿若云锦”。在阊门对面、山塘河北侧修建的道路,称为“山塘街”,直到二十一世纪,山塘街也依然是苏州城最繁华热闹的商业区。
对于民国时代的苏州市民来说,能够在浮生得闲之际,来到山塘街的茶楼里泡上一壶香茗,点上几碟糕点,听着茶楼里内容丰富的说书和戏文,俯瞰周遭熙熙攘攘的市井百态实在是人生之一大乐事。
这一天上午,苏州反省院(国民党的政治犯监狱)的刘云院长就难得溜号旷工出来,跑到阊门山塘街的一家茶楼里,要了一壶昂贵的六安瓜片,一碟炒花生,优哉游哉地品味起了茶水的滋味。
最近这两天,刘云院长的工作量突然暴增了不少,以至于连茶楼都没时间逛了。
——由于红十军团在浙北地区奇迹般地屡战屡胜,将各路“党国精锐”接二连三地打得全灭,兵锋似乎正在直逼首都南京,一时间弄得整个江浙地区人心惶惶。南京国民政府一边打肿脸充胖子,硬说赤…匪已是穷途末路,无需担忧;一边又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大张旗鼓地要打“首都保卫战”
如果只是南京国民政府要打首都保卫战,那么倒也罢了,反正就算被赤…匪打得再怎么灰头土脸,也是中央的那些大员们丢面子,不干刘云这个并非军务体系的地方官员什么事。
可问题是,中央的有关方面鉴于战时社会秩序混乱,为了以防万一,不知搭错了哪根脑筋,竟然把南京反省院的政治犯一股脑儿转移到了苏州这边来,累得刘云院长光是接收档案、安排牢房就花了两天两夜更别提在半路上还有几个犯人莫名其妙地失踪了,闹到最后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各方为了推卸责任,一时间大打公文官司,连累得他的这个苏州反省院长也吃了落挂,直到现在都还是一肚子的怨气。